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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囚心-第6章

小说: 囚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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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他是醉了?这样反覆!
  “我头有点晕,你放心让我开吗?你应该也不会想跟我这种人同归于尽。”他转身就往停车处走。
  他语气不好,神色也和她演出完、他端水给她时的样子不同,是在气什么?
  江幼心默默跟了上去,又听闻他的声音从前头传来。“你常遇到这种事?”
  “什么?”她愣愣看着他轩昂的背影。
  宋蔚南转过身来,黑眸深深。“你每次到外面演出后,都要和店家吃饭?”
  “偶尔会遇上几次,经销商老板比较会这样。”
  “那么你都怎么处理?人家敬你酒,你就喝?”他看着她,眼底烁动火光。
  他这宛若质问的模样惹得她有些恼。她不应声便越过他,可手臂却被掣住。她转头,瞪视他。“宋蔚南,你到底在发什么脾气?”
  他在发什么脾气?还不就是蔡老板将儿子介绍给她,他心里不高兴;可他又凭什么?顿了下,他问道:“你男朋友要是知道你吃了这顿饭,他会怎么想?”
  先不论他从哪听来她有男朋友一事,他这意思是怀疑她对爱情不坚真?她瞪着他,语声提高:“那你女朋友知道你吃了这顿饭,她会怎么想?”
  他愣了半秒,才低声道:“我没有女朋友。”
  江幼心微怔,找不到话回应,尤其这刻他目光是这样墨邃,像要诱人沉沦。
  在沉沦前,她终究还是抓回了一点理智,她讷讷地说:“你、你不该那样对蔡老板,要是他跟上面抱怨什么,你——”
  他哼了声,无所谓地笑。“大不了换工作。不过我想他应该不敢,要是我把实际情况说出去,他丢不起这个脸。”
  换工作?他说得那般轻松,他常换?“你之前都做些什么工作?”她禁不住好奇心,开口便问了。
  “有钱赚的工作我都能做。”他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又说:“今天晚上这件事你不用担心,要是上头怪罪你,你把一切都推到我身上就好。走吧。”说罢,便往车子方向走去,等着她开门。
  她定了过去,打开车门,才坐进驾驶座,就听已钻进副驾驶座的他说:“车子旧,不怎么好开,你将就些。”
  她侧过脸蛋,看他低着眼眸在系安全带。是因为处在这幽暗的一小方空间,还是因为外头沉沉夜色使然,这一刻看他,觉得他好沧桑。她微张口,想问问这些年来他都在做什么,可下一秒,他已抬眼,眼底映着窗外探进的略澄,灿亮如星。
  宋蔚南没料到抬眸时竟迎上她那温柔的目光,如水流般潺潺地滑进他心底,他心口微微地烫,眨了下眼,情绪平缓了些后才开口。“怎么,换了车就不会开?”
  她摇头。“不是。”发动车子,她将车子绕出停车场,驶进车道后,正好遇上红灯,她微转目光看向他。
  他靠着椅背,头微微仰着,右手臂贴在额前,像在休息;她想起他那一口气就能喝下三杯酒的画面,突然就开口问道:“你常常喝酒?”
  “嗯。”宋蔚南合着眼,轻应了声。
  她只是看着他,不知道该不该再问,直到她再度踩下油门时,才听他低低地说:“现在少喝了。”
  ……意思是,他以前喝得更凶?
  握着方向盘的两手一紧,江幼心又问:“烟瘾好像很大?”
  “是啊。”他笑,声音轻得像是只从鼻子里哼出。
  见他像是很累,态度又变得这样冷漠,她也不再多话,直到回台中,她把他的车子停在她车子停放的停车场前。车内幽静,只有他微沉的呼吸声,空气间隐约有他呼出的酒气,她不禁侧眸看他。
  他头还是仰着,只是微微向右边倾去,外头的路灯在他仰着的面庞上披了一层软黄,恒常冷硬的线条因此变得异常柔软,让人想要触碰,尤其他喉间那块突起,是她一直觉得很性感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她竟是倾过身子,想去触碰他,手才接近他硬朗的脖颈,却见他微微动了一下,她心里一跳,一时间只能收回手。
  她这是在做什么?当年他是怎么对自己的,她难道忘了?懊恼自己这样的举动,她咬着下唇,和自己生气,须臾,她出口唤他:“宋蔚南。”
  他没被惊动,她掌心轻推他臂膀。“宋蔚南,你醒来。”
  因她这一触碰,宋蔚南身子动了下,却没睁眼,一点醒来的迹象也没有。
  她轻拍他面颊。“宋蔚南,你快醒来啊,我要回家了。宋蔚南!”
