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悠游在人间-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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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遣个人去寻皇后娘娘来。”转身回到亭中坐下,有些气闷。
兰景溪跟着回到亭中乖乖坐好,手还是没有松开她的袖子,怕一个松手便不见了。“娘子,娘子,我不是故意说谎的,堂兄不让我告诉别人,不然以后进宫就不理我了。娘子,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南后听到奏报来寻儿子的时候,正听到儿子不停的乖声道歉,一点儿也不像那个平日里总是闯祸,无法无天的浑孩子,乖巧的如同一只小白兔,红红的眼圈,泫然欲泪的神色,让这个做母亲的心化作一池春水。
“羽汐,你今天不回驿馆,住在宫里吧,不然这孩子要吵闹个不停了。”
“娘娘,这不合适,民女尚未出嫁却住在男方家中,会让世人怀疑民女的为人,还望娘娘见谅,放民女出宫。”上官羽汐毫无转寰的柔柔拒绝。
“这……”看儿子的神情,怕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羽汐,我派一队护卫随你回驿馆,溪儿随你前去吧。”
第四十一章 笑闹
清浅努力憋笑,可是还是忍不住,只能借口出去看饭菜好了没有溜出去,离开屋子一段距离才能够放纵自己笑出声,实在是太好笑了。从看到太子和小姐一起回来,慕容先生的脸色就不好看,阴风阵阵,可是当听到太子不停叫“娘子”的时候,慕容先生直接利落的转身离开。可是不到十步的距离便飞身回转,将小姐抱回屋。
唔,看到慕容先生抱着小姐的时候,那画面,男的俊,女的俏,实在是是挺神仙,挺眷侣的。咳,当然,如果能够把后面那顶着一张怨夫脸的太子忽略掉的话会更加完美。
“娘子……”软软甜甜的嗓音,加上那十足纯真的俊美容颜,果然是很养眼,晃了站立在一侧的秋霜的眼。
上官羽汐瞟了兰景溪一眼,他便慌忙瞪着那个看着他出神的侍婢吼道:“滚出去,不许看我!我是娘子的,只能娘子对着我发呆,你是什么东西,滚出去!”说完又是一脸讨好的看着上官羽汐,“娘子,我只看娘子一个人……”
“秋霜,下去。”清浅没理会那被斥退的女子一脸的愤恨,只是淡淡的说:“小姐,晚饭已经备好了,是否现在就开始上菜?”
“好。”兀自发呆,身边的两个男人,一个稳重细腻,一个天真纯美,此时却斗成了乌眼鸡,真真是没有一丝风度。
白慕容刻薄的讽刺兰景溪:“傻子就该在自己家里关起来,放出来要是伤到人怎么办。”
“你,你才是傻子,要关也是关你!”兰景溪涨红了脸的反驳,可是又不知道能说什么,“娘子是我的,不给你抱,你不许抱我的娘子。”然后洋洋得意的抱住身边上官羽汐的手臂,挑衅的看了看脸色又黑了一分的白慕容。
“还说不是傻子,你都几岁了还这么黏人?难道你还没断奶?没断奶就该回去找你娘,学人家娶娘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子!”
“你!哼,不理你,娘子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
就在白慕容忍不住要出手的时候,清浅的声音适时响起:“你们吵到小姐了。小姐,吃饭了。”
“唔。”神思空明的回神,然后便开始沉默的吃东西,丝毫没有感受到两道炙热的视线。
兰景溪可怜兮兮的盯着一桌的饭菜,然后又看着上官羽汐:“娘子……”
“食不言,寝不语。”
“人家不会。”退开饭碗赌气的看着她。
“不会?难道你以为这里会有谁来伺候你吃饭?”白慕容拆穿他的小把戏,直言他心里的那点儿弯弯绕。
“秋霜,过来喂太子吃饭。”吩咐完毕,放下碗筷,“我出去走走。”
“小姐,我陪你。”然后鄙夷的看着喜悦溢于言表的秋霜,随小姐走了出去。
白慕容看着她走远的身影,没胃口的放下碗筷,“你还真是艳福不浅啊,怎么,还不享受美人的伺候?秋霜,好生伺候太子。”
“你,你滚开,我不要你伺候,走开,走开!”手忙脚乱的将秋霜打开,然后嫌恶的吩咐要沐浴。秋霜眸中含泪的退下。
清浅陪着上官羽汐走出驿馆,两个侍卫远远的跟着。一路漫无目的的前行。
“小姐,我们要去哪儿?”
