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装公子哥 The One You Love-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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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黎宇风会摔得狗吃屎,然后她可以趁机会逃开。未料,他身手也十分矫健,仅只翻了个筋斗,而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抱住她的腰。
他们的身体霎时几乎是贴在一起。
朱小佩完全没料到会这样,正惊慌得不知所措时,她发觉他的双手夹紧,准备把她扛上肩。
她当然不会让他得逞,她将身子用力往前一挺,整个人便由他的肩上摔了下去。
黎宇风完全来不及反应,就听到一声惨叫,当他回过身时,只看见朱小佩整个身子躺在地上。
“哇……痛!”人算不如天算,怎么也没料到跌得狗吃屎的人会是自己。
这一摔,不但把她的前额撞出一个大疱,就连她漂亮的鼻子也差点压扁了。
她连忙伸手摸摸自己的鼻子。呼!幸好没扁掉,否则她非毁容不可。
万一她毁了容,她就要叫他娶他!
“你还好吧?”黎宇风蹲在朱小佩身边,关心的问。
“我好不好,你自己摔摔看不就知道了!”啧、啧,她额头上的疱好痛啊!
“你可以站起来吧?”
废话!她不只要站起来,还要再度逃跑呢!
岂知,当她想站起身子时,才发现自己扭伤的部份竟然已肿得像个大馒头,这下连站起来都成问题了。
黎宇风一声不吭地将她抱离地面,自顾自地往黎府的方向走回去。
“喂!我不要跟你回去,放我下来,我不要回去!”朱小佩顾不得淑女风范,抡起拳头朝他身上噼哩啪啦的打。
她的力道比起一般女子来得大,那是因为学跆拳道的关系。
黎宇风终于松了口气,因为这会自己终于不会再有不正常的感觉,因为他打人还满痛的呢!
幸亏黎宇风也有功夫底子,否则,哪禁得起朱小佩的捶打。
朱小佩可说是卯足力气,最后,在她的拳头发痛之下,终于放弃挣扎。
唯一肯定的是,黎宇风的胸膛比她想像,来得结实。
黎宇风抱着她由后花园的一处凹口进了黎府。
天老爷!为什么她刚才没注意到这处凹口?否则,自己也不用辛苦的爬树,然后像只猴子似的荡过围墙,还扭伤了脚踝。
黎宇风将她抱回房间,把她放到了床上。
扛着她走了这么一在段路,他竟然面不改色!可以再肯定一点——他有很好的体力。
“你别乱动,我马上去取药酒来。”他说完便转身离去。
呵!叫她别乱动,她就别乱动吗?
要是以往,她就偏和他唱反调,但今天她吃错药似的竟然真的不敢乱动。
唉!她哪里是不敢来着,她只是累了,再说,脚踝已肿起来,她能动到哪里去?
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是不是?
不一会儿,只见黎宇风手上拿着一罐药酒进来。
把脚伸过来!“他拔开药酒的塞子。
“你想干嘛?”这次她非但不依他,反而翻滚了一下身子,躲到床的角落去。
“我帮你推拿,否则,你的脚伤会恶化的。”他不明白他干嘛一脸的吃惊,活像他要欺负他似的。
“你把药酒给我,我自己来就行了。”朱小佩向他伸出手。“你会吗?”他怀疑。
当然是——不会!每次她脚踝扭伤,不是教练,就是推拿师傅帮她治疗的。
“还是让我来吧!”他伸手就要去拉朱小佩的脚,吓得朱小佩连忙把膝盖曲了起来,双手紧紧抱住膝盖,像在保护什么宝贝似的。
虽说教练是男的,推拿师傅也是男的,可是她从不觉得有何不对。但是现在就不同!
这年代可是流行男女授受不亲,她也只不过是女扮男装地跟黎子涓睡了一觉,就被逼得要娶黎子涓为妻。
一旦她的性别被拆穿了,说不定到时候黎宇风会因为摸过她的脚踝,就要她嫁给他,那不就完蛋了!
所以,为了明哲保身,她死也不会让他碰一下的。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黎宇风真是哭笑不得,自己只不过好心地要为他的脚推拿,他却表现得好像他会夺走他的贞操似的。
难道他看出他对他不正常的感觉了吗?
