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谍皇后,戾君的独宠-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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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她眸子悲戚不已,垂目擦了擦眼角。说着都要哭出来一般。
秦卿侧目瞧了瞧君翊寒,却见他眸子恍惚,似在想着其他神马事情,并没有在意秦佳人的戏份。
只是似乎察觉到她的眸光,君翊寒忽地转过眸子看向她,似乎为了回应,他淡淡道:“那夜里丞相府里大火,我赶到的时候,只救下了她……”
那么一瞬间,秦卿确定,君翊寒在想的事情一定是与她有关的。这是她的直觉,而且绝对不会有错。只是他眸子里一丝的躲闪,让她的心沉了下去。
他在遮掩,是在遮掩什么呢?
秦卿转眼,正瞧见秦佳人含着笑的眼眸盯着自己,秦卿心里一警觉,君翊寒的遮掩,是因为她吗?因为秦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吗?
一个都不肯承认爱她的男人,何必要为此而遮掩什么!
秦卿摇了摇头,逼着自己不再去想。一定是有了身孕的缘故,越来越爱这般胡思乱想,追根刨底来。
早在边境之时,秦卿已经受封皇后,执掌凤印。因此此番进宫,是直接入主皇后主宫凤宫。
只是,她们一群女眷中,竟是有好些都围绕在秦佳人的身边。远远地瞧去,竟好像是秦佳人要入主凤宫一般。
秦卿走在一旁,侧目看向被拥簇着的秦佳人,忽道:“久不见妹妹,妹妹到是活得滋润得很呐。”
“哼,姐姐不也一样!”没了君翊寒在身边,秦佳人立时变了个模样一般,冷着脸道。
秦卿一怔,想起方才她的举止,不禁疑惑道:“我正觉得奇怪呢,平日里,就算在君翊寒面前,你与我不和那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现下怎么还会在君翊寒面前演戏了?”
秦佳人一顿,停下脚步,惹得整个女眷的队伍都停了下来。只见她冷冷地看着秦卿,笑道:“别得意。你只不过是君哥哥羞辱暮澜修的工具而已,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否则小心自己摔得狠狠的!”
“是啊,抢别人的皇后做自己的皇后,这个羞辱是有够奇葩的。”秦卿兀自笑道,也不理会她,只向前走去,对那护着秦佳人最为小心的宫人道:“你……没错,就是你,上前带路。剩下的就陪着妹妹吧,妹妹身子重,还是自己个儿慢慢走吧,本宫一路和陛下同车而来,实在疲乏得紧……”
小桃儿跟在身后,不忘道:“小姐,你方才一直说腰疼,等会奴婢好生给您揉揉……”
“还是小桃儿懂本宫的心思。”秦卿挑衅地看向秦佳人,见那宫人忙上前为自己带路,便挑了挑眉头转身离去。
一路上,那宫人小心领着路。
秦卿问道:“你叫什么?”
那宫人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春婵。”
“春婵,我且问你,我那妹妹是什么身份?”秦卿昂着头向前,没有放慢脚步,兀自问道。
春婵一愣,想了片刻,道:“娘娘是在问秦姑娘的位分?还是……”
“你都说说看。”
春婵道:“秦姑娘并无位分,只是陛下将她送回宫时,嘱咐着要好生照料……秦姑娘又有身孕,太医几次瞧了,说多半是为小皇子……陛下如今回宫,子嗣甚少,所以,宫里头多是在意的……”
“小皇子!”秦卿冷笑道:“谁说那肚子的种就是君翊寒的!”
春婵赶紧缩了缩脑袋,方才在一众女眷跟前,这位从南沧抢回来的皇后娘娘便直呼陛下的名讳,如今竟然还是直呼他的名讳……难不成,这位娘娘才会是陛下在意的正主?
要知道,陛下当初将秦姑娘送回来的时候,可是焦急万分,嘱咐上下好生照料的。原以为那位秦姑娘会是正主,没成想转眼间,陛下竟然跑去南沧将人家新帝的皇后给抢了回来……
这到叫后宫的墙头草不知道往哪边倒了……
春婵低着头,不解道:“娘娘此话,是什么意思?”
秦卿冷笑,停了下来,回身看向那被拥簇着行动极为缓慢的好妹妹,冷声道:“小桃儿,我累了,你告诉她!”
小桃儿见状,扶着秦卿,便厉声对那春婵道:“你们这些缺心眼的小婢子,且不说那女人没有位分,肚子里不管是谁的种都只能算作是个小杂种,怎么能唤作是小皇子……就算是陛下孩子,那如今这么久,竟都不封位分的?可就算是有了位分,那还能高过母仪天下的皇后?一个个没眼力介,不知道自己捧着的是宝,还是烫手的山芋!”
