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谍皇后,戾君的独宠-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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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赴约,他会不会就不会死……
那一夜,真的发生太多太多的事情,让她措手不及,让她后悔不已……
剑无心的心,暮回雪的伤,还有那天杀的君翊寒,竟然恬不知耻地在杀了剑无心之后夺了她的身子!
一股难以言明的痛流在她的心尖上,她疼得都伸手捂着心口,忽地心底一惊——这根本就不是痛,而是恨!
秦卿大口呼吸着,抬首间正见祠前那位算命老先生正捋着小胡子,探首盯着她,目光炯炯。
命?她的命还真是奇特着呢!
正想着,秦卿便苦笑一声,提步走近,想要向他打听一下这里昨夜的情况。
那算命先生见她走近,笑意洋洋,“姑娘……”
“慢着,别说我面相奇特,要给我算上一卦。”秦卿挥了挥手,直接否决道:“姑娘我只信自己,不信命。”
“哦?”算命先生双目冒着别样的光芒,颇是有些惊讶,捋着胡子低头一笑,才道:“那姑娘有何指教?”
秦卿望了眼门外相思树的方向,道:“您老一直在这里摆摊?”
“是,赚些喝酒的钱。”算命先生点头笑道。
“晚上什么时候收工?”秦卿又道。
那算命的深深瞅了她一眼,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似的,向着茶肆那里正忙着的小二哥,对秦卿道:“姑娘要问的事情,还是去问问那小二哥吧。”
秦卿一怔,都说算命是在唬人,可眼前这个怎么瞅都似知道些什么的。
她从怀里抹了锭银子,啪地一声放在算命的案桌上,“知道什么,说吧,姑娘我时间紧呢!”
算命的一笑,伸手将银子拿起揣进自己怀里去了,才干笑道:“老朽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每日只要算上三个人,得了三两银子便打烊去买酒吃。所以晚上有什么事儿我可还真不知道。只是那茶肆的小二哥天天都守到很晚才打烊,今日一早便瞅他面色如腊似是没有睡好,可见昨夜里又熬到很晚,所以,老朽这才叫你去问问他!”
秦卿闻言,眉毛一翘,勾唇冷笑道:“好个老朽夫,敢骗我银子!”
“姑娘这话说的,是你出了银子让我知道什么说什么,我也如实告知了啊!”
“算了,没空和你耗着!”秦卿泄了气,真是老奸巨猾,正赶上她急着回府又急于了解实情的时候。她抬眼瞅瞅茶肆的那小儿,正连连打着哈欠煮着茶,“今儿个本姑娘放你一马,不过你得记着,这银子我可不是白给你,日后你有还我的一天。”
算命老先生一拂桌上的纸笔,笑道:“得嘞,姑娘日后有何吩咐,老朽自当奉陪,只是姑娘你这银子可叫老朽买好几天的好酒喝了,所以这些日子,姑娘还是别来寻老朽了。”言罢,他便也不顾自己的摊位,收拾了纸笔,就拂袖离开。
秦卿还没来得及叫住他,便瞧他一溜烟钻进熙攘的人群中,再也不见踪迹。敢情这老东西真是个油滑头?溜都能溜这么快!
秦卿无奈,只好往茶肆那去。只见那小儿哥一阵接着一阵的哈欠,确实是一夜没睡好的样子,盯着一双熊猫眼,煮着茶水。只是那水都已经烧开了,也不见他上前置茶。
茶棚里头好些人,有的是纯粹喝茶,有的人便是行步累了喝上一杯,还有的人似乎无所事事,仅仅喝茶而已。秦卿观察一番,这才坐了下来,离着小二哥最近,视野又正好是面向相思树那里的方向。
“小二!这茶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好啊!啊!”身后终是有人等不及了,渴极了叫唤道。
那小二被这么一叫唤,一个激灵顿时清醒到天灵盖上。一睁眼就瞧见烧开了的水漫了出来,滋滋地冒着声响。他赶紧上前启开盖子,却又被烫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没有拿个布隔热,这么一惊一烫,确是十分清醒起来。
小二哥为客人置了茶,见秦卿一人坐在那里,忙上前询问道:“姑娘喝茶?”
“恩。”秦卿淡淡答道。
那小二便吆喝了一声:“好嘞。”
秦卿警惕一般张望了一下四周,趁着小二哥为自己置茶的时候,无意一般的问道:“你怎么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水开了都不知道?”
“哎,别提了,昨夜里稀里糊涂在这铺子里就睡着了,下着雨呢,可累坏了,还好身板结识,没病着!嘿嘿!”
