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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一入江湖被人推-第48章

小说: 一入江湖被人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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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肤变得敏感,几乎能感觉到发间滴下的水顺着宽松的领子流下去,然后被肌肤暖的温热,像是小虫在腰臀之间爬。那些午夜梦回的缠绵记忆涌上心头,景双几乎靠着树干才能站稳。

“你这个死皮赖脸的流氓!”景双虽然是在骂他,气势却弱下来,软绵绵的语气更像是撒娇。

要亲就亲,他到底要闹哪样!景双浑身发软,双颊发热,呼吸都乱了。

他明明一低头就能亲到她,可他偏不。

他眼里含着笑意,亮晶晶地看着她,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像是要糖吃的孩子,不断地要求,“让我亲一下吧,妖女。”

他越贴越近,禁锢着景双的活动空间,最后几乎紧紧贴着景双。景双发上的水将他的衣衫浸湿,隔着薄薄的夏衫,景双可以感觉到他身上健壮肌肉下涌动的热力,以及他不断加快的心跳。

“别,别再靠近了!不然我真发火了!”周围都是强烈的男子气息,景双觉得自己快没法呼吸了。

他微微退后了些,有些委屈地看着她,“我就亲一下,真的,别的什么都不做。”

他一脸的纯洁无辜,像是个撒娇被训斥的大狗狗。

可是,刚才他的身体却不是这样说的!景双有些尴尬地别过脸,刚才靠的太近了,近到她都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反应,热热的,硬硬的抵在她小腹。

景双真想揍翻他。他这完全是仗着她不想伤他而耍流氓!他清楚她的底线,所以只要求亲一下,他知道景双不会因为他亲一下就下狠手将他打伤。

看他那样子,是打算不达目的不罢休。以历岁寒的执着,景双还真耗不过他。

景双咬了咬唇,实在说不出同意他亲的话。

她快速地,蜻蜓点水一样在他脸颊上触了一下,“好了,亲过了,放开我!”

景双威胁地看着他,决定如果他还得寸进尺,她今天就把他打残算了!

历岁寒舔了舔嘴唇,喉结微动,目光如有实质一般盯着景双红润的唇瓣。

记忆里的柔软缠绵让他思念的简直想用强,但看着景双的眼睛,他犹豫了许久,还是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手。

景双踹了他一脚,转身去溪水边找方念珠去了。

历岁寒站在原地,手指轻轻抚过她刚才亲过的位置,微微勾了勾唇。景双什么性子他最清楚,猫一样的牙尖嘴利,但顺毛抚,却也会很乖。水滴石穿,比耐性,没有人能比得过他。

方文端和方念珠要赶着回去,不宜久留。景双虽然不赞同,但还是给了方念珠促孕的方子。

第二天早上走的时候方文端还有几分不舍,“不然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你方家打算投奔我维心宫?”景双心情不好,从昨晚就冷着脸。

方文端看了一眼没精打采的秦岳斌,说:“就说我被你劫持了么。等天业教事了,我就说我逃出来了,接着做我的方家家主。”

景双不耐烦地挥手,“该干嘛干嘛去,凭什么坏名声都是我的啊!”

光是想想如果方文端也被传成她的男宠,她都要崩溃了。

“方兄,一路小心。”历岁寒笑如春风,与方文端寒暄告别。

雷振生还有些宿醉的头疼。他疑惑地看了看浑身压抑不住暴躁之气的景双,又看了看一脸心满意足的历岁寒,觉得很诡异。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吼吼。

小寒借酒装疯,亲们满意否?

正文 63名利

收拾东西继续上路;景双一连几天对历岁寒都没好脸色,历岁寒也不去惹她;该干嘛干嘛。

雷振生觉得很奇怪,私下里问景双怎么回事。

景双当然没办法回答他!难道说历岁寒喝醉了耍流氓么?

于是只好含糊地说两个人吵架了。

雷振生虽然有点奇怪为什么吵架了历岁寒看起来心情还是那么好;不过也没再八卦地刨根问底。

“哦;又吵架了啊。”雷振生笑着摇了摇头,看着景双的目光像看小孩子。

景双瞥了他一眼;不满地说:“为什么是又?”

雷振生不在意地说:“因为你们俩经常吵架啊!”

景双想了想;她跟历岁寒虽然投契,但吵架真的挺多的。算算真正相处的时间也就三年左右,但吵的架比她跟景泽从小到大吵的都多。

然而细细回想;又想不起来两人究竟吵过些什么。

从第一次见面就不友好,后来也是吵吵闹闹的,大抵都是因为些鸡毛蒜皮,连晚餐是吃烤兔子还是烤雉鸡都能吵一架。他们究竟是怎么成为朋友的?

