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惊婚,首席爱妻如命-第3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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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医生理解这个年轻女孩儿的心思,简短的通话中便应声说了好。
以濛对医院一向较为排斥,可这次有葛婉怡带着便也不觉得很难熬,一系列的检查和询问过后,彩超室,帮以濛检查身体的医生有些意外,问道,“小姐,您距离上次做孕检有多久了。”
“三周。”
“上周的一切检查结果一并带过来了吗?”
“有带过来。”
‘怎么了?’坐在一旁的葛女士出声询问,“有什么不对的吗?”
“那倒是不至于。”医生摇摇头,说,“孩子发育的很好,你们可以放心,至于最好的检查结果,我再看看。”
“好。”
“苏小姐您不用紧张,您的孩子现在很好。放轻松。”
葛婉怡拍了拍她的手,说道,“妈在这儿陪着你,不会有事儿的。”以濛伸手握住了葛女士的手,第一次握葛女士的手和她过分年轻的脸不一样,她的手干燥有很厚重的老茧,这样一双手握在手里会让以濛想到‘饱经风霜’四个字,即便单单看着葛女士的容颜和气质没有一个人会认为这个过分漂亮的女人是她的母亲这一说,但是握着葛女士的手却真的让以濛有了很大的感触。
祁邵珩曾经调查葛女士的东西有多深入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一些关于她母亲很表面的东西,当然还有她年轻时候的往事。
二十多岁的葛婉怡双亲去世,搜到威胁和压迫,她的母亲完全可以选择在那样情况下不要她和之诺,毕竟她和之诺不是她喜欢而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但是完全没有,她没有抛弃他们,之后为寻找他们所做的努力,以濛也曾听焕芝查到的东西中提起过。和苏佳慧不同,能觉察到孩子的微妙的情感变化,才是真的对对方好,而不是用作以后利用的工具。
一系列的检查做完以后,阿濛陪着葛女士到李蔷医生的办公室。
“苏小姐,这位是?”看得出身边的女人和以濛有几分的相似,可李蔷还是没有想要直接就给出定论,还是礼貌性的问了一句。
“这位是我的母亲。”
“李医生,您好,阿濛多亏您照看。”
“客气了,原来是苏小姐的母亲,还真是年轻地让人不敢猜测身份。”
“您过奖了,阿濛的身体还好么?”
李蔷手里翻看的是以濛最新做过的孕期检查报告,她释然地说道,“目前看来苏小姐孕中期没有大的变故,孩子很正常,还不错。四个月半了?”李蔷问道。
“嗯。”
“孕期的孕吐还有吗?”
“照旧还有。”以濛还没有回答李蔷问题,葛婉怡担忧地问道,“这都四个月过半,快五个月了为什么阿濛孕吐还这么厉害,是不会和她的身体状态有关系。”
“葛女士,您不用担心,您女儿苏小姐的状况相比一般人有些特殊,所以反应会更大一些。”
“李医生,您的意思是……?”葛婉怡神情露出些许疑惑。
看着彩超给出的结论,李蔷不知道这样的结论对于以濛目前的身体状态是好是坏,抬眼看向以濛,李医生说道,“四个月半孕期状况已经完全稳定,苏小姐,恭喜您,照目前的状况来看您已经完全可以肯定腹中怀有双胎。”之前的双胎孕囊不分明,两个孩子共用着一个胎盘,即便是医生也不好妄下论断,现在孩子越长越大,已经完全可以看得出来是双胎,只是,这么一来,照着以濛现在目前的身体状态,怕是日后分娩的风险会成倍增加。
即便说了恭喜,李蔷知道这对苏小姐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庆贺的事情。
不过,想到之前和苏小姐的约定,这些话李蔷都不便于在葛婉怡女士面前提及。
此时,以濛听到李医生的这个结论,起初有些诧异,而后又由衷欣慰地浅笑,双生,她一次就能拥有最大的幸福,这大抵是上天眷顾她的最大的一次幸运,之前从来都没有收获过好运的她,再这一次大致是抵上了所有的运气,足够了。
双生,足够让她觉得欣慰而安心。
看葛女士神色初始很好,后来越来越糟,李医生转移话题问道,“苏小姐,双生的概率一直都很低,您的家族始中双生的基因吗?”
