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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说好了不哭-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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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也觉得自己应该是中邪了。
谨吾是夜班的工作,每次回来都累得半死的样子。眼睛下面深深地黑眼圈,快晕到下巴了。信也恨恨地一戳盘子,他怎么看得这么仔细!
谨吾吃著饭,脑袋却快要低到盘子里去了;听到声音猛的抬起头来。“怎么了?”
“我讨厌吃纳豆!”信也大声地抱怨著。
“小孩子不要挑食。”
已经处在爆发边缘的信也终于爆走,用筷子指著谨吾的手颤抖起来,“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不是小孩子!”
谨吾叹了口气,放下筷子。“不要虐待自己的身体,会让珍惜你的人觉得自己像傻瓜一样。”
信也脱口而出:“那个傻瓜是你吗?”
这么急切地想要得到那个人肯定的回答。信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靠得近了觉得厌烦,可是看到那个人似乎是真心地对自己好,又没有办法不感动;然而若是稍微离自己远了一些,烦躁的情绪更是蔓延得无处不在。
“如果信也觉得我啰;嗦的话……”
“我不是问你这个!那天你发烧……”信也很惊讶地发现谨吾的脸一下子红了──一点都没有看错,真的是红到了耳根。这意味著对方也和他一样,并不是真正忘记了这件事情吗?信也突然安下心来。
“那天,谢谢你……我一直担心会传染到你。”
信也别扭地别过脸去。让他再说下去,他大概就会把脑袋低到桌子底下去了吧。“你传染不到我……那么著急去上班,你身体应该还没有好吧。不要给我做午饭,你自己应该先去睡觉。”
他是……在表达他的关心吗?谨吾抬起头看了信也一眼,却正巧和信也探询的目光撞在一起,两个人都尴尬地移开了视线。
虽然照顾信也有点辛苦,但是谨吾还是觉得很开心。就像女儿依赖著自己一样,信也多多少少的依赖,也让他有了一种愉悦的感觉,那是一种被人需要的快乐。谨吾拿起盘子,“我去洗碗。”
“我来就可以了。”信也抢前一步抓过碗筷,谨吾却抓著不肯放手,两人一下子僵持在那里。这几天来,谨吾第一次靠信也那么近,立刻让信也联想到某些画面。狠狠地瞪了一眼,吓得谨吾立刻松了手。
“信……信也……”谨吾有点慌张地看著信也。信也望向自己的眼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已经不一样了,不再是对长辈的依恋,还有……那是谨吾一向熟悉的东西,但是谨吾觉得他一定是理解错了。
叮!门铃的声音恰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两个人一闪神的功夫,谨吾已经从尴尬的气氛里挣脱了出来。“我去开门。”也许是因为刚才跑得太猛烈的缘故,整个人摇晃几下才扶住椅子,站稳了身形。
谨吾的动作让信也有了微微的郁闷。为什么要躲?为什么谨吾会露出这种被伤害了的表情?
“可恶!”信也把拳头狠狠地砸在床上。发觉到事情在朝著自己不曾预料的方向发展的时候,身体似乎就已经被分裂成两个人了。一边想著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地亲近一个人,一边却又无法抑止地贴了过去。因为醒来看不到谨吾而生气,因为想要看到谨吾内疚的表情,所以一整天都不吃饭。做著像小孩子一样任性的举动,却抱怨著谨吾把自己当小孩子一样对待。如果自己是谨吾的话,怎么也不会喜欢总带给自己负担的家伙吧。
自怨自艾著的信也,很快地陷入难以挣脱的自我厌恶里。
“来了来了!”门铃仍然不急不徐地响著。其实应该是来找信也的,但还是多亏了门铃,他才能从那样尴尬的环境里逃出来。
少年过于焦灼的目光,直到现在,仍在脸上微微灼烫疼痛著。谨吾想著: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给了信也错误的暗示?还是……也许只是他太敏感了?
“请问……”打开大门,站在门口的却是自己熟悉的女人。头发在脑后高高地挽成一个髻,原本如春水般温柔的眼睛,现在只有刻薄和讥诮在里面。
“美铃……”
“你果然在这里。”女人在看见谨吾惨白的脸色后,残酷地笑起来。
“你跟踪我!”
“我只是想看看我的丈夫到底在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而已!”
“可是……可是,我们已经……”
“你想说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对吗?”
