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腹绑夫回-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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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你快帮妈咪问问爸比,他是不是内分泌失调呀?”
正喝下一小口水的季哲男险些直接喷出来,他瞪圆了眼,有些诧异的盯着梁笑沫。
内分泌失调?这女人……
“妈咪,我看爸比不像是内分泌失调,比较像心情不好喏。”
“哎呀宝宝,你居然这么了解你爸比,那你知道爸比为什么会心情不好吗?”
“我帮你问问厚……”
娇嫩可爱的嗓音又响起,向季哲男问道:“爸比,你可以告诉宝宝,你为什么不开心吗?”
季哲男无语,这女人是不是太幼稚了?
“呃……爸比你都不理宝宝,宝宝生气了,妈咪,爸比对宝宝一点都不好,宝宝决定留在你的肚子里,这辈子都不出来见爸比了。”
第7章(2)
“噗!”季哲男终于受不了的笑出声,眼含笑意道:“喂,你都多大了,还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梁笑沫将杯子放下,冲着他嘿嘿直笑,“人家是看你不开心,才想说用宝宝哄你一下嘛!”
“我没有不开心,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不愉快的往事而己。”
“那段不愉快的往事,和你堂兄有关吧……”
他的手下意识地摸着那道微凸的旧伤疤,似乎陷入沉思。
梁笑沫从不过问他太多私事,但她知道这道伤疤的背后肯定藏着什么故事。
“他说我害死了他最爱的女人,回敬给的我礼物,就是这道永远也洗不去的疤痕。”
她表情一震,猛然想起季承瑜说他是一个杀人凶手,脑海中顿时浮现一幕诡异的画面——季哲男爱上了堂哥的未婚妻,夺爰不成,便将其杀掉。
就像电视剧里很常出现的一句台词——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她被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心也变得更加不安。
一想到自己现在喜欢的男人,在很久以前曾经那么疯狂的爱着另一个女人,这种滋味还真是怪难受的。
仿佛猜到她会怎么想,季哲男微微皱眉,“你在乱想些什么?”
“我在想,其实就算你爱上了你堂哥的未婚妻,在得不到人家的情况下,也……也没必要把人家给杀掉吧……”没有多想,她便傻傻的把心底的怀疑顺口说了出来。
季哲男此刻的表情就像生吞了一只苍蝇,十分难看。
“我……说错什么了吗?”
过了好久,他才缓缓说道:“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家里养了一只小白狗,它的毛很软也很亮,我帮它取名字叫小白。”
梁笑沫意外的挑起眉,不懂他为什么会突然提起从前养的小狗,不过此时的季哲男,突然让她觉得他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了。
“从出生就被当成继承人来培养的孩子,是不可以享受太多童年时光的。”
就算父母当年没有对他提出太苛刻的要求,可他从小就知道父母对他期望很大,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和立场,是不可以有太多任性的要求的。
所以在他年幼时,就已经开始像大人一样拼命学习各种知识。
在别人家小孩子光着屁股玩耍时,他已经可以流利的讲出至少四国语言了。
每天在接受繁重的课业辅导后,最大的乐趣就是和小白在花园里尽情玩耍。
那时弟弟身体不好,总是待在房间里,被保护得好好的,而大他几岁的堂哥,小时候就和家人到国外定居,小白就成为他成长过程中唯一的玩伴。
季哲男的童年因为这样变得孤独而寂寞。
唯一让他感受到一丝温暖的,就是懂事又可爱的小白。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曾将小白当成了自己精神上的安慰。
心理学曾说,对某样事物产生过度的依赖,时间久了,便会陷入一种无法自拔的情境。
所以当小白因为生病死在自己面前时,他曾一度对人生绝望。
当时年仅五岁的他,因为不肯接受小白已经死掉的事实,不但拒绝埋葬小白,还每天每夜不停的哭,好几次他都哭到昏迷不醒。
