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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夫君,求断案"案"然倾心-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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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她好恨,为何曾诺就有这些出色的男子各个紧随左右,而自己,就要遭受那非人的待遇!

她永远都记得,当鬼麒麟的刀划过自己面容的时候,那刀锋是多么的尖锐,那刀身触在脸上是多么的冰冷,那活生生剥去脸皮的痛苦岂是寻常人能够忍受!

然而,她就是要让眼前的男人亲眼看到,自己将在他面前展示的是如何一颗痛彻淋漓的心和支离破碎的面容。

这一切,都是拜那个他们爱护的女人所赐!

“皇上,接下来的一幕可能会有碍观瞻,让您赶到不适……您要不要先……”察觉曾颜的意图,秋水浅适时说道。

却被对方摆手拒绝:“不,朕受得了。”

听罢他的话,曾诺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她深吸口气,隐在宽袖下的手紧紧捏了捏拳,良久后,才微微颤抖着朝着脸上的幕离伸去。

她手搭在帽檐,手指颤动不已,片刻后似是下定决心,狠狠地将脸上的幕离一把摘去!

“天啊——”一边的吕公公对了个正着,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就连宁河绝的手掌也微微握紧。

那是怎么一张脸啊……

扭曲可怖,白红交加,脸上唯一能看的部位只有那双含着泪水的眸子。

这一刻宁河绝已经对曾颜的话是深信不疑了,他们不可能是嫁祸方淮之的,骄傲如曾颜怎么可能为了嫁祸方淮之而牺牲如此巨大,完全的毁去自己一张漂亮的脸蛋呢?

方淮之望着曾颜那张毁容的脸一时呐呐无语。诚然他没有与鬼麒麟串通一气伤害曾颜,但皮影一案他的确是放走了鬼麒麟,这样一来,无论他如何解释,宁河绝一定都只会相信曾颜等人的话。

他睨了在一旁偷偷得意微笑的秋水浅。

秋水浅这只老狐狸,真的是算的滴水不漏,居然连当初皮影案的事情都翻了出来,找到了自己最大的破绽,甚至连曾颜如此有利的人证都找来了……

他心中陡然一震,莫不是之前冤枉他们两人私吞田产、暗藏兵器都只是一个幌子?为得是让宁皇对他两人产生怀疑?一旦怀疑的果实在心中结成,秋水浅再拉来曾颜说些似是而非的证词,他和秋枫两人,还如何扭转趋势,恢复宁河绝对他们两人的信任?

“请皇上即可决断……”秋水浅跪倒在地,心中却是冷笑不已。

“请皇上为臣女做主!”曾颜也跪了下去。

宁河绝蹙了蹙眉,一时没了声音。

此时方淮之和骆秋枫也跪在地上,声音清亮:“皇上明鉴,臣二人均是被冤枉的……”

“好了,不要说了。”宁河绝面有愠怒打算了他们的话:“臣心中已有决断。”

……

彼时曾诺认出了眼前的男人。

面前的男人虽人至中年,却有着一张和顾觞相似的面容。她想起自己曾听方淮之说过朝中局势,这顾家之中,除了顾训是昀国大将军符的一家之主,他膝下还有两子,一为顾觞,还有一个,恐怕就是面前的男人。

顾家长子,顾觞的大哥——顾言。

“姑娘似乎认得出我?”顾言见她面色淡然,眸色沉静,冷然问道。

曾诺淡淡望着他:“你为什么要嫁祸方淮之和骆秋枫?”

顾家世代驰骋沙场,为了这大业王朝历代的君主不知建下多少汗马功劳,方淮之和骆秋枫又是亲皇党,两人明明不可能有恩怨交集,怎么可能会……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双手咻地在双侧握成拳。

“你是想要何芷一案时,翠儿留下来的书信对吗?”犹记得威河女尸一案的时候,自己和方淮之在何芷所住的屋内发现了翠儿书写的有关顾家所有丑闻的书信。难怪当时方淮之将书信藏在自己这里,原来他是早料到他们可能会借此先发制人吗?

可他真的好傻,若是将那些书信交给了自己,自己虽是有了保全自身的筹码,可他和骆秋枫该怎么办?尤其还有一个秋水浅从旁针对……

淮之,你知不知道其实你算错了。

你为我做得滴水不漏,却还是太小看我的决心……

“你知道书信在哪?”闻言顾言脸色一变,往她的方向走了几步。

“是。”良久后,曾诺眯了眯眸子,秀美的脸既沉稳又冷热。

“你最好快些交出来,不然,我就只好杀了你!”顾言威胁道。

“杀了我真的可以吗?”曾诺仰头望他,眸中是不甘示弱的冰冷:“那书信我放在一个特别隐秘的地方,若是我被人杀了,我的人,即便是拼尽全力,也会将那些书信交到皇上手中,甚至反复抄写几份,张贴在大街小巷,我们英明神武为百姓所爱戴的昀国大将军的禽兽行为可能就要公之于众了?”