“美铃!”谨吾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前妻,毕竟是他亏欠了她太多。单纯而善良的美铃,就是因为他,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因为自私地想去拥有平凡人的生活,利用了美铃对他的爱慕,所以不仅毁了美铃,也毁了一个原本可以幸福的家庭。可是他已经……
谨吾被巨大的负罪感压得喘不过气来。他可以用人生剩下的岁月来弥补自己所犯的过错,但是对于美铃,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弥补才好。
“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就是不相信!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喜欢女人呢?男人喜欢女人,女人喜欢男人,才是天经地义,才是正常的!你一定是有了别的女人对不对?我才不相信你只喜欢男人这种鬼话!”美铃激动地喊起来,一边用力推开谨吾冲进屋子里。
因为丈夫有了别的女人,才会编造出什么不喜欢女人之类的鬼话来骗她;可是邻居,以前的同事,居然全相信了!这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事情!
“美铃!”根本拦不住硬闯进来的妻子,谨吾只来得及抓住美铃的衣角。
另有一个人,一把抓住了已经失控了的女人。
“信也!”
“这是我家,你打算干什么?”
门口的争吵,让还在发呆的信也惊醒,出来后就看见一个女人冲进了家门;谨吾只是悲伤而绝望地看著那个女人,甚至连移动一步都做不到。那样的谨吾,那样的原谨吾……信也有把这个女人丢出去的冲动。
“你是谁?”
“这句话我应该问你才对吧。”信也抓住女人挥舞著的手臂。
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美铃惊慌地连退了好几步;谨吾想要上前搀扶,却被美铃更用力地甩开,“不要碰我!”
歇斯底里的尖叫让谨吾最后坚持的神经崩溃,身体的不适以及过重的压力,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
“谨吾!”信也冲过去,把脚步不稳的谨吾抱在怀里。
“你们……你们……你喜欢的就是这个人吗?!”美铃指著抱在一起的两个人,突然歇斯底里地笑起来:“我居然,我居然输给一个男人……变态!都是变态!”
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指著骂过,信也几乎要冲过去狠狠给那女人两耳光。可是怀里人紧绷的身体,死人般感觉不出热度的身躯,更让他担心不已。
对于事情原委,信也心中已经有底。因为同性恋身份被揭穿而失去工作与家庭的男人,被迫远远地逃开。信也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卑鄙,但是,他还是觉得心底有无法抑止的兴奋。至少从某个方面来说,他和谨吾是一样的人,至少那个人心理上应该比自己更脆弱才对。
像来时一样突然,美铃大笑著冲出房门。原本还是失魂落魄的谨吾突然清醒过来,大叫著美铃的名字,就要跟著冲出门。
“喂喂喂,这么晚你还要去哪里?”
“放开我!如果美铃出了什么事情,我不会原谅自己!”
信也死死地抱住谨吾,说什么也不肯放手。明明一副随时都会昏过去的模样,还要跑出去追人?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要管!”
信也无法反驳。在这个世界上一直都是一个人,从来不习惯让别人融入自己的生命,除了仅仅做了几天的同居人,他和谨吾的确是两条毫无关系的平行线。
“可是,那个女人她已经疯了啊!”信也不甘心地抱怨著,脸却被挣扎著的谨吾用手肘狠狠撞击。
信也捂住脸,痛苦地蹲在地上。
“如果没有理解别人真正的痛苦,就不要用这种什么都知道的语气来说话!”
听见谨吾的脚步声逐渐远离,信也很奇怪自己在这个时候居然还笑得出来。对于家人的爱是理所当然的,像他这样纠缠不清,自然会让对方觉得苦恼吧。本质上是自私的人,所以才会拦住谨吾,可是他明明没有任何资格去要求对方给予相同的关心和疼爱的。
完全不了解原谨吾的世界,仅凭著初次见面的好感,任性地想让那个人喜欢他,只照顾他。世界上有这种不等价的交易吗?
信也捂住鼻子苦笑出声,“信也,你还真是一个卑鄙的家伙啊。”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车辆紧急煞车的尖锐声音,以及一个声嘶力竭的喊声:“美铃!”
信也像弹簧一样从地上跳起来冲到窗边。
路上挣扎著,一步步爬向马路中央的人,是谨吾吗?
第三章
    没有丝毫的犹豫,信也冲下楼。谨吾跪在马路中间,死死地抓住妻子,身体上看不见明显的伤口,却有止不住的鲜血从身体里不断地涌出来。
一旁的司机已经打了急救电话。信也想要过去帮忙,却被谨吾拨到一边。
“美玲……我,我害死美玲了。”身体剧烈地颤抖著,仍旧抓住妻子的身体不肯松手。
信也冲过去扶住他的肩膀,“谨吾,松手!”
