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婚弃夫-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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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段期间,家事都是屈纪钢在做。他会把衣服丢进洗衣机,也会拿出来晾,他会用吸尘器吸地、用拖把拖地,他还会上超市去买日用品,去市场买一些对她身体比较补的东西给她吃,在这星朝里,他只是一个爱妻的男人,而不是银行家。
雷冬贝当然有很深切的感受,屈纪钢像是她的私人看护,也像是她健康的守门员,除了上银行交代些事或是处理紧急的状况外,他都留在她身边,细心照顾她。
这让她觉得过意不去,觉得欠他好多。
在她的身后塞了几个椅垫,即使她坐在沙发上,他仍把她当是大病初愈的人般小心伺候,若再拿个小凳子给她搁脚,并帮她槌背,她就宛如老佛爷了。
“我已经全好了。”雷冬贝阻止他过多的贴心。
“那最好!”他在她身边坐下。“你什么时候要喝鸡汤?”
“我肚子还好饱。”
“只是一些鸡汤。”
“你也可以喝。”
“我又没有罹患肺炎。”
“健康的人也可以喝鸡汤!”她不要他对她这么好,一旦半年的时间一到。教她怎么潇洒走人?万一她爱上了他。情况会更加复杂,他们两人……一定要有个人踩下煞车。“屈纪钢,我是个健康的人了,你不用再照顾我。
她说她健康了,那么一些放在他心上已久的话,是该说出来的时候了。
“冬贝,我想我们该好好的谈谈。”
“谈什么?”
他决定开诚布公,“冬贝,我们不是假结婚!打从一开始,我就没有要离婚的意思,那半年的期限,是我随口胡诌出来的。”
雷冬贝一脸呆若木鸡,一时反应不过来。面对他这么赤裸裸的告白,她真的无力招架。
“冬贝。我爱上你了!”
“屈纪钢,你……”她被吓到白了脸,一口气差点接不上来。
“向你提出假结婚时,我喜欢你,希望我未来的妻子就是你,但是经过了这些日子的相处……”屈纪钢以平静的口吻道。“我爱你!”
她听了却觉得全身虚脱无力。
“我希望继续和你生活下去。我希望你爱上我!”
“怎么……会这样?”雷冬贝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她感觉得到他对她的好,但她以为那只是因为责任与善良使然,因为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他觉得有义务对她好,她真的以为只是这样而已,没想到……“你真的一点也感觉不出来?”
“我以为……”她欲言又止。
“你以为我为了股东赌这么大?甚至可以牺牲自己的终身幸福?”
“但是……”她有难言之隐啊!
屈纪钢郑重表态,“冬贝,我希望牵着你的手白头到老。”
第4章(1)
雷冬贝僵在沙发里,面对屈纪钢的真情告白,她却必须拒绝他,因为她不能耽误他,不能让他白自在她的身上浪费感情。
“对不起……”她向他致歉,一如三年前的她。“屈纪钢,我想我无法和你白头到老。”
“冬贝,你不能和我白头到老的原因是什么?”或许是太震惊,或是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她才会拒绝他,他能谅解,但他要知道理由。
“我……就是不能!当初我们讲好了半年……”她试着说服他,“屈纪钢,我们的协议是假结婚半年。”
“但是我爱你!”他激动得提高了声调,“难道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你感觉不出我爱你?”
雷冬贝倒抽口冷气,面对他直接挑明,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回避的空间。
“我没有要你现在就说爱我,但是我要你明白我的心,正视我的感情。”虽然她一直很客气,但他感觉得到她并不讨厌他,至少是喜欢他的,只要她愿意敞开心房,他相信他们会是一对相爱的夫妻。
她抿着唇不语。他的话令她感动,也一直知道他对她好,但是眼前的她无以为报,也无法回应他的感情!
“你真的对我没有一丝好感?”
“……我有难言之隐。”
“说出来,我帮你解决!”
“不是钱的问题。”
“其他的问题,我也可以试着帮你。”
雷冬贝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做了多少好事,可以碰到这么真心真意对她的男人。但是她对表姐有责任和义务在……“纪钢……”她不再连名带姓的叫他,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就算没有把他当成是真正的丈夫,可他已是她生命中一个非常重要的存在。“你可以给我一点时间,例如半年?”