“好吧!我不勉强你。”黎宇风放下药酒罐,不再说话,旋身走出房去。
第七章
朱小佩松了口气,脱下白棉袜,沾了几滴药酒在肿胀的脚踝上,轻轻搓揉起来。
原以为黎宇风是回房休息,没想到过了一会儿他又回来了,这次了手上多了一个布包包。
“你怎么又来了?”朱小佩不明白的瞪着他。
黎宇风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径身将布包打包,里面竟放了两个鸡蛋。
因为从小到大,朱小佩就对鸡蛋过敏,所以,她从不吃蛋的。
“偌,这个给你。”黎宇风把两个蛋放到她面前。
“我……不饿。”她误以为他要叫她吃蛋呢!
“这不是给你吃的,这是给你用来消额头上的肿疱。”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用了!”她仍坚决的摇摇头。
“你是要自己来,还是由我动手?”他收起笑脸。
“你烦不烦?我对蛋敏感,我和蛋犯冲,行不行?求求你把它拿开!”每次她吃了蛋就长荨麻疹,以至于她会望“蛋”心怯。
“过来!”他似乎不容她拒绝。
“你是耳背,还是听不懂我说的话?我只要碰了蛋就会生病的。”打死她她也不会听他的话,即使不吃蛋,她还是宁可与蛋保持距离。
黎宇风从未听过如此荒诞的说词。
他只知道蛋的营养很高,许多生病的人都吃蛋滋补身体,却没听过有人吃蛋会生病的。
“看来,还是由我动手!”说着,他卷起衣袖,跳上床逼近了朱小佩。
“喂,你别过来,你快离开,否则被人看见就不好了。”朱小佩急急地挥着手,活像要挥掉讨厌的苍蝇蚊子似的。
黎宇风再度被他说话的口气给逗笑了。
一见到他,他的笑神经似乎就特别发达。
“怕什么?我们都是男人,就算真的有人看见了,又怎样?”他硬是将朱小佩扯了过来,然后一手支着朱小佩的膈脑勺,一手拿着煮熟的蛋在她额头上肿疱滚动着。
“乖乖的别乱动,否则要是瘀血了,明儿个你一定会很不舒服的。”
由于朱小佩是仰着脸,与他的脸距离相当近,近到她可以感受到他呼吸时的热气。
如果黎宇风的头再低一点,他们的鼻尖就会碰触在一块,甚至连唇也会贴在一起。
他有一张弧度相当优美的唇,如果他吻了她,会是什么滋味?
羞羞羞!怎么会不害臊地想起这个问题?
朱小佩连忙闭起眼睛中断自己的遐想。
注视着朱小佩粉嫩的娇颜,黎宇风的心跳不知不觉地一直在加速,体内也有一股熟悉的燥热在骚动,连呼吸也急促起来。
这种反应令他胆战心惊,手上的蛋也因颤抖而不小心滑了出去。
他连忙松开托住朱小佩后脑勺的手,由于毫无预警,只听见“砰”一声,朱小佩的头结结实实地撞上床板。
“哎哟!你是趁机报复是不是?”朱小佩揉着发疼的后脑勺,气愤地嚷了起来:“哪有人没通知就放手的,你是想教我的头撞坏了才高兴是不是?”
“我……我绝不是故意的。”黎宇风一脸的冤枉。
“算了,人家说有一就有二,无三不成礼,今晚我的霉运就到此为止了,你出去吧!我要睡觉了。”
黎宇风一语不发的把蛋捡了起来,步下床;朱小佩原以为他是要出去了,没想到他把蛋搁在桌上后,竟传来窸窸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朱小佩的眼珠子瞪得有如铜铃。
“脱衣服啊!”他回过身,果然,上衣已经解开了一半。
“你……你……你脱衣服做什么?”朱小佩的声音竟然是颤抖的,显然是被吓坏了。
“准备睡觉,我也累了!”他一副理所当然的回道。
朱小佩倒抽一口气,吓得几乎昏快厥了。
“可是……这是我的房间,不是你的房间。”
“我知道。”
完了!朱小佩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黎宇风已经知道她是个女的,所以想要欺负她。
“你别乱来!”她开始用眼角向床上搜寻有没有武器可以防御,结果只发现了枕头。
没鱼虾也好,她把枕头紧紧的抱在胸前。
“我们都是男人,你怕什么?”黎宇风奇怪地看着朱小佩。“我们都是男人……”朱小佩咽了口口水,原来他还不知道她是个女的,好险!
忽地,她连忙问道:“可是,你干嘛要跟我一起睡?”
