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女良缘-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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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姑娘是被保护得太好,从来不曾出现在世人眼中?”白心然装作诧异的问道。
不曾出现在人眼前的人不就是那些不受宠的人,才不会放出来见客的。苏牧锦冷笑了一下,莫名其妙的*,名门世家又如何?除了装叉炫富,还能有点实质性的出来不!
“无名小卒,无权无势,无牛叉背景可说,承小姐高看了!”
一句话,把白心然怄了一把,好似她自己才是那个被看低的人,特别是看着苏牧锦那毫无自卑的样子,简直就与她想象之中不一样。
“白姐姐,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苏牧锦,这次出门遇险多亏了牧锦姐,不然还不知道如何是好呢,我大哥说了,牧锦姐姐在我们家就是自己人一样对待。”徐未果笑眯眯的解释着。
明显的解释和维护意味,让白心然非常的不开心,自己努力了那么久,却还是没能融入到徐未果兄妹之间,本想着以后忍忍等成了她嫂子,再来教育教育徐未果的,可如今却……
“也对,月哥哥其实就是面冷心善,总是爱接济一些贫困之人,这样总是会造成一些不良之人起坏心思。”白心然语重心长,暗地里就是看苏牧锦不顺眼,她今日不把她给轰出去,她就不叫白心然。
“嗯,所以,*青年欢乐多嘛!”
苏牧锦特别悲催,自从遇到了徐氏兄妹二人,各种倒霉事,极品人都沾上了边儿,瞧这姓白的人也是,总是明里暗里都针对人,好似抢了她的玩具一样,她明明就不认识这姓白的好吧!
难怪姓白,白痴家族的后代嘛,估计基因过滤得不好,所以得体谅,不过苏牧锦看她真的好熟悉来着,猛然想起了那次在客栈房间门口遇到的人,好像也是这么无礼,而且越看越眼熟,貌似应该是同一个人吧。
其实苏牧锦的记忆可以说是超强的,当然不能说是完全超强,也有迷糊的时候,比方说这识人来说吧,凡是有钱一点的,关键是那钱必须是对自身有关系的,她就算化成灰也能记得住,还有一种就是装叉和语气不友善的人,她就会自动屏蔽,因为她觉得认识那些人简直就是一种浪费,浪费约等于可耻。
所以,苏牧锦不怎么记得住白心然就是这样的,不能怪她的,这白心然必定是认出了自己,所以才故意那样问的,还真是在哪儿都是*青年欢乐多的节奏。
白心然不懂苏牧锦说的什么*青年,听这语气显然也不是什么好玩意,不过她不会去计较的,有*份。
“苏小姐这是生病了吗?怎么脖子上缠着纱布?”
“被……”割了……还没有说出口,便被徐未果一个打断了去。
“都怪我大哥昨晚和牧锦姐一起骑马,回来就见有点轻伤,唉!”徐未果说话得模棱两可,正好气一气白心然。
不过这话一出口,苏牧锦怎么都觉得很暧昧,什么叫一起骑马,明明是一人一匹马,脖子都差点被割断大动脉,这还叫轻伤?
白心然听了之后,脸上开始僵硬,笑意已经挂不住了,脑海中就飘荡这几个字:两人一起骑马,回来之后脖子上有痕迹……
“呵呵……难不成是苏姑娘摔下了马?”不,她不甘心,月哥哥一定是她的,别的女人休想染指他,白心然愤恨的盯着苏牧锦,脸上因为愤怒加上浓妆粉脂,显得狰狞无比。
苏牧锦挑眉,这女人脑子没问题吧,还是希望自己摔死?哪个人摔下马会单单摔到脖子?不过就凭着之前对这女人的映像,再看看她那副隐忍的样子,多半就是装着一副淑女样给别人看的。
“哎呀,此事说来话长,大哥不在,白姐姐有啥事么?怎么会突然过来了?”徐未果面色依旧,话语中却带着逐客的意味,典型的有事快说,无事就滚的态度。
“没事就不能来了?未果说这话就我可不爱听了哟!也可能是我太过于匆忙了,有些消息想要急切的说与月哥哥听,才过来的,只想着怕耽误大事,就没想着你大哥也是整天忙的不见人影的,唉!”白心然自是忽略了徐未果的话中之意,她这次来单好奇是一回事,主要还是有事找徐朗月说。
徐未果不是傻子,虽然她很想撵她走,只是听白心然的意思,恐怕是真有事,随即一笑,便道:“看看,白姐姐又误解人家了,我问问管家看大哥啥时回来先,不能让白姐姐白跑一趟呢!”
