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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娘子费猜疑-第5章

小说: 娘子费猜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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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闻铃刚松一口气,却听得谢慕骏蹙眉问道:“太医看过她的病了?这一次,又怎么说?”
  原先,不是已经说她的病情在慢慢好转吗?怎地这次反而愈见沉重?
  “太医还没有看。”
  “什么?”
  “她根本不让太医近身。”
  谢慕骏愣了一下,沉默好久,月光下,那不带任何表情的面庞,清澈得宛如夏夜星空下最寂寞的那一颗星。
  她心里一紧,有一刹那,心里的感觉竟是……温温的,带点紧绷的忧心的情绪。
  “不过,等她休息好了,明天,情况或许会有所好转吧。”
  她乐观地笑一笑。
  然后,看到他忽然振眉一笑,坐到假山旁的石凳上,对她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嗯?”不解地凝睇着他。
  笨丫头!如此不会揣摩主子的心意,难怪他一直没有在府里见过她,肯定是不大受翠娘重视的。谢慕骏不耐烦地斜斜眼,“过来给我捏捏肩膀。”
  嗄?捏肩膀?!
  他以为他是谁呀?
  她深深吸一口气,“不会。”
  “不是吧?你连这个都不会?”用一种无可救药的怜悯目光瞅着她,半晌,无可奈何地站起身来,指着自己刚刚坐过的石凳,“你坐下。”
  “我不……”她下意识地退缩,不晓得他又要玩什么花样。
  “坐下!”手臂一伸,不费吹灰之力地将意图逃跑的笨蛋给逮回来,按坐在自己面前,“喏,就这样。”修长手指抚上她细秀香肩,轻轻一捏。
  “呀,呵呵……”好痒!
  俊脸一沉,加一分力,再按。
  “哎哟。”肩膀一斜,差点连整个娇小的身躯都给歪到石凳下面去了。
  他赶紧缩回手来,像被火烫了似的,神情带着几分懊恼与尴尬,怎么回事?平日见红荔做这事,好像很轻松似的,怎么到了他这里,比拿剑砍人还要难以掌握分寸?
  发觉他久未言语,司徒闻铃回眸看他,见他神情沮丧,心头一软,似被羽毛刷过,忍不住问道:“是不是很累?”
  吃喝玩乐也是需要体力的,更何况,他刚刚又饱受惊吓,她似乎不该那么苛责他,算了,就拿他当病人看待好了。
  通常,她对病人都是很包容的。
  站起身来,绕到他背后,在他一脸诧然中,小手摸上他的宽肩轻轻按压。
  “唔。”不会吧?原来她技术这么好?
  感受着肩膀的酸痛在她熟练的按摩下渐渐褪去,他眉心微展,身心都放松下来。
  “这手艺,你跟谁学的?”认穴拿捏准确适度,比经过专业训练的花魁女子还要手巧,他自问,府内还不曾有此等人才。“我……三小姐经常喊肩痛,我试着做,做做就熟练了。”他当她是丫鬟,她也乐得轻松简单,反正,她从未当她是这府里的少奶奶。司徒闻铃在他身后吐了吐舌头。
  “慕澄也有肩痛的毛病吗?”
  “呃?有啊有啊,双生子的毛病多半都是一样的。”唉!一个谎言总是需要千千万万个谎言来遮掩。
  谢慕骏“哦”了一声,不疑有他。半晌,舒服地眯起双眼,昏然欲睡……
  第3章(2)
  “砰!”
  陡然一声巨响,燃着粉色微光的房间蓦地一黑,屋内响起尖锐的尖叫声:“妈呀!”
  假山石旁的二人同时惊跳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奔上楼梯。
  “慕澄!不要怕,我在这里。我是慕骏,慕骏呀!”
  司徒闻铃摸索着擦亮火折子,亮光一起,照见谢慕澄惊恐的双眼,“那是什么鬼东西?拿开!给我拿开!”
  司徒闻铃怔了一下,鬼东西?
  “叫你拿开,你听到没有?”见她呆愣,谢慕骏用力吼过来。
  明明知道,在这种时候应该尽量避免刺激病人,慕澄怕火,她就应该熄灭火种,谢慕骏说得没有错,可,为什么,听到他那么用力地吼她,她心里还是觉得难过?
  灭了火折子,司徒闻铃静静站在黑暗里,耳朵里听到的是一片混乱的声音。
  “这是什么鬼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放开我,王八蛋,你们这群王八蛋,放开我!”
