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国的奇幻爱情历险-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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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胡说什么啊?”
“不信你看,”小弟扔来一本又一本的书,“比如北魏孝文帝拓跋宏和他的冯润,比如唐明皇和杨贵妃,清太祖皇太极和他的宸妃,还有顺治和董鄂妃,光绪和珍妃,太多太多了,每一对都没有好下场,老姐啊,帝王一旦专情,便会掀起朝政的腥风血雨,小至一个小小的后宫,大至天下江山,都会地动山摇的。”
“说得太夸张了吧,”我抹了一下额头的汗,“哪这么严重?”
“你不信?”小弟道:“一个帝王若不能使后宫雨露均沾,那其他臣子们就会不满意,他们把自己的女儿们侄女们送进皇宫,哪里容得她们受到冷落,她们若遭到冷遇,大臣们脸上哪里还会有光,觉得是帝王不重视自己,轻视自己的家族,我这里还是说的简单的原因,其他的还有很多,我一时说不清,也说不完,你说的那个裴绿眉拉,人家不但来自一个魔幻大族,而且还付出等同于生命的东西,能不娶她吗,否则岂不是让别人指责他薄幸,冷酷无情?
没想到小弟会为他说好话,我大跌眼镜,“他本来就被人说成冷酷无情了,再被说一次又如何?”
小弟解释着;“你不是说她还带着军团前来相助吗,结果失了灵力,又失了身,再不娶她的话,她的家族也不会善罢干休的了。”小弟倒是早熟,分析起问题来一套一套。
“我可没想那么多。”我冷哼。
小弟也没再说什么,“反正也无所谓了,”他笑呵呵,“你已经回来了,和他也没有关系了,还为这个烦恼干嘛,用得着洗冷水澡来发泄不快吗?”
聊了一会儿,小弟回房温习功课,如今十六岁的他读高三,比他的同学年龄要小一两岁左右,但也许从小经历了太多家庭变故,比如父亲早逝,母亲改嫁,并且此后很少联系,他的心态比同龄人早熟很多。
下午睡了一觉后,接到了袁辉的电话,他知道我已回来。
我们约在一起吃晚饭。
在幽雅安静的西餐厅里,他看起来瘦削了很多,身材瘦瘦高高,脸上干干净净,身穿一件浅色方格休闲款衬衣,直筒米色长裤,飘逸的浅黄短发下的那双眼睛依然黑亮,无可否认,他是一个看起来很舒服很顺眼的男孩,如今已是某德资企业通信工程师的他,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社会人,全身更是增添了几分自信与成熟,他问我;“这段日子你还好吗,一直没联系上你。”
我笑而不答,忽然说:“前男友能做到像你这样的,实在是很难得。”
他说道:“我们曾在一起好几年,觉得不与你联系,就好像生活中少了一个熟人老朋友一样。”
没想到他还是一个这么重感情的人,那么,当初,他为什么不能特别重视我与他的感情呢?
我问:“云妮还没有醒吧?”
他点点头。
“你,还在等她吗?”我小心地问。
第四十五章 失恋女人(四)
隔了很久,他才回答,“最近,一个学妹问我是否能做我的女朋友。”
我的心中掠过一丝异样,他已疲倦了吗,因此决定不再等她,我问道:“哦,那你答应了没?”
