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风花雪月的年少-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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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敏看样子也喝多了,她挺动情地开始自言自语地讲她的事,说她小时候和林总一样,也吃过很多苦,也很不容易,她还特别绘声绘色地描述了她在上大一的时候被同学欺负了一把,明明是她的甲等奖学金被一个学生干部抢了,从此她开始积极投入“学生运动”。
最后她还说起今天去陪客人喝酒,那几个客人喝醉了,还对她动手动脚,她也不敢说,只能借口上厕所马上逃出来,躲在卫生间里哭。
说到这儿,她还真哭了起来,伤心极了。
他们倒好,说完了往桌子上一趴,最后,就我的故事没人倾听。在这个寒冷的冬夜,倾听完两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同学的讲述后,我突然挺同情她和他,一时冲动,把酒钱结了,花了我三百多块,那都是打工仔的血汗钱啊,害得我也想陪他们伤心地哭。
回到宾馆,老板就吐了,我打了个电话给段可仪,跟她说起这件事,把张小敏曾经抢走本该属于我的荣誉,还有把锐哥害得记过处分,以及昨天晚上跟我说起的话全告诉了她。最后我还感叹了一下,这个人真的复杂,有时候呢,让我恨之入骨,有时候又让人有点同情,她还去给别人代考挣钱。在这个世界上,谁都不容易。
段可仪不屑地反驳我,她的话你也相信,你当年为了申请奖学金,不也骗党骗国家说你爸下岗吗?我还说我家地震呢,这话你也信。你好了伤疤忘了疼了?还有锐哥呢?你不是发誓要给他出口气的吗?
她家可能还真的比较困难,她还去给别人代考四级呢!
得了,钱肯定越多越好啊,你不是也知道保送要花很多钱吗?你当时不也想去代考吗?你家也困难,困难还有笔记本?
我服了,没说话。
她继续开炮,她和教父还有鲁迅一个观点,对落水狗要往死里打。
都要毕业了,我怎么帮锐哥出气,难道还打她一顿不成?
你这人怎么这么低等啊,刚认识你那时候你就在足球场上和别人打,你就知道动拳头啊,你用脑筋想想好不好。
我心里嘀咕我当时还不是打给你看的,真的不明白我的心思,当年你看到肖翎的时候,眼睛里色迷迷的,我能不和肖翎打架吗,那可是情敌啊,没决斗都算轻的了。
段可仪说的果然没错,张小敏除了那天晚上喝醉后流露了一点人性,让我同情了几个小时以后,上班又换上了另一副面孔,就像武侠小说里的易容术一样。
回到长沙后,院里要评选优秀毕业生,举行全班投票,由于很多同学在外面找工作,或者像教父、锐哥已经在校外工作上了,班上几个干部讨论决定只采用到场的同学的选票。
从唱票一开始,张小敏就特别紧张,时不时偷偷抬头看看她的票数,还向周围看看有没有人在看她,当然这一切尽在我眼底。可后来她的票数还是远远落后,一共选四个优秀毕业生,她排在第七,其实我对这个挺无所谓的,又没钱又没米,反正毕业了,优不优秀大家自己心里明白。可选举一结束,张小敏不仅没选上,票数还出奇地少。
结束后,张小敏马上就去找了辅导员来,宣布这次选举人没到齐不算,要等所有学生到齐。
这可把我气坏了,本来选举之前大家说得好好的,没来的同学就当弃权了,而且都大四了,大家东奔西走南征北战的,要想全班同学都在,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我起来大声和张小敏争辩了两句,张小敏自恃有辅导员撑腰,很自信地说,即使不到,也要电话或者上网表个态才作数。
我看了看选票,更加自信地对着张小敏说,你和第四名差了二十二票,现在只有十几个同学没到,就算都选你不选他,你也没他多。
全班都窃窃地发出笑声,我心里舒服极了,张小敏的脸一下就变得通红,说,我也不是为了我自己,主要是要体现选举公平。
我心里骂了一句,公平,你作弊的时候想过公平吗?你送礼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公平呢?你一个第五名把别人探花郎挤了下去你觉得公平吗?
回去后上QQ,我愤愤不平地告诉了教父,教父又骂我了,这东西没钱没米的,你和她计较什么,笨!