秦卿满意地看了眼小桃儿,不管她心思几何,到底是她秦卿一手调教出来的,差不离的。
“这……”春婵细想一阵,忙恭恭敬敬地躬身拜道:“娘娘恕罪,春婵愚钝,没能瞧得出那些事端……娘娘,奴婢在前带路!”
言罢,便小心翼翼地在前头恭恭敬敬带路。花园处一转,便是一巍峨的宫殿,正门牌匾上书着俏丽的正楷——凤宫。
居凤宫者,母仪天下。
秦卿看了又看,忽对春婵道:“真是奇怪。早闻先皇后薨逝得有些年头,难不成这里每天都有人打扫?”
春婵如实回道:“回娘娘的话。这凤宫之前虽也有人打扫,究竟是十几年无人居住了,到底有些荒凉的……只是……只是那秦姑娘来了之后,时时会到这里流连……”
“究竟是流连一番,还是小住几日啊……你可要说清楚些。”小桃儿立时上前提醒道。
春婵闻言,身子更低了些,道:“是小住。”
秦卿与小桃儿互望了一眼,便抬脚进了凤宫,十几年无人居住的地方,倒是干净如常。本来秦卿还甚为担心,现下看来得好好谢谢秦佳人,提前给我自己当了吸尘器……
只是,她实在是太不小心了。一个没有位分就光凭着肚子的女人,就想鸠占鹊巢,真是痴人说梦!等到秦佳人被簇拥着踏进凤宫之时,秦卿已经命小桃儿以最快的速度,将凤宫里属于秦佳人的所有东西都堆放在门口,等着她来带走。
当细看那堆物件,正是自己的东西时,秦佳人脸色一沉,却不动声色道:“姐姐真是明白妹妹的心意,这些东西我早就不想要了,如今我也什么都不缺。”
说着,她挑衅似的摸了摸自己的隆起的肚皮。
秦卿盯着大起来的肚子,心里若说没有什么滋味,那全是假话。只是她想生气又不知从何而来的生气理由,便也就按捺住心中翻滚的杂乱五味。
她笑道:“是啊,妹妹如今的确什么都不缺,只是缺了住的地方,我若是你,还是赶紧去向你那君哥哥要个能住而不被人赶出去的地方,这凤宫不是你能待得。”
秦卿挥了挥手,一旁小心翼翼捧着一件物拾的小桃儿上前恭敬地呈上,并有理有据道:“无论四国,能居后宫主宫者,都必执凤印,掌玉蝶。凡无故而居者,是要处于极刑。”
秦佳人脸色一变,她是官宦小姐出身,自然知道这些。本来就被秦卿的一席话气得脸色通红,如今更是加了几分畏惧。
秦卿捂着嘴,看着那围绕着她的奴婢们个个脸色微变,不觉笑道:“本宫看在你是我妹妹的份上,且不说什么,只是佳人,为人处世,还是低调些罢,别到头来惹祸上身,别说我这个做姐姐的没提醒你!”
秦佳人一把将身边的奴婢们拂开去,脸色悲戚,上前道:“秦卿,瞧瞧你现在小人得志的模样,秦府遭受大难,你不仅一点悲戚之色都没有,一到北启便摆下脸色与我看,你倒是厉害,竟能这般没心没肺!”
没心没肺?嘿,没想到你胸大无脑,竟是能说出这么一句贴她心思话来。
秦卿撇开脸,正瞧见侧门处一抹黑色金丝云纹的衣角,她心一沉,顾自笑道:“你说我没心没肺,倒是说中了。那秦家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是几次三番欲将我置之死地的后妈,还是你这个蛇蝎心肠要将我卖出去的好妹妹呢?”
“父亲呢!那个每每都不愿意指责你的父亲呢,你竟也无话可说!”秦佳人说着,眼泪便出来了。
秦卿看得清楚,她是真心难过。到底是骨肉血亲,怎么会不难过呢。
秦卿勾起的唇瓣微微一颤,呢喃道:“秦佳人,那夜里你究竟在不在府中?难道不知道,父亲根本就没有回府吗?”
“没有回……”秦佳人低下眸子思量半晌,忽地抬起头,道:“那夜暮澜修将父亲扣在了府中?”
秦卿不回答她,别开眼瞥见那抹黑色金丝云纹的袍子仍在,心中不禁哀叹。
秦佳人却流着泪忽而笑道:“他早就知道你有异心,才会想要灭了我秦家满门,来惩戒你!”
