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病弱"妃-第22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杜涵凝几人见袁平这般气势汹汹的进来也是不解,在这样还带着寒意的春日,他满头大汗,神色匆忙,像是出了大事一样。
杜涵凝一惊,不会是宸出了什么事情?可是刚才他们离开的时候他还好好的,这才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不应该会有事情的啊,看袁平来的速度也该是他们前脚离开,他后脚就赶来了。
“袁师傅……”杜涵凝出声唤道,才叫了个名字就被袁平师傅打断了。
袁平来到杜涵凝身前,“凝儿,把你使的那条白绫给我看看?就是你今日用的那条,快!”
袁平很急,虽然说的是请求的话语,可是却犹如在大喝一般,在杜涵凝怀里的小宁儿当即就被吓哭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直往杜涵凝怀里钻,想要躲起来。
见状,无恨忙大力将袁平向后拉了拉,父亲今天到底是怎么了,白绫?是师嫂的武器白绫吗?
袁平被小宁儿的哭声一怔,无恨这一拉,让他猝不及防,往后退了一大步。
“袁平,你要做什么?”玉琊沉声问道,冷下脸看着袁平,抱着小笙儿挡在了杜涵凝的身前。
“我……”袁平想要开口解释,但是见玉琊沉着的脸还有听到小宁儿的哭声,将话给止住了,他着急的昏了头,才会这么莽撞,可是这个他必须要弄清楚。
无恨看着袁平,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可以让父亲如此的慌了神,那条白绫她见过,是冰消白绫,坚韧刀枪不入,是世间难得的,但是她不知道父亲为何会如此紧张。
袁平不说话,屋子里只有小宁儿的哭声和杜涵凝的轻哄声。
杜涵凝哄着小宁儿,轻声安抚着她,拍拍她的背,拍拍她的胸口,好一会儿才止住了哭声,杜涵凝想将小宁儿交给莲心,让她带出去,但是小宁儿就是不松手,挂在杜涵凝的身上,最后无法,杜涵凝还是抱着小宁儿。
袁平已经平静了下来,应该不会再大吼大叫的了,杜涵凝推开挡在身前的玉琊,示意他没事了。
杜涵凝从袖中拿出冰消纱白绫,“袁平师傅,你见到这条白绫为什么这么着急?”
她将白绫递给袁平,袁平见这白绫有这么大的反应肯定是有原因的。
袁平看着杜涵凝手中的白绫,洁白如雪,垂坠着,他伸手想要触碰,却又不敢去触碰,他的手颤抖着最后还是一把将白绫拿了过去,放在手里仔细的看了下,稍顷,袁平颤声问道:“这是冰消纱绫?”
“是。”杜涵凝应道,看袁平师傅这个样子,难道认识师傅?
听到杜涵凝的回答,袁平身躯一颤,脸色变得极其的难看,就像是受了天大的打击,一下子没了还手的能力。
一直担心这袁平的无恨看到自己的父亲这样,她想要伸手握住袁平的手,可是却被袁平推开了,袁平上前一步,看着杜涵凝,这一次是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你是不是……是不是还有一副
冰消纱手套?”
杜涵凝一愣,随即点了点头,白绫也许有很多人见识过,但是冰消纱手套却是知道的没有几人,而袁平师傅却知道,他真得认识她的师傅,可是为什么之前她和他提起师傅的时候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而现在却如此震惊。
难道师傅之前和袁平师傅有过一段情?杜涵凝看过的无数话本子情节突然就跃入脑海,袁平师傅年轻时候也是风流倜傥,而她的师傅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两人有过一段情,那也是极有可能的。
杜涵凝这般想着,但是突然袁平就像是失魂一般跌坐在地上,手里拿着那条白绫,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中喃喃出一个名字,“心儿,心儿啊……”
听到这个名字杜涵凝和无恨都是一怔。
杜涵凝记得袁平提过这个名字,这是他的妻子的名字。
无恨当然知道这个名字,正是她母亲的名讳。
那现在看到袁平捧着白绫癫狂的唤着心儿,又说明了什么?