  天哪!谢慕骏震惊得目瞪口呆。
  这是他的小姐姐?那个从小就被他欺负,打死他也不肯喊姐姐的温柔如水的女子吗?这是常常在梅花树下弹琴,并笑着对他说,“慕骏,女孩子是用来保护的,不是拿来欺负的喔,”这句话的姐姐吗?
  她是吗?是吗?
  “滚开!滚开!全部都给我滚!”有软软的东西迎面丢了过来,幸好,只是枕头,他没有躲,心里太震惊,太难过,身体木木然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我不会说的,不会告诉你们阿豪在哪里?你们少在这里装神弄鬼!有本事就杀了你姑奶奶,阿豪一定会找你们算账的。”
  她在说什么?这乱七八糟的究竟是些什么?阿豪又是谁?
  谢慕骏听得一头雾水。
  “谁是阿豪?”
  “少装蒜!电灯呢?电灯在哪里?你们干吗不点灯?”
  一星火光慢慢点亮,谢慕澄受不了地猛拍额头,“疯子!你们这群疯子!”他们想要逼疯她吗?
  “这是什么年代?你以为在拍电影啊?”她突然跳起来,扑向执灯的司徒闻铃。
  “小心。”
  迟了一步,司徒闻铃被凶悍的慕澄扑倒在地,油灯打翻了,火苗“腾”地蹿上来,舔着了她的衣衫下摆。
  “刷——”不知道什么时候,慕澄袖里藏了一把剪刀。
  此刻,剪刀高高扬起,再用力落下来。
  慕澄红了眼睛。
  “呲!”皮肉被割裂的声音。
  但,她并没有感觉到痛。
  司徒闻铃呼吸一窒,心脏绞紧了。
  下一瞬,身上一轻,扑在她身上的谢慕澄颈后吃了一记重击,身子一软,整个人重重地跌在她身旁,握在手上的剪刀下滑,拉出一道长长的血口。
  鲜血浸透白衣,触目惊心!
  谢慕骏颓然跌坐在地。
  他呆呆望着自己的手掌,他打了慕澄?他居然打了慕澄?
  “你怎么样?痛不痛?”
  司徒闻铃一跃而起。
  “你忍着点,我给你上药,很快就不痛了。”眼眶微微泛红,这个傻瓜,他打晕慕澄就好,干吗还将手臂伸出来挡在她面前呢?
  在他眼里,她不过是个丫头而已呀,受点伤有什么了不起?
  傻瓜!谢慕骏你这个大傻瓜!
  “噗。”陡然一声喷笑。
  司徒闻铃愕然抬眸,发觉刚刚还傻愣愣像吃了后悔药似的大傻瓜谢慕骏,这会儿笑得眼泪都快喷出来了。
  有那么好笑吗?
  她俏容一沉,上药的手故意加重了力道。
  可恶!这人果然是没心没肺的,亏她刚刚还感动得要死,他倒好,眨眼就乐得什么似的。活该被刺一刀!
  呃?手臂上有点痛!不过,没什么打紧。只是这丫头,哈哈哈……实在太迟钝太有趣了。
  “我不喜欢吃烤肉。”他一本正经地说。
  她莫名其妙地瞪他一眼。
  现在是在包扎伤口好不好?这关烤肉什么事?再说,他喜不喜欢吃烤肉……
  咦?闻到烧焦的味道。
  顺着他的目光,她的视线狐疑地下移。
  呀!衣服着火了!
  司徒闻铃蓦然惊跳起来,手忙脚乱的样子再度引来他的哈哈大笑。
  聚仙楼,幽静的包厢之内,黑衣佩剑男子神情疑惑地瞪着眼前这个说没两句就傻笑,傻笑过后再发愁,愁完又笑的好友,半晌,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没发烧!那就是没眼花咯?
  不死心地又抬手,这一次,摸上谢慕骏的额头。
  “动手动脚的,你干吗?”用力拍开南宫毅的五指山,横过去杀人一眼,“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
  “有——”很好,终于回神了。
  南宫毅没好气地靠回椅背,“拜托你拣重点说好不好?我的时间是很宝贵的,不是拿来听你说你们府里的一个丫头如何如何,如何又如何的。”谢慕骏的风流逸事虽然一向是茶楼酒馆里无聊闲客的佐饭谈资,但,那不是他好不好?他还没有闲闲发霉到那个程度。
  “我?有说吗?”
  “有!”斩钉截铁。
  谢慕骏翻个白眼,不懂变通的死家伙,他就不会说点好听的?非要点他的要害。不过,那丫头的确是傻得有点可爱,难道,他不这样觉得吗?
  “算了算了,”南宫毅这闷小子的眼光一向与自己相差甚远,他当然体会不到他的乐趣。挥挥手,挥去满脑子宜嗔宜喜的娇丽面容,郑重容色,道:“江湖上有没有一个叫做阿豪的人?”
