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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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还是不应?
应了岂不是要将历代大楚皇帝精心布置的暗桩一起拔除,只怕高祖皇帝知道了得气得从皇陵里蹦出来。
不应?
这世界又有什么人敢对殷王说一个不字?
仿佛知道他的纠结根本所在,袁离又道:“宫公公请放心,殿下既然开口,定然不会造成太大波动,对梵音寺,倒也无碍。”
没有人会去打没有把握的战役,而简顷的人生中,最没有的,就是不可能。
简顷终于找到一块相对干净的蒲垫,一撩锦袍优雅地坐了下去,瞟了主持一眼,眸光微凉的道:“怎么?宫公公还有什么话?”
主持忙不迭地摇头,迟疑了片刻,咬了咬牙:“老奴愿意配合殿下!”
一朝天子一朝臣,与其帮着楚宫,倒不如帮简顷,殷王的才干天下人耳熟能详,帮这样的人做事,没什么坏处。
再者就像袁离说的,殿下好歹是大楚人,说句大逆不道的,将来没准儿大楚那把椅子就是殷王的,他又何必放过这次机会?不如借着这次机会,捞捞好处。
可是——
主持迟疑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看着简顷道:“殿下,您坐的哪个蒲垫之前鹅腿儿在上面撒过尿。”
简顷顿了顿,瞬间绿了脸。
——鹅腿儿是主持养的小狗。
袁离嘴唇张了张,几乎瞠目结舌,立刻一连退了好几步到门边,连连摇头,宫公公真是没脑子!难怪会被指派到梵音寺庙来!
简顷仿佛慢动作般僵着身子站起身,眸光诡谲叵测的盯着主持看了好久,柔声道:“本来给主持带了两只烤鹅尝尝鲜,本王看,还是先来桌狗肉罢。”
主持大惊失色,立刻跪到地上:“殿下饶命!是老奴的错!恳请殿下不要杀鹅腿儿,要杀就杀老奴罢!老奴和鹅腿儿相依为命多年,老奴离不开它呀!”
简顷看向袁离,眸光微凉的含笑道:“袁离,你说呢?”
袁离:“……”
看着地上不停给“相依为命”的小狗求饶的主持以及高高在上站在一旁,眼眸看似温柔却异常危险的简顷,觉得他两……估摸是一个“妻子”被抢,一个“家人”即将被杀害,导致两人有点不正常了。
***
青石城
马车缓缓停在客栈门口,停稳的一瞬间,从客栈内迅速走出两人,步子急速却很稳重,径直走到马车前,神色一肃:"钟三见过殿下!"
钟五见过殿下!"
两人赫然是钟三钟五。
见完礼,车内的人却破天荒没有回答。
两人纳闷至极,却不敢随便走动或者掀开帘子只得一直等待。
又过了好一会儿,里面才有声音淡声道:"恩。"
两人愣了愣,忽然有人大力又迅速的将车帘一把掀开,一张明媚俏丽又怒气冲冲地脸露了出来。
呀!
两人一愣,傅姑娘?
"看什么?"一出来就是两个大男人呆呆的面孔,傅之晓没好气地瞪了他二人一眼,跳下马车。
这回连钟壹也愣了愣,暗道傅小姐如此粗鲁。
身后的马车传来动静,傅之晓已然不想和齐昀呆在一处,瞟见眼前是客栈,也懒得再废话,抬脚往客栈里走。
"傅姑娘!"钟二蹙眉,觉得傅之晓实在放肆。
"钟二。"齐昀淡淡瞥了他一眼,"无妨。"
钟二动了动嘴唇,最终道了一字:"是。"
傅之晓这般匆忙进客栈,其一便是要落实了今晚住在此处的事实。
她隐隐觉得简顷或许会追上来,可理智上又认为,简顷追她是无意义的行为。
一个敌国王爷受了重伤,东窗事发不等着逃命难道还能来追她这个毫无关系的女人?
这也便罢,还有一件事便是……
唯有在比较熟悉的青石城她才能增加逃跑可能性。
回京都?
简直自寻死路。
夜晚的床上,室内寂静黑暗,傅之晓睁着一双大眼睛,没由来觉得有些心酸和忧伤。
安静到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的室内,她忽然有些怀念和简顷同床共枕,至少还算睡得踏实。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她不见了。
不太可能没发现罢?又不是傻子。
他会作何表情呢?会生气还是。。。。。。
不如既然提前知道钟壹的到来,她又失踪,只怕此时他应该在回大楚的路上了罢?
