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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后宫浮沉录-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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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妥协了又如何呢,瞧着自己是胜利了,可是这个自己一手呵护带大的孩子,这个如今已经站在九重宫阙的云端上的皇帝,到此时连陌路都不如了,再相对时,他是眼神是那样的冰冷疏离,这样的恨,他甚至于已不肯再掩饰。
    想到皇帝眼里那样深浓的恨意,让太后的身子忍不住的一阵痉挛,手里的帕子死死的绞成一团,心里满满全是冰寒的冷意,是的,她是在他的身边安插了自己的眼线,她是在步步设防他,但是,她不得不防呵,她不由痛苦的在心里无声的申吟,孩子,难道,咱们真的就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步了吗?
    夜色逐渐深浓,宫里处处渐次安静,只间或有哪个庭院的草丛墙角里传来几声蟋蟀的叽哝声,清心殿御书房里,英宏紧抿着双唇,脸色铁青的坐在御座上,一言不发,边上刘喜一边轻声的回禀着什么,一边小心翼翼的窥视着他的脸色,脸上有隐隐的担忧。
    待到刘喜不再说话,英宏终于开口,“你确定了么?”
    “是的,奴才已经查得十分的清楚了。”
    英宏又默默的坐了半晌,脸上的神色瞬息之间已经转了几变,忽然,他阴阴的笑了起来,“也罢,既然她爱玩,朕就陪她玩到底,”说着,他一摆手站起身子,“只说”
    刘喜像是一惊,“啊……?”然而他很快的低下头来,极恭敬的,“是,皇上。”
    一场原本以为会是腥风血雨的大风波竟然无声无息的停止,这让很多人感到意外,然而自从四月那件事过后,皇帝的性情就开始喜怒无常,行动早不在常理之内,因此,众人纵然意外,却也并不奇怪,只说今儿个定是皇帝心情好,那些奴才命大罢了。
    重新回到清心殿理伺候的宫人们暗底里亦是大大的长松一口气,擦擦额头上后怕引起的汗珠,一个一个除了更加小心的伺候着外,无不是在心里暗暗咒骂那个连累了自己的偷东西的王八蛋。
    在将他们从刑房里放出来时,刘喜冷着脸训斥道,“今儿个这件事算你们运气好,命大,有了今儿这个教训,从今以后,大家的眼睛都给咱家放亮着点儿,若是疏忽了让某些坏了心的混账)”
    深浓的夜色里,太后的寝宫里却依旧灯火明亮,日里的那个秀珠伏在太后的耳边轻声的回着什么,临了,只见她颇有些得意的道,“奴婢就说是再不会有什么的,那几个奴才可都是奴婢一手调教出来的,最是稳妥不过,太后就只管放心了。”
    锦衾绣枕里,太后正散了头发合着眼睛靠在玉簟枕上,听到这里,她的身子微微的动了一动,秀珠慌忙伸手欲扶,太后却又停住了,依旧合着眼睛不再吭声,秀珠楞了一下,不解道,“太后,您……?”
    见太后不开口,秀珠不由得有些不安,她凝神想了想自己方才说过的话,却并没有哪里不妥,小心的看着太后的脸色,她又轻轻唤了声,“太后……”
    太后终于睁开眼来,看着秀珠忐忑不安的样子,她的嘴角微微的抽动,“秀珠……”
    “太后,”秀珠忙将身子往前倾了倾。
    太后幽幽的叹了口气,“秀珠啊,外面人瞧着哀家尊贵无比,高高在上,殊不知,哀家是站在刀口薄冰上啊,容不得半点马虎,你去给那两个奴才每人赏五十两银子,告诉他们,给我小心了,若是有什么闹出来了,就叫他们自己……,”说到这里,太后停住了,脸上的神情逐渐阴郁,秀珠的身子禁不住一抖,慌忙应道,“太后放心,奴婢知道,他们两个也……,也是知道的?”