  她的手忽然间被握住。她屏息,有些错愕地看着自己贴在他颊面的手被他的掌心握住。“宋蔚南,你——”
  “幼心,别闹,再让我睡一下就好……”他未醒,薄唇含含糊糊地逸出声。
  这么温柔,还带了点孩子气的声音……她被他包在掌中的手心忽地一僵,抿着唇看他,眼睫快速眨动,呼息短促。
  以前在教室上过主修课后,总有一堂练习时间,他常会偷懒睡在琴房里,那时她为了掩护他,坐在靠门的那一侧练琴,他坐在里侧挨着她睡觉,每每有老师经过,她总要唤他醒来,有时她淘气作弄他,没有老师经过却故意吓他,他被玩了几次也受到教训,后来每次叫他,他总应她一句:“幼心,别闹。”
  而今他这一句“幼心,别闹”,是出于什么原因让他在睡梦中出口的?
  她眨眨微湿的眼,试着抽出手心。“宋蔚南,你醒来,我要回家了。”
  扭着手,却感觉手心似被握得更紧了些,也许因他的呓语勾动了她某一处的伤痛,她恼怒下,用力抽了手,惊醒了他。
  宋蔚南身子震了下,猛地睁眸,像未完全清醒,眼神有些迷离,好半晌,意识才像是回笼般地看了窗外一眼,又看向她。“到了?”
  “嗯,你睡得真沉。”江幼心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迳自下车。
  打开后座车门,拿了自己的皮包和提袋后,转身要走,他人却也已下了车,就站在她身后,她被迫与他四目相对。
  “我送你回去。”时间近九点,不算晚,可却想见她进家门才能安心?
  “我自己有开车。”她指了指一旁白色的福斯Golf。“?
  “我开车跟在你车后面。”他目光隐约可见疲惫,眼白还覆着细小红丝。
  “喝酒的人还是别开车了,叫部车回去。”她不看他的眼,说完便越过他。
  车子开上车道后,在变换车道间,才从后视镜看见他的车就跟在后头。他这是在做什么?喝了酒,还开车跟着她?她很气恼,偏偏车子已在路上,她如何阻止?直到回到她公寓楼下,她停妥车后,就见他的车停在对街。
  他的车窗降下,她看见他低头点烟。又烟又酒,他非要这样躇蹋身体?
  车上了锁后,她走过去,在驾驶座车门旁站定。“你不知道酒驾很危险吗?”
  宋蔚南左臂搁在车窗外,指间火光烁动,他看着她,却不说话,好半晌才把烟凑到唇边吸了一口,烟雾升腾时,他开口问:“你是在关心我?”
  他五官因烟雾而微微模糊,她瞧不清他眼底情绪,也分不清他这话的意思是否有嘲讽,她沉着小脸。“我们一道出门,你要酒驾出了事,我难道没有责任?”
  说完才发现自己竟是颤着身子。她看似气他,其实心底明白她更气自己,她干嘛还担心他烟酒不离地躇蹋自己的身体?干嘛气他酒后驾车?
  呵口气,她转头就走,想起了什么又猛然回身,再度走到他面前。
  她居高临下望着他,对上他讳莫如深的眸子。“宋蔚南,我以为我的人生只要傻过一次就够了,难道你认为我还会笨第二次吗?”她不再迟疑地转身。
  看着她的背影隐没在大楼门后,宋蔚南扔了烟,吐出长长烟圈后,才发动车子。
  她是傻,可他又何曾聪明过?
  第4章(1)
  对于那晚意外的不快,两人似乎有了某种默契,他们尽可能避开对方;加以年底时,柏木在北中南三区将分别进行音乐班的岁末发表会,她因着示范演奏者的身分担任中区这场发表会的主持人,为此她变得格外忙碌。
  几个月的练习和彩排后。这岁末发表会在圣诞节前的周末正式演出。因这是极被重视的一场发表会,总公司的职员几乎全员出动到场协助,业务课的业务专员们因为都是男性,故被指派搬运乐器的工作。
  节目进行中,江幼心介绍完曲目后,回到后台。她一袭香槟金的丝缎长礼服看似高雅,可只要稍微侧身,便能看见背后深V设计而露出的一片美背,颈后与腰间绑带的设计,将她的好身材展露无遗,性感又美丽。
  十二月的气温偏低,加上冷气开放,她一到后台便拿起自备的保温壶,倒了杯热水轻抿几口。
  “很冷?”程明夏从台前抱了个装满铃鼓的纸箱定到后台。
  她抬眸轻睐了他一眼。“你们男人都不知道身为女人的卒苦,这种场合你还有西装外套,我只能穿这个。”
  “是,辛苦你了。要不这样吧,下次主持这类活动时,你改穿西装好了。”因着一旁还有师生走动,程明夏上前,以仅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又说:“我晚点回去时,马上就跟我妈建议,要她下令让示范演奏者都改穿西装,怎么样?”