“你要半年的时间处理什么事?”
“我现在不想谈,这是我个人的问题,我只希望你给我一点时间,或许时间一到,事情已经自然解决。”事情涉及表姐的隐私,她不想公告天下。
他很好奇是什么事,但是他不想逼她,也没有资格逼她。
轻轻抓起她的手,屈纪钢温柔的叹口气。“好,就先照我们目前的协议方式相处。”
“谢谢你,纪钢!”雷贝冬的心情顿时由谷底向上翻扬,整个人马上变得精力十足。
“冬贝,无论什么事,我要你知道,我都在你身边。”他郑重表示,希望有一天,她愿意跟他分享她所有的心事,让他为她分忧解劳。
“好。”她点点头。
“试着爱上我,好吗?”向来自信的他,竟有点忐忑。
雷冬贝点了点头。真实面对自己的心,她一直是喜欢他的!
初次见面时,面对她父亲的咄咄逼问,他不曾面露不悦或是针锋相对;三年后再相见,她一开口就是向他借钱,他也不曾冷言嘲讽;两人结婚后,他一直很包容她、体贴她,甚至请假主动照顾生病的她……她不是冷血动物,面对这样的他,她真的很难不动心。
只是想到她和表姐的约定,她才不敢对他付出感情。
她微微红了脸向他承认。“我已经很喜欢你了。”
“听你这么说……”屈纪钢幽默的道:“我感觉我的男性自尊得到了安慰。”
“纪钢,休了我,我相信有很多女性愿意给你安慰。”她知道他炙手可热,即使已婚,她相信还是有一堆女人仍巴望着他。
“我不是花花公子,冬贝。”他正色为自己辩解,怕她为此而放弃他。
“我知道你不是,但是,一定有很多女性不在乎你已婚或是未婚,她们就是要你。”想到有许多女性觊觎他,雷冬贝不禁吃味。
“你这么认为?”屈纪钢苦笑。
“我觉得这是真实的情况。”
“她们爱怎么想我管不着,但是我绝对洁身自爱,且忠于我们的婚姻。”
“现在是,以后就不知道了,人总是会变的!”
“那就快点爱上我,牢牢的抓住我!”不论是爱情或婚姻,都不能只是单方面的付出,即使他已经认定她是自己的另一半,可一旦时间拖久了,若一直苦等不到她的回应,她依然无法爱他……也许他终究只得放手任她离去,让她去寻找属于她的幸福。
雷冬贝也希望她可以。
她希望自己可以毫无负担、全心全意的爱上他,只要偿还欠他的两千万借款、表姐可以快快怀孕,那时……她就可以不顾一切的爱他了!
雷冬贝从厨房冲到客厅接电话,因为屈纪钢要回来吃晚饭,她原本正在厨房里忙碌。
“冬贝,抱歉,我临时不能回来吃饭了。”
“但是……”她有些失落。为了这顿饭,她特地上传统菜市场,买了新鲜的海鲜。
“临时有个很重要的饭局。你不要等我了,今晚早点睡,我会晚一点回家。”
他不忘盯咛、关心她。
“会多晚?我等你!”
“不要为了等我打乱了你规律的生活作息,早点睡。”
屈纪钢不是每天只在银行里看看数字或是报表分析就好,身为银行股东之一,往往政商界的应酬、社交他都要参与赴会,所以雷冬贝一整天最期待的就是他回家后,两人聊聊这天有趣或是很平淡的一些事,这是她的快乐时光,但他说今晚不用等他了……“好。”为了不让他操心,她愿当个顺从的老婆。
“要记得吃晚饭!”
“会。”一个人吃饭一点意思都没有,但是她不想给他压力,纵使她那么希望他可以陪她一起吃晚饭、话家常。
“我会想你。”他不吝表达对她的爱意。
“你有重要饭局,不要分心了。”虽然感动,但她仍不忘提醒他。
“我还是要想你!”
“那……”感受他真切的情意,她的心情好多了。“我也会想你!”