    太后缓缓的一摆手,眼睛再次合上,摇曳的烛光映照过来,将她的影子斜斜的映在锦幔上,她的脸色静谙如石雕,仿佛,从来都是那么的静默。
    看着太后,秀珠默默的楞了一楞,方才轻声的道了声,“奴婢告退,”她伸手将太后身上苏锦织绣的薄被往上拉了拉,放下幔帐,悄声退了出去。
    灯影昏黄下,她没有看到,正有一滴晶亮的水滴顺着太后的面颊滑落。
    八月,在对大地最灼热的炙烤后,太阳终于心满意足的慢慢收起了它的热焰,虽然还是穿着夏日的薄衣裳,但人们于空气里到底已经到底感受到了丝丝的凉意,大家仿佛是被掐着脖子过了一个夏天的猫,此时终于能够畅意的说起话来。
    秋风将至不至,秀明湖畔依旧妖娆如花,脱离了热火炙熏的风儿吹到人的身上,说不出的舒畅,湖上开始日渐热闹,游舫花船上的丝竹日日不断,青山绿水里,无不快活似神仙。
    忽然,遥遥的有一曲仙乐袅袅盈来,仿佛是来自天边,又仿佛就在四周,琴弦叮咚,仿佛天籁,就那么袅绕在耳畔,游人无不惊起,个个忍不住四边张寻,凝神细听,那琴声却是飘忽轻淼,不知出处。
    “快看,在那里,”突然有人惊呼起来,抬手遥指,众人举目看去,只见秀明湖对面的临水峭壁上,隐隐有楼阁显现,悠扬的琴声潺潺幽幽,正是从那里传了过来。
    有人低声轻呼,“是听荷山庄……!”
    随着时光的消逝,人们差不多已经忘记了有钱有势的首富钱之富竟然肯将听荷山庄出手让人一事,此时陡然而起的琴声,生生的又引起了众人对于听荷山庄如今的新主人的神秘好奇,大家不约而同的命人摇着船,往山脚下驶去,然后堪堪才近些,那琴声却又嘎然而止,徒留耳畔的一缕余音,袅袅不去。
    
    第237章  番外之宫外篇   八
    
    众人楞了许久,方才慢慢回缓,有雅士击节而叹,“如此天籁之音,真乃仙乐也!却不知出于谁手?”
    边上人亦点头,却又疑惑,“听说听荷山庄被卖出后,已经被换了名字,叫做浅梨别院,浅梨,嗯,大雅啊,却不知出自何典?”
    边上人就笑,“李兄俗了,既谓之雅,就不该一昧纠结于典故之俗套尔。”
    众人都笑了,那位被称之为李兄的却也不恼,只是凝神看向悬崖之上,道,“你们倒说说,那别院如今住着的是什么样的人?”
    众人不由沉默,半晌,方才有一人正色道,“我看大家还是不要再妄自猜测的好,前些时有人好奇去探查,亲眼见树林疏影里,隐隐可见劲装配刃之人,可见别院主人非同凡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家还是好自为之吧。”
    他这句话直直的说进了众人的心里,大家的脸色顿时肃然,抬眼望去,临风迎水的悬崖上,有楼阁飞檐翘壁隐隐而现,有白色的轻纱随风而舞,绝世,神秘。
    沈凝霜凝坐在窗前,琴弦仿佛还在颤动,她的心里亦是激烈不已,微风徐拂,白纱撩起,秀明湖上轻舟点点,虽然隔得远,她却能想象得到舟上人们的欢声笑语,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是那么和谐,除了,她的心。
    她尤记得自己那日睁开眼时,神智一片混沌迷糊,就见一张俊朗的脸满是欢喜急切的对上自己的眼,他叫她“凝霜,”他那样欢喜自己的苏醒,却吓到了她,她只觉得怕,问,“你是谁?”
    他的脸分明抽搐了一下,随即就释然,他的笑是那么的热烈亲和,仿佛是窗外灼热的太阳,亲切之极,暖人心肺,她的头脑有一瞬间的眩晕,这样温暖的笑容,自己仿佛是见过的,可是,是在哪里呢?
    她只觉得疲惫,可是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累,就那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她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伺候的侍女看见了,全都欢喜的过来扶,她们叫她,“夫人。”
    “夫人?”这样的称呼如此的陌生,她楞楞的看着眼前的侍女,脸上的惊讶掩饰不住,“你……叫我什么?”
    站在最前面的侍女沉身福了一福,笑了,“奴婢们叫您夫人啊?”她抬手过来,抿一抿沈凝霜鬓角的碎发,“夫人可算醒过来了,这几个月里,爷都担心坏了呢,天天派人来问,前儿个爷还亲自过来,见夫人醒了,爷不知道多高兴呢,就连奴婢们,背地里谁不念佛,都说夫人这样慈悲仁善的人儿,老天爷和观世音菩萨定是要保佑的,夫人……”
    “你说,爷天天……派人来问?”沈凝霜忍不住出声打断。
    “是,是啊。”
    “爷,是谁?”沈凝霜皱了眉头,喃喃低语,“我,又是谁?”
    侍女脸上的笑顿时僵住,“夫人?”
