盛宠"病弱"妃-第3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有。”杜涵凝斩钉截铁的回道,若是让莲心知道,保不齐还真晚上跑到皇宫去做些什么事。
拍拍手上沾的糕点屑,将第五块梅花糕吞下肚之后,杜涵凝已经自我安慰完了,心中的郁闷一扫而光,念在太后她也只是一个疼爱孙子的老人家,是个长辈,接受不了自家孙子娶了这样“不堪”的王妃,她当初不就是抱着被厌恶的心才散播了这样的谣言,现在还能说些什么,再者说,她又不是真得这么的不堪,被说了几句而已,又不会少块肉来着。
莲心看着杜涵凝,明显不相信她说得“没有”,没有会这样愤愤的吃梅花糕,想要再次开口说些什么,却顿住了。
此时一只鸟雀从洞开的轩窗飞了进来,停在了矮榻的边角之上,唧唧的叫着,埋头理了理灰色的羽毛,模样煞是可人。
荷琴从位置上坐起,上前抓过鸟雀,鸟雀也不闪不躲,也不发狂,任由荷琴抓在手中,荷琴取过鸟雀腿上的小圆筒,松手将鸟雀从窗口中放飞了出去。
从圆筒取出纸条,取过一枚熏香,在熏香炉中点燃之后,对着纸条熏了几下,字迹从纸条上慢慢的显现出来。
荷琴将纸条递到杜涵凝的手中,杜涵凝扫过纸条是上的消息,秀眉拧了起来。
又出了什么事吗?莲心和荷琴看着杜涵凝紧拧的眉,心中想道,刚想问出口,杜涵凝已然开口了。
“溟楼楼主约我今晚酉时在醉香楼见面。”
荷琴和莲心俱是一个诧异,难道说溟楼楼主知道了涵渊馆是幽阁的产业?两人同时看向杜涵凝,希望王妃能够说出个具体来。
“绮玉的来信中说,今早收到一封溟楼送出的邀请函,信上正是写着邀请涵渊馆幕后老板酉时醉香阁一叙,并未提及任何其他事情,只是不知卿云笙这是要做什么?”杜涵凝说道。
卿云笙一向神秘莫测,江湖上极少有人见过他,而此次邀“涵渊馆幕后老板”相叙,是不是他查觉了什么,还是上次睿王行刺事件在调查的时候被溟楼之人察觉到他们在调查?
“主子,就由属下代您去。”荷琴跪膝说道,神情严肃,不知道溟楼楼主邀见,是敌是友,其意尚且不明,不能让主子冒这样的险。
此时荷琴用的是主子和下属,而不是王妃和奴婢,这是站在幽阁的立场上所做的决定。
莲心也跪了下来,正声道:“主子,您不能冒这个险。”
杜涵凝在贵妃榻前站起,转身透过小轩窗看着万里无云的天际,澄净的蓝色,艳阳高照,和风吹拂,明明是个晴朗的好天气,但是在她心头却有着一种山雨欲来之势。
一室的沉寂,莲心和荷琴两人抬首看着背对着她们而站的杜涵凝,等着她的决定。
良久,杜涵凝轻声道:“我亲自去见溟楼楼主。”
“主子……”荷琴和莲心急切的呼道,想要劝说主子万万不可冒这样的险,可是却被杜涵凝一抬手制止了。
杜涵凝知道她们想要说什么,可是她既然做了幽阁阁主,断然做不来让属下替自己去死的决定,虽然这次未必会死,但是却也是意图不明。
“就这样决定了,不要再有什么异议,今晚你们就给我好好的守在挽岚苑,随即应变,我一人出去。”杜涵凝下着命令,虽然此时离酉时尚有很长一段时间。
莲心看着眼前果断决定的少女,傲然挺立之姿,散发着与生俱来的贵气,明明她年纪比她们都小,却有着一股让人折服的魄力,她们愿意无怨的跟随主子身侧,除了她改变了她们原来的人生,使她们得以脱胎换骨,还有就是她的这种魄力,让她们愿意奉当时年仅十五尚未及笄的少女。
她从来不会让她们做什么冒险的事,也不会让她们受到伤害,幽阁在她的带领下,虽然沉寂,但是势力却在逐渐扩大,一点也不容小觑,比之以前是更上一层楼。
就算她们想要再劝说也知必是无果,两人低下头,恭敬抱拳,道:“是,主子。”
“起来吧,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跪,我说过我不喜欢这一套。”杜涵凝转过身来,说道。
荷琴和莲心站起,恭声道:“属下明白了。”
“这是睿王府,切记要小心行事,刚才你们莽撞了。”杜涵凝提醒道。
“王妃,奴婢知错。”
听到她们的称呼从主子变成了王妃,杜涵凝眉眼舒展了开来,索性挽岚苑没有过多的外人,她们的谈话声音压低了,守在外面的暗卫听不到,要不然必然引起人的怀疑,
