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病弱"妃-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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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言路眼神一凝,脸色一肃,“这……令成河决堤了,为什么工部没有收到消息,这两日早朝议事也未有此事的提出。”
“这件事是否属实,本王已经派人去查探了,不出两日必定是有结果的,本王需了解令成河的一些事情。”轩辕墨宸说道,陇城一事他相信九成,刘杨几人眼中的愤恨,恐惧,诚挚不像是作假的。现在要查的不仅是堤坝决堤一事,还有陇城粮仓没粮食一事,那些粮食去了哪里?
“王爷,下官来帮您,这工部的事情下官的了解比较清楚,那些册子的记载,下官比较看得懂。”季言路说道,这令成河决堤,这最后的修建工程还是需要工部来做的。
只是令成河这次决堤怎般这么沉寂,睿王的意思是说得到消息了,但是还没有查证?
轩辕墨宸点了点头,这些册子上确实是有些记载他看不懂,应该是水利上的一些东西。
季言路立即就上前,从轩辕墨宸的那些册子下面取出一叠,站在一旁认真的看了起来。他的行动如风,并没有一贯官员的卑膝奴颜和谄媚之情。
一场风暴的掀起往往只是因为一个小小的失误,而在这个烈日炎炎的午后,一场暴风雨至此开始酝酿,不知道哪一天就爆发,席卷整个楚阳大地,甚至是整个苍茫大陆。
回到王府的杜涵凝带着银子在桃花林中散步,但是脸色却是不曾放松,她在等沈绍棠的消息,沈绍棠的百晓谷手下养的探子差不多就要遍布整个苍茫大陆,除了那个神秘无比的南疆国。
沈绍棠自那日来到京都,并没有离去,还在将军府中住着,刚才她让哥哥传个信给沈绍棠,让他尽快将陇城的相关近况调查出来,他手中了解的信息并不会主动给出,除非是有人出钱购买,幽阁和溟楼之事他是看在她和他的交情之上才会主动告诉她的,现在这陇城的事情,也许他是知道的,但是却是和众人没有关系,所以他就没有说。
这溟楼和幽阁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这卿云笙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一点信都没有,不说是以幽阁之主的身份和他见面,单凭绝世公子的名号和他见面也这么难吗?难不成他忙道给她传个信的时间都没有,她不喜欢这种被事情压着的感觉,若是他认为幽阁确实是想要嫁祸陷害溟楼,那只能说卿云笙的脑子进水了,这点是非还分不清楚。
远在工部翻着册子的轩辕墨宸蓦地打了很大的喷嚏,将啸月和季言路吓得差点手中的书册子都掉落到地上。
杜涵凝拧了拧眉,一掌拍在身旁的桃树上,树干震了震,花瓣簌簌落下,银子见状,咯咯的叫着,似是很是兴奋,在杜涵凝一步远的地方上蹦下蹿的。
大不了就是打上一架,溟楼和幽阁之战,未必就是幽阁会输,若是实力比不上,打不过还躲不过不成,要不然从父亲的军营中调个几百兵士也是可以的,反正那些叔叔伯伯是不会介意来打架的,怕是听到要打架,比谁都要热血沸腾。
以前就老见他们在一起忆往昔峥嵘岁月,磨刀霍霍的,说是刀都生锈了,哀声叹气的,国泰民安是好,可是他们就是有些闲得慌了。
要是再不成,那就让宸给她去解决,摆平了溟楼,宸可是被刺杀的正主,他说不是,卿云笙还敢说是不成,除非宸不信她。
宸要是不信她,她就再不搭理他,他敢不信她试试。
远在工部的轩辕墨宸又蓦地打了一个喷嚏,疑惑今天这是怎么了,这鼻子一直都是痒痒的。
“王爷,你是不是染了风寒?”季言路担忧问道,怎么睿王一直都在打喷嚏。
“没事。”轩辕墨宸摆摆手,示意季言路继续看他的资料,他的身体一向都是很好的,只除了之前中的若梦三千毒发作,他很少生病。只是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老打喷嚏。
轩辕墨宸不会想到杜涵凝已经将他腹诽了好几遍了,不同的身份,不同的评断。
银子知道自家主人不知道在烦躁些什么,也不上前去打扰,只是独自个儿扑着花瓣,咯咯吱吱的叫着。
杜涵凝不知道银子在欢快的笑着什么,好像很开心的样子,低下头,正是见银子鼻尖顶着一朵桃花,双眼呈现斗鸡眼之势看着鼻尖之上的桃花,身子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嘴角轻咧,咯咯吱吱的声音间断的发出,短促而轻巧。
见状杜涵凝扑哧一下笑出声来,银子你真得是太可爱了。
鼻尖顶着桃花的银子正是在研究这个高难度的动作,却是看见自家主人绝美的容颜上的笑颜,不自觉的看呆了,鼻尖的桃花掉落了,也不知道。
咯咯的笑着,眼中像是冒着闪光,毛茸茸的尾巴在身后一甩一甩的,这个样子像极了一只谄媚的小狗。
但是咱银子才不是小狗,它是高贵的银貂,是一国之宝圣灵,怎能说是谄媚呢?
