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谍皇后,戾君的独宠-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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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儿,好生领着你主子。”刘夫人脆生生命道,一股当家主母的气势立显,不容人半分商量。
秦卿手臂一紧,便叫小桃儿紧紧扶住,半是恳求半是焦急的看着自己。她心中一宽,算了,怎么说还是相府大小姐,回去似乎也不亏。
随同众人往软轿前去,下人们牵来两匹大红枣马,恭恭敬敬递与暮家兄弟。那秦佳人笑嘻嘻而来,“姐姐与我和母亲同轿,可好?”
这秦佳人俏生生颇有媚颜的模样倒是不讨人厌,只是那双眸子里藏着的恨意,秦卿还是瞧得出来的。只见秦卿拉过小桃儿的手笑道:“不必,我记忆全失,还是让小桃儿带着,回到家也知道些事情……”
她这位大小姐无缘无故失踪的事情,她失踪却无人找寻的事情,她这位大小姐与刘夫人二小姐的事情,她都不能错过!
一行人将行,下人临时跑去叫来的软轿也备妥,还未进轿,暮回雪忽走到她的身后,淡淡地说道:“秦卿姑娘有一句话说对了。”
“什么?”
暮回雪淡然一瞥,微笑道:“这世上姓秦的人,不是东晋秦氏,便是南沧秦氏。除此二家,别无他人。”
等到秦卿安坐好了,帘子一拂便看见洋溢着欢快笑颜的小桃儿。
她瞳孔一缩,忽瞧见双福记二楼临窗,那抹灵峻的身影,月邪手扶栏杆,正注视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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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暗战
秦相家眷本是要去白马寺上香,可行至一半又掉转排头打道回府。
最前头的软轿里,气氛异常紧张。秦佳人狠狠绞着自己手里的织绣锦缎帕子,恨不得立时撕了它才解恨。她愤恨得道:“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年前元宵节她不是要彻底‘消失’吗?”
刘夫人眉头紧皱,一样心神不定。听得女儿这般责备自己,不油生气道:“佳人,你这是在责怪我吗?要不是平日太过宠爱你,你也不会这般没大没小,骄纵妄为!那年你招来外人在元宵节将秦卿掳走,要不是为娘护着你,你父亲要是知道真相,还不得打死你!”
秦佳人恨意难消,想起若是父亲知晓,不油吓得泪都流出来,赶紧伏在刘夫人的身上,哭出声道:“娘,这可如何是好?”
“莫怕!”刘夫人恨铁不成钢,又爱怜着安抚女儿,“秦卿不是失忆了吗?从前之事,她也不会知晓。对了,那夜里的那些人呢,现在可还找得到?”
“那哪里找去!”秦咬佳人牙切齿,只怪当初她太不懂事,不够狠心,不然一定斩草除根!
刘夫人哎了一声,正了正色,拂开帘子对跟在一边的小厮道:“你先跑回去,通知厨房,今夜晚宴要丰盛得同除夕夜!另外叫人去朝门守着,相爷一下朝,告诉他今夜太子爷与二公子赴宴。”
“是,小的这就去!”那小厮听到,赶紧回话便打前头而去。
帘子一放下,秦佳人便凑过来,含着苦味儿道:“再言,太子爷和暮二公子如何认识那贱人!”
与前一个轿子不同的是,后面跟着的软轿里。先是传出小桃儿激动之极的痛苦之声,之后许久才安静下来。
“我好生后悔啊!元宵节奴婢不该离开,奴婢不该听二小姐的话走开的!奴婢应该守在小姐身边!奴婢再也不要离开小姐半步了……”
秦卿若再不安抚,小桃儿估计要痛苦流涕地将她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的悔恨痛苦说一个遍了!
“你是说我失踪的那夜,你是被秦佳人支开,回来时我就不见了?”秦卿找到重点,立马打断她的真情流露。
小桃儿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面露难色,“虽说身为奴婢不该这么说,可奴婢就是觉得二小姐那天怪怪的,而且自从刘夫人被扶正之后,她们对小姐也不……不好……”
秦卿大体从小桃儿的哭诉中知晓些事情,她虽是秦家大小姐,却不是刘夫人所出,(看她那张老脸就能看得出来)生母在生秦卿之时血崩而亡,秦相爷倒也在乎这位发妻,秦卿五岁时才想起将刘夫人扶正。
许是因为生秦卿害死了发妻的缘故,秦相爷一直不喜这位大小姐,倒是十分宠爱二小姐秦佳人,不然也不会想着要把老大往江湖中人的怀里推啊!也因此,府中那些姨太太们多数不把秦卿当回事,说起来,这大小姐当的够憋屈。
“对了,小姐,你是如何认识太子殿下与二公子?”
