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敲了我宿舍的门-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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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政治史啊,选修课的。”梅雅说。
“你真了不起啊,这么年轻就当大学教师了。”贾怡赞道。
“这没什么,我还要好好努力。”梅雅谦虚地说。
“你又长得这么漂亮,真是……太完美了。”
“唉呀,你再说我就更无地自容了。”梅雅笑着说,“左守初,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也不早跟我说。”
“不……这事有些……”
我正想辩解时,贾怡忽然插嘴问道:“老师,你也觉得我们很衬吗?”
晕啊,我瞪了她一眼,这当口开这种玩笑,有些过火了吧?
唉,事情越抹越黑了。
当时的尴尬可想而知,即使强如梅雅,面对这种情况也感到有些别扭,更别提俺如何惊慌失措了,贾怡却还是笑吟吟的……
梅雅顿了一下,说:“嗯……其实……说真的,你们挺配的,呵呵。”
“这……”我面红耳赤,不知该怎么讲才好“太好了,老师,谢谢你啊!咦,你喜欢吃布丁吗?我也很喜欢啊,我请你吧?”贾怡笑道。
“不用啦,我自己……买就行了。谢谢了。”
梅雅转头跟我说:“我还有事,先去买单,走了,再见。”
贾怡笑着挥手。我还愣在原地,脑子一片混乱,半天才想起跟她说再见。
晕——看来要改天才能解释清楚了。
“这个老师挺不错啊,就是不够大方。”贾怡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身影说。
“你还好说,都被你害死了”,我埋怨道:“哪有你这样说话的?人家本来是很大方的,也被你弄到不知怎么答才好啊……”
贾怡吐了吐舌头,笑着说:“哈哈,看来你还是很喜欢她的,为什么不对我说实话?”
“唉呀,哪有这回事?全是你自己在主观臆测。”
“其实嘛——你也不用急,我刚才是故意试了一下,从梅雅的反应来看,站在一个女人的角度来理解,我觉得你在她心目中是有一定地位的。”
“胡说啥嘛”,我说:“这都是你的一派胡言。”
“哎哟,好心提点你,居然说是胡言。”贾怡噘起嘴说:“你不是说她平日很大方的么?那为什么见到我俩就显得这么别扭?我时常在街上也撞见有些熟人情侣啊,我怎么就不别扭?”
“喂,小姐,说话小声一点好不好?”我低声说道:“我们是情侣么?”
“我不管是不是,反正现在在梅雅心目中就是。”贾怡笑道。
晕——这正戳到俺的痛处了。
“我刚才说的话,你现在当然怎么都不会相信,以后你就知道本姑娘看人是很准的。”贾怡满怀信心地说。
天啊,我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一个昨晚才因男友变成同性恋而失恋的女孩子,竟然说自己看人很准?!
不过……不知怎地,我内心之间,隐隐有些觉得她说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梅雅刚才确实有些失常了。
或者说,是我自己希望如此吧……
唉,眼下无论什么都是乱猜测,俺还是理智一点,先不要自作多情了。
第十二节
陪贾怡逛完回到宿舍时已经四点了,在零食王国里面自然是饱食了一番,不过因为梅雅的事,不免有些食不知味。
贾怡似乎也看破了我的心事,不停地加以取笑,我干脆装聋扮哑的,任她瞎扯。
进宿舍时排骨和大虾都已经起来了,两人见到我,突然哈哈大笑。
我纳闷道:“你们笑什么?”
排骨问道:“又去做烧饼了?”
“做烧饼?没有啊,哪来的什么烧饼?”我感到很奇怪。):“这也是排骨新发明的一个词,我刚刚也是听他解释了半天才懂。”大虾笑道。
“什么叫做烧饼?”我问道。
“你听我慢慢解释,这意思隐晦得很”,排骨笑道,“我问你,大学这几年,你平日三餐的主食是什么?”
“当然是米饭啦,还能是什么?”
“这是你胃口正常时候的情况。有时你胃口不好,或是突然觉得吃饭吃腻了,你会想到吃什么?”
“校门口那家店买的烧饼。”我说,“那又怎样?”
“这就对了,那拿这个打一个比方,一个恋爱中的女孩子,平日陪在她身边的应该是谁?”