染满鲜血的双手,说什么也不肯放开,固执地摇晃著妻子:“美玲,醒一醒,我知道错了……求求你……”男人哭泣的声音,在空寂的夜晚,格外凄厉。
信也一巴掌扇到谨吾的脸上,“笨蛋,松手啊!你想让她死吗?”
那样绝望的眼睛……信也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可以悲伤成这个样子!刚才还屹立在那里的男人,彷佛一下子退化到了幼儿的状态,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
“美玲不会……不会死吧?”
“不会的。露亚,你们的孩子……”信也本来想用女儿来激励一下谨吾,却没想到让谨吾情绪更激动。
“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美玲推开了我,如果我没有追过去的话……”谨吾瞳孔骤然涣散。
信也慌忙跪下,把谨吾搂在怀里。并没有下雨,可是这个男人的身体潮湿而冰冷,低声的啜泣终于转变成嚎啕,一边紧紧地抓住信也的衣角,一边用几乎无法听清楚的话语忏悔著自己的过错:
若不是他和美玲在路边纠缠,美玲不会冲到路中央去。他原以为他的离开可以不动声色,可以不伤害到任何人,却还是伤害到了他最想要保护的人……
信也像哄孩子一样轻拍著谨吾的后背,直到救护车赶来,把谨吾也送上了担架。
身体上并没有多大的损伤,可是心里呢?信也觉得稍微可以理解谨吾的痛苦了。对于自己喜欢的人,想要保护,却终究无法靠近;想要带给对方幸福,却只能带来灾难,就算伤口不在自己的身上,但是疼痛不曾稍减。信也觉得心狠很地纠结了起来。
手术室外,谨吾已经哭著在信也身边睡著了,身上满是干涸的血迹,看起来狼狈不堪地偎依在信也的身边。
这算什么呢?信也苦笑,都不知道怎么会把自己弄到这么一个麻烦境地。看起来……看起来就像一对落难的恋人一样。
看著谨吾哭泣到红肿的眼睛,睡梦中也紧皱的眉,让信也很想轻轻地吻去他的痛苦。想要依恋的人是他,想要保护的人也是他,这大概就是喜欢了吧。
信也撇了撇嘴,这真的是奇怪的体验。原本以为自己对这个男人,只是对父亲一般的依赖,后来又发觉自己想得到的更多;再后来,看到他痛苦难过,又会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保护,第一次有了想抓住,不愿放开的东西。
信也戳了戳谨吾消瘦的脸颊。乱七八糟的泪痕还没有干,脸上仍旧湿湿的;再把手指放回嘴里,果然是想像中的苦涩滋味。
手术室的红灯突然熄灭了。同时从医院外面冲进来的还有一群人,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远远地喊著:“怎么回事,美玲到底怎么了?”一边冲到手术室门口;看到长椅上被惊醒的谨吾,立刻又冲了过来。
信也还没有反应过来,谨吾就被那个男人揪了起来,狠很地推倒在地上。“又是你!你对我们美玲做什么了!”
谨吾像个破败的布偶,任由他推搡著,除了喃喃道歉,一句话都不说。信也想著他们可能是美玲的家人,自己最好别置喙;可是看著男人拳头毫不顾忌地落在谨吾的身上,信也还是忍不住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手腕。
“喂,够了吧?这不是他的错!”
男人看了他一眼,“你是谁?”
信也还来不及回答,就有美玲的女性家属哭叫著扑了过来,尖锐的指甲在信也的脸上留下长长的血痕,“就是你,就是你把姐夫勾引走的对不对?变态变态!”
“喂喂。”信也慌忙闪躲著。不想打女人,可是对方一家男女老少全都涌了上来,拳脚不断地招呼过来。
“不是他,求求你们,是我的错!不是他不是他!”谨吾挣扎著爬过来,跪倒在地上,死命地抱住男人的腿;男人只愣了一下,就狠很地一脚踹了过去。谨吾一声闷哼倒在一旁,信也的眼睛立刻红了。
“你们适可而止吧!”信也一拳狠很地砸上男人的脸,乘著男人分神的功夫把谨吾扶起来。那一脚一定踹的不轻,谨吾脸色苍白,压抑不住地咳著,立刻就有血丝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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