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谍皇后,戾君的独宠-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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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君翊寒毫不留情地将秦卿扔进冷冷的池水中的时候,她是彻底的清醒了过来,那么一瞬间,她都咬舌自尽的打算,为了自己那不着边际而又极尽自杀式的想法而深深羞愧。
虽说这个密室是建立在春满楼下面,但依旧单单留下一屋,弄了一个方池,里面依旧飘着冰块。在夏日里,突然见着,真的是赏心悦目。
只是这么被突然扔进冰凉的水,差点没把秦卿心脏病吓出来。不过因着她全身炽热难耐,稍稍坐定之后,还是很舒服的。
不多时,君翊寒已经缓缓下了水,靠在岩壁边坐定,一把将秦卿揽到怀里。秦卿本就没有力气,借着他的臂膀,总算舒坦下来。
“你脑子不清不楚,所以不能碰你。”君翊寒瞥了眼怀里的人,全身湿透,却从没说过一个不字。
秦卿翻了白眼,“那我该谢谢你了?”
“等等,”秦卿现下肢体恢复了正常知觉,也不那么难受了,忽地想起重要的事件,“若是你早点下来救我,就不会闹成这样!”
君翊寒不甘示弱,“若是你早点听我的话,就更不会这样!”
“若是……”秦卿一时语塞,忽道:“若是你不那么蛮横不讲理,我也不会一意孤行。”
她见他还要说话,忙接着道:“还有我不仗着阁主在上面吗,自然有恃无恐,可哪里知道你就在看好戏,竟都不早些下来救我!”
君翊寒总算不说话了,沉着眉头静静看着漂浮着冷气的水面,一时间气氛忽地冷下来。秦卿乖乖地靠在他怀里,经此一役,她确乎是累了。
不知不觉地,她忽闭忽睁的双眼还是不争气的闭上了。
半晌,君翊寒才低眸看她,见她已经睡着。俊眉不由得皱起来,虽是借助寒冰水抵退她体内的合欢香,只是这法子极伤身体,现在她竟然还睡着了,不由得抱得紧了紧。
他深深沉了一口气,忽地微微往旁一动。
声线立刻清冷起来,带着可意地压低声音,似是怕吵醒身边人,“怎么了?”
冷风脸色不好,咬咬唇却不敢上前,他道:“阁主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这么做?他自己竟然也不知道为什么。
秦卿这般胡来,让他不得已亲自出马救她。且不说拓跋宏在那个厢房里翻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是一个大活人莫名秒的在外锁的房间里失踪,任凭谁都会对春满楼起疑心。
他这一步,走得太急,太不顾后果。
冷风沉声道:“春满楼是您花了这么久才建立起来的秘密基地,如今为了一个不听话的下属,面临要放弃此地的危险,值得吗?”
值得吗?他依旧不知道。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对好多事情无法控制,无法掌握了?
冷风担心道:“阁主,前几天你才在寒冰池浸过身,现在……”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秦卿中了毒,若是让她独自待在寒冰池里,只会更坏。他须得在旁护着,才能护她周全。
君翊寒冷冷呼了一口气,反问道:“剑无心呢?”
“朱雀堂主在外头等着。”冷风答道。
“让他进来。”
冷风垂眸,不禁一怔,半晌才回身请人。
君翊寒低眸看向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她的睫毛上还沾着露珠,脸上的水还未干,唇瓣更水盈盈异常饱满。身上那件被撕破的衣服可怜兮兮地贴在她的肌肤上,她仍沉睡着。
他伸手将她那件破衣服褪尽,眼角瞥见那抹身影,唇角一个好看的弧度,便轻轻照着秦卿的唇吻了下去。
那般轻柔而体贴,秦卿似有回应,“唔”了一声抬手担在他的肩上。
君翊寒满意地停了下来,秦卿仍在沉睡,竟然还不知所谓地舔了舔唇瓣。
而这一切在剑无心看来,只是一对男女你情我愿的场景。从他听见机关被动的声响,忽见那衣衫不整得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时,他便开始浑浑噩噩,不知所谓起来。