雷冬贝不知道屈纪钢是几点回到家的,因为他们睡不同房,她等到半夜一点。终于体力不支沉沉睡去,所以他到底是几点进门的,她完全没有概念。
可是当她一早起床,拿到当天的报纸,随手翻到财经版时,却看到他和一个美女合照,她的心不禁一抽。
她很快的阅读了一下内容,原来对方是另一家私人银行的股东。这个美女股东和屈纪钢年龄相仿,是个美丽、年轻的女强人,财经界对她的评价很高,称她和屈纪钢是金童玉女。
报导中没有提到或是暗示任何的嗳昧,可是雷冬贝仍感觉到不舒服一心里有一滴滴醋味在发酵。只是……她有理由吃醋吗?
是她拒绝屈纪钢的爱!
即使晚归,屈纪钢还是准时起床,准备上班。他看着正在看报的雷冬贝,很自然的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早。”说完,他在她对面嫩下。
“早。”她放下报纸。如采是以往,她会煎个荷包蛋、培根或是火腿,为他准备一份西式的早餐,但是这会,她只是把桌上的土司推到他面前。
屈纪钢是0K的,没有人规定早餐一定要吃那些蛋啊、火腿的,需要胃部去用力消化的东西。
“花生酱或是果酱呢?”他在餐桌上找着。
“我去拿。”雷冬贝起身,走向厨房,一会她却只拿奶油回来,然后放到他面前。
“土司可不可以先帮我烤一下?”他问着她。涂奶油也无妨,但是土司不先烤过就涂奶油,感觉有点恶心,不像花生酱或是果酱,可以宣接涂来吃。
“土司要烤?”她问。
“这样和奶油比较——”
雷冬贝又一次起身,没有等他把话说完,就拿起两片土司走到烤箱前,转到四分钟的地方,把土司放进烤箱里烤,而她则一脸平静的站在烤箱的前面等着。
屈纪钢觉得纳闷,她不像平常时和他话家常,现在的她比较像是在和他赌气。
“怎么了吗?冬贝。”
“什么怎么了?”雷冬贝愣愣反问。
“你是不是有事?”他关切的问。
“我会有什么事?”她那不愠不火的口吻塑,其实蕴藏了很多的情绪起伏,但她又不是那种会使性子或是无理取闹的女人,所以她只能压抑自己。“你一大早问我这个,有点怪。”
屈纪钢会这么问,是因为她真的很怪……难道只是他想太多?
当雷冬贝把两片已经烤焦的土司放到他面前的碟子上时,他不禁扬眉。这是他第一次吃到由她烤给他的烤焦土司。
“需要咖啡吗?”她又问。
“既然土司有点焦……”屈纪钢也幽默的说,“那我来一杯果汁好了。”
“果汁……”她点点头。“好!”
但是雷冬贝倒来的,仍是一杯热腾腾的咖啡,然后把咖啡往他面前一放——“果汁没了,我今天买。”她嘴角硬是挤出一抹笑容。
“咖啡也可以。”
“咖啡配上奶油土司,很好啊!”雷冬贝一副她已有尽到“妻子”的责任。
到这一刻,他很确定她是在生气,却不知道她在气什么,而她的反应,只怕是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看到餐桌上的报纸,他于是拿起来看,想先沉淀一下心情。
可当他翻到了财经版,看到报上刊出他和另一家银行协理赖柔丝的照片时,他顿时恍然大悟,然后放下报纸,一派轻松的端起了咖啡,而一向喝纯咖啡的他,竟喝到了甜味。
“你加了糖?”他笑问。
“我忘了。”
“没关系。”
没错,她是在对他发火。希望借由这一连串的小动作,他能嗅到火药味,可看他的反应,难道他还是感觉不出来?
“即使是焦了的土司,也别有一番味道。”屈纪钢还是笑眯眯,不觉得有任何不妥。
雷冬贝咬着唇,看着他一副甘之如饴的表情,再也没有办法沉住气,因为她的心中已被酸意和涩涩的滋味填满了。
“你几点回到家的?”此刻她的反应像个妻子在审问偷吃的丈夫。
“凌晨一点三十五分。”他交代得非常详尽。
“什么应酬要这么晚?”
“因为有第二摊。”
“粉味的吗?”雷冬贝的父亲与哥哥都从商,她绝不是不贪人间烟火,宛如琼瑶笔下的女人,她知道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也知道所谓男人的应酬都是在应酬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