这次的分离是真的了。
傅之晓缓缓闭上眼。
而在傅之晓脑海里出没了一整晚的这位爷,此时确实十分没有脑子的已经到达了青石了。
尽管齐昀想必已经设下天罗地网等待着殷王上门,可是简顷仍然一脸波澜不惊的住进了傅之晓所在的这家客栈,而且还是傅之晓的隔壁房!
袁离:"。。。。。。"
他完全不知道殿下是如何做到的!
房内,简顷淡漠地瞥了他一眼,"你就去城西那家客栈住罢,越远越好。"
留简顷一人在这儿?
袁离怔了怔,缓缓摇头:"属下应该保护殿下,此处太过危险。"
简顷挑了挑眉,像听到了什么笑话,忽然笑了一声,眸光微凉地道:"你留在这里碍手碍脚,是想在危机时刻让本王出手保护你么?"
袁离尴尬了一瞬,他确实比不上殿下的功夫。
略一思忖,他便恭敬地应下:"是,殿下。"
安心睡觉是不可能,今晚躲在对面注意着这一方的状况了。
"好好研究一下出城路线。"简单顷淡淡道,"虽说城西出去一路是往峡谷方向,可也未必没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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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驾到
袁离略一思忖,也明白了简顷的意思,颔首:“是,殿下。”
走廊上有人轻声拉开隔壁房门,说了几句话,隔壁屋内的少女说话带刺,两人说了几句,门便被屋里人气冲冲甩上。
简顷静静垂下眸子,客栈隔音效果一般,又加之原本他听觉就十分敏锐,隔壁房的少女似乎十分不悦的踱着步子走到桌前,喝了一口茶又将杯子重重搁在桌上,仿佛这样能发泄一些怒火。
随即又十分焦躁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不过片刻,她又坐回床上,蹬掉鞋子,更为烦躁的在床上滚来滚去。
傅之晓鲜少这般孩子气,简顷微微勾了下唇,随即又淡淡瞥了一眼袁离:“还不出去?”
袁离被刚才那抹几乎可以说是毫无心机,似是发自内心的淡笑给惊得一怔,听了简顷的话立刻颔首道:“是,殿下。”
简顷这人,枉张了一张绝世容颜,实质一肚子坏水,浑身上下都充斥着诡谲妖邪的气息,像是黑暗地狱里的魔王,阴冷,妖艳,诡美。
在大楚,虽说他地位崇高,楚皇帝亦是宠爱得不得了,可与他的惊才绝艳齐名的便是性子捉摸不定,残暴以及桀骜不驯。
似乎也有仗着这份宠爱的因素,殷王时常罢朝,不上早朝也就罢了,可楚皇帝和皇后每每派人传唤亦是三番五次才能将这位爷请进宫,甚至几乎不参加宫宴。
而这位爷甚少出门,每每出王府必然坐着华贵的软骄,戴着面纱。
虽然知道殷王容倾天下,可见过的还真不多。
简顷生活奢靡,为人刻薄、待人冷漠,视人民如草芥早已是众所周知。
而这样难以把控的人,他的每一个表情自然也是难以言喻。
袁离走出房间,站了片刻,才慢慢往楼梯处走。
原本他心里认为傅之晓配不上简顷,即便简顷强行娶她或是纳了她,以简顷的脾性,两人只怕相处不了多久。
而女人,一旦陷入感情漩涡,就会仿佛变了个人一般,那时候的傅姑娘,殿下还能一如既往的这般对待她?
在他看来殿下只是兴趣多过倾慕,过了新鲜劲儿也就完了,再者简顷也确实似乎喜欢新奇的“玩具”。
他并不介意帮助殿下,毕竟男人在某些方面的成长必须是来源于女人。
可见了简顷方才那一抹不经意的浅笑,他忽然觉得自己太过愚蠢了。
傅之晓的价值需要重新审视,另外还有一个被他忽略的事情便是——
殿下那次刻意调走跟在身边的人后,身上就受了伤,会不会其实是一场针对傅姑娘的苦肉计呢?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袁离忽然发现很多事情都说得通了。
调走自己名义上是想让他混淆视听,实际上是为了让傅之晓照顾他。
刻意选了这个村庄,表面上看位于州南,北有禹中,然后才是齐京。可如今商贾四处奔波,歧王的眼线几乎安插到了整个大齐,又怎么会彻底安全?