心里某处地方还是忽地碰碎掉,连渣滓也不剩。碎片堵在他的心口,堵在他的喉咙里,堵在他的鼻腔里,让他难以呼吸,不能直视。
似是过了半世纪一般的时间,剑无心甚至不能保证自己一定能说出话,只听得他声音干涩而暗哑,“阁主……”
君翊寒身形丝毫不动,只淡淡道:“你总算知道回来了。无论你去哪里,都不会再计较。你轻功了得,去跟着拓跋宏,我要掌握他所有的行动,和谁接触,说了哪些话。紫衣轻功也不错,让她跟着你。”
“是。”剑无心虽是回答着君翊寒的话,眸光却丝毫不离倚在他身边的女子。
纵然是这般情况,她竟然不为所动,安静如常。该是多没有情谊,才能使她这般安定。纵然这样,他还是忍不住去想她,去恋她,难以忘怀。
“剑无心。我不信任你。”君翊寒忽然道。
剑无心微微一愣,站定不说话。
君翊寒又道:“但是她相信你。”
君翊寒知道,谁都有痛处,只要下对了地方,就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飞侠剑无心的痛处,便是身边怀里沉睡的女人。他既然不能让那个男人心甘情愿为自己做事,就只能让他不得不为自己做事。
他要的不是过程,而是后果。
身后人默然离开,君翊寒不禁凝视着怀里的人儿,心里忽地自语——纵然是你,你的痛处又在哪里呢。
秦卿被抱上床时,微微一动。身边人小心翼翼,生怕把自己弄醒。他侧身躺下,卧在自己的身边。秦卿眼眸一动,她这人若是不去做间谍,要是去演戏的话一定能得个奥斯卡奖。
她其实一直都没睡下,从头到尾不过都在演了一出戏。她就是要看这位阁主的心思,只是现下看来,他除了吃了自己的豆腐,利用了自己控制剑无心之外也没有其他的意图了……
没有?
冷风说的又是什么意思?为了她舍弃一个春满楼这种情报基地,这种理由显得很蹩脚,但是一个剑无心来换一个情报基地,似乎还说得过去。
“醒了?”身后人忽地问道。
秦卿也不反驳,“恩。”
她忽地转过身来,正好面对着他一双清亮的眸子。四目相视,好像好说的话全都来不及说出口,最后只能闭嘴。因为现下的气氛正好,面前的男子浑身的凛冽之气竟都没有,他似乎不想说太多的话,只静静地看着自己,眼神温柔得不像话,似是夹着其他神色。
“你怎么了?”敏感如秦卿,她可不会相信一会月邪一会君翊寒的男人会突然改变个性,变成书呆子回雪公子那样的人。
只见君翊寒微微闭了闭眼,并不做理会。他似乎很累,眉间忽皱忽松开。
秦卿心里打鼓,不明所以。伸出手轻轻抚上他的额头,缓缓抚着他的眉,渐渐地他竟也不皱眉了,反安心的闭上眼,不再有动静。
秦卿经过这一切,确乎是真的累极,也跟着闭上眼,什么事情等休息够了之后再说吧。
不知多久,秦卿微微转醒,身边人依旧没有动静。密室里灯火通明,秦卿也不清楚外面是什么情况,她忽地想起她是和回雪一同出来的,自己消失了这么久,她竟然把他忘得干干净净。
立时爬起来,奈何竟然找不到一件合适自己的完整衣裳,索性拿了君翊寒的衣衫套在身上。动作了半天忽地一滞,身边这人竟然不为自己所动,依旧死气沉沉地睡着。
他一向机警,任何一丝的动静都能察觉得到,可是现在自己都这般大的动作,他连动都没动。
秦卿心中一惊,上前推了推他。这一推,竟发现他浑身烧得厉害,滚烫之极。
秦卿一惊,立时将他扶正,只见他脸色苍白,微有脸颊烧的火红,那动人薄唇也苍白的开裂起来。
“君翊寒!君翊寒!你醒醒!”秦卿心经胆颤,即便相斗了这么久,可是现在她竟也手足无措起来,“……月邪,月邪!你醒醒啊!”
几番叫唤,拍打他的脸都没有反应。
秦卿素手直颤抖,伸手探他的脉搏,竟然一丝气息也无。
她只觉脑子里轰然作响,一片空白。心里一角一大片塌了下来,她屏住呼吸,再忽地有些哽咽,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凝视他淡然无表情的苍白面容,唤道:“月邪……”
“别碰他!”守在门外的冷风闻声,推门而入。
!
033。他是病人
冷风疾步如风,上前一瞧见君翊寒的面容,立时脸色沉重起来。眸子满是怒气,忽地怒视着手足无措,呼吸不畅的秦卿,咬牙狠狠道:“我早就知道,你会害死他!”
“他死了?他死了?”秦卿根本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回事,几个时辰前他还在暗阁里与自己缠绵,还抱着自己在池里解毒,还搂着自己入眠。怎么现在突然就死了?
死?