他又是怎么会喜欢她,还念念不忘的?

雷振生去取水。秦岳斌大概是去方便了,他内力被封,周围又都是蛇走不远,景双也不大管他。

只有历岁寒在面前晃来晃去,景双就忍不住问他,“历岁寒,咱们天天吵架,我对你又凶又坏,你喜欢我哪点?说来听听啊。”

他看了她一眼,桃花眼里带着戏谑,慢吞吞地说:“哪有大姑娘问男人这个的?”

景双伸手要揍他。

历岁寒笑着躲开,“我喜欢你……趁我喝醉了亲我啊。”

他知道景双要恼,说完就将轻功施展到了极致,迅速地逃开。

身后传来景双暴躁的声音,“历岁寒!”

雷振生取水回来,差点撞上历岁寒。

景双在后面追,“抓住他啊!”

雷振生跟历岁寒不和,自然不会陪他们打闹,微微侧身让过历岁寒,无奈地看着景双,“又怎么了啊?”

“当然是又吵架了啊!”景双加重了那个“又”字,忿忿地看着历岁寒的背影,眼看追不上了只好放弃,

雷振生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了,别闹。”

景双很懊恼,明明她已经成熟稳重,怎么一跟历岁寒在一起就变得幼稚无比!

她下定决心不再跟历岁寒闹,要做个端庄稳重的姑娘。唔,她好像经常下这样的决心。

历岁寒绕了一圈,抓了只獐子跑回来,发现景双稳重的坐着不理他了。

“生气啦?”他伸手戳了戳景双。

景双哼了声,“别那么幼稚行吗?”

生气的时候就冷着脸不理人,高兴了就幼稚的要命!景双转过头去不理他。

历岁寒心情很好,前两天他知道景双恼他借酒耍流氓,自觉地离她远远的,心里却痒的厉害。难得她气消得差不多了,肯理他了,他就忍不住逗她。

“我一直被人称赞成熟稳重的,一跟你在一起就不由自主的幼稚啊。妖女,你是不是对我下了什么毒啊?”

“你居然还敢倒打一耙!”景双生气地踹了他一脚,刚刚下定决心成熟稳重,立刻破功。

秦岳斌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默默地坐在角落,目光黯然地看着打闹的两人,神色有些痛苦。

当年他们一行六人,同去文昌国。彼时年少,他虽然心里怀着自己身世的秘密,但现在回想起来,却是一生中最后一段轻松单纯的日子。

而如今,景双与历岁寒依然如当初一般打闹,他却从主持大局的师兄变成了阶下囚。

秦岳斌双手拢在宽袖中,微微闭目抚了抚自己的断指,眉目间闪过一丝不甘心。

“景双,你究竟想怎样?”被俘之后,他沉默了这么多天,终于开口。

景双刚刚追打着历岁寒暴揍了一顿,双颊嫣红,看向秦岳斌的时候眼里还带着盈盈地笑意,然后转瞬便变得平静无波了。

她勾了勾嘴角,笑意却没达眼底,“师兄,我没想怎么样。”

秦岳斌愣了愣,抿紧了唇,下颌绷起锋利的线条,冷冷地说:“你现在还叫我师兄,有什么意义吗?”

当年她扯着他袖子,一脸仰慕信赖地叫他师兄就仿佛在昨天,然而如今已然翻脸,你死我活的境地,她将他捉来,封了内力,他的死生握在她手中,她叫师兄还做什么?

景双凤眼半垂,“只是习惯了,一个称呼而已。师兄,我不打算杀你,只想带你去天业教一趟,以解我心中多年疑惑。”

他问:“你心中有什么疑惑?”

景双想了想,摇了摇头,不想多说其中的猜测,“这只是我心中的疑惑罢了,事到如今,无论是不是事实,师兄,我们的关系也不可能回到从前,所以这疑惑与你无关。”

秦岳斌身体微微发抖,“景双,我恨你!二……师父当年……”

景双握拳,闭了闭眼睛,突然出手点了他的穴道,不想听他再说下去,之前跟历岁寒打闹身上出的汗冷下去,心情闷闷的。

“师兄,我也恨你啊。”景双叹了口气,低声自言自语,“发觉你真的要杀我的那一瞬间,我几乎以为我始终在四年前的噩梦里没有醒来。”

说什么当年,说什么恩怨!当年他得知他家灭门之事后依然认舒天心这个师父,当年他自文昌国归来后依然认她这个师妹,纵然后来因恩怨纠葛,正邪之路分道扬镳不再来往,她心里对他也始终存着一份少年时的濡慕和愧疚。

最该动手的时候他都没有翻脸,时隔多年,他翻脸是为了什么?他身上哪点有报仇雪恨的志向?