名义上是永远呆在这里,实际上在等着带走傅姑娘的机会。
而这一次匆匆将他从齐京调回来,名义上是既然齐昀已经发现,便没有混淆视听的必要了。
虽然事实也是如此,可这一切——
难道不是为了让傅姑娘心甘情愿跟着他离开大齐的阴谋?
袁离走出客栈,后背亦是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殿下也真是太会算计了。
**
晚饭是钟二给傅之晓端到房里的。
钟二敲过几声门后,久久没听见屋里的动静,有些不耐,便道:“傅姑娘还用晚膳吗?”
话音落后,屋里才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即有人走了过来,将门拉开,不等对方先说话,钟二便径直将一盘子东西递过去:“傅姑娘,您的晚饭。”话里不算恭敬。
钟二不如钟壹有头脑,在对待傅之晓的态度上,他依然选择了一个让齐昀将来会万分后悔的态度。
傅之晓冷冷睨了他一眼,接过餐盘,抬脚将门砰的甩上。
钟二愣了愣,随即面色微沉,板着脸走回到齐昀的房间门口,钟壹正好从屋里走出来,瞧见他脸色不好看,问道:“怎么了?”
钟二沉默片刻,冷哼道:“虽说她给殿下看过病,可也实在太不知好歹了。”顿了顿,他又道,“能给殿下看病是她的荣幸,如今殿下屈尊降贵准许她同乘一骑,居然还给殿下脸色看。”
钟壹闻言蹙了蹙眉,这个中事情钟二知道得并不详尽,傅之晓和殷王的事,鉴于钟二的脑子,他也不想再提,可在钟二看来傅之晓的无礼倒也没说错。
钟壹既不附和,也不反驳,他没有说话。
这在钟二看来便是默认了。
他遂又冷哼一声,却也不在纠缠这个话题。
用过晚膳,傅之晓也没有收拾一桌残羹,用铜盆接水洗了把脸,漱了漱口就上到床上休息了。
虽然睡不着,可也无事可做,只得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发呆。
天色渐渐沉下去,屋内并没有点蜡烛,是以也跟着渐渐昏暗,傅之晓也渐渐有些迷迷糊糊了。
这是一个开满娇艳欲滴的艳红色玫瑰的玫瑰园。
小径是用一颗一颗碧玉般的石头铺就而成,却很平坦。
她知道,这里是玫瑰园。
每一朵玫瑰花都开得这般绚丽夺目,鼻尖似乎能嗅到它们诱人的气息。
她并不喜欢玫瑰花,浓艳,张扬,太过夺人眼球并非好事。
可这花艳丽得这般理所当然,仿佛它与生俱来就应当是如此华贵。
这却不那么惹人厌。
她情不自禁沿着小径往里走,一面走着,一面看着小径两旁开得旺盛的玫瑰。
直至尽头,不远处忽然有一只如玉白皙的手一掌握着一朵玫瑰,手掌收拢,那朵娇艳的玫瑰花在他手中碎至花瓣,傅之晓一怔,眼睁睁看着几片花瓣从指缝滑落,掉到了地面上。
她怔怔的将目光移到那人身上。
那人穿着一身仿佛中世纪欧洲宫廷式礼服,一头长的披肩发松松垮垮扎着一根绳,垂到胸前,他的五官精致瑰丽到超越性别,狭长的丹凤眸子宛若工笔勾勒,皮肤如上好的羊脂白玉,唇瓣艳红如三月桃花。
他的双眸黑不见底,如九渊深潭,好在现在的环境太过怡人,将他那眼底的阴冷诡谲都给压了下去。
和他相比,这满园的景色都黯然失色。
傅之晓诧异地看向他:“你是谁?”
那美人眸光沉沉,看了过来,却是幽幽地道:“这是我想说的,你是谁?”
“我——”傅之晓猛地顿住。
她不记得她是谁了!
这是怎么回事?
傅之晓停了停,面上纠结之色一闪而逝。
这抹神色显然也落在对方眼中,他含笑道:“是谁都没有关系,你要留在这里了。”
傅之晓一愣:“为什么?”
那美人忽然抬脚,慢条斯理又不失优雅地走了过来,他居高临下看着傅之晓片刻,俯下身来在她耳边吐气如兰:“你要留下来,爱上我,让我变成个人。”
“什么意思?”傅之晓警惕地伸手将他推开,对方虽然被推开,却轻叹一声,伸出手似是极为爱怜的慢慢抚摸着她的面颊,眸光幽凉而专注,嗓音温柔地道:“因为我是野兽啊。”
傅之晓猛地惊醒过来,借着透过窗户照进来的月光,她忽然发现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