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我跟你走-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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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驴,真是好久不见,怎的,又想念你家寂空师兄了么。”沉衍听到这声音,嘴角挂上了笑意,连语气都似乎变得轻快了些。仿佛他已经忘了前一刻他还想要好好教训一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善一的面容在亮处变得清晰起来,那张俊逸的脸上,此刻正是厌恶的神情。他看向沉衍,嘴上也是毫不示弱道:“师兄自是不止善一一人想念,”说到此处,还有意的瞟向了一旁的思小,然后才又收回视线继续看着沉衍,“哪里会有你沉衍那般惹得神人共愤无人问津来的逍遥自在?”
思小再次愣在那处,刚刚还险象环生呢,这会儿又叙起旧来了。不过只见善一一人,钰瑶是在何处?不过说来也奇怪,这他们在此处如此大动干戈,竟是连一个客人的影子也不曾看见。思小心里有些疑惑着,忽然察觉到脖子上有一丝凉意,紧接着腰被一只有力的臂膀抱住,耳旁的嗓音粗哑难听,“全都不许动,不然我立马割断她的喉咙。”
那人才发出第一个字,周围的空气便变得凝重肃杀起来,沉衍看向悄然挟持住思小的面具人,眼中血色一闪而过。
“鬼面……”
前有狼,后有虎
“鬼面……”
乔玉书并没有转过身子来看那个面具人;只是凭着那个声音,哪怕只是一个字,他都可以辨别出来。乔玉书看向虚空处;低垂的脑袋掩住了脸上的表情;不过从那鬼面两个字;便也大概能感觉到他的失落和懊恼。
“鬼面?”沉衍笑笑看着那张泛着冷光的银质面具;吐气如兰,“还真是……人如其名,不过,管你牛面马面,要杀请尽快,在我没有拧掉你的脑袋前……”沉衍轻轻说着,面上变得和往常一样的平静冷淡,→文·冇·人·冇·书·冇·屋←然而手里却捏紧了那串佛珠,别过视线,忽略过思小渗出冷汗的额头。
鬼面只是一味注意着沉衍的动作,对在场其它的人完全不屑一顾,因此沉衍一个细微的动作他都看的清清楚楚,握在手上的匕首已经没了凉意,那个男人也丝毫没有退步的打算。
“李沉衍,她在流血了哦,你确定要一直这样僵持下去吗?”如此静谧的气氛中,善一犹如局外一看戏之人,眼瞧着主角迟迟不动,耐不住要叹上一声戏还不够精彩。
善一话落,四周再次陷入安静。
鬼面低垂了眼帘看向脸色泛白的思小,手里的匕首微微向外移开一点,右臂用劲将她揽住,轻吸一口气,突然腾地而起。与此同时,沉衍也是飞身向鬼面欲夺下思小。就在沉衍动身一刻,四周嗖嗖地射出无数羽箭,密密麻麻犹如幕墙将众人围在其中。
事发突然,沉衍为挡下要射穿自己的箭支,速度便缓了下来,眼看着鬼面带着思小逃出自己的视线,没办法阻拦。
思小当时已经头脑发晕,突然的双脚离地让她连惊呼也没有发出来。还没有等她搞清楚状况,她便陷入了晕厥。
待这边鬼面将思小放入马车,那边的人也被沉衍解决完了,真真的,一个不剩。
“你还是老样子,杀人不眨眼。”尽管善一也差点成为人肉靶子,但是他依然无法习惯沉衍在他面前杀人,太过无情,太过冷漠,哪怕对方是敌人,也稍嫌狠绝了些。只是不能习惯而已,毕竟,他没有那个本事可以去阻止。
“他们去哪儿了。”沉衍一身白衣胜雪,避开地上还在淌血的尸体,慢慢向乔玉书靠近,那语气,似乎一定能得到答案般肯定。
又是这股杀气,为何刚才却没有,杀人的时候他完全没有感觉到李沉衍一丝杀气,此刻,那浓烈的气息快要夺去他的呼吸。“皇宫。”正如沉衍一般,乔玉书也回答的十分干脆,现下,他完全没有必要再去惹出麻烦。
沉衍得到答案后便径直离开,也不管善一在后面叽叽咕咕又在说些什么。
鬼面驾着马车一路飞驰,沿途畅通无阻,就那么堂而皇之一直将车驾进了皇宫,那些个守门的侍卫,连头也未抬就放其通行。
