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溺宠妖娆妻-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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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纳尔扯开脸上的黑布,露出一张英俊中带着阴狠的脸庞,要不是临出发前刘峥嵘硬要他蒙上黑布,他又怎么屑于遮遮掩掩,“哼,草原的汉子不屑说谎!没错,就是我!我回来了!今天就先取了你的狗命!冉罗的人头先记着,我迟早会讨回的!”
“大言不惭,先过我这关再说!”乌木托怒目一瞪,大喝一声,提刀与之厮杀。
☆、83 8流言
王昀祁看着最近照顾他的几个人被答纳尔杀死在帐中,那蜿蜒的血迹让他整个人如坠冰窖,他以前过着安逸又奢华的日子,从不曾体会死亡的恐惧,这一刻死亡的阴影将他笼罩在内,他第一次察觉到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让他惊恐得僵在了原地。
交战正酣,乌木托抽空吼道:“我缠住他!你快走!离开营帐外边会有人保护你!”
王昀祁如梦初醒,看着乌木托的后背血迹淋淋,眼眶忽然有些发涩,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像一道离弦的箭猛地向外冲,“你撑住!我去找人来救你!”
他怨恨过闵嵇把无辜的他牵扯进来,把他弄到冰天雪地的草原,因为不适应这里的气候,身娇肉贵的他在刚来的那几天大病一场,是乌木托让人悉心照顾他,可他因为心里有怨,对乌木托等人提出过无数苛刻的要求,或许是因为闵嵇的命令,乌木托对他言听计从,他想用竹子上的晨露煮茶,他不辞劳苦远赴竹林,在竹林里呆了两天还被野兽咬伤,可他却用他辛苦接回来的水拿来洗脚,现在他为了自己连命都可能丢掉,王昀祁心里很愧疚,脚下的步伐更加快,可平日里还觉得逼仄无趣的营帐这一刻却显得那般的大。
答纳尔看见王昀祁漂亮秀气的五官,猜到他就是刘峥嵘要的人了,忙大喝一声,“别想走!”
王昀祁想过他父亲不会坐以待毙,也想过他一定会派人来救他,可他万万没想到刘峥嵘居然让答纳尔出面,让这凶神恶煞,一露面就杀光营帐所有人的野蛮人来‘顺便’救走他,这一喝把他吓得魂飞魄散,几乎连滚带爬的往外逃,这时,一个黑影闪过,撕拉一声,营帐被一把阴森的长刀划破,一双手探进来把小身板王昀祁抓了出去。
“啊!该死的!我跟你拼了!”王昀祁害怕得哇哇乱叫,头一低狠狠的在来人手背上咬了一口。
“哎哟,你这个不知好歹的汉人,我是来救你的!”米勒痛得叫了一声,他跟闵嵇来往密切,营帐就在乌木托附近,这边一出现情况他是来得最快的一个,没想到赶过来救人却被王昀祁反咬一口,气得他鼻子都歪了。
米勒身为依尔泰的小族长,长这么大都没去过中原的地方,中原的话都没听过几次,更不会说,他在这唧唧歪歪王昀祁一点都听不懂,抱着死也要拉他垫背的狠劲儿,嘴上下了十足十的力道,就盼着最好能让这人流血而死。
米勒也不是吃素的,从一开始的愤怒后,见王昀祁还死咬着他的手不放,一个手刀朝他脖子劈过去,王昀祁后劲一麻,两眼一翻晕了过去,米勒把他扔在地上,看着手上汩汩流血的牙印,气呼呼的在王昀祁身上踹了几脚。
“族长,你受伤了,快去包扎一下。”身后追随的守兵急忙道。
米勒疼得呲牙咧嘴了一会儿,道:“不用,快把敌人拿下!”
“是!”
透过撕裂的帐篷可以看见,乌木托依旧跟来人缠斗在一起,或许是因为支援来得极快,答纳尔的招式越发狠厉,见乌木托像只打不死的小强般又攻过来,答纳尔眼里的狠毒一闪,右手的大刀晃了一个虚招,左手抽出腰间的匕首,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往前一刺!
那匕首乌中带青,很明显淬了毒药,乌木托咬牙,身形一闪想避开匕首,答纳尔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阴光,右手大刀凌厉一挥,‘哧’的一声,几乎将乌木托的胸膛割开。
乌木托惨叫了一声,捂着伤口噔噔噔后退了几步,高大的身躯摇摇欲坠,米勒瞪大眼睛,喊道:“乌木托!”
重伤了闵嵇的一条臂膀,答纳尔有些得意,却知道今晚救不出王昀祁了,不再恋战,一手大刀使得虎虎生威,跟外边的骑兵会和,杀出一条血路。
米勒让守兵去喊部落的巫医,一边吩咐道:“该死的答纳尔!今天必须把他拿下!”