“你这女人不识好歹。”顾言在她面前蹲下/身,宽大的指尖紧紧捏住她的下巴:“凭我们顾家的名声,你以为这点小伎俩会有人信吗?”

“你说呢?”曾诺觉得下巴被他捏得极疼,但她依旧面无表情,仿佛麻木一般。

见顾言不说话,片刻后,她突然一笑:“要不,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

“拿方淮之和骆秋枫两条命,换我手上的那些书信!”

第66章 惊堂木六十五

惊堂木六十五

出乎曾诺意料的是,顾言很爽快地答应了这个条件。

然而就在此刻,有一道消息从皇宫内传来,恍若晴天霹雳。

“你听见没?”顾言望着眼前浑身僵硬的曾诺,得意一笑:“方淮之和骆秋枫明日午时就要问斩了。”

良久后,曾诺似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一把拉住顾言的衣袖,眼眶通红,咬牙道:“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你若保不住他二人的性命,那些书信你也拿不到!”

“现在皇上已下旨,你以为他们二人的性命能轻易说救就救?”顾言立在上方,冷眼望着她强忍那几欲崩溃的神色:“你搞清楚,现在该轮到你求我,而不是再用这种威胁的语气对我说话!”

顾言蹙了蹙眉。若不是立场不同,其实她很佩服面前的这个女子。

遇事临危不乱,思维敏捷聪慧,气质悠然决绝,若是她能身为男子,放在战场,也一定是个才思敏捷的少年英雄。

只是可惜了……

“我明白了。”很快,曾诺冷静了下来。她面色沉冷,恢复了一贯的面无表情。但是只有她自己明白,她缩在衣袖内的手指颤抖地有多么厉害:“我现在就去取那些书信,请顾大人一定要救两位大人的性命。”

顾言点了点头,目送她出了府。

良久后,他对隐在暗处的那些黑衣人道:“跟着她,一旦见她拿出书信,立即杀人灭口。”

“是!”树影婆娑,几道黑色的人影在夜空中划过几抹让人难以察觉的弧度。

而另一侧隐在暗处的一人,却将所有经过听得清清楚楚。他眸色生冷,嘴角划过冷然的弧度,思虑片刻,便悄然带上了面具。他足尖轻掠,动作快若轻风,却是紧紧跟随在了那些黑衣人的身后。

……

冷风吹拂小径两边的树丛,轻微的沙沙声作响。

曾诺紧了紧自己的衣襟,夜间林中的晚风吹得她身子发冷,但是头脑却在这一刻更加清醒。

毫无疑问,她是明白的。

恐怕此刻她若是拿出了那些书信,顾言必定不会守信,而是杀人灭口吧?

可是他应该没有想到,这么重要的书信她听从了方淮之的话一直都是随身携带的,这书信干系重大,她又怎么可能放心交予别人手中?

既然顾言不可信,她只能另寻方法救出方淮之和骆秋枫二人。只是,下一步,她该如何摆脱那些隐在树丛间尾随她的人?

见她朝着林间走去,隐在树上的黑衣人对其中一人耳语道:“老大,我看她似乎没有要去取书信的意思,我们要不要……?”

那人低低道:“跟上再说。”

曾诺走得越来越慢,漆黑的夜幕下,她瘦小的身影倒映在地上,被拉成一道细细长长的影子。

风过,四周却安静的过分。

那黑衣人隐在高处,瞧见她突然低下身子,徒手在地上挖着什么。

他们心下一动,难不成她是将那些书信藏在了这地下?见她挖的动作极慢,有几个黑衣人已经面有不耐,朝着老大望去,示意是否要先一步动手。却被对方瞪了一眼,继续静观其变。

漫长的等待中,曾诺挖一会歇一会,直看得那些藏在树上的人心焦不已。

所以当曾诺似乎从土内挖出了什么后,那些人再不待看清,按耐不住也纷纷从树上跃下,落在了曾诺面前!