“我和我的兄长是双生。”
“怪不得了。”李蔷浅笑,“四个月半,这一次确认双胎后也完全可以确认宝宝的性。别,苏小姐您肚子里的双生宝宝,也是龙凤胎。”
葛女士和李蔷医生聊起以濛的身体状况,葛婉怡如此精明的人又怎么看不出这女医生在有意向她掩饰什么,不戳穿,也不戳破,她女儿有心,在担忧她也不非要问出个究竟。
双生——轻抚肚子里的宝宝,两个孩子,多么像她和曾经的之诺。出生后,一样的默契,一样的相互依靠,相互陪伴。
可真好。
如此,又多了一个日后可以陪伴她丈夫的人。
十月下旬,以濛坐在回宜庄的车内,看着林荫大道上飘落的叶片都感觉到了美好。秋季,她觉察不出萧瑟,相反觉得生机勃勃。
——
黄昏,祁邵珩回来直接上二楼卧室看他妻子,柔和的室内灯光下,一片柔软中,手里握着毛衣针的人在低头织着什么,觉察到脚步声,她抬起头看见他的瞬间顿时浅笑。
犹如春风拂过苏州河畔,温婉而美好。
…本章完结…
☆、【023】尾声:围巾,再帮你多织几条
黄昏,祁邵珩回来直接上二楼卧室看他妻子,柔和的室内灯光下,一片柔软中,手里握着毛衣针的人在低头织着什么,觉察到脚步声,她抬起头看见他的瞬间顿时浅笑。犹如春风拂过苏州河畔,温婉而美好。
对视了一眼,祁邵珩走过来伸手轻触他妻子的脸颊,觉察到阿濛的向后瑟缩,才由衷地笑了笑,问,“凉不凉?”
推开他的手,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凉,离我远点儿。”
“这可不行。”他说。
大衣都没来得及脱就上来只为了看到她能够安心,现在她倒是丝毫不客气地赶他走。
沾染了一身的深秋凉气,刚从外面回来,祁邵珩也只是嘴上说说并没有想真的碰触妻子。
他的阿濛也就在意识不清醒的时候比较粘人,还是那个时候比较可爱。
他靠近一步,她后退有意避开,祁邵珩无奈只好说,“好,好,我去洗澡。”
“把外套脱在这儿。”站起身,将手里的毛衣和毛衣针放下,以濛和祁邵珩面对面站着,看她帮他脱外套,他有意配合她,没有动。
风衣的扣子解得有些慢,如若往常他一定不会让他妻子这么帮她去解开,可是现在的这一时间,祁邵珩没有说出拒绝的话,低下头,他很轻易就看到了妻子居家服下清瘦的肩膀骨骼。
消减,消瘦,状态越来越不好。
不论阿濛表现得如何坦然,可和她靠的最近的他又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颔首瞬间,望着相较于她纤瘦的骨骼越来越浑圆的腹部,祁邵珩蹙眉,伸手稳稳拖住了他妻子的腰际。
“阿濛,今天还好吗?”
以濛怔了怔,而后冲他展颜,“很好。”感觉到他的手慢慢滑落在她隆起的腹部,以濛伸手和他的手指教合在一起,“孕检结果很好。”
一下一下轻抚着她的肚子,祁邵珩接着说道,“只怕楼上的婴儿房要准备两间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近似喟叹,听不出情绪是好是坏。
倒是阿濛出神了很久,放在他手指上的手指一滞,她骤然笑,“真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知道了。”
不论是他想办法看到了她的孕检报告,还是打电话给李医生,如若不低他可以隐瞒,祁邵珩总能出人意料地知道她的事情。
以濛这么想,听那人说,“我知道,我当然知道。”这样的回答一如既往地符合祁先生说话时候的高姿态,可不知道为什么以濛听不出言辞里丝毫的喜悦和她当时一刹那的兴奋。
祁邵珩很沉默,出人意料地沉默。
她仰头看他,说,“现在多好,我们家又能多一个人陪你。”
“嗯。”伸手轻抚她的脸颊,看着她将他脖颈上的围巾一圈一圈解下来,自从入了深秋,这条围巾他一直都戴着,将围巾挂在衣架上,阿濛轻触那些针脚突然说道,“祁邵珩,过几天围巾我再帮你织一条,你喜欢什么颜色的?”
