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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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装就装了好几碗,傅之晓拿了汤匙蹲在门口一勺一勺的吃,好几个丫鬟小厮闻到味儿了都忍不住噎口水。
傅之晓看向他们,几人连忙装作在干活,傅之晓就笑道:“你们要吃就去吃罢,反正也多着呢。”
吃不完还不是扔了份。
丫鬟和小厮明显心动,又踌躇着不敢上前。
“怕什么?赶紧吃罢,吃完了钟壹又不知道。”
傅之晓这样说,几个丫鬟小厮赶忙道谢,喜滋滋的去厨房里端碗。
由于少了一碗,几人还你一勺我一勺匀了一碗出来,傅之晓看得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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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齐昀的院子里,他刚好端着芝麻糊,瞅着黑乎乎一碗除了味道香跟药汁也没什么两样,他疑惑地抬头看向钟壹:“这是什么?”
“回禀殿下,这是傅姑娘做的芝麻糊,对殿下的身体有益处。”顿了顿,钟壹又道,“已经事先叫人试吃了,没有大碍。”
------题外话------
我来负荆请罪了。今天被派去出外勤了,这样真的要不得啊!
我最近忒倒霉了,先是热伤风发烧两天,别人发烧四十度活蹦乱跳,我发烧三十九度就跟得了绝症似的。
然后又是从早到晚加班出外勤,==好烦的,我决定今晚就把明天的章节传上去了。
么么哒!
我没想到我这么不诚实守信的家伙居然没有人责怪我,难道你们是真爱么?╭(╯3╰)╮
☆、第三十四章 大楚来人
当然,试吃是背地里进行的,这种有一技之长的人内心最是高傲,若是当着傅之晓的面试吃,惹了她生气肯定不妥。
若是往常,他们肯定也就威胁着让傅之晓给齐昀调理了,毕竟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可钟壹个人认为,这些大夫除了精通药理之外,对毒更是有所操控,若是心生不满对齐昀下了点根本查不出来的毒药可就糟糕了。
是以钟壹几人对傅之晓格外客气。
齐昀略有些嫌弃,可既然对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闻起来也挺香,干嘛不吃。
想到这里,他拿起汤匙刚抿了一口,顿时眼睛一亮。
钟壹看他动作快却不失优雅的将那晚芝麻糊迅速吃光,闻着那味儿也明白,定是不难吃的。
齐昀平时饭量极小,一大碗芝麻糊吃完了还有些意犹未尽。
钟壹见了他的表情赶忙道:“殿下,傅姑娘说进食要适量。”
齐昀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我又没说我还想吃。”顿了顿,缓缓敛了笑,“大楚来人了?”
因为殷王遇刺,大楚皇帝大怒,又派了人出使大齐讨要说法。
大楚这次来势汹汹,皇帝肯定疲于应对,太子资质愚钝,到时候势必又要让齐昀出马。
皇帝是想让齐昀过劳死么?
钟壹不止一次产生这种荒唐的想法。
可想归想,归根结底,还是怪皇帝。
钟壹吸了口气轻声说:“殿下,这事不如回绝了陛下罢。”
齐昀看了他一眼,只绕开话题道:“具体情况如何?”
钟壹见他这般不领情,有些无奈:“殿下,出使的是金吾将军武小将军。”
齐昀略略一顿,这个情景有点微妙。
武小将军所在的武家是大楚自开国以来着名的将门贵族,到了武小将军这一代,武小将军武雷应便是最为出色的一人。
而齐昀所探查到的消息是,武小将军私下里同殷王关系极好。
楚景帝特意派与殷王关系不错的武雷应过来,必定是存了要给殷王讨回公道的心思了。
钟壹不禁叹息,同样是皇帝的小儿子,齐昀比之殷王的待遇,差距是真的太大了。
齐昀却毫不在意地抽出纸,用毛笔蘸了墨水,提笔却半天落不下一个字。
钟壹略一迟疑,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
齐昀若有所思,又搁了笔,轻叹一声:“罢了,还是先试探试探父皇的心思罢。”
说着,又拿起笔开始写信。
钟壹心里一紧,内心不由自主升起一股酸楚。
写完信齐昀用印压好,交给钟壹。
钟壹犹豫的接过,片刻,又道:“殿下不久就要回京?”