“秦佳人!”秦卿忽地站起,缓缓走到她的跟前,死死地盯着她,冷冷道:“别装出这一副可怜模样,若是你当真生气,你倒是为秦家报仇啊!怎么还有心思留在这里,还死皮赖脸地住在凤宫里,我看你和我一样,不过也是个没心没肺的罢了!”
秦佳人呼吸急促,胸口一起一伏,厉声道:“你以为君哥哥举兵南侵真是为了你吗?只不过,那暮澜修苟且偷生,拿你当做罢战的礼物而已,你真当自己是回事!”
秦卿不去理会,转身看她,继而嫣然一笑,道:“如今执掌凤印的人是我,你再多说,都是废话。秦佳人,我若是你,便会为自己的母亲焚香祝祷,而不是在这里与我口舌之争!”
“你!”秦佳人气急败坏,伸手指着她就想骂她,可惜忽地眉间一紧,伸出去的手立时捂住自己的肚子,一副动了胎气的样子。
秦卿立时往后几步,对身后的春婵道:“哎呀别一不小心动了胎气,若是在我这里出了事,我可是跳到黄河里也说不清楚了。春婵,赶紧领她去一处不会被人赶出来的屋子里歇着吧……还有,她没那个心思,你们做下人的就该帮着她些,替她弄些纸钱,好好祭拜一下母亲,保佑你们母子平安吧!”
“你——啊——”秦佳人额间全是汗水,叫身后的奴婢们搀扶着。
春婵闻言,立时瘫着脸色领着她们出去。只这一会儿的功夫,她算是领教到了新皇后的本事,原本指望着巴结巴结怀有子嗣的秦佳人,如今瞧来,还得再观战观战,方可选择。
小桃儿见那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去走远,不觉紧皱着眉头,对秦卿道:“小姐,奴婢还在南沧的时候,曾听暮澜修对下属说过……一个大活人都没有看住,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奴婢想着,老爷是不是逃了出去?”
秦卿一怔,蒙雨曾为她探查了整个府邸,愣是没有寻出秦老相爷。暮澜修若当真这么说过,那父亲绝有可能已经逃离出去了。
她瞥了瞥侧门外,那衣袍一动,半晌才走了出来。
黑色袍子,衬得他肤白,更为凛冽。那泛着光芒的金丝云纹,更显示出一场高贵的气息。
君翊寒踱步而出,只挥了挥手,小桃儿看了眼秦卿,便躬身退离出去,小心将门掩好。
秦卿盯着渐渐逼近的君翊寒,忽而笑道:“你倒挺喜欢躲在后边看好戏的,怎么样,这一出够精彩吧?”
君翊寒淡淡看着她,微微皱起的眉间一丝不忍,闭唇轻启,道:“秦老丞相的确不在暮澜修手里……”
“那在何处?”秦卿立时问道。
“不知道。”君翊寒如实回道。纵然他倾通天阁的力量,竟然还是没能找到秦羽然的消息。只是知晓当初夜宴之后,秦羽然的确乘轿回府,中途被暮澜修伏击,可是轿子里的人却不是真正的秦羽然,再封城找寻,竟是找不到他半丝消息了。
秦卿皱着眉头,忽而笑道:“所以呢?你告诉我这一点,是想怎样?断了我为他暮澜修利用的理由?你很清楚吧,暮澜修最终答应献出我,无非是因为我以为我父亲仍旧在他手里……”
“说到底,你还是南沧人。”君翊寒忽道:“即使我相信,可是我的臣民不会相信你的本质。”
“我的本质?是什么?”秦卿冷笑道:“我的本质不是早就被你改造成一个杀手,一个间谍了吗?不过真是奇怪呢,我这么一个间谍,你竟然愿意安插在自己的身边?”
“像你这样的女人,就该待在我身边。”君翊寒盯着她,那眸光不似初遇时分的冷冽,而是别样的温柔。
秦卿微微一笑,像你这样的男人,这话我只当做情话来听吧。只是她稍稍走近,伸手抚上他的眉宇,笑问道:“君翊寒,秦佳人为何会在这里?”
指尖的那眉间轻皱,君翊寒伸手握住她的手,手心温热,指尖薄凉。
“我以为你会欣慰,毕竟只剩下她这么一个亲人……”
秦卿一怔,那么多理由,不是因为她怀有他的孩子,不是因为他曾经也利用过她的天真痴傻,不是因为她死乞白赖地赖着他不弃不离……而是因为她是她秦卿的妹妹,除了不知生死的父亲外唯一的亲人……
这个男人呐,为何总是做着让她感动的细节,却从来都不曾真心实意地告诉她,他心底的在乎与爱意。
秦卿微微叹息,低下眸子,道:“她肚子里是你的孩子。”
“是。”君翊寒答道。
“她早就在你那里,所以才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