银子后腿一蹬,噌的一下扑进了杜涵凝的怀中。
突然蹿过来的银子,直扑杜涵凝胸前,杜涵凝被银子这么一撞,身形有些不稳。
“啪”的一下拍在银子的脑门上。
“让你吃这么多,银子啊,你每天是吃多少肉?这个体重是直线往上飙升,被你这么一撞,主人我都有些站不稳了。”
杜涵凝抓住银子的前肢,将其拎在眼前,和银子大眼瞪小眼。
银子听杜涵凝居然是在嫌弃它长得胖,一下子有些不开心了,龇了龇牙。
主人你怎么可以嫌弃银子,银子一点都不胖的,绝度比那一团白色的雪球来得瘦,那都看不出那货是一只猫,起码银子身材还是很好的,毛色水亮,银色的,银色的,银子还没见过有这色的,我们家有大黑马。隔壁家有只大花狗,还有彩色的鹦鹉,红色的鱼,就是没有银色的。
主人银子是独一无二的,你不准嫌弃银子的。
杜涵凝从银子圆溜溜的看着她的眼睛中读出了这样的信息,那倨傲的昂起的小脑袋,很是高傲。
好吧,银子至今还是独一无二,这真得是无法否认的一件事情。
其实吧,银子并没有很胖,只是它吃得确实是有些多,幸亏她还算是富裕的,王府中更是富裕,不会少了银子的一口肉。
要说,银子也是挺会挑的,知道挑她这位身价还不错的人为主人,若是像一般人家,自己都舍不得买 一块肉来吃,哪能这般无限制供应银子这么多的肉。
杜涵凝收回手,将银子抱在了怀里,银子舒服的脑袋在杜涵凝的怀中蹭了蹭,咯咯一声笑,主人真香,主人真美,主人真好,就知道主人不会不要银子的。
杜涵凝抚摸着银子的脑袋,幽幽的开口道:“银子啊,你真得是太幸福了,你看就你吃得那些肉可是有些人家一年都不能吃得上一顿的。”
银子似懂非懂的听着,它知道它吃得那些东西是肉,可是它一直吃得都是这种东西啊,主人你们不是也每天都吃吗?你们还有一些各种绿色的,嫩绿,浅绿,深绿,翠绿的东西,软趴趴的一坨装在一个盘子里,一看就不好吃。
银子只爱吃肉,只吃肉的。银子讨好的又在杜涵凝的怀中蹭了蹭,撒娇一般的吱吱了两声。
“银子,饥饿是什么滋味?”杜涵凝想到刘杨几人,一副面黄肌瘦,皮包骨头的样子,还有阿财叔和牛伯,两人就是饿晕过去的,那是饥饿到了一定的程度才会如此的。
饿就是肚子会咕咕叫,银子以前没见到主人的时候,肚子就会咕咕叫,好饿,银子都没吃的。银子的小脑袋靠在杜涵凝的胸前,呜呜的哀鸣了两声。
杜涵凝的心情又变得有些沉重,就这样抱着银子靠在那株桃树下。
繁茂的枝叶和花瓣挡住了大部分的阳光,缕缕阳光过空隙斑驳而下,将杜涵凝笼罩在一片光影之间,那份淡淡的愁绪,更显阴郁。
“荷琴,你说王妃是怎么了,一会儿脸色凝重,一会儿笑的,还对着银子自言自语的。”莲心用胳膊撞了撞身旁的荷琴,问道。
荷琴和莲心两人站在廊檐处,正好可以将杜涵凝的动作尽收眼底。
荷琴轻瞥了一眼莲心。冷冷的道:“莲心,不要再问这种没有所谓的问题。”
莲心被荷琴这般冷言冷语一打击,倒不是在生气,而是有些心理不快。
“什么叫做没有所谓的问题?我那时关心王妃,好不好?这不是看着王妃有些纠结,所以问问你。”莲心努了努嘴说道,王妃肯定是被今天那几人说得陇城得事搞得心理纠结,所以才会有这样纠结的表情的。
“莲心,你现在是越来越喜欢说废话了。”荷琴说道,说得话没有用,那就是废话。
“荷琴,你现在是越来越喜欢说恶语了。”莲心反讥道,就不能好好说话了,偏偏就要这么直白的点出来,打击她的小心脏。
荷琴不准备再搭理莲心,她是越来越聒噪了,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莲心虽然是幽阁四大护法中最小的一个,但是怎么说也是比王妃来得大的,怎么就不能成熟稳重些。所以说一个人的成熟与否,不在于他的年龄,而是在于他的心智。