就说她第六感太强吧!还就是太子爷和……
“为何那位明明是二皇子,却只称他二公子?”
“暮二公子是我南沧第一公子,放眼四国恐怕也无人能及。他满腹诗书,儒雅出尘,风采翩翩,是当世人尽皆知的谪仙公子!所以人们常常忘记他身为皇子的高贵了。”
“真是个名副其实的谪仙公子呢……”秦卿想起那温润如玉般的男子,手执白扇翩翩如芙蓉。
轿子一抖,便停了下来。
秦卿头方探将出来,秦府门口便沾满了人,仔细一看多是仆人,管家正门处候着,一眼瞧见下了轿子的秦卿,眼中似乎还闪着泪光。
当年亡夫人待下人极好,可惜早逝,只留下这个女儿。现如今听说又找了回来,那些曾经受过亡夫人恩惠的人都前来迎门。
“真是热闹!”暮澜修挑眉看着秦府门口的人,回头正瞧见秦卿一脸漠然,似乎还有一些防备。
当下迎客入门,正厅里无人再敢放肆,毕恭毕敬上茶。
“老爷回来了吗?”刘夫人安排好众人入座,问向管家。
管家俯身回道:“回来人说了,老爷知道大小姐寻回来了,下了朝便回。”
“秦相爷为朝廷可真是鞠躬尽瘁呢,是个忠臣!”暮澜修负手俯身,仔细瞧着正厅里插着的绣球花。
“秦家女儿失踪,秦相难道没想过找寻吗?”一旁淡然就坐的暮回雪忽道。
暮澜修闻言回头看向自己的弟弟,不由得微微皱眉,唇角一丝笑意。
刘夫人面色有些羞愧,道:“事情是这样的,去岁元宵节,她主仆二人出府夜游,哪里知道回来时,只有小桃儿一人,哭诉着说卿儿不见了……”
秦卿一天她嘴里冒出“卿儿”一言,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相爷那夜正在宫中赴宴,宴上陛下闻听卿儿有娇容,曾有意选她为太子妃,相爷自然愿意。只是回来后知晓卿儿失踪,立刻便派人寻找,都无后果……”
“哦?那若没有那些变故,秦卿姑娘是否已是我的妻子呢?”暮澜修笑意深深,桃花眼惊艳四射,凝视秦卿,却实实的被她忽视掉。
暮回雪正端盏间,忽指尖一抖,翻出些许茶水来。
“正是。因着那夜相爷有言在先,不敢传出卿儿失踪之事,府里的人一概不准说出去。哎,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相爷在朝为官,毕恭毕敬,可难免会有诟言。说女儿失踪了,那是拂了圣意;只好对外说女儿身子不适不宜出门。时至今日,便成这般情况。”
秦相爷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像电视里父女相见的热泪戏码。相反的是,他对太子殿下与暮二公子的盛情都比自己要浓厚。
秦相高挑而瘦,两撇山羊胡子颇有味道。一双小眼却异样的精明,在见到秦卿一瞬间,眸子竟还透出喜色,带着丝放下心来的感觉。
晚宴之上,更是眯着那双深入人心的精明的眼,问道:“卿儿这一年,是怎么过来的?为何为父几番找寻不得?”
秦卿被一群人当猴子看得甚烦,可是似乎小人们总有心将好吃的菜肴尽数往她跟前放,叫她感动了一番。趁着相爷爹爹和那桃花男互相吹捧,自己吃了个饱。等到相爷爹爹忽问的这句,差点让她打出饱嗝。
“我?我不记得了,只记得醒来的时候就是在深山之中,是一对老夫妇照顾我,他们无儿无女便收留了我。只是前些日子他们双双病逝,我安葬了他们之后才下山来的……”秦卿总不能说她被通天阁收了,带到边界之地受训了吧!只能这般说,这样你们这些伪君子就不会说要去感谢救命恩人了,不会说怎么找都找不到了,看你们还能问些什么。
果然,相爷爹爹眸子一黯,深叹道:“原来如此,难怪我几番找寻不得……”
“此番小姐也找到了,却不知当年太子妃一说是否还算话?”暮澜修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看向秦卿的眸光几番潋滟,似是挑逗一般。
秦卿心中气急,这男人从上轿回家就开始莫名的挑逗,她不禁把脸转向一边,却见厅外浓浓夜色里,一抹身影隐在楼阁之上,似是等待她的张望,一下子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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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探究
夜幕倾覆,花厅外树影婆娑,有阵阵微风拂过,一解众人酒醉。
“此番小姐也找到了,却不知当年太子妃一说是否还算话?”暮澜修借着酒意,眼泛醉红,调笑探寻道。
秦相笑眯着眼,不理会爱女秦佳人气急的眸光,点头道:“自然算数的……”
秦卿瞪大双眼,一脸不解,急忙插嘴道:“我……”
“只是!”秦相似乎早知秦卿会插嘴,赶紧转折道:“只是小女方寻回,有尽失记忆,恐怕要修养些时候,婚事不宜过急。况且,陛下近些年也没开口不是?”