这字眼陌生有熟悉。多少字她都直面这个字,却没有一次这么让她胆怯。
她呆立在那里,任凭冷风将他扶起,施功为他续命。她手脚冰凉,像个迷路的孩子,盯着那张苍白的脸庞,忽地眼眶里全是眼泪,她忽地抚上脸庞,竟是全湿了。
冷风额头全是汗珠,他敛眉手掌,小心翼翼地扶着君翊寒躺下。方一下床,便狠狠地剜了秦卿一眼,气急败坏地跑来出去。
才过半晌,冷风便领着影电疾步而来,影电进门瞥了眼一旁呆立的秦卿,怒道:“他根本不能再浸寒冰水了,怎得下去了!”
冷风不语,只狠狠盯着秦卿,咬唇握拳,恨不得躺在床上的就是自己。
影电搭了半天脉,蹙眉道:“这里有死医留下的半命丹,你每隔半柱香喂他。现下去寻死医是决计不可能的,我去去就回。”
死医?秦卿倒是听万事通说过,只是那老头生性古怪,一般人不给施救。且来无影去无踪,鲜少有人找得到他……
只是君翊寒这种情况,难道只有死医能治?
“冷风……他到底怎么了?”秦卿唇瓣颤抖,说话也结巴起来。
冷风默然守在床边,紧紧咬牙,半晌才道:“你以为营地为何要驻扎在边境伏谷之地,不就是为了那里的寒冰池!”
“阁主生来便带着寒毒,幼年因为北启宫中争斗,从小服食噬炎丹,体内寒毒与炎丹互相制衡,才能保住性命。只是炎丹烈性极强,须得定期在寒冰池的化功……若是在别的时候受了寒气,便会性命不保,更何况在寒冰池里待了那么,还……”冷风说着,忽地止住。
他久久地盯着秦卿,又道:“还悄悄在寒冰池里,运功护你周全!”
秦卿一愣,怪不得她待在他的怀里,竟是不再那般生冷,媚药药力一消,她的身子竟是暖和的。“定期?每月十五吗?”
所以那个晚上,原本浑身冰凉的他忽地全身异常的灼热起来,是因为他需要以寒冰水浸身吗?
竟是如此么?她竟然还不明就里试探他,才害得他这般吗?
冷风撇过头不去看她,小心取出一颗半命丹,塞进他的口里。
他就要死了吗?
秦卿脑子生疼,她明明应该高兴才是,他死了她才能解脱不是?可是现在竟然高兴不起来,满脑子竟都他的模样。
如修罗般俯视着自己,唇角一抹邪魅笑意,宣布自己从此以后便是他的禁宠,奈何他从没碰过她;
又见他温如别致,淡淡然倚在宝瓶边与芍药花相映,那孤眉冷眼,似是谁都看不透他那颗心想的几何;
想起他语气如常,却告诉自己——你脑子不清不楚,所以不能碰你……
如今,他竟命悬一线,她竟什么都做不了。
秦卿从没觉得时间过得这般快,她只是见冷风手里的半命丹越来越少,直至到最后一刻,可是那说去去就回的影电,至今没有动静。
冷风忽地想起什么,冷冷道:“你在这里也无益,回雪公子正四处找寻你,你……先回去罢……”
“可是……”
冷风忽地回头,凌厉地眼神,直想立刻取她性命一命抵命,“你是想让他把春满楼翻个底朝天不成?阁主现下不能移动,所以这地方不容有失。”
他忽地松了松怒气,微微放下语气道:“这只怕是你唯一能做的事儿了。”
秦卿了然,拉了拉身上的衣服,不再多言。刚出房门,便瞧见垂首立在门外的青衣,她盛装打扮,颇是美艳。只是那唇角一丝苦笑,难掩满面愁容。
“走吧,我送你出去。”青衣叹了一口气,道。
秦卿默然跟随着她,忽地说道:“你就是今夜的花魁吧。”
青衣一僵,随即苦笑道:“秦卿如何得知呢?”
“因为你长得美啊。”秦卿如实说着,忽地鼻尖一酸。
青衣微微一怔,摇头道:“只是因为他不舍得你。”
秦卿眼泪莫名地流了下来,哽咽着问道:“青衣,他会死吗?”
“不会!”青衣斩钉截铁,直接答道。她上了台阶,手伸进一处玄关,立时打开一道石门,忽地语气冷了些许,“出去吧。”
秦卿抹了把眼泪,探出头去,回身一看,那石门竟是青衣房间里换衣间,与寝室隔了层屏风。
青衣探身而出,又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