杜涵凝向着内室的雕花楠木床走去,边走边道:“你们二人就在外间继续做些绣活吧,我去补个觉。”
莲心和荷琴两人只道了一声“是”,便坐回了桌前,继续了刚才的绣活,但是一个决定已然在她们心中达成了一致。
第八章 银衣美nan卿云笙
酉时时分,醉香阁中一派歌舞升平,热闹非凡。
那日花魁竞拍大赛众位花魁口吐白沫的惊恐场景已经过去有一段日子,人们渐渐的淡忘了这件事,再者春香之后出来对此事做了澄清,众位花魁只是误食了不好的食物,才会发生口苦白沫的情况,后来已经被治好了,并为期一天免费送上酒水为客人压惊。
众人也相信了春香的解释,吃错了东西,导致这样的情况不是没有过,既然这样也就没什么好害怕的了,还有免费的酒水供应,人们又纷纷来到醉香阁光顾,客流又重新回来了。
怎么说,醉香阁香都是在康泰街最是红火的妓楼,里面的任何一样都是没法挑剔的,不管是姑娘还是氛围,所以客流自然就回来了,醉香阁的生意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大堂中欢声笑语好不欢快。
杜涵凝仍是绝世公子的一番打扮,白色飘逸的男装,迈步走进了醉香阁。
鸨妈妈春香听到手下说宁寒公子来了,停下了正在和客人的聊天,立时就迎了上来,笑声道:“宁公子,您可是又好一阵子没来醉香阁了,上次花魁的事情还多亏公子的相助,要不是公子,春香这醉香阁怕是要倒了,春香感激不尽,想要报答,可是春香实在不知公子的住处……”
说到这里,春香脸上满是懊恼之色。
杜涵凝轻晃了晃手中的折扇,制止了春香要脱口的话,道:“春香姨,那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你总不能让我看着那些姑娘在眼前这般而见死不救吧,那我可是做不到啊。”
“不管怎么说,宁公子都是春香的大恩人啊,若是公子不嫌弃,春香这就备下薄酒感谢公子之恩,今日晚晴还没有客人,我让她来给公子抚琴,如何?”
说着,春香拉过杜涵凝的手,却被杜涵凝扇子一挡阻止了她的动作。
春香眼中惊疑一闪而过,宁寒公子的手柔弱无骨,细腻而滑嫩,比之她这阁内许多姑娘精心保养的手还来得滑嫩,那样的感觉就犹如女子之手。
当初见到他,她也是怀疑过绝世公子是女子,那样绝色的容颜,透着女子的秀丽和婉约,让人以为是女子,但是接触多了下来,她就否定了这种猜测,哪有女子这般大胆,经常会出入妓楼的,还是单人成行的,京都中绝对没有哪家闺阁千金会做出这样的事,只道是她想多了……
“春香姨请客,这么好的事,我岂敢不从,只不过今日我来这可是有正事的,”杜涵凝笑着推辞说道,随即话锋一转,正声道:“春香姨带路吧。”
江湖组织为了收集情报或者经费,都会经营不少的产业,或是明或是暗,幽阁如此,溟楼就更不用谈了,还有什么产业比妓楼来消息更快,更多,赚的钱多,当初她也有这样的想法,但是最终放弃了,倒是没想到卿云笙却以这样的形式经营了起来,看这醉香阁的红火程度就知道收效颇好。
当初她会来醉香阁就是看中了这里的氛围,只是当初也没多做什么思考,只是当做一个随意玩乐的场所,可是如今收到卿云笙的“邀请”,他约她在醉香阁墨香居一见,据她所了解,醉香阁并没有墨香居这一个包厢,那她所能做出的猜测就是醉香阁是溟楼的一个据点了,而春香姨是溟楼的手下。
心中哀叹,原来她一直都是在卿云笙的地头上晃悠啊。
她选择以“绝世公子”的身份来见卿云笙,也是考虑了颇多,起码绝世公子也算得上京都一个名人,经常去涵渊馆,能是涵渊馆的幕后老板也不足为奇了。
春香听到杜涵凝说要让她带路,呆愣的看着宁寒,宁寒公子今天说话怎么这么的奇怪,前言不搭后语的。
看着春香脸上的疑惑,杜涵凝启唇轻声说出三个字:“墨香居。”
春香立时反应过来,眼神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杜涵凝,随即反应了过来,原来宁寒公子就是楼主今日约见的人。
春香一反刚才的娇笑,脸色一正,对着杜涵凝低声道:“宁公子,请随我来。”
杜涵凝一颔首,跟着春香的脚步向着醉香阁的二楼走去,回廊绕转,走到廊道尽头,一扇扇形式屏风立在那里,绘着美人戏蝶图,以前她都以为这是路尽头的装饰。