“睡着了?你夜里几时关门,这么累不早些休息?”秦卿端起茶杯,漫不经心一般喝着茶边问道。
那小二哥倒好了茶水,抬眼正瞧见秦卿明丽的脸庞,不禁舌头打结,只是知道干笑着不说话。半晌才知道挠挠头,红着脸道:“昨夜里也不早……也不晚,只是正好碰上要喝茶的客人,就没打烊,谁知客人没喝上,我倒自己睡着了……”
“哦?”秦卿一副似乎奇怪地表情。忽地身后人杯盏落桌地声音,隔桌的两个人不安地骚动起来。
秦卿不着痕迹地扭过头,发现穿着蓝衫马褂的那二人茶水没动,反倒侧耳听着自己与小二说话!
她眼珠一转,心底里一丝笑意,唇边也漾出弧度来,“小二哥,昨晚上你在这里可曾瞧见那相思树底有什么人?”
小二哥经她这么一问,摸着脑袋看了眼那方相思树,认真地想着,最后一拍脑袋道:“是了,是有一个男人,孤零零地坐在树底下,前天就等在那了,不过今儿早上就没瞧见他了。”
不等秦卿再问,那小二似是打开话匣子,又接着道:“不过这月老祠啊,经常有一些痴男怨女,在此地守着,有时候好啊,能等来心上人,欢喜之至,有的时候就想那个男人,等了两天两夜,也没等到人……”
“额,不过……也说不准。后来有来了个公子……那公子,当真是风度翩翩,俊俏得紧呐。便是因为那位公子想喝茶,我这才没打烊……后来,那公子就坐在那男人身边,两个人说起话来……之后,我还真不知道了。”
看来,你“睡”得还真不是时候。没准是人家特意让你睡的呢!
秦卿暗下心神,手指抹着杯沿。照着这小二说的,等在树下的一定就是剑无心了,那么后来来的那个俊俏公子……她清楚地知道,剑无心不善与人交谈,除非是认识熟知的人,不然只会给予冷脸。
那么后来来的人一定是他认识的!这人除了君翊寒,还能有谁!只有剑无心这个笨蛋,在等着她的时候竟然还能和通天阁主说着话,这才叫人有偷袭之机!不然,就算君翊寒地武功再高,也不会那么轻而易举地杀了轻功第一的剑无心啊!
秦卿思及如此,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茶盏一顿,倾了好些茶水出来。那小二一惊,可又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话,呆呆地站在那里竟然不知所措起来。
那狠狠地一声响,不免招来他人的旁观。秦卿狠狠看了一下身后,却见隔桌那二位蓝衣人眼神闪烁,不禁心笑,这年代的探子演技可真是差,比香港警匪片里的便衣警察还要差!
当即付了银子,起身便要离开。
那蓝衣二人目视着她离开,钻进人群,才站起身来,对望了一眼。其中一人立时扔了银子便紧跟了上去,可是人群之中,哪里还有秦卿的身影。
蓝衣二人颇是气馁,其中一人便对另一人道:“你再回茶肆里等着,我去禀告爷。”
另一人点了点头,便分头行动。
这个时候,脱去披风流连在落魄书生的画堆里的秦卿这才从画幅边上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来,见那二人分头离去,便也不动声色地跟在那要回去禀告的人身后。
那人一路沿着官道,一直到了玄武大道上时才转入小巷子。秦卿在巷口等了近五秒,才悄声跟了进去,一转弯,正瞧见那人钻进弄巷里一个宅子的后门里去。
秦卿赶紧跟了上去,门已紧闭。再瞧着宅子,紧闭后门,屋墙又是沧都城的总体装修风格,又高又厚!可惜此时此刻的她已经没了链锁啥的了,更别提那神奇的轻功啊,不然就能上去探视一番了!
这个万恶旧社会!
她沿着巷子转了半晌,忽碰见挑着菜篮子转进来的大叔。她心一喜,忙上前问道:“大叔您好,我是来沧都寻亲戚的,我记着好像是这条巷子,可是又不知这户人家是不是我亲戚家,不敢敲门!”