季老爸不敢相信儿子竟会对一只狗产生这么强烈的依赖感情,担心儿子会因为过度伤心而伤身,便找来催眠师试着替儿子催眠,以缓解他失去小白的痛苦。
大概是那次催眠起了反效果,当季哲男慢慢走出失去小白的痛苦后,他原本恭谨又乐天的性格,也因此变得扭曲。
往后的成长过程中,季家父母看到大儿子慢慢变成一个不爱笑、不会哭,甚至在面对亲人生老病死时,也毫无情绪的冷血之人。
心理医生说,这一切都是因为那次不太成功的催眠所导致的。
但只有季哲男自己知道,当时的催眠根本无法弥补他伤痛的心。
当他亲眼看到小白冰冷而僵硬的身体被埋进土里的那一瞬间,他就在心里告诉自己——今生今世,他不想再付出爱了。
只有停止关心,停止心疼、停止期待,他才不会痛苦。
慢慢的,他学会了冷漠,学会了淡然,学会了在该哭的时候保持沉默,学会了在该笑的时候保持冷静。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就在这样自我催眠的方式中长大。
人们眼中的季家大少爷,姿态永远都是那么优雅而绅士,却没有一个人能真正体会他内心深处不可及的角落里,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就这样戴着面具长到十九岁,他的冷漠终于导致一场不可挽回的悲剧——
他已经不记得那个女孩的名字了,只记得她是季承瑜在国外读书时认识的学妹,长得很漂亮。
能被季承瑜带回国,想必那个女孩一定很特别,就连季承瑜也已经认定对方就是他将来要娶进家门的老婆。
但当那个女孩第一次看到穿着白衣白裤,坐在季家别墅后花园藤椅上,慵懒翻着书的季哲男时,便疯狂爱上了他。
她并没有隐藏她的爱慕,甚至可以说是大胆而又执着的。
偏偏季哲男不但没有动心,反而还讽刺她脚踏两条船。
并不是因为他很有兄弟爱,而是他打从心底瞧不起这种见一个爱一个的女人。
“我只把承瑜当成哥哥看,我真正喜欢的人是你。”
当女孩这样对他说的时候,他只冷冷回了一句,“我不喜欢你。”
大概是女孩向来对自己很有信心,也充满极大的优越感,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满腔爱意,换来的竟是心上人的冷言冷语。
不甘心加上没面子,她竟跑到顶楼的阳台,试图用自杀来逼他接受她的爱情。
季承瑜不敢相信,自己费尽苦心追了将近两年的女孩,竟然在认识自己的堂弟不到一个月,便疯狂的爱上他。
不过失恋和愤怒的双重打击,并没有让他失去最起码的理智。
当他亲眼看到心爱的女孩用性命来威胁堂弟接受她的爱情时,他第一次向一直与自己不亲的堂弟做出最卑微的乞求。
“哪怕你骗她一次也好,就一次,我求你了。”原来爱上一个人,真的可以伟大到这种地步。
季哲男却只是冷冷一笑,“骗来的爱情,又有什么意义?”
如果当初他知道自己的这句话,会让一个生命就此结束,或许,他不会用这么冷漠的方式来处理这件事。
可这个世界是不存在如果的,悲剧也在那一天真切的发生在他眼前。
那女孩死的时候,年纪和他一样大。
一向乐观开朗的季承瑜在看到女孩尸体的那一瞬间,第一次真正将季哲男视为仇敌,发了疯似的一拳又一拳揍在他身上。
同样难以置信的季哲男,只能麻木的任其殴打,直到季承瑜尾戒上的花纹,将他的下巴划出一道极深的伤口,突如其来的刺痛才让他回过神来。
季承瑜始终无法原谅堂弟的无情,在他看来,不管季哲男究竟喜不喜欢那个女孩,在对方想不开时,就算是欺骗,也要尽可能挽救对方的生命。
如果当时他肯撒谎,女孩或许就不会因为一时悲愤而选择轻生。
那毕竟是条人命,却因为季哲男的冷漠和无情,而永远的消失在世界上。
当季承瑜捧着女孩的骨灰,准备飞往国外前,冷冷的向季哲男说:“早晚有一天,我会要你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极大的代价。”
第8章(1)
季哲男看着季承瑜如入无人之境,态度傲慢的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他始终保持风度,坦然镇定的看着季承瑜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到自己对面。
撇开两人的私人恩怨不说,有时候季哲男不得不承认,他的这位堂兄在某些方面的确很有魄力。
季承瑜稍长自己几岁,按辈份来算,季承瑜才是季家的嫡亲长子。
可因为季承瑜的父亲当年执着于学术研究,根本无心从商,毅然决然的将家族继承人的位置让给弟弟。
当年季老爷子准备用栽培未来继承人的方式培养季承瑜,但年仅六岁的他,很不客气的扔给自家爷爷一句话,“我为什么一定要拼死拼活,为别人打下的江山卖力?”