后来觉得骂得不过瘾,又加一句:这年头的行情,优秀毕业生证和处女膜一样贬值。
我正在纳闷,教父一直有处女情结的啊,有时候早上起床上厕所还和我们争第一次。
果然,教父那边马上又来了修正版:
以前的优秀毕业生证和以前的处女膜一样值钱。
现在的优秀毕业生证和现在的处女膜一样不值钱,不可相信。
明天是平安夜,学校里充满了圣诞的味道。公司里都盼望着明天可以放一天假,林总一皱眉说,西方的节日,放什么假。大家牢骚几句,也没人敢反对。我心里挺不满,嘀咕着,这农民企业家真是农民啊,圣诞节都不放假,张小敏听着咯咯地笑。
我一边工作,一边无聊地聊着QQ。本来上班时间公司规定不许聊天,可如果能上网又不让人上QQ简直是要了人的命,另外,林总自己还常常上QQ。
今天聊天太快乐了,太振奋人心了,我和一个高中同学视频,他看了我一眼,然后说我像小谢,我说哪个谢,不会是谢逊吧。
如果他说谢逊,我发誓当场就去爆他头。
幸好他做人很厚道,说了句实话,像谢霆锋呢!
马上更夸张的事发生了,他叫他女朋友来看,我看到那个妹子捂住小嘴,连声逼问他:Oh!My God!你怎么弄到谢霆锋的QQ的?
夸张吧,上网其实还有很满足虚荣心的事,比如我故意先和一些网友作点铺垫,给她们一些暗示,告诉她们我在武汉X大读研。我知道她们心里肯定就会先入为主地觉得,唉!一个书呆子估计也就一个四眼狗的青蛙吧。
然后我发张最帅最满意苏果说最pretty boy的照片过去,她们大多数第一句话是:是你妈?
我就耐心地告诉她们,不是我妈,是我。
今天上班突然有一个陌生的QQ加了我,叫什么北京郊区女农民,是个挺可爱的女孩子头像。那个女孩子一上来就一口京片子引起了我聊天的欲望。她先问我,哪儿的?我说,湖南的。然后反问她是哪儿的。她回答,北京郊区的农民。我一听乐了,得了吧,我还是长沙郊区一民工呢!我问你,你怎么加我的QQ的。
我上QQ一般都隐身,陌生人加我的话,肯定是冲着我在我们学校论坛上当了一个版主的面子上,这网络时代,当个版主也是公务员,挺吃香的。
她说,抓阄抓的。我发了一个大拇指的图像过去,牛,这理由够酷。
我想想这小丫头挺可爱的,就和她聊了起来,海阔天空地扯,其实我感觉得出,她肯定也是大学生,不然怎么这么多共同语言,而且甚至感觉她是我认识的,聊天时投机得差点共振。
聊到圣诞节的时候,我开始抱怨圣诞节都不放假,并且微微讽刺了我那可爱的农民企业家几句。
其中一句我还挺得意的,我说,嘿,我那老总还真跟你一个职业,农民,够亲切吧。她赶紧回答,亲切亲切。我说够熟悉吧,她说熟悉熟悉。
就这样,一个上午轻松过去了,想想明天教父他们要回来我就高兴。吃过午饭,我又趴在电脑边打算继续找这可爱的“北京郊区女农民”聊聊,邻座的张小敏去吃饭了,QQ没关,一闪一闪的,我偷窥了一下,惊讶地发现她QQ上居然也有个女农民,我打开几则消息一看,其中聊天记录几乎让我晕倒:
……
2003-12-23 092830 挥着翅膀的女孩
林总,何天他们在抱怨你呢!
2003-12-23 092846 林睿
是吗?
2003-12-23 092936 挥着翅膀的女孩
你不信,这是他的QQ,48080560。你去策策他吧。
:)
2003-12-23 093012 北京郊区女农民
好了,我改个名字。
:)
……
我一怒之下,当场就把她的昵称“挥着翅膀的女孩”改成了“拍着马屁的小三八”,实现了我梦寐以久的夙愿。
终于熬到圣诞节了,教父他们坐飞机晚上九点飞回了长沙,的确比我在农民企业混得好。
晚上九点我纠集了肖翎、秦江海一群狼族到飞机场迎接锐哥和教父。老远我就看见教父的样子,一点没变,西装革履的,脸上多了一副墨镜,像个黑手党。锐哥跟在后面,一个人提着两个笔记本,一身黑衣,让我感觉锐哥成熟了很多,居然还留小胡子了,真像中田英寿啊。
我跑过去第一句话就对锐哥进行攻击:你丫以为你一身黑衣就是黑客啊?
