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训妃成瘾-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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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逸风又是低低一笑:“我想也是,听说今日辰时有个新来的奴才想要吃紫秋豆腐,你把人家的手打残了,没等周福处理,你就命人将他丢出了府外。”
“你……胡说八道。”若影面色一红,他不提她还忘了这事,如今听他这么一说,显得她多暴力一般,她也只不过是扭了那人的胳膊,没想到这么不经扭,只听咔嚓一声就断了,不过也就是脱臼而已,哪里像他说的被打残这种事。
“胡说八道?”莫逸风将手中的花扔在地上后又折了一朵娇艳的红花递给她,“这府上可都传遍了,说你看见有人觊觎紫秋,便将人打残后丢了出去,想来以后府中是没有人敢要紫秋了,因为都说紫秋已经是你的人了。”
若影越听脸色越红,瞪大着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莫逸风,此时她的脸色就好似手中的花,红得快滴出血来。
“哪个奴才这么胡说八道。”若影心头一阵郁闷,想了想,她又轻哼道,“不过这府上的人也确实没一个配得上紫秋的,他们要这么议论随他们去,以后等看见有好人家,我再将紫秋嫁出去。”
“你将紫秋嫁出去?”莫逸风听到这句话,显然心情很是愉悦。
若影则是微微一怔,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道:“我是说……请三爷将紫秋嫁个好人家。”
莫逸风伸手捋了捋她垂于胸前的秀发:“她是你的人,你想怎么安排都成。”
第245章 婷婷佳人心似海(15)
若影被他灼热的视线盯得很不自在,眸光微闪咬了咬唇,不着痕迹地退后了一步。悫鹉琻晓
莫逸风缓缓收回手一声轻叹:“真的没打算将紫秋许配给秦铭吗?”
若影摇了摇头:“紫秋可以嫁个好男人。”
“难道秦铭不好?”莫逸风因为若影的话而微微诧异。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若影急忙解释道,“秦铭是个好男人,但是秦铭已经有了妻房,若是他再纳妾,就不见得是个好男人了。罘”
莫逸风身子一僵。
若影转身依靠在假山上看向天际的夕阳:“不知道在你们男人眼里女人是什么,但是在女人心里,男人就是她一辈子的寄托,一辈子的赌注,一生只许一个人,可是男人的一生,却有无数个让他心动的女人,而且他可以将所有为之心动的女人全部都娶回去不是吗?”
“影儿,我……飑”
“三爷,这个时辰应该去用晚膳了,再不回去的话周叔可又要急了。”若影有意无意地打断了他的话。
莫逸风还想要说什么,便看见站在不远处的秦铭,也不知道他刚才究竟听到了多少。
秦铭低垂着头,心底百味杂陈,抬眸见他们二人一惊走远,他也立即跟了上去。
入夜,若影偷偷潜入了永王府,虽然没有莫逸风和安谦然那样出神的轻功,基本功还是很好的,所以自从上一次观察了地形,她很快就来到了倚竹园,随后顺着一旁的树爬到了屋顶,又估计着大概的位置蹲下身子揭开了瓦砾。
房间里只亮着一盏灯,想来莫云廉已经睡下了。她通过那小小的一个空间打量着房间四周,只见房间里的东西全都已经被换了一套,看来莫云廉的病是真的好了,所以原先的东西都被拿去烧了。
她又将视线落向了莫云廉所睡的床,让她微微一怔的是,莫逸萧竟然坐在床尾似是睡着了。他竟然还守着莫云廉,他到底是有多重视这个孩子?
果然,他的心里住得最深的是柳毓璃,或者说,他的心里只有柳毓璃。
暗暗叹息了一声,她将瓦砾放回原位,而后又避过所有的护卫来到了萧贝月的房间,因为现在莫逸萧的俸禄减少了,府上的护卫也就少了许多,所以她比上一次前来夜探要容易得多。
但是在萧贝月的房中她并没有看见萧贝月,即使里面没有掌灯,她也能借着月光看见床上的被子并没有被睡过的痕迹,而且床边也没有放鞋子。
垂眸细想,或许她又去了莫心的房间,听安谦然说,因为莫心这几日的病情反复,所以萧贝月日夜都陪着她。
来到莫心的房顶,若影再次俯身解开瓦砾,果然看见萧贝月正在莫心房中哄她睡觉,她等了顷刻之后看见萧贝月也睡着了,正要起身下去准备走进去,谁知突然看见一个小丫鬟鬼鬼祟祟地走了进去。若影心中好奇,便在房顶静观其变。
小丫鬟走进房间后东张西望,见没有人发现她,就偷偷关上了房门,而后从袖中取出一包药粉装入了放在床边的熏香炉中,接着又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待那小丫鬟走远后,若影找一旁的花坛跳了下去,随后走到了房中的床边立刻拿起熏香炉盖朝里面看去,可是黑漆漆的也看不出什么玩意儿,又怕睡在一旁的萧贝月母女醒来后误会,她立即装了一点上面的灰放进锦帕中。好在因为刚倒进去,所以并没有很烫,随后她又拿着熏香炉中的灰走了出去。
子时,聚仙楼
若影大半夜的来到聚仙楼还是吓了苏君之一跳,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而后无奈道:“哎哟,这大半夜的你这是做什么?”