可是此时春香推开最边上的一扇屏风,带着她走过之后,一扇门就在人的眼前,原来是被这扇屏风挡住,让人以为此处已到路的尽头。
春香轻叩了两下门,一道清朗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进来。”
春香一伸手将门推开,之后推到一旁:“宁公子,进去吧。”
杜涵凝没有迟疑,迈步跨进了室内,春香在她的身后将门重新给关了起来。
一室华光,夜明珠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室内,但是房间中最亮眼的却是那坐在桌前的银衣男子,银簪簪发,一张银色的面具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面具一角雕刻着一朵五瓣桃花,极尽妖娆之色。
他没有抬眼,只是修长的手指执着桌上的白玉酒壶,澄清而又芳香的酒液倾倒进碧玉杯盏之中,放下酒壶,朝着走上前来的杜涵凝,道:“宁老板,可介意来一杯清酒。”
杜涵凝走到桌前,白玉般的手指执起酒杯,放在鼻下,轻轻一闻,诱人的酒香很是醇厚,笑道:“好酒,二十年陈的女儿红,卿楼主倒是好大方。”
“请绝世公子如此人物,卿某怎可亏待。”说着,执起身前的杯盏向着杜涵凝一敬,随之一饮而尽。
杜涵凝见状,举起杯中之酒,亦是一饮而尽,将杯盏放于桌上,在卿云笙对面的位置上坐下。
“不知卿楼主如何知玉娘不是涵渊馆老板?涵渊馆老板另有其人?”杜涵凝开门见山的问道。
卿云笙没有回答,只是再次执起了酒壶,在杯盏之中倒上酒液,屋内除了酒液倾倒的汩汩声再无其他声音。
杜涵凝看着眼前之人潇洒又不失优雅的倒酒动作,卿云笙向来神秘,虽然占据着江湖美男榜榜首的位置,却无人见识过他的真面目,只是不知道排出此榜的人是如何评定的。
只见他那刀削般的脸部线条,肤色白皙,流光溢彩的眼眸,绯色的嘴唇,和光洁而又优雅的下巴,此时的杜涵凝心中却想若是他和轩辕墨宸相比,谁能夺得那第一美男的称号?
若说轩辕墨宸是冷酷无情的话,那卿云笙身上散发着的就是一种淡漠与疏离之感,同样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猜测。”卿云笙在酒杯中注满酒液之后,将白玉酒壶放到一侧,淡声回道。
杜涵凝听到这个答案,手上敲着折扇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滞,随后轻笑出声,道:“卿楼主,好才智。”
“宁公子,彼此彼此。”卿云笙回道。
“卿楼主,不知今日约宁某来所为何事?”杜涵凝看着对面手执碧玉杯盏的卿云笙,问道。
“三月二十五,睿王在涵渊馆遭到刺杀。”卿云笙将酒杯放于桌上,抬眼看向杜涵凝,眼神凌厉,一字一句,极其的清晰,却像是在质问杜涵凝。
“这事,卿楼主不是应该更清楚吗?”杜涵凝不惧他那冷冽的目光,不答反问道。
当初调查下去毫无结果,最后她放弃了调查,如今反而被溟楼找上门来,为今只能装傻,装作不知道。
“宁公子也认为是卿某所为?”卿云笙收回视线,低垂下视线旋转着手中的碧玉杯盏,白皙修长的手指衬着碧玉杯,是别样的妖娆。
“宁某只是就证据而说,至于是否是卿楼主所为,宁某不知。”杜涵凝回道,将问题重新抛了回去。
卿云笙垂下的眼神微闪,能在京都之中混迹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没有人知道涵渊馆是他的产业,这宁寒不是个简单人物,此番话说得很是精妙,好似实事求是,却将所有的事情推得干干净净,表明他和这件事没有关系,也不会掺和其中。
“若卿某说这事正是卿某所为,宁公子当何想?”卿云笙看向杜涵凝,问道。
杜涵凝被卿云笙这样的问话一惊,不是都要撇清关系的,哪有会说这事是他所为,这不是把脏水往身上泼吗?
杜涵凝特意描黑加粗的眉毛微皱,只道:“若是宁某说不相信,卿楼主当何想?”
卿云笙在江湖上的行事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