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溺宠妖娆妻-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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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明天即是她的生辰,关于这段时间的记忆,苏卿记得特别清楚,她当初就是因为担心父亲不能及时归家帮她庆生,所以天天去角门那张望,才会不小心磕破了脑袋。
当年的苏治或许也是着急归家,竟走了一条他鲜少经过的羊肠小道,结果却被贼寇盯上,虽然幸运的被人救下,但一概货物却被洗劫一空。
似乎从那一刻开始,霉运便紧跟着苏家,先是生意亏损,幼弟患病不过半月,便已夭折,一家人悲痛欲绝,生意也开始一落千丈,父亲为了挽救,冒险南下进货,却被贼寇所杀,母亲经受不住幼子和丈夫双双离她而去的打击,缠绵病榻几月,也紧随而去,族亲见苏家绝户,上门威逼交出父亲的田契商铺。
在这灰色的一年里,是贺彦不离不弃的陪伴着她,所以在族亲的逼迫之下,她携着家产,毅然嫁给了贺彦,在婚前一天,她的乳娘林妈也撒手人寰,离她而去,短短一年里,她彻彻底底成了孤家寡人一个。
再次想到贺彦,苏卿心下一片复杂,却下定决心这辈子绝对不会跟他再有往来,前尘往事,早就已经随着她前世身死一刀两断了。
苏卿想到随时可能面临危险的父亲,连忙拭干眼泪,掀开绣衾,林妈见她起身,急忙阻止,“我的姑娘哟,你要什么告诉乳娘,乳娘给你拿就是,大夫说了,你头上有伤,不能随便下地……”
苏卿握住她的手,抬头道:“乳娘当我为什么哭?是爷爷给我托梦了,他说父亲有血光之灾,让我赶去救他,乳娘你别拦着我了,再耽误下去父亲会没命的!”
按照父亲信中说的行程,还有一日便可归家,遇上贼寇一事差不多是发生在今日,如果她能赶去相救,这批货兴许就不会被劫,她父亲也不会因为此次的亏损疲于奔命,冒险南下,最终丢了性命。
林妈大惊,她就说姑娘怎么哭得那样伤心,原来是老太爷给她托了这样可怕的梦,那可不得了,老爷是这一家子的顶梁柱,若是倒了,这让孤儿寡母的该怎么活?
惊慌之下,林妈也顾不及去劝阻苏卿了,见她起身,连忙拿过一身杏色的兰花纹衫儿帮她穿上,因着后脑有伤,也不能梳妆,林妈拿着角梳帮她梳理了几下,苏卿往外喊了声瑶光,一个娇俏的婢女即掀帘走进来,苏卿挑开妆奁,把里层几个银饼一拢,全部交到她手上,吩咐道:“把这银饼给阿成,让他去城南请几个打手来,越强壮威武越好,一定要快,再让李叔把马车停在角门处等我。”
城南乃鱼龙混杂之地,混混流氓杂沓其中,阿成喜欢去那里看杂耍,哪些是有武艺的打手,他有经验也能辨认一二。
瑶光捧着银饼,不敢置信道:“姑娘,好端端的用这么多银饼请打手做甚?”
林妈瞪了她一眼,“姑娘吩咐,定是十万火急的事儿,还不快去!”
瑶光见二人难得的严肃,急忙点头,转身就走,林妈后脚也出了门,扶着苏卿匆匆往老太太的院子里去了。
苏老太太见孙女儿头上缠着纱布,一脸苍白的赶过来,登时心疼不已,“卿卿,我的傻孩子,怎么就过来了?大夫说过你还不能下地的,若落下头风的病根该如何是好?你们是怎么伺候的?也不劝劝姑娘,伤着后脑是能乱来的么?”
这责问的话显然是对着林妈说的,林妈忧心忡忡,也不在意苏老太太发脾气,只道:“老祖宗,您千万别恼,姑娘梦魇了,醒了坐那儿直哭呢,说是老太爷给姑娘托梦了,您老快给出出主意吧。”
苏老太太搂着苏卿,想摸摸她的额头,却对着那一圈圈的纱布无从下手,闻言她讶异道:“卿卿怎么了?什么事这么急?”