“你选就好。”
“那就灰色的吧,除了灰色还有什么好看的颜色呢?”她自言自语地去看那些不同颜色的毛线。“我能帮你多织几条。”
祁邵珩忽然想到了什么,伸手握住他妻子的手,“留着,明年再织。”
“怎么能留到明年,明年也许织不了了,你到时候入了深秋可就没有了。”
握着她掌心的手微微用力,“明年再织。”
以濛愣了愣,而后应声,“好。”原来,他误会她说得话了,也罢。
只是那一刹那,他握着她的手,好紧。
两日后,C市冯博闻与洪佳人即将大婚。
远生打电话过来试探性地问过以濛,“阿濛,三哥不会来吗?”
“他的想法我一概都不清楚,你这么问我是不是问错人了,想问也要问他本人。”
“只有你能左右他,不问你问谁呢?”远生一边蹲在地上逗弄白色的萨摩耶犬,一边和以濛通话。
以濛淡漠的神情间有笑意。
可最终,冯博闻和洪佳人的婚礼,祁邵珩什么都没说。
10月25号,冯家阮舒文的一通电话,让正在陪阿濛下棋的人变了脸色。
“邵珩,你外祖母怕是撑不住了,她想在走之前看看你和阿濛。”老太太生前最惦记冯夫人,也最疼祁邵珩。
“我和阿濛搭明天的航班过去。”
“嗳。”知道祁邵珩不愿回冯家,这么一口应下来阮舒文心里多半是感激,她说,“邵珩,你外祖母到了这个年纪,生老病死自然规律,你不用想太多,和阿濛来也没必要太着急。”
阮舒文劝慰祁邵珩,和祁邵珩讲电话,但是他依旧在陪他妻子下棋。以濛将白子握在手里一眼就看出了祁先生这局棋的漏洞,手里的白子落下。
她赢了,祁邵珩输了。
直到最后的电话讲完,以濛问祁邵珩,“出了什么事?”
“阿濛,我们去一趟C市。”
“嗯。”她站起身,看不出他现在的情绪。
“过来让我抱抱。”
以濛靠在他身上,问,“到底怎么了?”
“阿濛,外祖母去世了。”
以濛叹了一口气,就这么被他抱着很长时间都没有动一动,她明白现在什么都不用对他说,只要待在他身边就好。
10月26号早上,以濛醒过来很早,孕期反应迟钝了很多,但是她觉察到昨晚在牀上她入睡后,祁邵珩并没有真的睡着多长时间。
如果说以濛是个不善于表达情绪的人,那么在阿濛看来祁先生完全是一个善于隐藏情绪的人,外祖母去世的消息对他一定有影响,可还是照旧一早起来帮着葛女士在厨房里给她准备好了早餐。
昨天接到电话后,就订了今天上午的机票,简单收拾好了行李要离开宜庄,以濛不停地听着葛女士不放心的叮嘱,第一次觉得这里真的有家的感觉了,她外出,母亲在家里等着他们回来。
男子黑色风衣墨色长裤,完全一身黑色庄严肃穆,而被他揽着肩膀的女子与之相反一身素镐白。
进来都不经常外出,家里的衣服都不太适合孕期的以濛来穿。
倒是本就身为朝鲜族的葛女士,前些日子动手给女儿做了折筒裙。
斜襟,无纽扣,以雪白飘带打结,简洁丝毫不显露腰身,简简单单的白色穿着去送老太太再合适不过。最纯净,也最简单的,母亲和她说过的朝鲜族女子送亲人的礼节。
不知道是不是老太太的过世,给宜庄增添了几分沉闷和压抑。
那天,葛婉怡一边给她梳头一边说,“阿濛,若是有一日,我不在了,妈也希望你能穿着这件衣服来送我。”
“以后的事情还远,您不用乱想。”
“哪里还是以后呢?濛濛,你母亲已经是将近五十岁的人了,老了总有那么一天,我无所谓了,倒是你一定要好好的。”
以濛怔了怔,抬头在梳妆台的镜子里看到一只作为上流社会名媛娇宠的母亲,头发间已经生出了几率银丝,不靠近她的时候都说她母亲是天之骄女,是猜不出年龄的女人,可时光终究还是留下了什么,粗糙生了厚茧的手指,靠近时候细碎温柔的鱼尾纹。
“母亲,您真美。”以濛看着镜子里的这个女人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葛婉怡沉吟了半晌,而后摸了摸自己的脸说,“是么?”
女子生的太美是一种罪孽,如果不是因为这么一张脸也许她就不会在当年牵扯出那么多不堪回首的往事。
人人都夸葛婉怡貌美,但是每一次听到她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