守兵们不敢大意,严肃的喊道:“是!”
“乌木托,你怎么样了?你撑住,巫医很快就到了。”米勒扶住他,看着他胸前深可见骨的刀伤,脸上一片凝重。
乌木托呕出两口血,脸色苍白,泛着些微的死灰之色,他勉强勾起一个笑容,道:“……答纳尔,武功不错,我输给他不冤,但你们一定……要抓住他……咳咳。”
在这个用能力说话的地方,答纳尔如果没有点本事那也不可能会得到克巴斯的重视,整个部落能在一对一的对战中赢他的估计只有闵嵇一人,乌木托会受伤实在不算是意外。
“我会的,你别说话了,巫医很快就到了。”米勒看着外边厮杀成一片的守兵,眉头一蹙,急切的盼望巫医能快点过来。
乌木托淡淡一笑,捂着伤口有些无力的闭上眼睛。
“是答纳尔!该死!”路扎尔赶过来就看见答纳尔那一张阴狠得狰狞的脸在守兵的包围中厮杀,大喝一声,提刀杀入!
见在这短短时间内就来了这么多的守兵,答纳尔眉头一蹙,暗骂闵嵇阴险狡猾,给身边的骑兵使了个眼神,众人接到命令,一时化整为零,四散开来冲出守兵的包围,而围聚成一团准备绞杀答纳尔的守兵追赶不及,倒是落在了答纳尔身后。
路扎尔看着答纳尔逃走,得意的哼了一声,“进来容易,想出去就难了,经过闵嵇重新部署的营地,你要是能逃出去才有鬼了!”他大手一挥,喝道:“全力击杀答纳尔!给我追!”
这些被闵嵇训练过的守卫们面色一肃,齐声道:“是!”
答纳尔本以为,逃出包围圈他就赢了,谁知出营这一段短短的路程,却被神出鬼没的骑兵绊住了脚步,没跑远不说,眼看着就要被骑兵逼回去瓮中捉鳖了,听着身后震天响的踢踏之声,答纳尔这一回真的察觉到危险了,偏偏刘峥嵘这个小气鬼只给了他两百骑兵,连奇森这个有力的助手都被扣下,才会这般捉襟见肘,施展不开。
答纳尔的大刀割开一个守兵的喉咙,鲜血溅了他一身,他毫不在意,对着身旁的骑兵大喝一声,“往西南方冲出去!”
答纳尔不愧是克巴斯看重的继承人,头脑灵光,从包围的骑兵中看出了薄弱的地方,集合了剩下的骑兵,化作一股利剑狠狠朝西南方的骑兵劈去!
骑兵被这一冲击,战形一乱,答纳尔挥舞着长刀,一刀一个如切菜般收割骑兵的性命,领先冲出战圈!
这时前方一个黑影闪过,给答纳尔比了一个手势后迅速不见了踪影,答纳尔眼里精光一闪,骑着马跟了上去,追随他而来的骑兵见状急忙跟上,但失去了答纳尔这名勇将的骑兵实在不成气候,在守兵的包围下迅速被剿灭,除了零星几个被逃之外,一个不留。
路扎尔赶过来就见埋伏在黑暗中的骑兵将敌人围堵在中间,砍瓜切菜般杀得凶猛,但左右看看居然没见到答纳尔,他眉头一蹙,在垂死挣扎的敌人身上补了几道,喊道:“答纳尔呢?”
一个小队长模样的骑兵惭愧道:“他,他跑了,不过我已经让人去追了。”
“什么?在冉罗的布置下怎么可能还会让他跑了?”路扎尔怒不可遏,大声喊道。
“这,我也不知道,他似乎看穿出我们的部署,就这样逃了……”想着答纳尔杀回来,他们在有防备的情况下居然让他们逃跑了,真是脸色无光,羞愧难当。
路扎尔眉头皱成了小山,闵嵇部署森严,一步扣一步,就凭答纳尔这个空有功夫却容易头昏脑热的莽夫想闯出去?简直比登天还难,可就是这样还让他逃了,他该怎么跟闵嵇交代?
路扎尔懊恼不已,直后悔自己刚才就不该得意,应该第一时间追上去,死也要拉答纳尔垫背,一旦出了营地想要追到就难了,路扎尔叹了口气,问道:“杀了多少人?不是说支持答纳尔的余孽和萨森家族都绞杀了吗?答纳尔怎么还有帮手?”