    只见沈凝霜眉头紧皱,神色痛苦,眼神里是满满的迷惘,“我……我到底是谁?这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有人惶急的来回奔跑,一个白面净须的男子喘着气过来,两根手指搭在她的腕上半天不语,纵然隔着一层纱幔,她依然能感觉到他的紧张和焦迫,她满心的疑惑,头又是要裂开般的疼,终于,她呼的抽回手,腾身坐起,在白幔里尖声叫了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谁?我到底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们又是谁?”
    “夫人,”轻薄的纱幔外,满屋子的人呼啦啦的跪了一地,那白须男子颤抖着声音道,“夫人不要惊慌,夫人……”
    他像是极尊敬,又像是极惶恐,只是说了这样两句,就接不下去,边上一个侍女扑过来,隔着纱幔握住沈凝霜的手,“夫人,夫人,您别慌,您想来是睡得久了,一时头晕,所以想不起来而已,您……,您……,”她仿佛在思索着要怎么说,沈凝霜却静了些,喃喃问道,“我什么?”
    那侍女狠了狠心,咬了牙带着笑道,“这儿是咱们家里的别院啊,夫人前些时病了一场,爷怕家里太过杂了,不能让夫人静养,就将夫人送来了这里,只是家里的下人太过多了些,奴婢们又不是常在夫人跟前走动的,是以夫人不认得。”
    “爷?”再次听到这个字眼,沈凝霜不觉疑惑的皱起了眉头,这边侍女见她不再激动,慌忙撩开纱幔探身进去,扶着沈凝霜靠在玉簟上,一边轻声笑道,“夫人才醒过来,先歇着罢,过些日子夫人大好了,自然就全想起来了。”
    沈凝霜置若罔闻,只是在心里不停的默念,“爷……,爷……”
    看着侍女们服饰沈凝霜喝了安神的药静静睡去,张才玉用袖子抹一抹额头上的冷汗,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才落下来尚未在胸膛里停稳的心瞬间又提在了喉咙口,他最担心的事到底发生了,看沈凝霜的情形,定是因着那药物过猛,伤了脑髓,坏了她的记忆了。
    命侍女再次托出她的手腕,他默默的把脉良久,看着他脸上隐现的焦灼,边上的侍女们也急了,一个个顾不得规矩,全都围了过来,见张才玉久久不出声,刚才的那个侍女急了,忍不住出声催问,“张大人,娘娘……夫人怎么样了?”
    张才玉楞了楞,默默的缩回手来,他深深的叹了口气,半晌方道,“夫人只怕被药伤了脑髓了。”
    “啊……,”众侍女全都惊呼出声。
    摆了摆手,张才玉放低了声音嘱咐道,“夫人这里你们好生留意伺候着,说话行事你们必须分外小心,我这就派人送信给爷去,”说到这里,他又是长长的一叹,“夫人能不能恢复过来,就看她的造化了。”
    消息传进宫内,英宏只觉得心头突突直跳,大殿里几个冰盆里凉气袅绕,屋子里透体沁凉,他的额上却有密接的汗珠一阵一阵滚出,脸色无比苍白。
    刘喜正细心的留意着皇帝的表情,虽然心内已有准备,但此时见皇帝整个脸色都变了,依旧惊得他魂飞魄散,“哎哟,皇上,您怎么了?”
    英宏的双唇紧抿,半晌,他方才轻声出口,“张才玉还说了什么?”
    “张太医说……,”小心的看了一眼皇帝的脸色,刘喜心内忐忑,竟有些不敢接话。
    “讲,”英宏的声音就像那置于屋角的盆里的冰块,没有一点温度。
    “张大人说,娘娘想来是被药伤了脑子,若要想记忆回复,须得寻解毒护脑之药,并将往日之事慢慢灌输试探,或者就有好的那一天……,”刘喜越说声音越低,迫有些战战兢兢。
    英宏的额头上陡然爆起两股青筋,一字一字咬牙道,“什么叫或、许、可、能……”
    “皇上,”刘喜惊得的身子一僵,再不敢说什么。
    英宏起身在清心殿里来回的转着圈子,忽然身子一顿,刘喜正紧紧跟在他的后面小心翼翼的侯着,冷不防皇帝这样一停,他一个不备,顿时一头撞在英宏身上,吓得刘喜激灵灵一个冷战,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皇上饶命,奴才该死……”
    英宏颇有些不耐烦,他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刘喜,也不叫他起来,只是没好气道,“前些日子,朕传诏天下命遍寻名医,如今怎么样了?”
    刘喜颤着声儿回禀,“回……回皇上,奴才每日都去太医院查看,虽然应榜者众多,却并,并无有皇上要找之人……皇上……”
    英宏的脸上却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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