  他虽是接班人,但当初进入柏木实习时,为了不引起注目,他隐藏自己的身分,除了亲人和几位股东及江幼心之外,并无他人知晓他的身分,是故偶尔两人的话题触及公司或是他母亲时,总会降低音量。
  她瞪了他一眼,手心轻推他臂膀。“什么嘛,那我甘愿穿现在这样,而且我相信auntie才不会认同你的想法。”因为与他甚熟,她这个推他的动作不过是朋友间的打闹,可在他人眼里,难免有了想像空间。
  “明夏,后面那个节目的三角铁在你那箱——”宋蔚南从台前撤下一箱的响板后,走到后台,撞见的便是他们那亲昵的举动。他陡然止声,看着她的手心贴在程明夏臂膀上时,遂改口道:“抱歉,打扰你们了。”
  打扰?打扰什么?江幼心看了宋蔚南一眼,又移开目光。
  见她目光只在自己脸上停留一秒,宋蔚南勾了下嘴角后,走到程明夏面前。
  “把箱子给我吧,我要拿三角铁。”说罢将自己手里的箱子搁在地板,抱过程明夏手中的,然后两个纸箱叠在一块,一把抱起来就走到一旁。
  他站在角落,拿出流程表,在两个箱子里找出下一个节目所需要的小乐器,耳边隐约听见他们的交谈,似很愉悦,他不由得想——如果程明夏待她真的好,他是不是应该要安心放手了?
  发表会结束,人潮逐渐散去,现场只剩几个职员在做最后的收拾工作。江幼心提了包包和保温水壶,跟着几位约好要去吃宵夜的同事离开,走出大门时,冷风袭面,她这才想起外套忘了拿。
  “啊,我外套没拿。”她看着同事们说:“我回去拿,你们先走好了。”
  “不跟我们去吃东西了啊?”同事问。
  “要啊。你们先过去,我等等拿了外套就过去了。”
  “你不是没开车?”
  她的车这两天送保养厂,没车开。
  “我叫车就好。”朝同事摆摆手后,她转身进门直往后台走去。
  舞台只余一盏灯,细微地透着光,她穿过台前定到后台时,却见有一身影正弯身挪动纸箱。那人衣袖挽起,将纸箱移到一块后,从胸前口袋拿出笔,矮下身子像在清点。
  她看了看后台,人似乎都走光了,就剩他一人,她想,这情况两人总是要碰上的,她倒不如大方一点。她跨出腿,才走了一步,那人已转过身来。
  她一愣,傻傻定在原地看他。“你……怎么还没走?”
  低头算着乐器数量的宋蔚南听闻身后声响,回首,有些意外会见到她。
  他站起身来,指了指纸箱内的小乐器。“这些铃鼓、响板等等的,有些是跟分公司借来的,我必须对一下数量,明天还回时才不会有错。”
  “怎么不是明天才算?台上的琴不是明天才会运回公司?”因时间已晚,舞台上的十几部钢琴电子琴还搁着,明天才会有车来将其运回公司。
  “明天载回公司,我也是要算,现在弄一弄,明天送回公司就能直接拿去还分公司。”他一面说一面又矮下身子,清点着数目。
  “就你自己一个人算这些乐器?”她低眸看他。他因为垂着脸而露出他硬朗的脖颈,不经意间,她在他右耳下方看见一块圆形的凸起,那里像是受过伤。
  “我负责的工作。”他看了眼纸箱上注明的数量,确定内容物和标示的数字一样后,用笔在纸箱上做了记号。想到了什么,他忽然转头问:“你怎么还在?”
  “喔,忘了拿外套。”他这一问,她才想起自己的目的,美眸旋即搜寻着,在一旁角落的椅背上看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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