苏卿眼眶一红,开口道:“奶奶,爷爷托梦说父亲有血光之灾,若是不去救,后果不堪设想,我想求奶奶,让我去救父亲一命。”
苏老太太呼吸一紧,顿了顿,才低声劝道:“卿卿,那只是梦罢了,当不得真的。”
她经历半生风雨,对鬼神一说,实在是比后辈要镇定的多,只是她早年经历过丧夫之痛,如今一听儿子亦有大难,那脸色也有些苍白。
苏卿不是有意要吓唬苏老太太,实在是她若不夸大事实,在不久的将来,她真的会失去父亲,奶奶也会失去唯一的儿子,她不能冒这个险让悲剧重演,今天她是无论如何也要去救父亲的。
☆、03 相救
“奶奶忘了,爷爷生前最疼爱父亲了,他怎么会托梦给我诅咒父亲有血光之灾?这一定是真的,奶奶你要相信我,人的性命只有一条,一旦没了就再也回不来了,奶奶求你让我去吧,我不想就这样没了父亲。”
苏老太太沉默不语,林妈见苏老太太有所松动,连忙开口加了把火,“老太太放心,我跟着姑娘一块儿去,定将姑娘照顾得妥妥帖帖,万不会少了一根寒毛的。”
最后,在二人的劝说下,老太太不得已点了头,为了避免马车的颠簸碰到苏卿还未愈合的后脑,她吩咐下人把厚毯铺在马车里,又千叮万嘱的交代了林妈和李叔一路小心,在二人的保证下,苏老太太忧心忡忡的放了人。
苏卿这一趟却是瞒着母亲刘氏的,刘氏性子急躁,若听见夫君有难,她必定要急出病来不可,再说她弟弟如今正病着,刘氏分身乏术,说与她听也只是徒添担忧而已,是帮不上什么忙的,所以苏卿才会求到老太太那儿去,老太太辈分最高,说话最有份量,只要她点头,能省去许多麻烦。
这一番打点之后,让阿成去请的打手也到了,苏卿的后脑磕得不轻,按照前世的记忆,她是足足趟了三天才下地的,如今伤口未愈,又急急忙忙的跑了几趟,以致苏卿在马车里躺下之后,顿觉手脚软绵无力,想起来看看那些请来的打手是如何资质也不行。
林妈见状即下了马车,过没一会儿,便回到了马车里,笑道:“阿成倒是机灵,请了十个打手,而且看起来都威武强壮的很,有他们在,甭管老爷有什么事儿,准能平安无事。”
苏卿一笑,若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马车启程,在苏卿发话让李叔不用顾及她,全力往苏治的方向赶之后,马车便没有耽搁,全力跑了起来。
马车里垫着厚厚的毛毯,林妈又小心翼翼的托着她的头,饶是如此,苏卿还是感觉后脑的伤被摇晃的马车震得一阵一阵的抽疼。
她闭上眼睛,努力回想前世的记忆来分散注意力。
记得前世,父亲是在她受伤后的第三天归家的,那时的她就像今天一样,匆匆忙忙的往父亲的院子跑去,那是她第一次见到斯文俊朗的父亲那么狼狈,她的父亲衣衫脏乱,身上染着斑斑血迹,手臂还有一处刀伤,即便后来他解释只是路上碰到了贼寇,并无大碍,但她还是自责不已,再加上后来听见高价进购的茶叶被贼寇洗劫一空,铺子亏损巨大的事,她更是认为如果父亲不是为了赶回来帮她庆生,这一切兴许就不会发生。
她的十四岁生辰即是在这样惨淡的气氛中度过的,以至于后来,顾大夫偶然提到那个父亲带回来的男人不顾重伤匆匆离开的事时,她也没有在意。
本以为这只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插曲,却不料,在她嫁给贺彦的第二年后,那个男人帮了她一个大忙。
当时的贺彦有了她嫁妆的资助,已经开始在商界大展拳脚了,那时的他打听到有一个大富商会到定州进货,他花重金买下了内幕消息,进了一批五万两白银的茄花色锦缎,就等着卖给那位大富商,谁知那内幕消息是因为嫉妒他在定州商界崭露头角的同行放出的假消息,眼看着五万两的锦缎面临滞销的困境,贺彦急得坐立不安。
就在众人以为因为贺彦的判断失误而面临破产的时候,一支路过的商队二话不说的包下了所有布料,一个转手贺彦便盈利几万两,他自然喜不自胜,就在他意图跟商队的首领攀交情,加强合作关系的时候,领头的男人却只说了一句话。
当年的恩情,一笔勾销。
苏卿到现在还记得,那个男人坐在高头大马上的背影,还有他左手高高挥舞的马鞭。
那个男人,使的是左手。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顾大夫当初是说,父亲救回来的那个男人虽然伤重,可他的右手是有办法治愈的,只是当时她们一家正沉浸在父亲受伤和巨额赔款的愁云里,父亲的草草交代根本让他得不到应有的重视,也因为这丝疏忽,让他落下了终生残疾的遗憾。
如果她现在开始重视,那结果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
那男人所带领的商队英勇彪悍,是她生平所见最精悍的一支,可想而知他的身份也绝对不凡,不然心机深沉的贺彦,也不会让自己主动接近他。
只是最后,那个男人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苏卿想,他心里对她们还是有怨恨的,如果当时苏家能对他重视一些,他或许就不会残废,但他或许也是感激的,如果没有她父亲,他或许已经重伤不治,死在了哪个荒山野地里,所以他才会在两年后,买下贺彦那批布料报答她。
如果能再见到他,她一定要好好利用这份恩情,或许以后,能成为她一大助力也说不定。
苏卿本就有伤在身,身体本来就容易疲惫,随着马车的阵阵摇晃,她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
“姑娘,姑娘,快醒醒,咱们到了,我听见老爷的声音了……”林妈轻轻的摇着苏卿。
苏卿听见最后一句,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果然听见耳边到处都是刀剑相击的铿锵之声,隐隐的还有几声怒吼。
这中气十足的声音,必定是出自她请来的打手们,苏卿掀开车帘,只见左边地势颇高,又长了一片茂盛的杂草,简直是埋伏突袭的好地方,她的目光在前方缠斗的一群人中焦急的梭巡着,那人群中,一个左闪右躲,看起来颇为狼狈的斯文中年人,可不就是她的父亲么!