大家各自群殴了一会儿后,教父一挥手,说,走,今天我们找个地方happy。
上出租车后,我小声问教父我们去哪儿?教父说先回学校,等会儿我带你去。说着说着还哼起哈狗帮的《1030》这种黄黄的歌曲,朋友带我来的一个神秘的地方,只要花1030,就可以爽一爽……
回学校收拾了一会儿,他们带回来的东西还真多,整整收拾了一个小时。十一点多的时候,教父说出发。一屋子人蠢蠢欲动,可锐哥躺在床上没动静,我拉开被角,说,锐哥,走了,喝酒去了。
以往说起喝酒,锐哥就算在做中了足彩头奖,左边抱美女,右边抱美元的超级美梦,他也会跳起来,大声说,在哪儿在哪儿,我就去。可今天锐哥迷糊着说,喝什么酒啊,睡觉。
教父说,别管他,让他休息吧,在上海累得他够呛了,我们去吧。
我说,教父,你真残忍,生龙活虎一个锐哥被你剥削成这样。你叫我下学期怎么敢跟你去上海啊。
教父说,他是坐飞机晕的,他不去,我们另外找个吧,最好找个女生。比较有气氛。
下楼路过女生宿舍的时候,我想起曾美丽在这种节日里也是很孤独的,教父以前写了一首淫诗,“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春”。于是打电话把曾美丽也叫了出来。
曾美丽出来时说,今天终于才记起我了,死何天哥,大家都回来了,真好。我说这是我们的共产主义,哪少得了你。
上出租车的时候,五个人太挤,教父就调戏曾美丽说,曾美丽啊,我们俩挤前面吧。
曾美丽红着脸,说,我还是和他们坐后面吧。
我悄悄对教父说,别调戏她,大学最后一个处女。
教父嘿嘿一笑,小声说,我就喜欢调戏处女。
上了出租车后,教父给每个男生发了一包粉。
我摇摇头说,你这是干吗,我不吃摇头丸。说得那个的哥从后视镜用怪怪的眼光看着我们。
教父从前排转过头来,鄙视了我半天,说,说你傻吧你总不信,看看说明再说。
我看了看说明,泰国粉,专用于刺激女性情欲,不可用于诱引未成年少女。靠!我看这明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就是提示你去诱引未成年少女的。
我一边痛斥了教父的不良居心,一边把粉末收进裤兜。这时,我看到肖翎把他那包塞给了秦江海,看来秦江海能享受两次性福了,肖翎真纯洁,曾美丽在一边红着脸看着窗外,肯定很好奇我们在看什么东西。
汽车开过了河,到了河东挺著名一个酒吧。下车的时候,司机还好好打量了我们一下,因为刚才我们的谈话太情色了,估计以后这个的哥有儿子都不敢往大学里送,那是什么一地方啊,简直是色狼流水加工生产线。
一进酒吧,立刻感觉到妖孽横行,台上一个穿着三点式的小姐正在把一个台下请上去的观众绑在柱子上,然后慢慢挑逗他。曾美丽看得不好意思了,拉着我一个劲儿往旁边拽,我说别拉别拉衣服都扯烂了。
教父对这里好像很熟,带我们进入里面一个小厅,这里安静多了,放着轻柔的音乐。找了个地方四人坐下后,教父低声说,大家放开玩,外面是看艳舞的。
不是来喝酒吗?在我和肖翎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教父叫来侍者,要了一瓶杰克丹尼加一打科罗娜。就跑到邻座几个单身妹妹那儿去猎艳了,秦江海也跑出去看艳舞了,留下我和肖翎,还有曾美丽面面相觑。
本来我打算出去看艳舞,不过曾美丽一直拽着我不许我去,为了我宝贵的阿迪达的棉袄,我忍住了青春的冲动。
和肖翎、曾美丽三人喝了会儿酒,感觉也没多大的意思,还不如就在校园里的草地上一边聊天一边喝酒,还可以看看月亮。
教父今天出师很不利,我看他连着换了几个桌子,他邀请那些陌生女孩到我们这边来喝酒,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最后,倒是有两个女的和教父干了一杯,不过看样子是妇女级别的,可以当教父他妈了。
曾美丽今天挺淑女的,就像我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