  阿豪?
  “姓什么?”
  摇头。
  “外貌特征?”
  再摇头。
  “擅长武功是什么?使什么兵器?曾经做过哪些轰动一时的事情?”
  谢慕骏揉揉额角,“如果我知道这些,还找你做什么?”
  南宫毅顿了一会儿,站起来,“既然没我什么事,那我走了。”
  “喂!你什么意思?”
  “等你弄清楚上述问题,你也知道答案了,还找我做什么?”他双手抱臂,看着一脸诧然的好友,不疾不徐地说。
  谢慕骏无奈抚额,一只手举起来作投降状,“好好好,算你狠!”这家伙,分析起问题来居然头头是道,一点也不笨嘛。
  怎么看起来总是一副呆头呆脑很好拐的样子呢?
  “其实,阿豪这个名字是从慕澄嘴里听来的。”
  等谢慕骏一五一十地将昨晚慕澄的怪异举动说了出来,南宫毅才慢吞吞地坐下来,思索良久,眸中闪过一丝不太确定的忧虑之色,“会不会是聂行风的弟弟?”
  面色一震,谢慕骏脱口而出:“聂行风还有弟弟?”
  “没错。当年,聂行风重创王爷,皇上大怒,命韩天雷将军率军围剿风云寨。”
  “这件事我知道。”当年,曾经叱吒一时、风光无两的风云寨在一夜之间被官府夷为平地这件事,还曾在黑白两道造成过不小的轰动。
  而京城能复享这么多年的太平盛事,那一役,也是功不可没。
  “当然还有你所不知道的。”微微苦笑,南宫毅沉声道:“风云寨是被夷平没错,可当家的四位寨主,除大寨主聂行风在行刺当场被格杀之外,其余三位,俱都下落不明。”他是当年行事的副将,当然清楚知晓内幕。
  一时无法消化这个消息的谢慕骏,颓然跌坐在椅子上。如果那个阿豪真的是风云寨里的某位当家,那么,慕澄拼死也要保护他,也就说得过去了。
  只不过,如此一来,江湖上不可避免地,又将要掀起滔天巨浪了。
  二人对视一眼,眉间忧色愈发凝重。
  第4章(1)
  谁倚春楼,
  把谪仙长笛,
  数声吹裂?
  一片乍零,
  千点还飞,
  正是雨晴时节。
  ——黄子行《落梅》
  门没关,应手而开,屋内的景物在灯烛影映之下,一寸寸浮现出来,紫檀木圆桌,紫檀木椅子,挂在墙上的名家山水字画,窗台边的白玉瓷花瓶以及敞开半扇的茜纱窗……依然是那么熟悉而又陌生。
  司徒闻铃迟疑了一下,拽在手心里的药瓶和干净的白布条仿佛在蒸笼里蒸过一遍似的,烘暖而潮腻。
  到底该不该进去呢?
  想到那一天,自己身穿凤冠霞帔,安静地坐在叠着龙凤被的床沿一角。那个时候,她多么渴望从这个房间里走出去,而今,她果然走了出来,却没料到,还有那主动走进去的一天。
  “四少爷?”她扬声。
  屋内仍然是静悄悄的,只有灯火跳跃的影子投在墙上,忽明忽暗。
  眉头不由得蹙了起来,刚刚她问过看门的小厮,小厮说四少爷回家已经有一会儿了,她不放心他胳膊上的伤,不知道他记不记得去找大夫换药,于是,脚步仿佛有自己的主意似的,径自绕来“听涛居”。
  “四少爷?!”
  再问一声,依旧无人应答。
  顿一下,索性将门推得更开一些,抬脚走了进去。
  厅里没有人,内室也没有人,怎么会呢?人没在为什么会点灯?脚跟一旋,绕到盘金绣围屏后面。
  嗄?
  人还未完全走进去,已慌忙蒙住眼睛退了出来,一颗心突突乱跳。
  该死!该死!
  那家伙洗澡干吗不关门?不关门倒也罢了,居然还给她睡死在大木桶里!害她直直闯进来。幸好,没人看见。
  她双颊一阵烫热,低了头,慌慌张张地往外跑。
  一口气跑出“听涛居”,膝盖一软,蹲在花园的篱笆墙边大口大口喘气。
  吓死她了!
  那感觉,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但,有什么好害怕的?他昨晚帮她挡了一剪,她今晚来给他换药,多么理所当然,义正词严。
  然而……然而……
  为何她心里总像揣了一只不安分的蚂蚁?轻轻地爬,慢慢地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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