“你就当我没来过,睡你的觉去。”也不等苏君之再问个仔细,她已经一个箭步冲向了安谦然的房间而后关上了房门。
“安谦然……”若影走到床边,却没看见安谦然的身影,伸手探向被子内,明明还有余温不是吗?
“做什么?”
“啊!”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男声,吓得若影低呼一声,急忙捂住口,借着微弱的月光,她敏锐地分辨出了安谦然的面容,这才长长地吐了口气。
“你想吓死我啊?”若影抚了抚胸口顺着气,惊得脸色泛白,死死盯了安谦然一眼,转身掌了一盏灯。
“三更半夜不睡觉,闯进一个男人的房间,你还真是色胆包天了。”安谦然负手走过去,从桌上翻过茶杯置在面前,而后去拿了茶壶,见茶水已经凉了,原本想要找小二换一壶,但是想想这个时辰,干脆作罢,坐在凳子上倒了一杯茶后饮了一口。
若影转身看向他,因为他的话而不由地扯了扯唇角,坐到他一旁的凳子上后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而后道:“什么色胆包天,我是找你有正经事。”
安谦然侧睨了她一眼,凉凉开口:“这个时候月黑风高孤男寡女……能有什么事?”
“噗……”若影闻言一口茶尽数喷出,转眸瞪向他,没好气地将茶杯置在桌上,“你胡说什么呢,我是找你有正经事。”
若影将袖中的锦帕取出后放在他面前展开。
“这是什么?”安谦然看向她手中的锦帕问道。
若影小心翼翼地将锦帕又朝他推了推,随后将烛台移了过来:“你闻闻看,里面有什么?”
安谦然狐疑地将她锦帕中的粉末沾取了少许在指腹,而后摇了摇头:“不就是普通的熏香?”
虽然他此时很想怀疑若影是在耍他,可是他知道她还不至于无聊到大半夜不睡觉,从靖王府赶来聚仙楼让他闻这白白的东西。
若影见他真的闻不出,俯首凑了上去,一瞬间粉末入鼻,她呛得立刻朝一旁打了个喷嚏。待到她感觉舒畅了之后,却见安谦然抽搐着嘴角看着她,随后拿起衣袖擦了擦自己的脸,竟是被她喷了一脸的口水。
“哈哈哈……”若影捂着嘴压低着声音笑出了声,却见安谦然一脸的黑,她讪讪一笑道,“我怕毁了证据……”
刚才要是她对着这些粉末打喷嚏,岂不是所有的证据都消失无踪了?
安谦然咬牙将脸上的口水擦了又擦,气愤道:“我这张脸到底是有多不值得被珍惜的?”