“萧应该已经成亲了吧,我们的贺礼可曾送到?”上官羽汐不答反问。
清浅楞了一下,然后神色黯然的说:“世子,不,王爷收到了。这次大婚,皇上本来赐婚是王妃,结果王爷说只娶侧妃,礼部尚书气急,还是尚书小姐劝服了尚书大人,进入王府做了王爷的侧妃。”
上官羽汐的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做声,继续走着。
“小姐,王爷说,他什么都听你的,不会生事,只要你肯记挂着他,他就满足了。”
“呦,王爷,您慢着点儿,奴家都扶不住您了。”一声娇媚的嗓音,带着浓浓的脂粉气。
抬头看,却只看到一个身着轻纱的女子扶着一个东倒西歪的男人。
“有没有长眼的?没见着王爷醉了?还不过来搭把手,都是木头人啊!”寒冬腊月的,那女子居然能够如此衣着暴露的还出汗。
“小姐,这里……”清浅有些羞于启齿的想拉小姐离开,毕竟这里不是正经家的姑娘该来的地方,就是白日里,那些闺秀贵妇们的车马要经过这里都是能绕则绕,实在绕不开也远远的避开。今日里怎么和小姐无意中便来了这里了。
倚翠阁。
几步之遥,便已是彼岸天涯。
那男人的醉眼对上了古井无波的凤眸,待认出来人是谁,酒一下子便醒了八九分。本就是来借酒消愁,故而醉,也不过是人自醉。现在看到正主儿,哪里还能继续醉了。
“汐儿。”
“打扰王爷雅兴,民女之罪,还望王爷见谅。时间不早了,民女该回驿馆了。王爷保重。”静静的说着符合自己身份的话,不带一丝波动,带着清浅要回去。
兰轩涵此时方才发现自己怀中还有一个穿红戴绿的女子,一把推开她,疾步追过来。“汐儿,我,我没……”话被迎面而来的冷面男子打断。
“小姐,早些回去,药还热着呢。”软语轻喃,耳鬓厮磨。
“娘子,娘子,不要丢下我,唔……”想扑入上官羽汐的怀中,却被早有防备的白慕容丢在一边。
白慕容抱起上官羽汐,发现她的身体冰冷的发抖,心头薄怒升起,却发作不得。“清浅,我带小姐先回去。”足下一点,飘然远去。
“把我的娘子还给我,娘子是我的……”
清浅福身行礼,然后也跟着快步追上去。
所有的一切,都不见了,所有的一切,都不再是自己的了。曾经那个人只会在自己的怀里,软软的说“莫言,你怎么又漂亮了呢?”安静的眸子,在自己要离开学艺的时候告诉自己“我等你回来娶我。”一切的一切,曾经都在自己手边。可自己却……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失神的独自游荡,耳边听不到侍卫们的声音,也听不到那女子的怒斥。
“怎么就是不知道爱惜自己呢?阿离,你要我怎么办?”抵首低语,无奈,纵容。
“谁?!”一声怒喝,一个修长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来。
“白兄,是我。”笑容温文,长身玉立的如玉公子。
“我家小姐身体不适,恕白某不多陪了,告辞。”
等清浅急急赶回来的时候,上官羽汐已经发热昏睡了。白慕容按紧两床厚实的被子将她裹得像个粽子,脸色憋得通红,额上密密的都是汗珠。
兰景溪乖乖在一边为上官羽汐擦汗,不敢再和白慕容吵嘴。清浅看到的便是一幅诡异的和平相处的画面。
“小姐着凉发热了?”白着一张小脸的清浅看起来也有些受风寒。
“嗯,一会儿你也喝些姜茶,没发热也要预防。小姐体弱,受风便容易发热。”想到上官羽汐出去的原因,一抹自责染上他焦急的眼眸。
“娘子,你快好起来,你好了我,我再也不和白大哥吵架了。”清浅有些惊讶的看着兰景溪将小姐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一脸温柔眷恋的说。
世人都道南国的皇后有一子,宝贝异常,却不知,那孩子因为南后被劫而早产,不足周岁便被下毒。虽然毒解了,却伤到了他的心智成长。南后对这个孩子心存愧疚,便一直不肯再生,哪怕是大臣们的折子堆了一书案,南后还是不为所动。南帝逼急了,她却只说“你把我废了,再立个皇后给你生儿子吧,我今生便只有溪儿这一个孩子。”南帝无奈,也只好随她去了。南国是双王体制,意为皇后亦是与皇帝同等地位的陛下,只是当今的南后因为儿子中毒而几乎不理政事,只想保护好自己唯一的宝贝。
