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谍皇后,戾君的独宠-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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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青衫如画,倚在桌案边上,孤眉冷眼,淡漠疏离。与品红芍药相映,似是一副画。
秦卿也不动声色,只缓缓步至床前,倚靠在床沿边上,丝毫不再动弹。斜眼瞧着桌案前光亮的地板上的人影,淡淡横斜,亦是不动。
敌不动,我不动。
他似乎笑了起来,只不过浅浅了一瞬间而已。抬起的眉眼潋滟无方,少了边境处的凛冽之色,倒多了些莫名的亲切。
秦卿深深呼了一口气,叹道:“你要我住下这吟风楼,只是因为方便你夜里翻窗户么?”
他身形一动,微微一僵。
“不。”他薄唇忽启,仍旧淡漠。他望了眼欲滴芍药,环顾四周才接着道:“只是因为这吟风楼建得的确好看。”
“哼!”
“这是为你母亲而建,不是吗?”他问道。
秦卿不理会他没有头绪的问题,直勾勾地盯着他,冷哼道:“我该说什么呢?”
她深深思索一般,“哦,君公子,深夜造访,所谓何事啊?”
忽地脸色一变,恍然大悟般,又道:“不对,应该是,阁主大人再次到访,是不是又有什么任务要小的去做?”
“不都是一个问题。”月邪淡淡道,“我是月邪阁主,也是质子君翊寒。就好像你一样,是秦卿,也是月姬。”
“不一样!”秦卿脱口而出,忽地心虚般低下声音,道:“我可不像你,坏得时候十恶不赦,好的时候任人欺负。您老演技高明,属下不敢与您相提并论。”
“据我所知,你的演技也不差啊。”月邪挑眉。
“这么晚,到底什么事。”秦卿索性不去理会。
“剑无心回来了,第一件事便是来这里找了你。”月邪也不罗嗦,直接道。他不是在询问,而是陈述。
秦卿也不掩饰,“是。”
不觉侧目,“他并非心甘情愿,因此他的事情并非简单。我是爱才,所以不愿意毁了他,只是若是他……”
“恩?如何?”
“若是他一意孤行,要把你带走。”月邪顿了顿,伸出手捏着芍药,修长的指尖在芍药花瓣上印下痕迹,“我便不会放过你。”
清风过处,他一身青衫,堪显清寒,却掩饰不了满身芳华,弥彰出眉眼下的骄傲与冷艳。
!
021。怪异的默契
各国质子只要离开家国的土地,要再想回去,只有死的时候才能成真。
三国的质子中,最找秦相赏识的却是病怏怏的秦显轩。不是占尽风流事的拓跋宏,也不是低调行事低调做人的君翊寒。
这不得不让人更加疑惑,这世上仅有的两个秦家。难不成在以前,或者很久以前是一家子不成?
似乎老相爷也相信这一点,收秦显轩做自己的门客也就罢了,平日里厚此薄彼的事情,举不胜举。
所以,现在在花园里,碰上秦显轩,那是可以预料的。
只是,在这里竟然能瞧见君翊寒,就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了。
秦卿刚迎上前去,只见君翊寒淡漠的眉眼,不过一转便转身离开了,连个照面也不同自己打。
秦卿颇是疑惑,也不去理会他。上前便对那同姓一家子的秦显轩笑道:“我几乎每天都能瞧见你来这里,哎,我秦家无子,我爹估计都要把你当儿子了!”
秦显轩微微一笑,素白的脸上一丝红晕,提及相爷,他还是充满感激的,“下原本就是不得宠的庶子,自小来到沧都,深受相爷抬爱。只是秦小姐这话不能再说了,若是传到陛下的耳朵里,恐怕朝中会有人对相爷不利了。”
秦卿心里一动,这小子当真是为着父亲着想的。
她看着君翊寒离开的方向,道:“公子寒来干什么?”
“哦,那日夜宴,二小姐因为他而被禁足,他深感抱歉,特地前来请罪的。”
“我爹怪罪他了?”
秦显轩摇头,道:“并没有……”他盯着秦卿看了半晌,忽道:“秦卿小姐果真与从前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他一笑,想了想道:“以前你很少出来,只是独居在听雨轩里,最多看到你的时候,是你前往吟风楼的路上。在下每每也只能在这里,才能看见你的衣裾背影而已……”他忽觉话说得多了,突然闭嘴不说,脸上一丝异常红晕。
他干笑一声,道:“你是鲜少这样上来同人说话的。看来小姐的病,确乎是好了。”
病?