此时突然想到莫心叫他安舅公,他就更是气恼,之前被言语打击,现在又被口水抨击,真是气人。
若影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大,小心翼翼地将锦帕连同那些粉末想要移到自己面前,生怕被安谦然一气之下给毁了,谁料她刚移过去一些,就被安谦然突然摁住。
“放手。”安谦然平静了语气后道。
若影吐了吐舌,缓缓放开了。
“你从哪里来的?”安谦然一边细细地分辨其中有几味香料,一边问。
若影道:“永王府中莫心的房间拿来的。”
“你拿它过来做什么?难道怀疑里面有毒?”安谦然看向若影。
若影拧了拧眉:“不是怀疑,而是肯定。”见安谦然疑惑,她又继续道,“上次你说心儿无辜昏迷又病情反复,我就有些怀疑,而且我怀疑是柳毓璃搞的鬼,所以就去夜探了永王府,谁知在无意间看见一个小丫鬟将这药粉倒进了熏香炉中,而后又鬼鬼祟祟地走了出去,我怕被人发现也怕被永王妃误会,就将上面一层的香灰取了出来。”
“你倒是有心了。”安谦然淡淡说了一句,随后细细观测着粉末。
若影轻笑道:“我可没这么好心,不过是想确定下来是不是毒药,然后再找出真正的凶手,如果确定下来是柳毓璃……”
“真的只是想要确定凶手是柳毓璃?”安谦然头也不抬地说道。
若影撇了撇嘴,因为被看穿了心思而有些郁闷:“也不想永王妃母女被害行了吧?我只是不想让永王妃成为第二个我。”
说到最后,若影的声音带着苦涩。往事不堪回首,偏偏又止不住记忆逆行。
安谦然手中的动作一顿,转眸偷偷睨了她一眼,薄唇轻抿,垂眸转移了话题:“这里面也没什么毒药,只是很奇怪里面竟然有花生粉。”
“花生粉?”若影疑惑地凑上前去看,可是因为粉末太小,她根本看不出来,也只有行医的他才能分辨。只是心里的疑惑更深,“那小丫鬟三更半夜的闯入郡主房间,就为了倒花生粉?她目的何在?”
安谦然拧眉沉思,随后一想:“若是不出我所料……过几日郡主还会一病不起。”
“怎么会?今天不是醒了吗?”若影道。
安谦然将锦帕包裹好后递给她:“你知道的倒是挺多。”
若影眸光一闪,想来安谦然也知道了她在永王府安插了眼线。但是有些事情她不让人擅自行动,怕打草惊蛇,所以她才会有今夜之举。
“如果小郡主又昏迷了会怎么样?”若影还是有些担心。
安谦然摇了摇头:“情况很不乐观。”他看了看手上剩下的粉末,说道,“虽然我不知道那个人在熏香炉里放花生粉是为了什么,我初步怀疑是心儿对花生过敏,但是还是要去求证,只是现在我不便前去,要等到永王府上派人前来我再去才更为妥当。”
“你是莫逸萧的舅舅,难道这个身份也不能时常出入永王府?”若影疑惑道。
安谦然没好气地戳了戳她脑袋:“有时候看你挺聪明,但是在感情上怎么就这么迟钝?”
若不是迟钝,她怎么可能看不出他早已对她用了心?
见她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他有些气馁地叹了一声:“快回去吧,这么晚了再不回去估计有些人又要派人将聚仙楼围起来了。”
“胡说八道。”若影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怎么会觉得莫逸风会把聚仙楼围起来,她还没有自信到以为莫逸风会为她这么做,更何况她现在什么都不是。
离开了聚仙楼,若影一个月行走在大街上,身上泛起一丝凉意,渐渐入秋,果然到了夜里还是很凉的。紧走了两步后很快到了靖王府,她试着推了推大门,竟然真的没有锁。
她立刻走进去后关上了大门,转身之时突然撞见了一个人,吓得她脸色一白。
她是什么都不怕,就怕那些脏东西。
“周叔,你想吓死我?”她压低着声音斥了他一句。
周福两眼泛着困意,一脸无辜道:“我的姑奶奶,您下次别这么晚出去行吗?您不回来,害得老奴都不能睡了,三爷让老奴守门呢。”
若影张了张嘴,最后泄气道:“知道了。”
听到大门被拴上的声响,她垂头朝自己房间走去,可是刚走到半路,她突然感觉不对。
刚才周福叫她什么?姑奶奶?
身子一僵骤然转身,却见周福已经伸着懒腰回去睡了。
思前想后回忆着这段时日的种种迹象,她突然间恍然大悟。
垂眸思忖着回到住处,余光却瞧见一个白色身影,在月光下异常夺目。她抬眸看去,果不其然是莫逸风。
“你怎么在这儿?”不能怪她无礼,只因为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应该睡下了,毕竟已经是子时,而他却身披银白色披风坐在她的园子里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莫逸风看着他缓缓站起身,神色有些黯然,想要开口问些什么,却最终还是咽了下去,缓步走到她跟前,在一步之遥的地方顿住了脚步。
“以后不要这么晚出去,有什么事情要做跟秦铭说,让他去办。”他的声音好似倾洒的月光,微凉。
若影抬眸看了他一眼,缓缓移开视线,沉默顷刻,开口应声:“嗯。”
话音刚落,她便绕过他朝房间而去。刚才她是想要解释,可是后来发现有时候的解释是十分苍白的,更何况她决定不再与他纠缠,就算是他要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