无恨身体晃了两下,摇摇欲坠,她突然蹲下身拉着袁平的胳膊想要把他拉起来,口中咿咿呀呀的发着听不懂的音调。
爹,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诉我啊。
无恨拼命的拉着袁平,可是袁平一动不动,任凭着无恨拖拉着。
轩辕墨宸赶来的时候见到的正是这样一幕,他想着师傅的样子今天很不正常,而万俟寒那里的事情也已经了了,无需要他在留在那里,他还是决定赶回来看看师傅。
见到捧着一条白绫不撒手神色癫狂的袁平以及不管不顾拼命拉扯着袁平的无恨,轩辕墨宸眉峰微蹙,这条白绫是杜涵凝的武器,刚才他见过,而师傅赶回来的原因竟是因为这个,这条白绫到底是有什么,让师傅和无恨变成这副样子。
他看了眼屋内的其余人,俱从他们的脸上看到了诧异,可是却在杜涵凝的神色中看到了悲哀。
轩辕墨宸蹙了蹙眉,疾步上前,拉开了无恨,将袁平从地上拉了起来,可是此时的袁平就犹如一摊泥一般,轩辕墨宸看了眼没有动作的啸月。
啸月才从惊愣中回了神,迅速上前帮忙扶着袁平,这样的变故实在是在他的预料之外,所以见袁平和无恨两父女这样,他都忘了有所动作,就呆呆的看着。
轩辕墨宸听到袁平口中喃喃的名字,也是一怔,师傅有多久没有提过师娘的名字,自从当年将师娘赶走之后,师傅就再也没有提过师娘的名字,而现在对着这条白绫低语师娘的名字,这条白绫和师娘有关吗?可是他记忆中师娘没有这样的一条白绫。
“师傅,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轩辕墨宸说道,现在在南疆的地方上,师傅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妥当,他想将白绫从袁平的手中拽出来,但是袁平死死的抓着就是不放手。
“这白绫就先让袁师傅拿回去吧。”杜涵凝淡声说道,她已然有些明白了,或许她的师傅就是袁平师傅赶走的妻子,而今天袁平师傅见她使这白绫才发觉她师傅就是他的妻子,而她的师傅已经离世了,袁平师傅一时间受到这么大的刺激,才会如此。
轩辕墨宸一顿,回头看了眼杜涵凝,松了拽白绫的手,“多谢尊主夫人,不知尊主夫人可否告知你是否知道我师傅如此的各种缘由?”
轩辕墨宸已经肯定杜涵凝对此了然,就看她愿不愿意说了。
杜涵凝顿了顿,犹豫着是不是要说出来,这毕竟是袁平师傅的事情,这要看袁平师傅愿不愿意将事情说出来了,袁平师傅只是一时没缓过来,他自己会说的,况且她还有不明白的事情。
轩辕墨宸看出了杜涵凝的为难,也不再问,说道:“打扰尊主及尊主夫人,改日登门道歉。”
这件事情只有等师傅平静下来才能告诉他,不过杜涵凝会和师娘有什么关系?
啸月架着袁平师傅,轩辕墨宸则是拉着无恨的手,将她也一并拉走了。
几人离开,玉琊抱着小笙儿一屁股坐了下来,说道:“这是来唱大戏的吗?将这里这般闹腾一番就离开了,还不清不楚的。”
杜涵凝睨了他一眼,“别人的伤心事情到了你这里就成了唱大戏,不知道情况就不要胡说,袁平师傅和无恨心里很痛苦。”
“原来你还真得知道是怎么回事?”玉琊挑眉说道,他就奇了怪了,怎么所有的事情都和杜涵凝车上关系了,轩辕墨宸这么问她原来她还真知道,“那你怎么不告诉轩辕墨宸?”
“这毕竟不是我自己的事情,是袁平师傅的事。”杜涵凝说道,而且她也不能说,她要是说了就会迁出以前的事情,这一牵连,宸肯定会要探究的。
“杜涵凝,我觉得轩辕墨宸对你是有但察觉的。”玉琊闲闲的开口说道,以一个男人的眼光来看,轩辕墨宸看杜涵凝的眼神不对,他肯定是怀疑杜涵凝和他有关系的。
杜涵凝敛了敛眸子,不语,宸的怀疑她也察觉到了,可是那又能怎样,不能解释,一解释就只会越描越黑,只能尽快将这边的事情结束,她赶快回南疆去。
玉琊见杜涵凝不说话,他也是不说话了,向着莲心问道:“怎么还不上膳,想要饿死本尊主啊!”