是了,之前她不再府内,可是外人都以为她的生病的。
秦卿似乎没有发现秦显轩的异常,反倒十分在意君翊寒离开的方向并不是秦府的大门,而是家眷院落的方向。
他是去找虐不成?
正巧管家路过,似乎是在找人,见着秦显轩,忙迎了过来,道:“公子轩,原来你在这,相爷四处寻你呢,说是昨天的棋局还没下完,今日要接着下……”
“这就去。”秦显轩忙道。
“看,爹爹就想着你呢,都不记得我这个女儿。”秦卿随口道。
谁知秦显轩忽地严肃起来,正经说道:“秦卿小姐此话就错了,自打你病好之后,相爷这些日子轻松了许多,要知道,你病了一年里,他一点也没好过过。”
秦卿心里的一片地方忽地柔软起来,原来这个父亲,竟还在意着自己,而且感情还不浅。可是,为什么表现出来的,会是那般的薄凉呢。
她目送秦显轩离开,想起君翊寒的去向,不觉甚是感兴趣,当下提着裙摆往秦佳人的屋子去。
秦佳人那夜里丢了秦家的脸,此刻被罚禁足,莫说秦府里走动,连房门都不给出。说是要她好好反省自己的过失,少出去丢人现眼!
据说秦佳人听见父亲这般说自己,掉了几颗眼泪珠子,之后剩下的时候都是在咒骂秦卿。只是秦卿吃喝正常,并没受到影响。
正思绪间,秦佳人的玉容居便到了。瞅着这院落,别说气派,但是面积,都不是听雨轩能比的。再细看里面盆栽摆设,皆都比吟风楼精致。
不过要说舒适与景致,似乎吟风楼要占上风。秦卿倒不会计较这些,不过这些比较,全是下人们做好调查的,全从小桃儿那里听来的。
如今亲眼瞧了瞧。下人们的观察还是敏锐的。
许是因为秦佳人受了罚,院落里倒也安静起来。秦卿见院子里连个下人也无,心道那君翊寒不是过来的吗,怎么没个动静?
难道,那紧闭的门后面?那二人,在……偷情?
秦卿心里打着小算盘,蹑手蹑脚地步到窗户边上,里面确实有声响。似乎是在走路,却没有声音,秦卿盯着这纸窗,舔了舔食指,想要学着影视剧里的模样,在窗户上弄个洞,窥探窥探,哪里知道戳了半天,竟然一点用都没有!
秦卿气急败坏,看来果然是秦家家大业大,连糊纸窗的纸都是上好的,戳个洞都难。
忽地她警觉不动,眼眸间或一轮。秦卿找准时机,忽地回过头。正碰上君翊寒放大的脸。
这距离……太近。
秦卿往后一退,正好撞到窗户上。只听“嘭咚”一声,里面人站了一来,桌椅一响,秦佳人从里面疑惑道:“谁在外面!”
秦卿一敛神,咦,君翊寒不该是在哪里和小佳人偷情吗?
还不及多想,手腕就被某人拉住,秦卿不由自主地被他拽到隐蔽处。
“你在这里做什么?”君翊寒冷冷道,不时看看周围有没有人影,忽地想起她方才的动作,“你刚刚不是想要在那锦布上戳个洞吧?用你沾了口水的手指?”
他说着,脸上满是鄙夷之色。
锦布?秦卿瞪眼,“那不是纸吗?”嘿,到底是有钱人家,贴个窗户都用锦布啊,她吟风楼收拾的时候,也就拿来普通的窗纸贴了啊。
“你来这里干嘛?”两人大眼瞪小眼,对峙着一同问道。
秦佳人听到声响,忙出来看看什么情况,忽地听见什么声响。绕了半天,直到在自己屋子的侧角门看见那两个面对面的男女,一时间气上心头,“你们在这里干嘛!”
那两人俱是一惊,同时看向秦佳人,几乎又是异口同声道:“赔罪!”
这话甫一说出口,秦卿不免怒视着身边的君翊寒,君翊寒自然也不甘示弱,忽地看向她。
什么情况,什么时候他俩能这么有默契了。
连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秦佳人心中都没来由的一堵,看看风轻云淡的君翊寒,心中一沉;再瞅瞅身边瞪着无辜大眼睛的秦卿,心中的怒火忽地蹿了上来,一时间眼睛里立马充了血丝。
!
022 公子寒
秦佳人眼见着将她害成这样的秦卿,一副无辜的样子,立马怒火中烧,一步上前就想抽她,“贱人!你来这里做什么!”
