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脉天狼-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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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雪有些为难的看了萧逆云一眼,萧逆云笑笑,摇了摇头。
沈璧君笑着道:“啸天,你说是哥哥就是哥哥,好不好?”
程啸天立即眉开眼笑,拍着手跳到沈璧君面前,道:“美人姐姐,那个哥哥叫什么?”
沈璧君道:“他叫萧十一郎。”
程啸天道:“萧十一郎,萧十一郎,萧十一郎?”他连说了几声,后来喃喃道:“我怎么听到有人在喊这个名字?”此时他的神情不再如孩童般顽皮,而是深沉得反常。他感到思绪开始模糊。似乎听到有人喊“萧十一郎。”还有什么“有种……出声。”好像还有什么他已听不清,他感到自己是在冷风中,又好像有瓦片,还有些酒味。那全都是在风林楼楼顶的记忆碎片,那时他本该是昏迷的,却也不知怎么留下这些记忆。他感到眼睛很累了,脑袋也很累了,之后又睡着了。
程啸天躺在床上安详地睡着了,根本没什么有病的样子,萧逆云想了想道:“有余毒在他脑子里。”他又问程雪:“他几岁中的毒?”
程雨抢着道:“是九岁,记得那天是啸天的生日,一家人正开心的为他庆祝,可此时连绝义带领爪牙闯进家里,将全家几十口杀得只剩我们姐弟三个。”
程雨已泣不成声,道:“连绝义心狠毒辣,若不是爹爹将毕生功力传给啸天,恐怕……”
程雪忍不住掩口低泣,萧逆云心疼地将她轻轻揽入怀中,道:“仇,我们会报的。”
沈璧君安慰道:“逆云会很疼你,我们都会疼你,还有雨儿。”
程雪、程雨抹去泪水,感激得望着沈璧君点点头。
这时,程啸天又从床上坐了起来,这次倒没有傻傻地,反而比正常人还冷酷些,他看了看周围,微微一笑道:“大家都在。”说着下床来。
程雪满脸诧异的看着他,问道:“啸天,认识我吗?”
程啸天道:“大姐,怎么了?我怎么会不记得你呢?”
程雨不敢相信他,小心问道:“你到底是不是啸天?”她的脸色都发白了。
程啸天道:“二姐,你又怎么了?怎么今天大家怪怪的,还是让逆云兄帮你们看看吧。”
萧逆云道:“啸天,你怎么知道我懂医术?我们之间有什么交往?”
程啸天一怔,喃喃道:“对呀,我怎么认识你。怎么知道你懂医术?我们之间…”
萧逆云眼睛一闪,紧问道:“是不是就像脑子中有个声音告诉你的?”
程啸天一皱眉,想了想,又自语道:“好象是的,我怎么会没什么记忆?”他突然又看到沈璧君,走上前去施礼道:“萧夫人好,请问萧大侠情况如何?”
沈璧君也快笑不出来了,道:“我带你去看看他。”说着转身向外走。
程啸天道:“晚辈自当叩谢萧大侠救命之恩。”说完,跟着沈璧君出去了。
萧逆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舒了口气道:“还好,没有全部失去记忆。”
程雪抓住萧逆云的胳臂,焦急的问道:“啸天他怎么这个样子了?怎么回事?”
萧逆云握着她的手笑了笑道:“他都那么大人了当然会这样,你难道希望他象个小孩?”
看着 程雪呆住的样子,他又一笑道:“啸天以前的样子是因为”寒月散魂“的毒在他的脑子中,掩住了他思想的成长,所以他才会像小孩子一样。现在,没有东西掩住他的思想了,他当然就懂事多了。不过,他不会记住中毒以后的事。现在他还认识中毒以后认识的人,说明还有残留的毒,他的意念中还有很多事。”
程雨嘴唇动了动,道:“我好象不太懂。” 程雪也满脸的问号。
萧逆云道:“我这么说,现在他认识我完全是他的潜意识在接受他的另一个信息,如果问他我们怎么认识的,发生过什么事他就不知道,他刚刚说去谢谢爹爹救他,你若问他爹爹怎么救他,他说不出的。是不是很难懂?”
程雨点头道:“是不是这样?他脑子中知道萧大侠救他是因另一个他留下的信息。”
程雪吸了口气道:“这么说会有两个啸天交替出现?”
萧逆云道:“可能,一个对另一个的所作所为不会清楚知道,但他会有意识,就像现在,他会无意中说出要去谢谢爹爹,其实,他真正的记忆只是九岁以前。”
程雨接着道:“怎样才能让他好起来?”