马蹄嗒嗒的声音搅乱了这宫里常有的宁静,那宫灯照耀着最明亮的地方,是李莫一身正装挺拔的身姿。
“来了?”自从隐约听到响动,李莫的心里便已是激动万分,如今那人与他一帘之隔,咫尺之间,反倒是静下了心来,有种轻松在心底蔓延。
鬼面看着眼前的李莫,只是微微颔首,接着便开口道:“人我已带来,陛下说过的话,还望能遵守。”
“这是自然,朕已下了旨,你即刻便可离开回夏国,做一名普通人。以后这世上,再也没有一个叫鬼面的人。”李莫嘴上是在对着鬼面说话,可那双眼睛却总是在瞧那被微风拂动的帘子,偶尔能够现出的衣角。
鬼面跳下马车,头也未回,消失在夜幕中。
而李莫,回首悄悄遣开了贵寿,进得马车将昏睡中的思小抱进了他的寝殿。
几乎在鬼面刚刚离开了皇宫,沉衍就出现了在城门口。此时城门大关,沉衍也只是望了一眼便转身走了。看来这段日子,他错过了不少好戏,为何在花楼之时,卿颜却没有告诉他。如今任思小被李莫接进了皇宫,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他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担心?为什么要担心,为什么会担心……
昏迷中的思小被耳中各种嘈杂声所扰,努力睁开眼睛后,看到一大群宫女在四周做着什么。思小静静地打量着周围,并不说话,心里也清楚醒来后必定是又回到了这熟悉的地方。只是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在这里转悠。
“娘娘您醒了?奴婢这就去叫贵公公。”
思小被这声突如其来的“娘娘”给惊醒了,等她想要看看是谁时,已经被呼啦啦一群端着各样洗漱用品的宫女给包围的水泄不通。
这些人一口一个娘娘叫得甚是顺溜,连她自己这个当事人都快要误以为自己是已经当了所谓的娘娘好多年。
一炷香后,李莫来了。
思小以前从来没有因为穿衣之类的琐事儿烦恼过,可是这据宫女说是皇上吩咐必须让她穿的衣裳,让她快要濒临暴走。这不,刚一站起来,就看到李莫神采飞扬的俊颜。
“怎么了?一脸的委屈样,是这衣裳不好看吗?还是这些朱钗你不喜欢?”李莫说着,走近思小的面前,顺手牵了思小的手,将她带到花镜前坐下,十分仔细的将她发间已经插好的簪子取下,待到全部取完,又要了宫女手中的篦子,不甚娴熟的梳起了思小的青丝。那动作,充满小心和怜惜。
思小讶异,看着这个突然感觉陌生了的男人,竟不知该说什么好。这么温柔的李莫,她是第一次看到。
“李……皇上……”思小下意识地便要唤出李莫的名字,然而近旁的宫女像是无意般轻轻碰了下她的臂膀,李莫身后,贵寿正在对她使眼色。于是只好将那个已经在舌尖的名字咽了回去。
“你们都退下,没有朕的允许不许任何人进来。”
李莫一声令下,贵寿领着所有人都退了出去,眨眼间,嘈杂的寝殿变得寂静无声。思小重重吐了一口气,双手撑在镜台上将头搁在上面。
“李莫……我不喜欢这样,我不会习惯的,留着我,你也不会快乐。我想回夏国,回去看看老爷,然后自己找个地方平淡的生活。这里,于别人来说或许是琼楼玉宇,而对我,是镜花水月,我不需要这样的生活,一点也不想要。”
“谁说让你喜欢这里了?在这里,你只要喜欢我一个就好,你不喜欢束缚,我会尽量给你自由,不会让那些个规矩惹你厌烦。你明明知道的,我只是想把你留在我身边而已。”李莫语气淡漠,手里一刻不闲地打理着思小的头发,仿佛此时此刻,他的心思都倾注在了那上面。
思小笑而不答,只是转过脸来制止了李莫的行为。李莫微微一动手,思小便加重一分力气。
“不要跟我倔,这次,真的不会妥协。刚刚那些人,便是在为我们三日后的大婚做准备,还有,舅舅也回来了,还说会奉上厚礼。”李莫也笑了起来,真心的笑。
“……李莫。”思小望进李莫满是愉悦的双眼,僵住了脸上的笑意。久久才又继续说道:“你明白我的意思,不要逼我。”
“嗯……怎么办呢,我虽然知道,但是不打算让你如意,所以乖乖的,三日后,做我的妻子。”李莫说到这里,神色变得无比温柔起来,看着思小的目光那样专注,犹如盛夏的烈日,要将她融化。此刻的李莫,真真像是一个寻常百姓家等待着自己心爱娘子的新郎官,幸福已经从脸上洋溢出来。