大叔倒是和善,瞅两眼紧闭门的宅子,道:“这户我真没见过有什么进出,就是因为有的时候,这后门会出来一个和你一般大的姑娘来买菜,我才知道这户原是有人住的。”
“哦。您也不知是哪户?”秦卿又问。
大叔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挑着篮子就走。
秦卿似乎更加笃定,这个弄得神神秘秘地地方一定是君翊寒的秘密基地!她得找出这宅子的正门在哪里!想罢,便记着这后门的具体地点。才又绕道玄武大道上一路路寻将过去。
可是这里长巷里弄极其复杂,七绕八拐,楞是找不到地儿!没办法,只好决定再去找原来的巷子,来个守株待兔,可是这般左拐右拐,竟然连原来的地方也找不到了!
可怜闯便全球的秦卿,竟然在这种地方迷了路!万恶的旧社会的胡同建筑!
秦卿硬着头皮,极力往正道上走。左右询问总算才瞧见官道,秦卿算是松了口气,累的靠着墙根便坐下去,这些日子快活地竟然连体力都下降了!惹得她浑身是汗,只是望着大道上人来人往,她忽地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每次出府都有轿子或是马车,她可从来没自己走出秦府!
好吧,来到古代之后,她秦卿竟然活脱脱变成了一个路痴!真是丢人,至极!
“卿儿!”
身后一声叫唤,这声音听着怎的这般熟悉?
秦卿一喜忙向后望去,忽地心一沉,脸一瘫,这人,还不如不遇见……
只见他一身宽大紫衣华服,金冠束发,凤目灼灼盯着她。暮澜修负手含笑,立于高墙之间的巷子里,亮丽地如同一只极力想展开羽毛的雄孔雀。
他凤眼盯着她的眼睛,似乎是在探视般从上到下看了一眼,最后落在她一身丫鬟的衣裳上,笑问道:“卿儿,何以穿得这般,坐在这里?”
这语气里,就好像她不能穿成这样,不能坐在这里一般……好吧,她是秦家大小姐,未来的准太子妃,确实不能这般穿着,这样落魄地坐在地上。
可是……
秦卿倒也不遮羞,含着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暮澜修那张英俊的脸,一副真诚到无以复加,又带着些羞愧之色道:“我,迷路了。”
“迷路?”暮澜修眉头一皱,眼里有丝疑惑,不过瞧着她一下子低下去头,双手双脚颇是不知所措般乱动时,心底里一下子又软了起来,相信了。
他笑着想去拉她的手,道:“倒也是,你出门便是轿子马车,很少自己走吧。”
“一次都没有!”秦卿顺势走到前面,不给他可趁之机,摆出一副求救地样子道:“好殿下,你就送我回秦府吧!”
暮澜修颇是失望,袖口里落空的手还是紧紧一握。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忽然之间想到,若是暮回雪伸出了手,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伸出她的手吧!
心底泛起苦味,却又被他自己死死扣了下去。抬起头来,仍旧是那张含笑的俊眸,“送你回家自然可以,不过卿儿得告诉我,你这身打扮,是要去哪儿呢?”
秦卿转过身子似乎是要走在前面,可背对着他的脸上满是深思——暮回雪受伤就算是皇后指使,并非这位太子所为,可到底和他也脱不了干系!
她忽地转过身,边往后走,道:“我去看回雪的啊!”她等着眼睛,脸上没了笑意,倒是担忧。如今此时此刻在这里碰到,这般情况,她没有理由要说谎。“只是昨晚之后,爹爹一直都告诫我,要守女训,别和不相干地男子在一起了……”
她又道:“早上温书来说,回雪昨夜里病得厉害,我一听赶紧去看他了!我怕爹不肯,就穿了小桃儿的衣服来了。那书呆子病得还真是不轻,屋子里的药味都熏人,他都还没醒,我就早早逃了出来,却忘记了向温书要轿子了!”
原是如此。他早该知道的。她除了去探望暮回雪,还能有什么?就算秦相爷阻拦,她竟也要去么?
暮澜修眼底一丝失落,嘴角苦笑深深。他迈着步子上前,不紧不慢地走在她身后,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忽地,秦卿停下步子,正面瞧着他道:“殿下你呢,也是来看回雪的么?”
“恩?”暮澜修并未抬眼,只是看着脚底下的青色石板路,道:“恩,我担心是他昨夜离开的时候又受了风,特地来看看他。”
“可是,这巷子是从辞园那边来的吗?”秦卿忽问,“我自己都不知道绕了多久,才到这里的,不过碰到你,才放下心。”
暮澜修被她一问,明显愣住,还没想到怎样回答,不期然有闻听她这番话,不禁心底一丝暖意,笑道:“我竟有叫你放下心的时候?”
他意味深长,别有它意。秦卿不是听不出来,只是她却不得不防。
要她相信他忽地在这里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