于是招手朝身边的一个丫鬟示意,低语了几句,那丫头点点头便出了门去。徐未果略带歉意的对着苏牧锦笑了笑,“牧锦姐姐你就先休息着,有啥回头再说,我先招待一下客人。”
苏牧锦正在思索着要如何回家,有些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对面白心然眼中一闪而过的狠意。
“那,白姐姐,咱们去厅里说话吧!”徐未果说完便率先走了出去。
“嗯!”白心然点点头,走到了门口,却停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还坐在床上的苏牧锦。
“不管你有何目的,有何不良心思,我希望你能彻底的滚离开月哥哥的身边,月哥哥不是你这种低贱女可以肖想的,不然,我有千百种方法让你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苏牧锦猛然抬头,眼中哪有一丝迷蒙,莫名其妙的碰到一个女疯子也就罢了,现在还莫名其妙的被要挟,当真是自己长了一副被人欺负的好模样?想要把自己伪装起来都不成,躺着也中枪也没有她来得更悲催的。
白心然眼里带着不屑,久久都没等到苏牧锦说啥,便扭着自认姿态优美的小蛮腰消失在了房间。
苏牧锦扶额,小脸上皱成一团,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比极品,无人能及,比有病,也无人能敌。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才想起昨晚用来防卫的发簪呢?翻了翻枕头,没有,起身看看妆台上,也没有,难道是昨晚昏迷的时候掉了?
想想那发簪还是宋宁当初看她头发老用棍子别,才想起有那么个一直收藏的破簪子,便给了她用,不过倒是叮嘱别弄丢了,怕以后估计有用得着的地方,也不知道宋宁是不是算到了自己有难,果然那簪子派上了用场,只是现下被弄不见了,回家不能交差就麻烦了。
说到簪子,此刻正被某人把玩在手中,要扔在地上恐怕都没有人捡,只是这个看似毫不起眼的东西,却鲜少有人知道它的价值所在。
“主子,这个东西不会真和元家有所关系吧?”徐影看着那簪子,他不太相信这么个破旧物会是元家现在所寻找的人有关系。
徐朗月瞧着簪子一头的雕花,一朵未开放的芙蓉雕花,这是元家的特有标记,而且这簪子的材质,可不是简单的就眼睛看到的那般平凡。
元家,唯一和徐家旗鼓相当的世家家族,两家针锋相对了已经过百年,尤其是到了徐朗月这一代,矛盾战火已经戳之可破了,一山不容二虎向来是千百年流传下来的至理名言。
徐元两家注定了是对立之家,如果苏牧锦确定了是元家的人,那么就有了向元家宣战的筹码了,显然苏牧锦自己并不知道她的这簪子是何物,而且似乎连徐家都不曾听说过,是什么样的环境养成的这么一个说懂又啥不懂,说不懂其实内心非常清明的人。
“嗯,如果猜得不错,十之*就是了,不过我要知道苏牧锦一家子所有的资料。”徐朗月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事情可越来越有趣了,想起苏牧锦那种潜藏的不服输性子,带着元家的血液注定有小野猫的桀骜与野性。
徐影瞧着他家少爷的阴笑,那种充满挑战与征服的样子,让人觉得背脊有丝发凉,苏牧锦也算倒霉,若要真是元家人,遇上了他家少爷,指不定会凄惨成啥样呢!
“不过,主子,这会儿那个白家小姐又追着您来到了别苑哎,现在还等着见你哦。”徐影的声音有些闷闷的意味,其实他真的没有嘲笑的意思,那白小姐还真的是不放弃任何倒贴男人的机会,虽然那个倒霉的男人是他家主子。
本来心情还算不错的徐朗月,倏地立即犹如三月飘雪一样,书房里冷飕飕一片,女人真是粘人的要命!刚办完事回到别苑,就听到白心然来了,别提心情多不爽了。
“不见!”
“主子您自己去搞定,我们要能搞定,人家姑娘也不会这么穷追不舍了。”
徐朗月头疼,随即想到什么,又道:“你去把初一找出来,他肯定在附近的,让他把麻烦精给弄走。”
你怎么知道初一就跟着白心然的呢,万一没有在呢,还不是要你自己去搞定,徐影蜚腹了一番,便退下去完成找人任务去,明明多简单的一件事,非得不自己解决,唉,今儿个第十次叹息了,徐影要怀疑他经常唉声叹气会不会未老先衰啊。
“昨晚的那些人,查清楚是谁派来的没?”