一句话将季老爷子顶得无言以对。
当然,并不是说季哲男的父亲没有从商的头脑,相反的,他父亲在管理公司这方面的天赋,不知道要高出自己的兄长多少倍。
只不过季老爷子是个老八股,长幼有序的观念非常严重,就算他再怎么欣赏二儿子的能力,心里还是希望能由长子继承家业。
可惜长子叛逆,长孙也叛逆,就这样,季家继承人的身份就落到了季哲男父亲的头上。
当然,季老爷子去世后,按照遗书分家产时,季家长子分到几幢海外的房产,同时也拥有公司百分之二十八的股份。
早在很多年前,季承瑜便随着父母定居国外,听说他在美国拥有自己的事业,混得也挺不错的,所以这次他突然返国,很多人都在暗中揣测他的动机。
“让我猜猜你现在的心情,是很意外我突然来访,还是不欢迎我的出现?”坐定后的季承瑜,一开口便是恶意挑衅。
季哲男静静打量了他好一会儿,才悠然道:“我欢不欢迎你,和你究竟会不会出现,两者并没有任何关系。就像这么多年来,你虽然拥有公司的股份,也是公司副总,可你却从来没有任何贡献,在你的观念里永远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所以你又何必这么在乎我对你的看法?”
原本挂着挑衅笑容的季承瑜,因为这番话,呆愣了好久,而后他才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奇道:“是我的耳朵有问题吗?你居然一口气和我讲了这么多话?”
“你今天来,就是想听我说教?”
季承瑜很快哼了一声,“说教?你有这个本事吗?”
“至少按照公司的职位等级,你这个副总,可是直接听命于我的。”
“你怎么不想想,我这次回国,是来报复你这个混蛋的!”
“噢?报复?”季哲男忍不住扬高音调,似乎很感兴趣。
“你该不会忘了,你身上还背了一条人命吧?”
就算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可季承瑜始终无法忘记,自己的初恋情人,就是因为堂弟的无情,才会失去生命。
虽然法律无法将冷漠判刑,但他却不想让初恋情人白白冤死,积压了太多年的怨恨,总该找个好机会狠狠报复回去才是。
“其实我也不怕告诉你我这次回来的目的,你应该知道我手里握有公司百分之二十八的股份,而且据我所知,你拥有百分之三十六的股份,另外的百分之十五在子维的手里,还有一部份则在董事会那些老家伙的手中。”
见季哲男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又续道:“所以我想拿我手中百分之二十八的股份和你赌一赌,如果你赢,我会无条件将股份转让给你,反之,如果你输……”
他顿了顿,唇边勾起坏笑,“我就要把你赶出公司,从今以后,休想再踏进这里的大门一步。”
季哲男好笑的挑挑眉,“你不觉得这场赌局,你的赌注少得可怜吗?”
“难道你不敢赌吗?只要你赢,就能轻松拿到我手中的百分之二十八,你若是输了,我的要求很简单,无非就是要你卸下总裁的身份,你那百分之三十六的股份,我会按现在的价钱全数买回,无论怎么算,你都不算太吃亏。”
室内出现一阵短暂的沉默。
过了片刻,季哲男冷然道:“既然你这么想要当季氏总裁,当年又何必拱手让人?”
如果那时季承瑜肯接下总裁之位,他就不必被当成继承人抚养长大,他的人生也许会比现在更加精彩,但就是因为季承瑜的一时任性,便彻底改变了自己的人生。
想到这里,季哲男第一次用略带恨意的眼光瞪视着他。
季承瑜恶劣的笑了笑,“你这个人活得真是无趣,唾手可得的东西多无趣,我倒是十分期待别人一败涂地时,我手到擒来的快感。”
“所以说,心理真正有问题的人不是我。”
“你的答案呢?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