曾诺心中冷笑,这些人果然中了自己的心理战术。

“把东西交出来!”其中一人喊道,接着他亮了亮手中的兵器,隐隐有威胁的意味。

“是顾言派你们尾随我的?”曾诺佯装震惊,一手将掌心内的东西藏在了身后。

“少废话,动手!”那些人全部抄起了手中的剑,蜂拥而上,一齐刺向曾诺。

曾诺往后退了几步,就在那些人距离她不过几步的距离时,她将手中的东西朝他们撒去,那些人立马觉得眼睛生疼,身体的动作也瞬间停了下来。

趁着那些人揉着眼睛的时候,曾诺飞快地朝着远处逃去。

虽然她已经拼劲全力去跑,尽量挑那些隐蔽的小径逃开,但是这具身子实在是太过柔弱,自巡游回来后她也没有休息过,果然没跑多久,她已经气喘吁吁,靠在一颗树旁喘着气。

“敢阴我们!”她还没缓和过来,陡然树上传来一声愤怒的吼声,两道黑影从树上落下,稳稳落在她的面前。

“没想到堂堂昀国大将军之子,毫无信义,也会使得这种阴损害人的方法。”曾诺往后退着,神情却也是不甘示弱的。

“我们大人是成大事之人,你这样的小人物若是阻碍了大人的道路,唯有死不可!”

曾诺咬了咬牙,想往后方跑去,却发现已然到了一处死路。

她捏了捏拳,难不成今日真要丧命于此?

那两个黑衣人见她自己跑进了死路,不由地觉得更是胜券在握,虽然没有拿到书信,但是大人的目的已经暴露,无论如何面前的这个聪明的女人也不会放过他们了,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将她先灭口了再说。于是他们一个左一个右地朝着曾诺的方向包抄着,手中的长剑闪过冰冷的锋芒。

那两人冷冷一笑,用尽全力将手中的剑朝着曾诺的胸口刺出,曾诺睁着眸子望着迎面而来的两道剑影,身子僵硬着却不知如何避开。

突然,两道呼痛声传来,身后一暖,眼角望见身畔似乎有白衣翩飞的影子,而对面两人已经应声倒下,很快便一动不动。

“没想到又见面了。”那人自后方将她搂在怀里,面容垂在她肩膀之际,她只觉得耳际一凉,侧头望去,映入面容的是一张银色的鬼麒麟面具。

“鬼麒麟?”

“上次送你的礼物还喜欢吗?”他声音带着笑意,面具后的眸子似乎弯了弯。曾诺心下一动,脑中陡然闪过一张血淋淋的人皮。

他还好意思说?

“我丢了。”曾诺冷冷道,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见她如此,鬼麒麟面具后那双黑色的眸子很快地划过一丝沉黯,紧接着,他云淡风轻道:“真是辜负我一番好意呢。”

“你为何会在这?”曾诺细细打量了他一番,脑中闪过什么。

“我还想问你呢,我本来在这林中休息的好好的,那些人扰了我的雅兴,所以我已经将他们全杀光了。”他语气轻轻,似乎毫不在意。

明知他这是借口,很可能是他一直隐在暗处,看到自己狼狈逃命的样子,才出手相助。只是,鬼麒麟明明十恶不做,自己又与他未有交情,他为何要帮自己?

“如何,曾小姐要不要趁着月色,陪我走走呢?”

曾诺没有回话,却见他已经朝着前方走去,观察一会后见他对自己似乎并没有敌意,而他所走的方向也正是出林的路。

难不成,他是变相的找借口保护自己回去?

曾诺跟在鬼麒麟的身后走着,隔着几步远的距离。曾诺一直望着鬼麒麟的背影,两人也不说话,就这样沉默的走了一路。月色寂寥,那清冷的月光如泄地照在两人身上,将两人渲染成一片银白。

很快已经到了进城的方向,城中灯火通明,还有宵禁小厮偶尔出默,料想也不会有人敢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出来加害她。

“月色真是不错呢,曾小姐,那么后会有期。”鬼麒麟转身对她一笑,摆了摆手就要离开。

擦身而过的时候,鬼麒麟却是突然身子一僵,身子也立在原地无法迈出半个步子。

他目光一顿,面具后的黑眸闪过什么,然后便随着被握住的地方看去,却见自己白衣的袖口被曾诺紧紧捏住。

“曾小姐,你这是做什么?”他淡淡一笑,唇角似乎挂着月的柔和:“难道你不知男女授受不亲吗?”

但是话说出口,他的声音就仿佛被扼住了一般。

曾诺眼眶微湿,清冷的月光在她脸上打上一层朦胧的光芒,抿了抿唇:“顾觞……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鬼麒麟心中一惊:“我不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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