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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猎爱狂夫-第4章

小说: 猎爱狂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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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感冒!重感冒!重感冒……
  善善一直喃喃自我暗示,就怕又说错话会引出童恋雪的记忆。
  “所以……我的背……我的……心……也会痛……”
  那幽幽渺渺的喃语,揪紧了善善的心,这日本祸到底是怎么虐待小姐姐的?连伤好了,背还会痛?心也跟著痛?
  死日本祸!臭倭寇!她再也不要吃豚骨拉面!
  “小姐姐……”
  “今晚我要喝龙虾浓汤。”
  来不及,鬼来了!
  善善忙著跟床上的童恋雪挤眉弄眼,没空多注意的顺手就接过路易递过来的竹篮子。
  “龙虾浓汤?我家没龙虾。”要喝汤?可以!她正好煮了一大锅的四物汤,够他喝到撑死!
  “在你手上。”
  “我手上?”善善低头看了竹篮子一眼,她不屑的把竹篮上覆盖的暗红布巾一掀,“你骗三岁小……啊!”
  竹篮被摔出去,两只活生生的龙虾跳……不……是飞到了床上去!一只在床尾,另一只比较生掹,硬是跳飞到童恋雪呆住的大腿上,只隔著一件薄毯,当下龙虾、恋雪两两相望,好不……惊恐!
  “啊!”童恋雪滚下床,一站起身就往外跑。
  “小姐姐,小……”
  “砰!”
  不用叫了!
  善善僵直著右手臂,对著紧闭的房门呆站著。
  路易没有出声,他弯身先捡起竹篮子,然后,慢条斯理的捉住龙虾放回篮子,然后覆回布巾,优雅的来到善善的面前。
  “拿好。”他把竹篮子挂到善善僵直的手臂上,“龙虾不能摔,一吓到,肉会发苦。”
  “你给我滚回来!”僵著身体挺直手臂,善善大吼。
  路易脚步一顿,半转身,“无礼。”他带著笑轻斥。
  在她的手上挂了两只会喘气的龙虾,还要她有礼?
  她跟金毛鬼说什么礼?礼是跟人说的,他是金毛鬼!不必讲礼。
  “拿走!”竹篮子在动!那怪物般的脚,顶起布巾正往外钻动,缓慢而极度恐怖。
  老祖宗说什么人玩什么鸟,真是一点也没有错,看看,什么鬼吃什么虾,一样叫人心里发毛!
  “龙虾浓汤,今晚。”隔著一个竹篮子,路易只是笑,没有接过篮子的打算。
  “我说了我只会煮中国菜,你是阿呆还是秀逗?你要吃法国菜,行!你爱国,我给你拍拍手,你自己煮去!我是中国人,不煮法国菜!”这两只会喘气的龙虾,这么吓她,一定也是法国来的,洋虾祸!
  台湾沙虾多好,小小小的晶莹剔透,可爱极了,吃在嘴里是甜在胃里,那洋虾祸会喘气,是虾妖,太可怕!
  “只是一道汤。”他轻描淡写的说。
  “管你几道汤?法国汤……不煮!”要比爱国,她绝不会输给这法国洋祸,还有这两只虾妖,说不煮就不煮!
  路易看著善善坚决爱国到底的小脸好一会儿之后,他慢慢的伸手接过竹篮子,然后对著急速退去的她微微一笑。
  “人,分两种,活人跟死人。”
  “才怪!你当我三岁小孩子好骗吗?人分三种,应该是好人、坏人,外加一个讨人厌的法国人。”要是台湾人都同他一般的从头到脚,全都坚持台湾货,肯定再创经济奇迹。
  “活人,对生活,自然有品质上的要求。”不是非法国货不可,他要的是质感,既然这小岛上什么都有,他何必选择?
  他,今晚要喝龙虾浓汤。
  “不好意思,听不懂!”罗哩叭嗦!别想她会煮虾妖汤。
  “童恋雪。”路易漫不经心地,把竹篮子从左手换到右手,“背上那样的伤,缓慢痛苦的死去,是有些残忍,没有痛苦的终止呼吸,应该也是一种幸福吧?”
  他的脸上还是一抹笑,那轻松自若的口气,仿佛是在说天是蓝的……
  “你不可以!”她在发抖,因为,他是认真的!
  虽然他在笑,虽然他说的不经意,可她就是能感觉到他的无情。
  没有虾妖汤,就没有恋雪。
  “选择权,在你。”任由这有意思小子的反反覆覆,他在思索,这是不是纵容?
  纵容,对他来说,很陌生,无法确定的感觉。
  虾妖汤差恋雪远了,不用选,她要小姐姐!