“秦相所言,极是!”暮澜修桃花眼笑意深深,举杯敬酒。
秦卿这才舒了一口气,再转眼看向花厅之外,想着方才出现在楼阁之上的身影,忙唤来立在一旁的小桃儿,在她耳边说道:“小桃儿,我内急……”
小桃儿闻言捂着嘴想笑,心道小姐在外头这一年多,连话都不会说了……她轻声道:“奴婢领你去。”
出了花厅,小桃儿在前面领着。
秦卿见离厅室有些距离,才问道:“小桃儿,那边的阁楼是什么地方?”
小桃儿抬眼望过去,只一眼便道:“啊,那边啊……那是夫人的旧居吟风楼,只是夫人去世后无人再去了,不过小姐你倒是最喜欢去那里的……”
“哦。难怪我看着眼熟呢。”怎么可能眼熟?秦卿一边故作沉思,一边道:“小桃儿,我想去那吟风楼里瞧瞧。”
“诶!”小桃儿闻言,领着她向另一条石子路而去,“奴婢也想着,小姐现如今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今日回府好好看看以前住的地方,没准能想得起来呢。”
秦卿见这小径两边蔷薇丛生,疏影斑驳,倒也别有趣味。想是这里本就少人来,才会显得冷冷清清。以至于前面有些路段竟被蔷薇占尽,小桃儿不得不小心将花枝移开。
见前面小桃儿尽心尽力与蔷薇枝蔓相斗,秦卿眼望阁楼之上,那身影正面对着自己,衣袂飘飘。她索性拉起衣摆,钻进疏影之中。
吟风楼建有四层,每层檐角都挂有风铃,有风过,便会迎来阵阵清脆铃声,如风在诉说。
夜风一过,便有风吟。
那人孑然一身,负手凭栏。他的身影在暗色苍穹的大背景下,渐渐晕染开无边墨色。那背影竟藏着些许悲凉之色,只那么一瞬间,再回首,依旧是高贵冷酷,邪魅狂狷。
“阁主唱的是哪出?”秦卿冷眼看着藏在夜色里的人,冷冷道:“什么结识暮家公子,认亲难不成才是主要任务?”
孤眉冷眼,他只淡淡看着白衣胜雪的秦卿,说道:“绞杀剑无心那夜里,你也是穿着这件白衣,遍地鲜血,你竟一滴也没沾上。是说你太小心呢,还是说你太平静?”
“是我太爱干净。”秦卿冷哼一声。
“秦家大小姐虽然懦弱无能,却也心地善良。别说在通天阁里训了一年,即便是十年,我也没那么大的能耐,改变一个人的本性。”月邪紧紧盯着秦卿,看她在夜色里,白衣如魅。
“都说了往昔之事我全都不记得了。就像一张白纸,你那里是什么样的染缸,我也就只能变成什么样!”秦卿上前一步,想要看清他。
月邪忽地转过身,眸子里尽是暗夜京城,一点明亮。他淡淡道:“如今的相府大小姐,可还会任人宰割?”
“我会当那执刀人,绝不会做那砧上鱼肉!”秦卿望尽苍穹,扬眉道。
“高屋建瓴,秦丞相对这楼倒是上心,只可惜经年无人打扫。这地方很好,不知道你有没有能力要到手,有没有福气住进来?”
秦卿挑眉,看着他坚毅的侧脸,在夜色里泛着淡淡的光,那么一瞬间恍惚了眼睛,再看竟是月上树梢,光华似水。
这楼势高,视野开阔。从府外至此路线倒也明朗,更何况,经久无人打扫,路径蔷薇枝蔓丛生,颇是隐秘。倒是个掩人耳目,绑架杀人的好去处……
“没问题。”秦卿果断回道。
月邪终于转过眼看她,墨色的眼瞳里映着她的白衣她的眉眼,他忽地淡淡叹了口气,道:“你虽然失忆,但你身为相府小姐这一点,毋庸置疑。既然回家了,你便好生待在这里吧。”
说罢,他提脚就要走。秦卿一把拉住他的衣服,问道:“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那么当年我失踪,你也有份?”
月邪微微一愣,手臂一抽负在身后,他注视着她的眼,冷冷道:“没有。”
没有才怪!秦卿直接将他那淡然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