“我告诉她,我的女朋友现在正躺在医院里,不知哪一天就会醒来,我还是想等着她一起去看日出。”
我笑了起来,“我知道了,当你说出这句话后,她一定会回答你,没关系,我陪你等她一起醒来,如果她醒来了,我就离开,所以,你和你学妹现在的关系一定是暧昧不明,前途难测,如果和她再这样发展下去,你也不敢保证将来会怎样,哪怕云妮之后会醒来。”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惊异。
“你不必为此而愧疚,”我注视着他的眼睛,“你想说的解释我都明白,已经快一年了,可她始终沉睡,袁辉,疲倦与困惑,失落与彷徨,寂寞与孤单,始终如影随行地跟着你,她再不醒来,你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你心中的软弱与挣扎,我都能理解。”
“只是袁辉,谈过了这么多次的恋爱,你真的明白什么是爱吗,还仅仅只是寻找普通人在生活里的一个情感寄托,在你孤独寂寞时慰以聊寂的同伴?或许是我的要求太高了,我一直很赞同一位女作家所说过的话,爱一个人有多深,痛就会有多尖锐。但在你的身上,我却从来没有看到过对爱的痛与挣扎,对爱的思考与选择。你一直在被动的接受与付出,被动的选择与决定。比如曾经的我和你们的关系,如果不是因为我无意的发现,你们可能还会继续地瞒下去,那一次,也是你很被动地选择了分手。所以,如果现在,你真的迷惑了,或被谁感动了,可以先问一下你自己的心,闭上眼睛,出现在你脑海里的出现的第一个人是谁,也许突然之间,你的想法就不一样了。”
他放下手中咖啡匙,不由得感叹,“青依,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和以前一模一样,只是,我从前一直没有刻意地去想这些,”我微笑起来,“提起以前,我真的是一个很任性很倔强的女孩,从不考虑别人的想法,想让身边所有的人都围着自己转,真的是很自私。”
“短短三个月,你的变化真的很大,”他说道:“让我有点刮目相看了。”
他怎么会明白,我已在一个异世里过了三年,经历了一段让我毕生难忘的爱情,他的好,他的坏,都让我爱进了骨子里,我如果再不长大,怎么能够与他齐头并进,势均力敌?
如果说一个好女人是男人的一所学校,那么一个好坏参半的男人更是一个小女人快速成长的天堂。
临告别时,袁辉忽然问我,“青依,你是不是有新男友了?”
我怔怔,然后回答,“是的。”
他停顿了一下,道:“其实,当初分手,我也和你是同样的难过。”
我说道:“我明白,”眼睛里不自觉地泛起了一阵薄雾,“你从前和我是一样的投入,分手时,又怎么可能不会难过?”
他的眼神黯淡一下后说道:“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青依,我祝福你和他。”
我站在他对面,率真地微笑,“谢谢,只是,从前我是失恋女孩,现在,则是失恋女人。”
第四十六章 重新生活(一)
之后的一个月,我都是在郁郁中度过。
下雨时,我托着腮,坐在窗前看着倾盆大雨狂落而下,听着哗哗的雨声,初秋的凉意袭袭而来,冰凉了我的脸庞和心绪。
姑姑,那个一身职业白领套装的短发精干女人走了进来,她虽已年过四十五,但精心装扮之后,仍似风韵犹存,“青依,你这样每天躲在家里终究不是办法。”
我诧异地看着她,她知道了什么?
“那个男人是谁?”她仿佛洞悉了一切,眼睛闪闪发光。
“姑姑,你在说什么啊?”我没傻得会不打自招。
她叹了口气,“你还想瞒过我?这段日子来,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里,你若不是因为失恋,又怎会这样自暴自弃。”
我低头不语,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你的事,我也不想多问,省得你为难,但是,有一件事,你一定得听我的。”
我看向她,她继续说:“你得去找工作,让工作填满自己的生活,你才能重新振作起来。”
我答应了。可是去哪里找工作呢,如今人才市场本就僧多粥少,再加上我的学历并不出众,工作经验也不多,且找工作的旺季已经过去,想找一份好工作更是难上加难。
但尽管如此,我还是积极地写简历,在报纸和网上搜寻各种机会,参加了数次人才集市和大大小小的面试,使自己处于一种被填充与备战状态。可好的工作机会始终没有降临在我的身上,每一次,我都是欣喜地接到面试通知,然后,再迎接着录用通知的石沉大海。
可我并没有消极,仍坚持不懈地努力,因为这种痛苦还不及我心中另一种痛的十分之一。
夜阑人静处时,我在床上辗转难眠,他的影子一直挥之不去,我睁着眼,看着天花板,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眼睛红肿,面唇青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活像大白天里见了鬼。
下午,去邮局寄了几封简历,走在回家路上,路过新世界百货时,看到了袁辉和一个娇小的苹果脸女孩走在一起,袁辉的手上提着大包小袋,女孩不时侧身与他说话,笑容可掬,长长的睫毛忽闪着,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袁辉的神情则是淡淡的,偶尔以微笑回应她,女孩脸上的痴迷更浓厚了。
“袁辉。”我远远地叫住他。
他顺着声音发现了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带着那个女孩走了过来,“你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我笑着反问,“你今天没有上班吗?”