“废话,当然是她男朋友啦,否则怎么叫恋爱?”
“那如果她和她男友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呢?那她会找谁倾诉或陪伴?”
“当然是她平日认为知心的朋友啦。”我愈来愈纳闷了,“那又怎样?”
“这就对了,”排骨抚掌大笑道:“这些知心的朋友就相当于你不想吃饭时的那块烧饼。”
“你现在对于贾怡来说,就是一块大烧饼。”大虾附和道。
晕啊——居然是这个意思!
“加油哦,要做我校的烧饼皇帝。”排骨拍着我肩膀说。
“初兄:闻君将入大学城,可喜可贺啊,祝君生活得逍遥自在!
九点am起床吃早餐,十点am悠闲上趟班,八点pm上网打八番,两点amBT继续DOWN。“
这是偶初入大学城时一还在复读的损友怀着对这里生活的美好憧憬和对偶的羡慕之情而写的贺词。
事实证明他是比贝利还强的乌鸦嘴。
课程表公布以后,周一至周四都是八点正就得上课的,我晕。
我给高考数学300的老羊出了这么一道题:“已知:我们早上要到三十分之一马拉松远的文科楼去爬七层楼,饭堂呢,坐落在与从宿舍去文科楼方向相背的另一段六十分之一马拉松远的路上。请问我们早上起来去吃早餐,然后再去上课,要走几分之几的马拉松路程?
老羊懵了好一阵也说不出个数,眼睛里几欲喷出火来,俺知道他一急又要吼了,赶紧逃开。
转眼又到了星期一,我们和平时一样又开始了这段复杂的马拉松之旅。
一切似乎又和往常没两样,进了课堂,铃声一响,哗啦啦地整个教室就像拿机关枪扫射似地趴下了一大片。
年近花甲的教授似乎也已经习以为常了,居然毫不生气,连点异样的神色都没有,继续对牛弹琴。
偶是追周公追得最厉害的一个,简直不知跟着伊天涯海角地穿梭了几个光年,直到听到一声大吼,才硬生生地把魂魄拉了回来。
抬头一看,原来是老羊,大虾和排骨就站在他旁边。
“咦,下课了?”我看到前排空荡荡的一片,问道。
“你小子最夸张了,睡到下课都不知道。”老羊说。
“怎么?有事吗?”我问。
“章SIR叫你上午上完课去他办公室一趟。”
“哦?”我吓了一跳,“有什么要紧事吗?”
“不知道,他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笑话!他不高兴就该找我了?这是什么狗屁道理?”我不满地说。
“我不管了,你赶紧去找他,看看有什么事。”
“对了,赶紧去。”排骨说,“我们先回宿舍了,GL。”
在去办公楼的路上,俺不禁有些忐忑不安的,不会是因为那天QQ入群的事吧?
难道……那个QQ真的是他?
管他呢,车到山前再想办法找路,看看他扯啥再说。
一想到章SIR的办公室,我不由得又想到梅雅。
她不是也在那里办公吗?不知道现在会不会在?
一走到章SIR的办公室,不由得叫了一声苦。
只见里面的另几张办公桌是空的,只剩下章SIR和梅雅两个人。我心目中的那个女神正在埋头看报纸,章SIR则穿一身标准的过火的西装,叼着根烟,在她身边晃来晃去,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
我轻轻敲打了一下门(不知梅雅以后会不会省起写篇什么《那天他敲了我办公室的门》之类的东东?)
章SIR看到我之后,忽然说了声:“啊,校长来了。”
校长?
梅雅被他的话所惊动,抬头一看,发现居然是我,也是一脸疑惑地望着章SIR。
“左校长,难得大驾光临啊,请坐。”章SIR叫道。
晕——这家伙难道遭受了什么刺激,导致神经错乱了?
梅雅不禁问道:“章老师,您看错人了?这哪是校长啊。他是左守初。”
“对了,章老师,我看你今天有些不适,人都认错了,不如回去休息一下,或者让我送你去校医室吧。”我说。
“送个头!哼哼,很好啊,左守初,看来你还没有狂妄到连自己都不认识的地步。”章SIR冷笑道:“我问你,星期五怎么不让我入班级的QQ群,你心中还有没有我这个辅导员了?”