苏卿一喜,就目前来看,父亲还不曾受伤,真是太好了。
但下一刻,变故突生。
苏治往左边一避,堪堪躲开了贼寇的刀,还未来得及庆幸,面前却冒出一个一脸狰狞的男人,他高举着砍刀,朝他当头劈下,怒喝着:“该死的!去死!”
左右夹击,让他避无可避,苏治背后一凉,心头一片绝望。
苏卿看着这一幕,脸色煞白,根本不是这样的,她父亲这一次只是受到轻伤而已,贼寇这一刀若是劈下来,她父亲会当场毙命的。
朗朗的青天下,锋利的砍刀在浮日的光晕下闪着乌黑的光,苏卿用尽全身力气,嘶喊道:“不要!谁来救救我爹爹——!”
☆、04 真相
苏治心里想着,如果临死前能让他听听妻儿的声音,他就是死也无憾了。
突然听见这一声清脆而靡软,特属于他家姑娘的声音,他苦笑一声,老天倒是待他不薄。
然而等了半天都不见那刀落下,他缓缓睁开眼睛,只见他身前不知何时站着一个男人,而那举刀杀他的贼寇早已身首异处,血流满地。
可怜苏治一个斯文书生,何曾见到如此血腥的一幕,不由身子一软,趴在地上呕了起来。
苏卿见那个男人还是出现了,并且救下了他父亲的性命,心下松了口气,但这里可不是道谢的地方,保住她父亲的性命,不让贼寇将她们家的货物抢走,才是最重要的事。
苏卿让林妈去照顾父亲,她则让那些雇来的打手把重点放在自家载着货的马车上,从前世父亲和家丁受的只是不同程度的轻伤来看,这些贼寇只是图财而已,她如今雇了十来个打手,光是阵仗就能吓退这些贼人,那些贼寇向来是欺弱怕强之辈,要是强抢不成,只能罢手。
果然,见马车被几个强壮的打手围住之后,贼寇们已经高呼着要撤退,苏卿见雇来的打手穷追不舍,不由喊道:“够了,穷寇莫追。”
许是这声如江南女子般,绵软的,动听的声音违和的在一片血腥的野地中响起,那追着贼寇的打手一顿,眼看着人就要抓到了,因为这一迟疑,只扯住了一片袖摆,只听撕拉一声,得以逃脱的贼寇转眼间跑了个无影无踪,他有些可惜的摇摇头,扔掉了那一截黑色的袖子。
苏卿则是看着那截飘在地上的袖子,怔在了原地。
如果她没有嫁给贺彦,她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刚才那个险些被打手抓到的贼寇,竟是熟识之人!
关于莫东这个人,苏卿记得很清楚,贺彦为人多疑谨慎,连身为枕边人的她都时不时的会被他怀疑,却唯独对莫东这个管事信赖有加,她曾经怒嗔贺彦说她的地位有时连莫东都不如,贺彦却笑着说,莫东小时帮他挡了一刀,手筋差点被挑断,还好只是在腕上留下一道疤,不然他还会失去一个忠心耿耿的手下,对于能豁出性命保护他的忠心下属,莫东自然比一般人更能得到他的信任。
算算时间,现在的莫东早就是贺彦的人了,要说忠心的他会为了打劫苏家的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