正是因为知道南国太子是个心智有障碍的孩子,所以小姐才会大胆远嫁,如此一来,即便是大婚,对小姐也没有任何的威胁。但,看如今的情况,清浅不敢说小姐还能不能顺利的离开这是非之地,寻一块净土隐居。
第四十二章 大婚
白慕容黑着一张脸坐在一旁看书,任谁来劝就是不动。
一屋子的婆婆妈子们来为上官羽汐梳妆,压根儿就没有清浅能够立足的地方,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如同木偶一般的摆弄小姐,却无能为力。
上官羽汐制止了那些人要来为她梳头的举动,将梳子递给了清浅。哪怕是一次权宜之计的大婚,毕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还是希望能够有一个亲人为自己送上美好的祝福。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清浅含泪看着镜中人比花娇的小姐,万般不舍她如此委屈自己。尽管小姐受了风寒病倒在床好几天,却还是要按照既定的时间举行大婚,只因为,神火节过后,到皇族祭天之间的黄道吉日便是今天,如果要延后婚期,要等到明年的三月。太子哭着闹着不肯离开,最后还是小姐冷着脸逼退了他的眼泪,委委屈屈的瘪着嘴,一步三回头的回宫准备婚礼。
一身大红的吉服,将小姐本来苍白的脸色衬得有了些许粉色,加之淡淡的一层胭脂,真真一个沉鱼落雁的绝世之姿,只是那一双美眸,却生生没有一丁点儿的感情,只是冷漠和空洞。
白慕容在一侧,痴痴的看着那个眉目间添了艳色的女子,将手中的书握的扭曲,丢下书便出了那让他无法呼吸的屋子。
繁复的程序,上官羽汐却只是随意的任人摆布。没有父母的送行哭嫁,没有嘈杂的喧闹,有的只是铺天盖地的红色和那无法言说的安静。她只是在自己的世界里祭奠,祭奠那已经远去的记忆和在时间里消融的过往。回不去,终究还是回不去。就算她坐拥富可敌国的财富,就算她手握信息灵通的情报组织,就算她有着别人望尘莫及的尊贵身份,以及这令她着恼的绝世容颜又能如何?她所想要的,不过是一份平静的生活和一份平凡的幸福。
终究还是要披上嫁衣,嫁给一个陌生的人,就算这人是一个可爱单纯的孩子,还是抹杀不了那份不甘心。即便这只是计谋中的一部分,她还是不甘心。叠交的手心捧着一颗艳红的苹果,寓意平平安安。呵,平安,自己这十五年,何曾平安过?不过求一份随心所欲,却如此难得。
迎亲之人,不是那洋溢着灿烂笑容的太子,而是一脸凝重之色的靖安王。尽管太子闹着要自己前往,为了保证儿子的安全,南后还是没有答应,即便他哭的满脸是泪,刺痛了做母亲的心。
浑浑噩噩的,只知道清浅扶着自己下了轿,只听到周围人的唏嘘,在喜娘的搀扶下拜了堂,眼角瞟到的,尽是刺目的红色。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又看到了那个一身红衣飞扬的男孩子,笑容若那冬日的暖阳,扬声对自己说“小羽,快看,这是什么”。是了,他已经成亲了,尽管他将皇帝赐婚的人变成了侧妃,尽管他那天甚至没有出现拜堂,尽管他洞房花烛夜彻夜未归的站在肃穆的将军府后院整整一夜。又如何,又能怎样?将军府早已人去楼空,天明后,他还是要做回他的忠臣孝子,他妻子的良人,而自己,这个昔年的友人,却在这里与一个陌生人拜堂成亲。
曾经动过心吧,曾经想过既然自己不自由,不如也让他背弃所有同自己一起抛却这个世界,却,终究无法做到。无法容忍在以后的日子里,冷静如他,睿智如他会镇日消沉,悔恨,自责,乃至恨自己。做不到,忍不了,终究放手。一份无法纯粹的感情,还是不要吧,所以就那么轻易的放手,只因她明白,他亦知道。不过是年少一场梦,不过浮华一场际遇。终究,生活还是要继续,路还是要走,所以他们最终还是站在了天平的彼端,永不再见。
“礼成,送入洞房。”
一声高扬的声音传来,只觉得腰身一紧,便已经听到耳边传来太子喜悦的声音:“娘子,娘子,娘子。”
有一瞬间的恍惚,自己是被珍视的,一瞬间,只那么一瞬间,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