莲心白了玉琊一眼,走出去让人准备膳食。
玉琊哼了一声,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逗弄起怀中的小笙儿。
==
经这街道之上的一场大皇子刺杀浅黄的事件,人心惶惶,百姓不敢出门,不敢走过那浸了血液的街道,百官惊恐,公主册封典礼本是盛事福事,却演变成一场杀局,曾和万俟清交好的官员人人自危。
经此一事,万俟寒主持朝政大局,无人敢言不是,一日之间,以谋反篡政为罪,罢黜文官三十六名,武将二十七名,其中不乏各位老臣子,位高权重,一时间百官心有戚戚焉。
百官心里明白,想透各种曲折,这次肃清朝政并不是一时而为,逍遥王爷虽然平常不理朝政,但是不代表真得没有管,今日见护龙卫出现于其左右,可见乾皇心底能为凌华之帝者唯有逍遥王爷一人。
万俟寒手段雷霆,凌华国朝廷虽动荡却没有动摇根本,前去追拿万俟寒的侍卫回来却还是让他给跑了,但是在京城各大要道都布了线,他不会逃脱的。
万俟寒守在乾皇床前,看着脸色稍缓,唇色褪了黑紫变得苍白,鬓边花白,比起和父皇一般大的年纪的中年人,他就像犹如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这次万俟清造反的事情,他事先是收到了消息,但是未免打草惊蛇,让他起了疑心,他没有将此事禀明父皇,却不曾想还是让父皇受了如此重伤,刺激,急火攻心……
他就是怕这件事情被父皇知道了会病倒,过程不一样,结果却还是一样……
吩咐宫女太监好好照顾乾皇,宫女太监连忙应诺。
宫外发生了刺杀事件,宫内也不是平静的,同样是一场杀戮,因为有人要盗取玉玺,他们这些宫女太监被今天发生的事情吓的慌张不已。
万俟寒离开了乾皇的寝宫,向着赵婉儿所居的丹露殿而去。
万俟寒没有让任何人跟着,独自一个人走在宫道上,树影斑驳,抬头仰望天际的一轮弯月,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他的亲人是注定不能团聚的了了,他的心里微微苦涩。
将所有的事情给处理的差不多尽然已经是晚上了,万俟寒来到丹露殿,守门的侍卫行礼道:“参见王爷。”
“免礼。”万俟寒说道,看着紧闭的宫门,问道:“公主可有什么动静?”
“启禀王爷,公主自进去之后未发一言,什么动静都没有,送进去的饭菜也未成动过。”侍卫恭敬的回道。
万俟寒点点头,“我进去看看。”
侍卫立即为万俟寒推开了沉重的宫门。
原来是华灯满布的宫殿,此时除了廊檐上的两盏宫灯散发着昏黄的灯光,随着寒风摇曳着烛光,即使里面都是最华丽的装饰,是乾皇命人精心布置的,却还是让人觉得是一片的凄清景象。
万俟寒缓步走进去,推开了门。
门吱呀的被推开,万俟寒走了进来,屋内没有烛光,漆黑一片,只要一掀开遮光布就能散发光芒的夜明珠都没人动手将其揭开。
桌上放着一碗饭和两碟菜,筷子还整齐的摆在一旁,未曾有人动过。
借着窗口倾泻进来的一角月光,可以看见在床榻边趴着一个人,长发未束铺洒着身后,华丽的衣裙拖曳在地,连那色彩斑斓的颜色变得犹如灰白两色一般。
赵婉儿一动不动,似是没了生机的破布娃娃,但是万俟寒知道她并没有死,室内有着她清浅的呼吸声。
万俟寒走到一角,揭开了遮着夜明珠的黑布,乍然间照亮了那一个角落,趴在床沿边上的地上的赵婉儿动了动,眼皮动了动,睁开了眼睛,缓缓转过头来看着万俟寒。
万俟寒看着这样的赵婉儿,面色不好,眼中失了光彩,他见过狠辣的赵婉儿,假装温婉的赵婉儿,盛装旋舞的赵婉儿……却没有见过这样的赵婉儿,了无生气,陷入无望的绝望之中。
赵婉儿看了万俟寒一眼,又垂下头来,不说话,也不动了。
万俟寒星目中尽是沉痛,他在窗前站定,胸腔间吸入的尽是冰冷的寒气,却可以让他清醒着,可以让他克制着自己喷薄的怒气,“冰儿,你知道你今日想让他死的人是你的什么人吗?他是你的父皇啊!”
“父皇?”赵婉儿低低的笑了,黑色的长发凌乱的耷拉在脸前,这样一笑,诡异万分,她仍是用着失魂落魄的嗓音说着:“他不是我的父皇,他是我的仇人……他伤害了我的母亲,害得父亲带着我们举家搬离,流离失所……”
“闭嘴!”万俟寒打断了赵婉儿的话,“你来皇宫这么久,父皇,我待你如何,你不会自己看吗?母后的事情你没有打听吗?当年的事情没人和你说吗?你就相信别人的一言之词刺杀父皇,竟然还敢这样说?你到底有没有心……冰儿……”
最后那一声冰儿似是轻叹一般从唇齿间溢出,万俟寒无比心痛,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妹妹竟然是如此模样,自私狭隘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