小队长用刀尖挑开一个骑兵的黑布,指着尸体道:“有两百人,大部分被我们当场杀了,逃出去的不足三十个,但路扎尔你看,他们是汉人,答纳尔跟汉人合作了。”
路扎尔看着尸体那清秀的五官,疑惑道:“汉人怎么可能愿意跟他合作?他们又不是傻子,帮答纳尔对抗我们完全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小队长亦是奇怪,“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
路扎尔还要追问,守兵便急急忙忙过来说乌木托被答纳尔重伤的事,他一急,吩咐小队长把尸体处理了,急忙往乌木托营帐走去。
闵嵇跟巫医几乎是同时到的,也听到了苍老的巫医在诊治后,发出的那一声长叹,“威武的勇士若是撑不过今晚,他将会长眠于草原,他的英魂会守护部落的子民,让子民不再受战争的伤害。”
闵嵇吩咐巫医全力救治,掀帘走出了营帐,任由冷冽的寒风将衣袍吹得猎猎作响,他站在雪地中,似乎感觉不到寒冷。
路扎尔急忙赶过来就看见闵嵇站在营帐前,身形萧索,米勒一脸担忧的走出来,正好对上路扎尔询问的目光,把巫医的诊治说了一遍,叹道:“乌木托一定能撑过今晚的,他可是部落的勇士,怎么可能会因为答纳尔的重伤而轻易死亡?”
草原的汉子不惧怕流血死亡,但不并代表他们就能坦然接受兄弟死去,想起一块儿长大的好兄弟可能会死,路扎尔眼眶有些发红,他紧攥着拳头,怒道:“该死的答纳尔!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闵嵇看着黑茫茫的夜空,冷沉的问道:“部落的伤亡情况怎么样?”
没有问及答纳尔,分明是知道被他逃了,路扎尔有些羞愧,忙道:“答纳尔带着一队汉人骑兵,一共两百人左右,被我们绞杀了大半,还有三十人左右跟随答纳尔仓皇而逃,守兵有二十多个死亡,六十人受伤。”
米勒抿抿唇,“不算上被逃走的答纳尔,这一次交锋我们稳占上风。”
但乌木托身受重伤,他们付出的代价还是太大,三人心知肚明,一时没有人开口。
清冷的寒风吹了半饷,闵嵇才道:“不要让王昀祁知道今晚有汉人来袭的事。”
米勒和路扎尔对视一眼,问道:“难道来袭的汉人跟那个小孩子有关系?”
路扎尔点头,沉吟道:“他的父亲在中原是一个颇大的官,他应该是来夺回他儿子的。”
米勒知道部落里最近来了个汉人小孩,还是闵嵇特意让路扎尔去中原抓回来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费这个功夫,但闵嵇想要做的事情他都会支持,便没有多问,只是疑惑道:“可他是中原的大官,怎么会知道答纳尔这人?还找到了他?说来也奇怪,上次我派出去的追兵被风雪阻拦,暂时失去了他们的踪迹,等风雪停了之后却怎么也找不到答纳尔那些人了,他们不可能在孤立无援的冰雪草原上存活那么长时间,你们说那个时候他会不会就是被汉人救了呢?”
米勒眼里闪烁着睿智的光芒,答纳尔跟奇森逃亡的事是所有支持闵嵇的部族人的一块心病,无时无刻不盼望着他们能早死早超生,特别是在米勒连续派出几队追兵都搜查无果的时候,他们一度猜测过是不是被风雪埋在地底下早就死翘翘了,半信半疑的过了一段时间,今晚答纳尔的出现打破了他们的美好愿望,他不仅没死,还活得好好的,甚至还有了支援他的人,这对部落来说真不是个好消息。
路扎尔摩挲着下巴,道:“有可能,那小鬼才被我们抓来不久,他父亲想要集结人马并找到逃亡的答纳尔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而且以今天答纳尔的状态来看,他至少已经修生养息有一段时间了,不然以他丧家之犬的残踹模样怎么可能重伤乌木托。”
“那就奇怪了,那些汉人干嘛要救答纳尔?还帮他对付我们,难道中原跟鞑靼又要开战了?”想到这个原因,米勒的脸色有些发白,战争才过去两年,鞑靼虽悍勇,但到底不比中原地大物博人多,上一战鞑靼耗损太多,不然不会只因为内讧就停止战火,若是真的要打战,鞑靼危矣。
“不会,如果真要开战,不会给我们准备的时间,鞑靼的凶狠举世闻名,相信他们也很忌惮,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是不会主动挑起战争的,这一次只是私人恩怨而已。”闵嵇眼神一闪,这是一场属于王岳翎跟他的私人恩怨,不用说,救下答纳尔并帮他对付他们的背后之人肯定是他,虽然不知道他的骑兵是从哪里来的,却可以知道他在娶了苏卿之后还给他留了一手。
他想拖延他回去的时间,以达到赌约上的目的,如果不是因为王昀祁被他掳去,他明白这一点估计还要晚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