而莲心无疑算是那个心智不成熟的,即使已经经过血的洗礼。
天空中突然飞过一只鸟雀,小小的个子,犹如一粒黑子俯冲而下,停住了一株桃树上。
荷琴见状,眼前一亮,轻吹了一声口哨,那只鸟雀听见声音,摆了摆头,就向着荷琴飞来,而莲心从一旁准备好的瓷盅中抓了一把谷子出来,摊开了手心,那只鸟雀立时停在了莲心的手上,啄食着谷子。
荷琴抓过鸟雀,从它的爪子上取下一个圆筒,将里面的信笺拿出来,才将鸟雀重新放回了莲心的手中。
摊开纸条,里面一个字都没有,荷琴从怀中掏出火折子,点燃了一小截熏香,在纸条一熏,待看到纸条上的字迹显现,荷琴立时就将熏香给掐灭了。
“是什么消息?”杜涵凝轻声问道,她在桃树底下也是见到了这么一幕,才走上前来,问着已经将纸条处理好了的荷琴。
荷琴没有看纸条,直接将其递给已经在身边的杜涵凝。
杜涵凝接过纸条,拉直,看清纸条之上用着小楷写着。
陇城之事属实,危急
我要回百晓谷了,再见
下面的角落落款一个“棠”字,正是沈绍棠的笔迹。
杜涵凝没想到得到关于陇城的消息的同时,还收到了沈绍棠的告别信,他要走了,怎么事先都没有说,这么的突然。
一开始还在疑惑为什么今日他没和哥哥一道来王府,后来的事情让她忘了此事。
杜涵凝走回卧室,取出一张空白纸条,拿起毛笔,站了墨汁,却是几次下笔都停顿了下来,犹豫再三,她终于是下笔,写下。
谢谢,再见。
杜涵凝看着只有简单四个字的纸条,有些惆怅,轻轻吹了吹上面的墨迹,才慢慢的将纸条卷起交给了荷琴。
荷琴接过纸条,看着杜涵凝脸上的惆怅表情,没有问为什么,而是将纸条塞进圆筒,出门将圆筒系到还在莲心手中啄食的鸟雀的腿上,手一松,将鸟雀放飞天空。
看着鸟雀飞向的方向,太阳西沉,染红了周围的云彩,天际飞过一群鸟儿,和那只鸟雀交叉而过,倦鸟归巢,显得那只鸟雀是何其的形单影只。
沈绍棠的消息果然是很快,现在只不过是才傍晚时分就传回来这般确切的消息,宸也差不多该回府了。
银子此时蜷缩着身子在门边,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哀怨的看着杜涵凝,主人,银子饿了,吃晚饭了,吃肉肉了。
杜涵凝自然懂得银子的意思,瞪了它一眼,现在陇城万千百姓都在挨饿受困,这生活还不如银子来得舒服。
银子被杜涵凝一瞪眼,昂起头,歪着脑袋圆溜溜的眼珠不明的看着杜涵凝。
银子很乖,没有做错事情,主人你干什么要瞪着银子,银子怕怕的哦。
杜涵凝看着银子一副受伤的小表情,顿觉无奈,她这是和银子叫什么真,从屋内的食盒里拿出一条肉干,递给了银子。
银子是见肉就欣喜,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来,没有哀怨,没有受伤,只有对肉条的馋涎。
才准备蹲下将肉条递过去,银子就一下子坐直了起来,短小的前肢一把从杜涵凝的手中抢过了肉条。
银子蹲坐在地上,靠着身后的门框,前肢捧着肉条往嘴里送进去,牙齿间发出咀嚼的声音,吃着还咯咯两声,真是享受啊,要是主人再那些那好喝的水给它就更好了。
自从上次它打翻了好些小坛子之后,它就没有看见那些小坛子,什么都没有了,肯定是主人藏起来了,就是不肯给银子喝,一定是这样的。
想到这里,银子又小小的哀怨了下,前肢往嘴里送的肉又大了好多,咀嚼声音更响。
“银子,注重形象。”杜涵凝开口告诫道,银子被她教导过,此时此话一出,银子立时就咀嚼声音小了点。
杜涵凝很满意,银子很聪明,有灵性的动物就是好,只要她一说就都能记住,毕竟现在她经常要出入一些宫殿,若是带着银子,银子太过于放肆的话,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