齐昀抿着唇摇了摇头,无奈的轻笑起来:“没那么快,我才刚从京都回来,有人不会愿意我这么快回去的。”
话题就此打住,钟壹正准备派人送信,齐昀忽然又道:“我觉得那个丫头似乎在哪里见过,你去查查。”
齐昀心头的疑惑和钟壹其实差不多。
小姑娘还不到及笄之年,气度极好,身上布料虽然不算华贵,可不差,会行医原本就已经很奇怪了,偏偏还不像寻常农户家的女儿。
再者,那张脸——
齐昀揉了揉太阳穴:“多注意京都的动静。”
虽然他没有去争夺的心思,可对方已经视他为眼中钉,不得不防备起来。接下来几日,傅之晓由自己给齐昀做药膳,转变为教厨师做。
许是食疗的功效,又或者齐昀心情不错,最近胃口一直见好,乐得钟壹合不拢嘴。
而傅之晓心血来潮会去给齐昀做针灸。
这个朝代不是没有针灸,可是看着那么长的针,钟壹和梁太医还是吓得勃然变色。
钟壹也就罢了,梁太医却是怕傅之晓扎错了穴位。
“哎哎哎!那个穴位扎不得!”梁太医急得哇哇叫。
傅之晓被脑得头晕:“怎么就扎不得了?”
“那个穴位可是死穴啊!”梁太医怒目圆瞪。
“我扎了多少年了都没死,他扎一下就要死了?”傅之晓不耐烦的说。
“放肆!”梁太医气得吹胡子,“黄口小儿不要妄言!”
不管是达官贵族还是皇族子弟都十分忌讳死之一字,谁料傅之晓大喇喇便说死不死的,梁太医真是气坏了。
“我说扎得就扎得!”说着傅之晓稳稳一下将针插进齐昀手上一处穴位。
齐昀耳根有些发烫。
先不说傅之晓正牢牢拉着他的手,单说从他这个角度看见傅之晓干净俏丽的侧脸极其认真的注视着自己的手……
关键那副认真的模样,他看得有些入神。
傅之晓的手时不时轻轻拂过他的皮肤,自小就没牵过女孩子手齐昀是真的有些难以承受。
傅之晓时不时捏得他手心发痒,他下意识缩了一下手,就听见傅之晓厉声道:“别乱动。”
齐昀不敢动了。
收针的时候傅之晓又慢条斯理地道:“下午我过来给殿下做按摩。”
说着,她似乎眼睛有点疼,又揉了揉眼眶,齐昀立刻给钟壹递了个眼神,钟壹连忙端上一杯枸杞泡的水,傅之晓接过一股脑喝了下去,随即道:“我先回去了。”
钟壹看向齐昀道:“属下送傅姑娘出去。”
齐昀点点头。
钟壹送傅之晓到院子门口,傅之晓正准备和他道别,就见他掏出一个黑乎乎的袋子,递了过来。
傅之晓不解,就听见钟壹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这是傅姑娘之前要我打的一套刀具。”
手术刀!
傅之晓一喜,立刻接了过来打开,手术刀、剪刀、镊子、血管钳一应俱全,虽然比不上在她那个时代那样轻,可没有见过的工具,能做到如此薄又顺手,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才是她的老本行啊!
傅之晓喜滋滋的摸了又摸,看了又看,钟壹看得不解:“傅姑娘,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什么用?用处可大了?
傅之晓笑眯眯地道:“你以后会知道的。”
钟壹见她十分高兴,也似是不愿多说,也不多过问。
横竖傅之晓就在别庄里,能翻得五指山不成?
“对了。”钟壹刚想离开,又想起一件事回身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傅姑娘以后做针灸的时候,可否与殿下避免肢体接触?”