  善善极度不甘愿的咬著牙说:“我没煮过虾妖汤。”一想到那两只虾妖还在不停喘气……她就是没办法再接过手。
  怕嘛!
  “有种书,叫食谱。”
  “法文的?”她怀著最后一线希望问。
  “法、中对照。”
  怒视他许久后,她憋不住的吼起来。
  “我承认我不敢宰那两只会喘气的虾妖行了吧?我就是胆小,怎么样?你再说什么没有痛苦的终止呼吸,是一种幸福试看看!大不了……大不了我陪著小姐姐一起不呼吸,你自己去慢慢幸福!”
  路易花了一点时间,才完全了解善善一连串的急吼。
  “就这样?”这个有意思的小子以为不呼吸就是死人?
  生跟死的分界点是呼吸?她的国家有句成语叫行尸走肉,爱国的她不知道?
  这小子单纯到不可思议。
  “我不是不煮,我是不会煮!”这么久不都是各吃各的?干嘛他今晚非要她煮虾妖汤给他吃?
  他是在搞什么鬼?
  “厨师在外面。”
  “厨师?”善善瞪著那一抹刺眼的笑,“你耍我?”
  一会儿丢两只会喘气的虾妖过来、一会儿又说没有痛苦的终止呼吸是一种幸福,结果他连谱带厨全都备齐了?
  这不是摆明著要她是什么?
  “你想太多了。”这有趣的小子,个头小是小,抱起来没问题,但要是拿在手上耍弄?有技术上的困难。
  不明白,这小子为什么总是要求他耍著她玩?
  “我想太多?那你把那两只虾妖给我干嘛?”放生吗?明明就是故意吓她来著,还不承认!
  “让你亲眼见证食材的新鲜度,这是一种礼仪。”
  难怪老祖宗说,礼多必诈,肯定是吃过洋人的亏!
  有来有往,才不失礼仪之邦的泱泱大度,是不是?
  善善很有礼貌的说:
  “龙虾,就交给我,小姐姐,就烦劳你了!”勇敢的提住还在拚命想往外伸出魔爪的虾妖,善善目不斜视的越过路易往外走。
  出了房门没几步路,就碰上那肯定是法国来的厨师!
  “厨房?”
  叽哩咕噜?呵呵呵……不会讲中文!
  善善笑咪咪的领著法国厨师去厨房,比手划脚一番后,法国厨师面无表情的开始开瓦斯,上锅,煮水,接著切洗带来熬汤底的菜菜肉肉。
  善善正大光明的提著两只虾妖,进到厨房边的浴室里去,没一会儿,又转出来拿了扫帚畚箕外加一只棉袋,再回浴室去。
  嘿!嘿!嘿!
  不能摔,是不是?
  摔了会吓到,肉会苦,是不是?
  善善把浴缸里的竹篮子,先用扫帚柄给挑翻,然后再把两只龙虾扫进那只棉袋里去,然后袋口给一收一扎。
  “看我的虾妖空中飞人秀!”话一落,她东南西北开始转,接著就是上上下下的猛力拉甩,她太矮,棉袋太大,好几次棉袋就这么硬撞上浴缸底,突然,一个过度使力……
  “砰!”
  一不小心棉袋脱手飞出,两只被甩晕的龙虾就这么砸到了墙面上。
  硬邦邦的砖耶!该不会死了吧?
  善善贼笑著拉开袋口,一瞧!
  吓!
  断两只脚,嘴角吐泡泡,还有一口气?
  击鼓鸣冤似的连续敲门声响个不停,善善赶紧袋口一收,门一开,她刚巧是最后一甩的连袋装虾送给了——厨师。
  善善笑咪咪的跟口吐白沫的龙虾,还有叽哩呱拉对著龙虾直叫的法国厨师挥挥手,潇洒说再见。
  法国来的厨师嘛!就煮个虾妖汤,有什么难的?
  叫!叫!叫!是会不会煮?
  她笑的连眼睛都看不见了!
  第三章
  特地让童恋雪先吃饱喝足,早早睡去,善善九点整才上桌吃晚餐,没半点不乐意。
  什么九点正用晚餐?分明是想饿死她,要是平常,管他法国时间几点吃,她就是要六点三十分吃晚饭。
  可今天不是平常,今天啊,她特别准备了一堆的好料,嘿?
  “什么味道?”鼻尖的气味,停住路易的笑。
  “麻辣……臭豆腐。”看吧,笑不出来了吧?善善倒完一袋又解第二袋。
  跟这个金毛鬼相处久了,也有好处的,比如说,她愈来愈聪明,懂的用中国独有的臭豆腐来“薰陶”他。
  “你平常吃这个?”特殊慵懒的声调,在变。
  “对啊!还有、还有,肠旺臭豆腐,还有、还有……”忍不住兴奋,她拆解袋口的速度在加快中。
  “这又是什么?”