她该怎么办,事情发展的太快,来不及让她喘息。这一次,她完全没有把握寂空会来将她带走,寂空……你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芸芽
“君知否;那年芳华满枝头,独留伊人空萧瑟……唯有叹,人去楼空;一片相思候……”
偌大的戏台上;那个唱着民间小曲的女子与思小同岁;原先刚被找来的时候;唯唯诺诺,一双眼睛总是看着地上,答话的时候声音细弱蚊蝇,但是一让她开嗓子唱曲儿,又像是一只充满活力的百灵鸟儿,清音绕梁,每次有路过的宫女太监,都忍不住抬首一探。
李莫说过,除了让她离开以外,他会尽量满足她想要的一切。所以她说闷了,他便找了这个很会唱曲的姑娘来,唱她最喜爱的呢喃小调。
如今金国上下得知皇上大婚,举国欢庆。宫里宫外,随处都是大红的绸缎坠在风里,飘动着,就像李莫现在的心情——喜悦着的不安。
思小正听得痴迷,台上的芸芽却忽然禁了声,复将头埋得更低,诺诺的,轻声说了句:“民女参见皇上……”
这最后的三呼万岁,连近处的思小都快听不见。不过李莫并不在意,他远远的就看到思小仿似定格的身影,很少看到这么安静的她,不知觉的,自己的脚步也轻缓了下来,怕惊扰了她。
“很喜欢她吗?以后,让她在你身边伺候你可好?”
“好。”
思小头也未回,只是淡淡地这么答了这一句,眼睛还是看着紧张地开始发抖的芸芽,眉眼弯弯似是有了隐约的笑意。
李莫就这么站在思小身后,上前怕她厌烦,后退,他舍不得。原来的他们,怎么会成这个样子,那些两人在一起,嬉笑怒骂的日子,变得遥不可及。是他太贪心了吧,马上她就是自己的人了,怎么还能再有过多的要求。
江山美人,唯有他李莫可以兼得!
等到贵公公第三次来找李莫,李莫才不情愿地板着脸离开。
空旷的花园里,又只剩下沉默的思小和芸芽。李莫走了,思小也没再让芸芽唱曲,只是就那么呆呆地看着芸芽的脸,任时间流淌。
比起闲适的思小,李莫现在是忙得焦头烂额。他父皇养的虎,如今成了他的患。
本来李莫登基后,背地里便是在有意的瓦解宋家的势力。宋家在朝中的权贵颇多,在宋熙在位时一直很是张狂自得,而宋熙也是出于自己的私欲视而不见。如今李莫当上了皇帝,宋家人以为依然会荣得圣宠,哪里料得到这宋家的子孙对着自家亲戚竟是如此不留情面。这才多久,寻着各种陈年老账,贬的贬,废的废,愣是让他们措手不及。
还好这皇帝突然要立一个夏国女子为妃,让他们有了翻身的机会。毕竟不论是多大的秘密,曝露只是迟早的问题而已。
贵寿一直以来都将皇帝的所做看在眼里。也明白他想超越先皇的决心。可如今这么急切地铲除宋家的势力,必定会伤到国之根本。而那些虎视眈眈的邻国,又会有何举措。他选在思小姑娘回来那日,趁着皇上高兴,便直言出了心里的忧虑。
可是李莫只是平静的说:“尾大不掉,必成患也,更何况,父皇一定没有对你说过,他们暗地里掌控的权利和财力,合在一起,已经可以再创一个金国……”
李莫当然知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可是在面对思小后,感情和理智,总是背道而驰。既然不能放下思小,又不能当一个昏君,那么他只能选择一个自己最舒服的方式,尽快的解决问题。
没日没夜的辛劳下,他竟然忽略了一些事情。所以当李沉衍穿着崭新的扎眼的官服立在百官之首的时候,李莫着实愣了一下。
这算是什么,大婚前的惊喜吗。
“辅国公几日不上朝,是否应当给朕一个合理的说法,如若不然,皇亲带头玩忽职守,以后这纲纪还怎么维持。”李莫没想到他会这么光明正大的站在他面前,难不成自己费力部署的一切都白费了?
“皇上,臣是来辞官的。”
此话一出,原本平静的湖面顿时汹涌起来。不只是官员们之中为这消息惊疑,就连李莫也是吃了一惊。
“舅舅这是何意,侄儿才登上帝位不久,正是需要舅舅辅佐的时候,怎的突然一来辞官一说?”李莫的语气显得和缓,似乎还有微微的笑意,就像只是一个跟舅舅在说笑的外甥,而不是一国之君。
堂下那人,遥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