她不恨他杀她,她恨他杀她的目的只是为成名!

追杀她的那些正派高手,一为正邪,二为名利。她被他所伤后想了许久,她的师兄也没跳脱出这两样。

他还有脸跟她说当年?!

景双转身走开,对着夜幕呼出一口气,想散散心。她不想发脾气的,一点也不想,十几年青梅竹马的感情比不过区区名利,这简直是对她的一种侮辱。

所以她一直隐忍,宁愿自欺欺人的相信一切都是当年天业教国师的邪术作祟。她抓了秦岳斌,封了他内力,待他冷淡,却也没亏待他折辱他。

可是当他说恨,说当年,她却再也忍不住脾气暴发。

尽管知道历岁寒和雷振生都不会是看笑话的人,她还是觉得有些难堪,不想面对他们。

雷振生很有眼色地留给她独处的空间,历岁寒却跟了上来。

景双听到身后脚步声,有些烦躁地回头,“别跟着我。”

“妖女,别伤心。”他无视她的话,继续向前。

“说了别跟着我,你别以为我不会伤你。”景双一鞭子抽在历岁寒脚下。

历岁寒笑了笑,笑容里带了丝与平常不同的温柔安抚之意,脚步不停,“我没以为你不会伤我,只是觉得伤了我也没关系。景双,别一个人呆着,心里不舒服跟我聊聊天。”

景双不管他,径自往前走,寻了处高地,爬上一棵看起来还算顺眼的树,坐在树杈上。

历岁寒跟着爬了上来。

景双不说话,看着月亮想自己的心事。历岁寒也安静地坐在她身边,并不打扰她。

景双想着小时候父母经常远游,师兄在谷中拉扯着他们兄妹的种种过往,心绪终究难平。

沉默了许久,一直到月上中天,她终于开口,“历岁寒,如果当年在大漠中,我救了师兄放弃了你。最终,你残疾了,你会怎么样?”

秦岳斌曾经问过她,那次在流沙之中,如果再来一次,她会不会放弃历岁寒,选择救他?”

他的残疾,是一切改变的开始。景双从来没后悔过当初救历岁寒,也不愿做这样的假设。一条命比起另一条命来,谁也不能说哪个更珍贵一些。

可是看着如今已经完全变成陌生人的秦岳斌,她忽然想知道如果是历岁寒,会怎样?

身体的残疾、武功、名利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影响真的这么大么?人心难道真的如此脆弱异变吗?

“如果是我?”历岁寒摸着下巴,对这样的假设并不以为意,偏头想了想,很认真地说:“其实那个时候我就喜欢你了。”

“所以,残了就残了,缠着你让你负责呗。”他伸手搭在她肩上,眸中带着半开玩笑半认真的笑意,用像那天酒醉一样的无赖语气问她,“一根手指能换一个媳妇不?”

景双没好气地打了一下他的手,他不正经回答,她也不再追问。这原本就是没有意义的假设。就算真的重来一次,她也不会存心选择哪个或者放弃哪个,只会尽最大努力将两人都救回。

“历岁寒,你到底为什么喜欢我?不许开玩笑!”

历岁寒有些无奈,“我也不知道啊。就是想跟你在一起。”

他并没有说太多花哨的言语,但双目清澈而真诚。

“那如果有一天不喜欢了呢?”

谁能保证一生不变?连她自己都不能保证。

“不会……”他顿了顿,看景双的眼睛,最终有些无力地改口,“不知道。这些问题都是没有意义的。”

景双在夜色里沉默,她喜欢的男人,就是像她爹一样的。对历岁寒,有喜欢,却又始终觉得缺点什么。

对于景双来说,他们是先成为朋友,然后突然就发生了关系,后来便是四年的分别。在长长的分别里,连联系都很少,当初纯粹的友情却开始掺杂些别的什么。这种感觉太不踏实,又让人惶恐。

历岁寒仿佛清楚景双心里的不确定,虽然在讨论“喜欢”这个话题,他却没有要求她的回应。

景双又发了会儿呆,伸手推了推历岁寒,“回去睡吧。你先下去,在树下接着我。”

历岁寒挑了挑眉,没问为什么,利落地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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