程雪叹道:“听天由命了。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能说出这样的话很不容易。
她说这些不是安于现状不思进取,这是种知足。天下这么多人,有几个能意识到自己正在上天的眷顾中?虽然你平凡,可若没有这份眷顾也许你会流落街头,会祸事连连。
人总是在想,上天若发现我在不公平的阴影下然后将我救出该多好。可上天总在想:那么温暖的阳光照在人身上,而人看到的总是周围的阳光普照,人若发现自己身上的光该多好。 设为书签 | 收藏到我的书房
第二十五章 静思洞中的乾坤
马车颠晃的很厉害。萧逆天把头靠在车壁上让车将头磕来磕去,以便让自己相信正在被一群莫名其妙的疯女人带去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几个时辰前,在太阳还刚刚升起时他还躺在床上头枕双手微笑着想着亲情与爱情的甜蜜,那时侯的他是天下最幸福的人。
可是现在他却坐在马车里,对面坐着几个娇娆美丽的年轻女子,吃吃的笑着,瞪着他时就好象他全身没有一件衣服。
至于以后的事,他连一刻都不往下想,人永远也不知道以后的事,而他又不善浪费脑力。他换了个比较舒服点的姿势,也用那双大眼睛扫了几眼对面的少女。
他把胳膊压在双腿上,双手十指叉在一起,把头低在手上。此时,这几个月发生的事竟一齐涌出脑海。涉足江湖后情形在这种情形下一点点在眼前浮现。
竹屋的安静与竹林的生气交织,家的温馨由内心升起。他现在只希望将所有的事都忘掉回去呆上一个时辰,让累到麻木的心有个呼吸的空间。
萧逆风真诚的脸,萧逆云充满爱的笑容,萧逆剑搞翻世界的调皮,还有萧逆飞冷若冰霜的眼睛,不断在他脑海回旋,他突然好想与他们抱成一团。
萧十一郎似有股神气的力量,让他周身的血翻滚沸腾。
沈璧君的温柔与慈爱,温暖着他冰冷的心情。
他笑了笑,生命中能有这些人他已无憾。他想到飞影,想到展残命,想到殷正季,甚至想到慕容镇哪个勤快憨厚的店小二,他又想到幽素。
店小二的老婆也许又为他生了个儿子,幽素等的那个人也许已经回到她的身边,展残命那小子不知还赖在哪个女人的被子里不肯起来,还有…
那些琐琐碎碎的事在一时间涌出记忆的闸门,有一个淡淡的影子一直在晃动,等萧逆天将所有记忆拾起重新放回记忆口袋,那个影子才渐渐清晰。
一张楚楚动人的脸庞,略带忧虑的眼神让他心中酸痛,还能有谁能牵动他心中那片天地的痛?那片天地只属于她,不同于父母情、兄弟情的另一片天地。
他来不及想,马车已停了下来。
“萧大侠,我们到了,请下车吧”,慕容夫人的声音在车外响起。
萧逆天一探身从车中跳出来,他发现在一座山前,这个地方他并不陌生,因为他也看到了不远处的“静思洞。”
这里就是慕容剑派的后山。
萧逆天抬头看了看,山高耸入云。他笑了笑道:“不会是带我来看风景的吧?”
慕容夫人道:“萧大侠游遍天下,又岂会将弊派的后山放在眼里?”
萧逆天眨了眨大眼睛道:“也许里面大有…乾坤也不一定,哦?”
慕容夫人怔了怔,随即笑道:“萧大侠请这边来。”说着引萧逆天来到“静思洞。”洞内没什么变化,只是西北角落的石桌上那把假的割鹿刀不见了。
刚进洞口,就有淡淡的花香迎来,萧逆天才发现前面的石桌上 竟摆放着几束鲜花,他暗自护着几处要穴,虽然不知那是不是有毒,但深秋季节开出那么盛花的确诡异,要知道此时连凋谢的花瓣恐怕也已如土了。
深入虎穴总是要小心一点的。
慕容夫人道:“请坐。”说着好象随指旁边的石凳,在萧逆天的身旁还有个夫人正在缓缓入坐。萧逆天一笑坐在了夫人慕容指的那个石凳上,其他进来的几位贵夫人也都坐了下来,只有刚刚缓缓入坐的那位始终没坐下,她半站半蹲的姿势实在难受,于是,又直起身道:“我去马车上拿些东西。”说完逃似的跑出去。
萧逆天看了看那个石凳,暗自一笑,也暗暗叹息。
夫人慕容暗暗深吸了口气,眼珠转了转道:“萧大侠暂且住在这里如何?”