“什么?”我失声大叫道:“那个QQ真的是你的吗?”
“难道我还会骗你?”章SIR有些火了,音量也提高了,“平日上班会课我怎么教导你们的?要相信群众,相信老师,你到底听进去了几成?”
“可是……老师,你也说过网络具有欺骗性啊,在不确定的情况下不能轻信网上的言论,以免上当。当时我根本无法确定那个QQ是否是你的,我只好……先搁下了。”
“搁下?你哪有这么简单?”章SIR冷笑道:“你怕有人冒充我骗你,就准备冒充校长来吓唬我?”
我正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梅雅忽然开口说道:“章老师,您别急,这只是一场误会,左守初当时也是闹着玩的,现在大家说清楚了,不就行了?”
“对啊,现在弄清楚了,我回去一定马上把你列入群中。”
俺暗暗叹息,班中的兄弟姐妹啊,大家千万不要骂偶,我是出于无奈才放狼入室的,从此,班级群里作为一个自由论坛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
“现在马上就给我加进去!”章SIR叫道,“去我电脑里打开QQ。”
我有些不情愿地走过去操作了一番,把他列了进去。
群里的成员马上有反应了,一男生问道:“这新进来的是哪个鸟?”
看着这几个字,我不由得胆战心惊。
章SIR一看,脸色立刻就阴沉了下来。
那个QQ见没有人应答,又不停地打道:“TNND,怎么不说话?这位兄弟,新进来总得打声招呼吧,报上姓名吧。”
“混账!妈的,你再不说话我就要问候你母亲了。”
……
晕啊——“你看”,章SIR怒斥道,“你们平日群里就是说着这种无聊话!难怪上星期学院开会时一再强调,说就算是大学生,德育教育也不能放松,首先要从口头的文明抓起。果然我之前没有进群进行监督教育,你们就是搞出这些东西!”
他指着我说:“这算什么!一个大学班级的群竟然搞得这么不伦不类的,大家老是讲粗口、说脏话,没有半点积极向上的氛围,你这个管理员是要负很大责任的!
我一时间被他骂傻了,呆呆地站在那里。
QQ的群还在响个不停……
章SIR的脸色也越来越黑……
梅雅在旁劝道:“章老师,依我看就算了吧,偶尔一两个害群之马,不用那么大动肝火的。其实这也不能全怪左守初啊,网络言论是无法控制的,人家要打脏话,他作为管理员也没办法啊。作为同班同学,难道还能把人家踢出去吗?”
章SIR的表情似乎有所舒缓,我暗暗向她投去感激的目光。
确实,这个时候,真的只有她能替我解围了,她一句话胜于我自己辩解百句。
梅雅接着说:“我读研究生那会,原来本科那个班也搞了个群,上面也经常有男生讲粗话,他们都是大学毕业的人了,也不能很好地管住自己,何况这些刚上大三的学生?我想您作为这么多班级的辅导员,也很有管理经验了,但毕竟还是很难面面俱到,只要保证大的方面不出差错就行啦,小的细节就别太在意了。”
章SIR不由得点了点头,露出了些许笑意。
梅雅继续说道:“其实你们系的学生挺不错的,比如左守初,他前天帮我搬书时真的很卖力气,这样待人热情的学生并不多啊。”
晕——前面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提起前天搬书的事了?
梅雅啊梅雅,你虽说是研究过心理学的,可有些事毕竟没有看透。
章SIR今天那么近乎夸张地责难我,难道仅仅是因为QQ群的事?那他也太闷了吧?其实这背后隐藏着的一个重要原因,还不是因为我前天帮你搬书坏了他好事?
果然章SIR一听到搬书的事又有些不高兴了,说道:“小梅,你不知道,做学生工作时特别要注意防微杜渐,学生说脏话看起来只是一种毛病,可这种毛病如果不改掉的话,很容易染上更大的毛病,比如去赌博啊,看黄色刊物啦,看黄碟啦,甚至做些违法犯罪的事,这些情况稍不注意是很容易发生的。”
妈的,我BS你。我在心里骂道,讲起这些堂而皇之的话时你就最君子了,还好那张MP是梅雅和我一起发现的,别以为她不知道你是怎么一个人。
果然梅雅听着听着也皱起了眉头,不过她还是很有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