“主子猜想得不错,果然是朱家,生意谈不成,便是要来个杀人越货!”徐影不屑的弯了弯嘴角,小小一个朱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活的不耐烦了。
“嗯,你下去吧,该怎么做,自己放手去做。”
徐朗月眼睛眯了眯,收起了苏牧锦的簪子,想来是要去瞅瞅那个姑娘,以后的日子才不会那么无聊。
而苏牧锦并没有接着躺床上休养,她需要的是告辞回家了,这都失踪了半个月了,一天都不能耽误下去了,今儿个最好能走也成。
开了门,苏牧锦踏着步子,摸索着走了出去,沿途的花草与风景各成一片,院子很大,却无形的在给苏牧锦设限,她真的不是天生下来就是路痴的,只是方向感极差而已,在以前她是不允许自己有何弱点的,只是在这古代自己已经退化了不少,想来现在的生活是少了那种紧迫感了罢。
“呵……”
低低的笑声传入了苏牧锦的耳中,她四处瞧了瞧,并没有瞧见有人,难道光天化日之下还能有阴鬼吗?
“是人的就出来,是鬼的就继续装死!”苏牧锦大声的开口道,她没有那份闲功夫玩躲猫猫,现在时间对于她来说真比吃饭还要来得宝贵。
“你说是人是鬼,需要验证一下吗?”
突然苏牧锦耳边一热,身子一紧,等她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腾空飞了起来,被丢到了房顶上坐着,随即身边也有人坐了下来。
苏牧锦侧脸一看,原来是姓徐的这个冷男人,顿时眼里的不爽飙升,自从遇到他就是所有不幸的开始,真想一脚把他踹下房顶去。
“原来,白天也能见鬼!”
徐朗月脸黑了黑,真不知道这姑娘的尖牙利齿是从哪儿学来的,每次不损人一两句不罢休。“有时胆子大不是一件好事。”
“胆子大不大,是不是好事,还不知,貌似和徐公子无甚关系,既然这会见到你了,作为你连累我的赔偿,麻烦今儿个借我一马车就成!”苏牧锦淡淡的说道,丝毫不觉得徐冷面男有什么敬畏之处,不就是想炫耀自己财富吗,不就是喜欢装逼吗,满足他心里的小要求就是了。
“你不怕又遇到昨晚上那种事?”徐朗月斜斜的望着苏牧锦,黑亮的长发完全披了下来,挡住了她一半的身子,一半的脸蛋隐藏在头发里,让他突生一种撩起她长发的冲动,不过他没有动,要是真那样做了,保不准这个小野猫会不会突然伸出爪子挠人。
“没有你,我一辈子都不会遇到。”所以,苏牧锦的意思就是路途有多远,烦请他就滚多远。“当然,别人八辈子烧高香都烧不来的与徐少爷同行,我就当是不小心踩了狗屎而已。”
向来高高在上的徐少爷,被比喻成了狗屎,这是多么令人震惊的事实啊,要知道徐朗月从来都是阴晴不定的人,许多人都惧怕他的那种琢磨不透的狠厉,如今在苏牧锦面前,完全就没有那种平常人所感受的。
然而作为当事人多的徐朗月,不喜不怒,这一连串的对话下来,他已经对这姑娘免疫了,“那你可要好好的巴住我哦,不然,摔疼了,会痛在我心的!”徐朗月突然轻轻的在她耳边喝着气,他今天非得要惩治她一番不可,小声的说完之后突然猛然推了一把苏牧锦。
苏牧锦却是被徐朗月的猛然一推,来不及抓住他,便惊得失声大叫了一声,从高高的房顶上呈直线下垂下去,“啊!徐朗月,你个冷男人,老娘以后和你干上了!”
完了,这下摔下去,要不死那就得残废了,尼玛,果然遇到神经病发作的人要绕道而行。
“是吗?欢迎……之极!”
在苏牧锦即将落地的那一刻,又被徐朗月手一勾,轻轻的再次带入了他怀中,头部由于惯性的狠狠的撞上了他的胸膛,这下不仅撞晕了苏牧锦,更是便宜了徐朗月。“原来,你真的喜欢投怀送抱。”
长发随风飞过,漾起的发尾擦过徐朗月的脸,似荡了一层涟漪,苏牧锦突然一笑,反手一把勾住徐朗月的脖子,欺身而上,嘴唇在离他嘴只隔一毫顿住。
“这样呢,喜欢吗?”
低低而又带着青涩与诱惑的声音,让徐朗月有片刻的失神,似乎没有想到这姑娘不一板一眼起来也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