顿了顿,他又道:“我是说接触之时小心点用布料隔开之类的。”
傅之晓:“……”
想得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题外话------
_(:3」∠)_据说不写题外会很高冷【我又写了…。
☆、第三十五章 钟二生病
这天早上,傅之晓起床给自己做了碗鸡蛋羹。
按照惯例,她要去找齐昀给他按摩穴道。
对于按摩后背经络要脱衣服一事,钟壹等人已经见怪不怪。
尽管已经小半个月,齐昀还是有些不适应,特别是傅之晓的手每次摸到他的后背和腿部的时候,他都十分不自在。
做完足部按摩,傅之晓累得满头大汗,扶着床沿直喘气,钟壹狗腿的搬了把椅子过去:“傅姑娘,坐。”
齐昀身子常年寒凉,特别是腰部,晚上睡觉都得将腰部围一圈薄被,否则早上醒来腰背冰凉。
而傅之晓给齐昀做按摩,每次做完齐昀都会热得出一声细汗,在接下来的一天,全身都暖暖的,和往日的冰凉截然不同。
目虽然齐昀的老毛病目前并没有明显改善,可食量大了不少,面色红润了,身体温度也渐渐回升,到底是件好事儿。
齐昀翻过身将衣服拉起来穿上,撑起身子将鬓角垂下来的一缕被汗渍浸湿的黑发撩到肩后,微微低头,正好看见傅之晓一张因发热而如桃花粉嫩的面颊,睫毛长若羽,小巧的唇瓣因刚喝完水泛着盈盈光泽。
虽说齐昀地位尴尬,身子骨也不好,可皇帝对齐昀内心的愧疚感导致他对齐昀的付出与关心与日俱增,什么好的东西首先想着的便是齐昀。
便是冲着这份愧疚,齐昀的日子也不会难过,再加之齐昀容姿绝色,京中打着小算盘的人家还是不少的。
齐昀回京时接触的世家女子,哪怕再怎么貌美端庄,身上总是难掩一股呛人的胭脂气味儿,每次别人靠近他都会咳得喘不上气,他这边一有动静,皇帝就大惊小怪,逮着人姑娘一顿训,
而傅之晓却很奇怪,她的身上与其说是闻到清新,不如说是一股浓淡相宜的药香。
许是常年喝药的缘故,齐昀对于这种微微带着苦涩的药香味倒有了几丝亲切的好感。
“我要回去休息了。”傅之晓疲惫地搓揉着手腕站起身。
齐昀下意识一惊,回过神来耳根发烫竟是连面上也有些燥热——
他竟然盯着人家姑娘看了好半天!
他扭头动作急,傅之晓下意识掉头看过来,齐昀内心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一时有种被抓包的羞耻感,想解释却被口水呛得咳嗽起来。
傅之晓微微蹙眉:“还咳嗽啊。”只消片刻,她又分辨出来,只不过是呛到了。
钟壹自打齐昀两眼放狼光似的盯着傅之晓看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自然明白这咳嗽只不过是呛到了,见傅之晓面色有异,赶忙打岔道:“傅姑娘,我——”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男子的惊呼和几个丫鬟的叫声。
钟壹神色一厉,立刻认出发声之人,转身就要去开门,院子里忽然有个丫鬟道:“钟二大人!您没事罢?钟二大人?”
钟二出事?
钟壹一把拉开门,只见钟二脸色惨白的捂着腹部半跪在地上,想要站起来却又踉跄着跌回去,旁边的丫鬟想要扶住他,却似乎又在顾忌什么,迟疑间钟二已经跌到地上去了。
“怎么回事?”钟壹沉下脸走出来,声音温然却隐约有了些不耐。
“钟……钟壹大人……”丫鬟颤抖着伏下身随即又道,“钟二大人忽然就倒下去了。”
钟二从钟壹开门之时就想站起来,谁知腹部一阵一阵剧烈疼痛让他面色骤褪,根本站不起来。
钟壹皱眉,看见钟二白着一张脸,牙关紧咬,额头细密的汗珠,敏锐地意识到了不对劲,立刻招呼道:“赶紧把钟二扶起来!”
身后的丫鬟上前,一个人根本扶不起钟二,在附近的小厮又过来跟着将钟二扶起来。
钟二被扶进了偏房。
丫鬟和小厮将钟二扶着坐下来的时候,许是动作重了些,钟二闷哼一声,额间又迅速滑下一滴汗珠。
“这是怎么了?”钟壹皱眉问道。
看起来像受伤了,可钟二一整天都在别院里,怎么可能受什么劳什子的伤。
那——
“没事。”钟二摆摆手,虚弱地道,“肚子疼,休息一会儿就好。”
肚子疼成这样?
钟壹不怎么相信,又不是妖精取了内丹,怎么疼成这样?
“钟二大人莫不是得什么病了?”小丫鬟大着胆子猜测,说着说着面色就是一变。
钟壹面上也微微变色,略一思忖,还未开口,梁太医就从外面大步塌了进来:“这是怎么回事?”
梁太医方才在齐昀屋子里早听见动静了,他不待见傅之晓,亦不喜欢吵闹,于是就过来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
钟壹抿了抿唇,脑子里思绪千百转,就又听见梁太医道:“哟,二小子是病了?我来瞧瞧。”
果真是病了!
而且依照这副架势,估摸还不是普通的病症。
梁太医先给钟二把了把脉,又让钟二躺到床上去,用手在他肚子上一步一步按压,直到按到左下腹,他眼珠动了动,又用左手挤压了另一侧。
“啊!”钟二忽然叫了一声,面色又是一白。
梁太医立刻沉下脸:“不好,是绞肠痧。”
钟壹勃然变色——
绞肠痧可是不治之症!
躺在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