“为了怕你逃跑。”
原来是这个原因,呼!好险,好险。
但是,想到他防她像防小偷般,她免不了又要发飙了。
“我的脚,我的头都受了伤,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是呀!他根本不必担心他会逃跑的,可是他就是不放心。其实,黎宇风也明白自己真正不放心的不是他会逃跑,而是“他”头上的伤,怕他会不舒服的,所以,才会兴起想与“他”同床共眠的念头。
“其实,你就把今天当成预习好了。”他脱下外衣走向她。“预习?”朱小佩不断眨着眼睛。老天!他的身材还真不是盖的,只着内衣的他,看起来颇有基诺李维的体魄。
“没错,因为我们这儿有个习俗,新郎倌在娶亲的前一晚上,要找个八字重的男人睡在新床,这样可以带来好运,俗称压喜床。”
“可是,不一定是你呀!”
“在我家,我的八字最重,所以一定是我。”他当真上了床。
朱小佩当他是个瘟疫似的,连忙避得远远的。
“你……不会……来……真的吧?”她神情恐怖地瞪着他,连说话都不禁结巴起来。
“睡吧!我们两个人今晚已经够累了,有什么事明儿个再说,嗯。”说完,他竟手拉了一下朱小佩,让他们并躺在一块儿。
她睡得着才怪!
偷瞄到他闭上眼,呼吸逐渐平隐地沉睡了,朱小佩一张小脸扭曲地变了形。
这个大白痴!总有一天他会明白他错得有多离谱,他一定会后悔的,一定会的!
其实,黎宇风根本没睡着,他只是假装睡着而已,当他听到身边传来平稳的响亮吸声时,他才放心地睁开眼睛。
而朱小佩早已睡得十分熟了。
他小心翼翼地用手肘撑起身子,注视着朱小佩安详的睡脸,他从来不知道有人连睡觉也是如此漂亮——不!应该是俊俏才对!
熟睡的朱小佩不再张牙舞爪,看起来是那么恬静,那粉嫩的左脸颊靠耳垂处竟还有颗迷人的美人痣。
这小子不只是长得女人相,连痣也长在奇特的地方。
“妈妈,爸爸……我好想你们!”她不只口中发出梦呓,眼角还滑下了晶莹的泪珠。“姐姐,你在哪里……快回家吧!”
她作梦时楚楚动人的模样,令黎宇风几乎看傻了眼。
他知道她一定是梦到自己的亲人。
眼角的泪珠愈滚愈多,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也许是梦到伤心处,她竟开始啜泣起来。
这小子哭起来的模样还真像女孩子,看来,他真是投错胎了。
见他哭得伤心,黎宇风伸出手轻轻揩去她的泪珠,最后,竟忍不住将他拥入怀中,轻轻拍着他的背,用难得一见的温柔口气哄着他道:“睡吧!我陪着你,安心的睡吧!”
熟睡中的朱小佩紧紧贴近他的怀抱里,原本因作梦带来的惶恐不安的神情逐渐安定下来。
没有噩梦,也不再哭泣,这一觉,她睡得好熟,而且……好甜。
朱小佩翻了个身,继而从睡梦中惊醒过来,见到身边的空位时,她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她双手摸着自己的胸口,心跳还在怦怦地加速呢!
她原以为她会睁着眼到天亮,谁知道竟然糊里糊涂地睡着;不只如此,她竟然还作了个奇怪的梦,梦见黎宇风一直紧紧抱着她。
她觉得自己愈来愈像千年大花痴了,怎么连作梦也会这么色?
还好事实与梦通常是相反的,说不定昨晚自己又是流口水,又是乱踢乱踹的,黎宇风早因受不了她而回自己房间去了呢!
“砰!”突然一声巨响,房门被用力地踹开,王时彦像只被激怒的狮子般冲了进来,而黎宇风紧紧跟在他身后。
“你这个该死的娘娘腔!”王时彦揪住朱小佩的衣领,随即一个拳头就要落了下来,却被黎宇风及时抓住。
“时彦,有话好说,别动粗!”黎宇风用力的将王时彦揪在朱小佩衣领上的手给扳了下来。
“我跟这个娘娘腔没什么好说的!”他又要逼近朱小佩,黎宇风马上像鸡护小鸡般挡在她面前。
左一声娘娘腔,右一声娘娘腔,即使是身为女人的朱小佩,听起来也觉得刺耳。
“不许你再叫我娘娘腔!”她用力推开黎宇风跳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