  善善笑咪咪的打量著对面的路易。
  他脸色原就白,这下子不知道她是不是眼花?他的脸,现在看起来似乎有些白中带一点青?
  “臭豆腐羹。”呵!呵!呵!她确定是白中一点青,啊,不对!现在是两点青。
  等不及要他满脸青,善善飞快的把一袋袋的各式臭豆腐给倒出来,盘盘碗碗的就满了她这边的桌面。
  “清蒸臭豆腐、天香臭豆腐,烤臭豆腐,啊!好好吃的臭豆腐。”光闻就香极了,再配上他发青的脸,人间美味啊!
  “那黑黑的是……油炸蟋蟀?”她的个子小成这样,原来是吃食出了问题。
  “我才不吃蟋蟀,这是东山鸭头。”
  “你确定?”他眼前的东西,每一样都很……怪异,很难相信是食物,尤其是那一堆他宣称的……豆腐。
  “懒的理你!”一夹起油炸臭豆腐,善善就往嘴里塞。
  看见那怪异的食物,闻到那令人反胃的气味,直到善善真的把东西塞进口中去咀嚼,路易有了生平第一次的震撼!
  “你很勇敢。”他不得不赞美。
  “……”她忙著在嘴里塞东西,没空应声。
  正要上汤的法国厨师,捏著鼻子跟路易用法语快速交谈著,不时还看往她这边来。
  现法文?比爱国,她童善善输人不输阵!
  “金毛鬼,我先跟你说,我没臭豆腐吃,会死!你要个死人也没用对不对?所以,你吃你的法国餐,我吃我的臭豆腐,OK?”快喝虾妖汤!快喝!苦死你个金毛鬼!
  善善又吞了一大口的清蒸臭豆腐,随便他们用法语在那叽哩咕噜。
  “爵爷,我马上把那些东西清掉。”布克尔捏著鼻子请示著,不敢闻进那恶心的气味。
  “不必。”同样是法语,路易的优雅,与众不同,“让他吃。”
  “是的,爵爷!”布克尔捏紧鼻子,恭敬的退立一旁。
  “我交代的事,都办好了?”才喝了一口龙虾浓汤,路易就放下银匙,“布克尔?”
  “爵爷,事情都办好了。龙虾浓汤……是我的疏忽,龙虾被善善先生不小心惊吓到,等我发现不对劲,已经来不及,虾血一放,是混浊的。”
  有一只的头壳还破裂,断脚就更不必说了,布克尔就是想不通,善善先生跟龙虾有仇吗?还是说,这是某种风俗?杀龙虾之前,要先把龙虾装到棉布袋里,甩个头破脚断肉发苦?
  东西文化,差异真大!
  不小心惊吓到……龙虾?能被这有意思的小子“不小心”惊吓到,这龙虾,不算浪费。
  路易看著善善挑衅的又塞进一大口天香臭豆腐。
  一口又一口的吃不停?这有趣的小子有著非常的勇气。
  “都撤了。”那气味,他没了胃口。
  “是的,爵爷!”布克尔俐落的收净桌面,不是训练有“速”,实在是……他快吐了,但他是一流的名厨,什么奇怪的食物没见过?所以,不能吐!
  “金毛鬼,你不吃你的法国大餐了啊?”苦死了吧?善善夹了最肥的大肠就往嘴里塞去。
  “布克尔,净手。”路易不应善善的挑问。
  “是的,爵爷!”
  端上纯银的洗手盆,臂腕上挂著纯白的毛巾,布克尔一会儿换水、一会儿递毛巾,善善忙著往嘴里塞豆腐的小手停了。
  “他是奴隶啊?”厨师要做这么多事?
  “家仆。”
  家仆跟奴隶是有差别,仆者,出卖劳力:奴者,出卖尊严,“你要我,该不是你正好缺一个台湾『家仆』吧?”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原来还真是她想太多了!
  带著恋雪去法国,一来可以暂时避开那些恶亲坏戚,二来不怕日本祸又来家里绑人,家仆嘛!有什么难?不就这里挥挥、那里扫扫,大丈夫能屈能伸……
  “我不缺家仆。”
  啊!她忘了她是小女人,不是大丈夫。
  “你确定不缺,台湾的哦?”他那是什么眼神?
  看人直勾勾的不转弯,真可怕!
  “哪一国的,都不缺。”
  “那你要我干嘛?”被路易看到受不了,善善冲口就问。
  路易的眼神微变,他答非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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