萧逆天装作蛮有兴趣的样子看了看四周,点头道:“不错,还有鲜花作陪,只可惜没有床,难道我将来的日子要睡在桌子上或地上?”
慕容夫人笑而不答,伸手一转花瓶,她身后一堵石壁立即弹开,里面是布置华贵而又讲究的卧房,四面墙壁上都是铜灯,虽没有窗子却亮入白昼。
萧逆天悠然站起身走了进去,里面也有种淡香,真是沁人心脾,让人神情气爽。萧逆天转了一圈,又重新入坐,他满意一笑道:“很不错,谢谢。”
慕容夫人道:“既然萧大侠满意,就先屈尊休息,我等告辞。”
萧逆天摘了朵花玩在手上,漫不经心的问道:“不留下几个看守我吗?”
慕容夫人道:“萧大侠要走,谁留得住?”
萧逆天一笑道:“你不是个笨女人,至少知道什么事做不到。”
慕容夫人也一笑道:“有些事人做不到,别的东西可以做到,比方说…鲜花。”
说着指了指萧逆天手中的鲜花,诡秘笑道:“是不是很香?”
萧逆天竟真的凑上去闻了闻,认真道:“很香。”
慕容夫人笑的更甜了,道:“废去天下最高的武功,不伴点鲜花岂非太对不起萧大侠?”
萧逆天仍面不改色,悠闲地撕了瓣花瓣放在嘴里嚼起来。
慕容夫人又嫣然一笑道:“我说你因中毒失去一身的武功你怎么没反应?”
萧逆天抬了抬眼皮冷冷道:“干嘛,想看我发怒发狂的样子?”
慕容夫人像看到鬼一样,嘴唇已有些发白,道:“你…你简直…”
萧逆天大眼睛盯着她笑眯眯的问道:“我简直不是人?但是我的武功好好的,我找不出任何理由表演什么反应给你看,真是不好意思啊。”
慕容夫人指尖颤抖,声音更颤抖道:“但是这花,这花香里…不可能的”
萧逆天淡然一笑道:“这些可怜的花原来没有毒,只是被涂上了毒,花香和毒会同时散发出来,对不对?”他锐利黑亮的眼睛盯着慕容夫人,又接着说:“这种毒大概叫无孔不入吧?它能从身体的任何部位浸入筋脉,若是护住要穴也只能撑半柱香的时间,我又说的不错吧?”
慕容夫人已说不出话,过了一会,她勉强笑笑道:“但是萧大侠已进来超过半柱香的时间了,还是不要太狂傲为好。”
萧逆天做出真诚听的样子道:“对,狂傲的确不好,但你没看到我已快将这里的花吃完了吗?”他轻描淡写道:“有些毒药本身就是解药,不用我告诉你是哪里的毒吧?”
慕容夫人惊慌的看看左右,挤出一丝微笑道:“不必了,不必了。”
萧逆天站起身伸了伸胳臂道:“我要去休息了。”说完将手中的残花随手一扔,花正好落在刚才那个贵夫人没坐反而落荒而逃的石凳上,那朵花由枯萎,变为枯黄,随即消失,萧逆天装作吃惊的样子道:“好烈的毒,幸好我没有自作聪明和她换位。”
慕容夫人长出一口气道:“没想到两道暗算没能制住你。”
萧逆天边走边笑道:“萧十一郎那么容易被制住就不叫萧十一郎了。” 萧逆天走进那卧房,他刚走进几步,石门突然弹出,将洞口封死。
慕容夫人优雅地 迈着步子走到石门前冷笑道:“萧十一郎,早知道那些小把戏制不住你,那只不过要你以为我们无计可施,然后放松警惕。”然后她又狠狠咬牙道:“萧十一郎,等里面铜灯中的‘碧兰粉’散发出来,任你武功再高也会成为一个废人,我就是要你武功丧失,成为一个废人,那时我看沈璧君还要你什么?”她越说越狠,说完忽然呵呵大笑起来,笑得脸上的粉也往下掉,微胖的身体不停的颤抖。
她身旁有位黄衫粉裙的少妇,看样子不过二十岁,淡淡的粉妆再加几分倦容倒显得楚楚动人,少妇有些紧张的问道:“婆母,您怎么了?”
慕容夫人停住笑,又作出端庄矜持的样子,道:“芙儿你不懂,萧十一郎作恶多端,本该此报。”
芙儿恭顺的点点头道:“是,芙儿知道。”可她还是迷惑,她想不懂,她怎知道慕容夫人心中所想?
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世间只有一个萧十一郎,他不会属于她,她只有毁灭。那是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