“因为上个星期几乎通宵工作,所以经理今天特地放我大假,”他眼里的笑意如那温暖的春风,“这是我的学妹。”
苹果脸女孩先是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我,听罢后立刻露出一脸可爱的笑容,“你好,我叫邓子扬。”
邓子扬,一个好名字,“我是袁辉以前的高中同学,我叫原青依。”
袁辉的眼底闪过了一丝看不懂的情绪,我微笑着视若无睹,却落在了苹果脸女孩的眼里,“师兄,我们快走吧,还有些东西要给学弟学妹们送过去。”
“很抱歉,青依,那我们先走了。”
我点点头,注视着他们匆匆离去的背影,笑出了声,苹果脸学妹的危机感真是甚重啊。
不过,袁辉的好皮相,好脾气,也注定了是个惹是生非的主儿,命带桃花,无论是否单身,总有女孩子对他青睐有加,突然间,我想起了帕斯星,他不也一样吗,晕,难道我总是在喜欢同一类型的男人?不过帕斯星脾气可没那么好,而且,帕斯星也比他帅多了,再次晕倒,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站在马路边上,微风吹起衣角,我怔立久久。
晚上,我去疗养院看妈妈,正好碰上了姑姑。
妈妈的病情时好时坏,此刻,正坐在病床前和病友一起胡乱玩扑克,纸牌扔得满床都是。
姑姑流露出一丝婉惜,“你妈妈当初是那么的优秀,你爸爸当年都是高攀了她。”
我眼里的泪珠在打转,“无论当年多么优秀,可是现在……”
姑姑把手放在了我的身上,“别想那么多了,你妈妈他们的事必竟是上一代的事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的人生规划好,他们才会感到欣慰。”
我含泪点点头。
“你的工作找得怎么样了?”
我摇摇头,“太难找了,现在一点头绪也没有。”
第四十六章 重新生活(二)
姑姑沉思了一会儿,“我的一个客户那边现在正在招聘前台接待,薪水不高,而且平时还要做些办公室的杂务,你是否愿意?”
我点点头。
对于我的现状而言,能暂时找到一份工作已是不错,现在市场行情不好,我不想再挑三拣四,更何况,我还年轻,以后还有的是机会,我现在更需的,是一种能填满空虚生活空间的生活方式。
不久以后,我就正式上岗了。那是一家很大的美资外企,拥有一流的办公环境和办公设备,但那与我无关,我坐在离门口最近的那个位置。
我极少与袁辉联系,甚至他偶尔想约我出来,我也一口回绝。因为感觉两人现在的距离太大,他是工科毕业,自然有更多机会能寻觅到好工作,而我文科毕业生,百无一用是书生,现在落魄至此,还没傻得让前男友看我的笑话。
外企的工作节奏快,虽然是接待小姐,可一天下来,也够晕头转向。接不完的电话,发不完的传真,还要帮忙复印各部门会议资料,传送各样资料,楼上楼下,电梯里去,电梯里回,跑得我上气不接下气,口干舌燥,电话铃声又响起,“小原,我是Terisa,今天有份J公司的快递过来,请问到了没?”
我气喘吁吁地看了一眼记录,“到了,我一会儿给你送上去。”
“Thanks;youaresonice。”
一天下来,我回到家里,累得瘫倒在床上,望着窗外的夜色,闭上了眼。
小弟走了进来,“姐,你不吃饭啊,我都做好了。”
我坐起了身,欣慰地看着他,小弟真是懂事。
手机这时响了,月光曲流泻而出,是袁辉的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袁辉?”
“青依,云妮醒了。”袁辉在电话里兴奋大叫着。
“真的?”我欣喜万分,高叫回应,“你等我;我马上过来。”
匆忙换了件衣服,和小弟一起出门,拦了一辆的士,不到二十分钟便到了医院。
直冲向往病房,袁辉正站在门口,看见我们,一脸盈盈的笑意。
云妮仍躺在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几台医疗仪器在滴滴地响着,她已经醒来,静静地看着周围的一切,袁医生刚为她做完检查,身形一挪开,我们的视线便相碰在一起。
“青依……”
我和袁辉一起,她仍然首先叫的是我的名字。
我凝望着她,展现了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