秦卿忽地往后一步,躲在君翊寒的身后,调笑道:“天地可鉴,我真的是来赔罪的!”秦卿睁着眼睛说瞎话,赔罪,开玩笑。她来,也就是来给你个机会向她赔罪。
君翊寒被她推到中间,顶着风尖浪口的危险。一改往昔的邪魅冷酷,俊脸上虽棱角分明,却是温柔无他的。
“我真的是来赔罪的。”
秦卿眉毛一动,在他身后凑上去低吟道:“这句我刚刚说过了。”
君翊寒淡然回眸,只一瞥便又看向瞪着眼睛鼓着嘴的秦佳人,道:“那夜里是我不好,惹你生气……还连累你被相爷责备。”
他说的满是歉意,真诚的模样,任谁都能被打动。
秦卿在他身后,心里忽地不怎么高兴起来。要不是这个男人那天夜里从窗户翻到她的寝室,她真的怀疑,眼前这个人,根本就不是那个要人咬牙切齿的月邪!
秦佳人咬唇,仍旧盯着他身后的秦卿,忽地笑意深深,“既然你们都是来赔罪,好啊……君翊寒,那晚上明明是她打了我一巴掌,你给我打回来。”
秦卿闻言,立马站了出来。要知道,如果是月邪,他可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可是,现在他一副柔弱书生的模样,并一定会真的做。
果然,君翊寒抬眼看了秦卿一眼,似乎在恼怒她跟着过来,毁了他的好事。
秦卿一副不关我的事情的模样。她倒是想起那天晚上,秦佳人也扇了君翊寒一个耳刮子。她看了眼君翊寒清俊的眉眼,想起那一巴掌,心里就不怎么的痛快。
就凭她秦卿与他的纠葛,她都没能亲自扇他耳光,怎么能让别人打了去!
正想着,秦卿上前一步道:“公子寒,虽然沦为质子,虽说好男不和女斗,可你堂堂一国皇子,七尺儿郎,怎么能让一介女流,随便扇耳光呢!”
秦卿回身凑上前,她那娇美的容颜立刻在君翊寒的眼前放大,只见她笑容如花,乐道:“只要你愿意,我帮你扇回来!”
阳光下,她笑得灿然,带着些许调皮活泼。君翊寒心中一动,忽地想起他为月邪时,骑在马上临视她的时刻。
那时她骄傲而自负,眼里满是不屑。好像什么事情都不会为她所动,明明该是温柔女孩子的美好时刻,却好似被风尘与杀戮蒙了一层外衣。
如今看她,是恢复了一个少女的本性了吗?
君翊寒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眼神里的探究,深深浅浅,在他人看来,竟是像在凝视着她一般。
秦佳人心中一怒,上前便把秦卿推开,骂道:“你个贱人,小狐狸精,见着男人就勾引,在这里勾引谁呢!”
秦卿方才因为他的目光,稍微怔住。此刻被秦佳人这般一骂,忽地醒悟过来,“我就算勾引他,关你什么事?”
秦佳人瞪得眼珠子都出来了,脸也气得通红,直跺着脚,恨不得扑上去咬她。正此时,听见动静的奴才丫鬟们尽皆跑了过来,看看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秦佳人见状,忙指使奴才们,“你们上去,把这贱人给我绑起来!”
这要是搁在以前,应该是秦佳人带着众奴才前去听雨轩找茬,将秦卿欺负一顿去。可是现下相爷在乎着大小姐不说,单是那天晚上二小姐被她害得够呛。谁瞧不出来,只要秦卿出手,二小姐没准连皮都不会剩下。
此番一来,奴才们个个面面相觑,一个个都只知道往后退,不敢上前怎么着。
秦佳人更是气急,骂道:“你们这些狗奴才,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吧!我叫你把她绑咯!”
秦卿冷眼瞧着,上前道:“别介啊,这些不都是奴才们,你犯不着跟她们生气不是?”
秦卿算是瞧出来了,秦佳人这哪里是想尽办法收拾君翊寒呢,这明明就像是打情骂俏啊,合着这两个人是一个有受虐倾向,一个有暴力倾向吗?
哎,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搞了半天,她在这里面掺和什么呢?
思及此,秦卿盯着君翊寒看了半天,一副小样,姐都把你看穿了的模样。君翊寒敛眉不解,这女儿是什么表情!
看看自己,又看看发着火的秦佳人——可恶,这女人竟把他想成为求上位不惜一切牺牲色相的人了吗?
秦卿抖了抖眉——难道不是吗?
君翊寒保持得很少的柔弱形象,忽地浑身一股凛冽之色散发出来。只一瞬间,秦卿一怔,她竟惹她露馅了?
还是算了,他怎么说都是顶头上司,惹不起。
秦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