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痴心的报酬-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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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娟声音低低冷冷,意兴阑珊地随口哼。反正他的目的是要她开口,那她就如他所愿地大开金口,把他吐槽吐到死!要他后悔诱她说话,这是他自找的。
“喔!”他若有所悟地点点头,一本正经地问:“你是在邀请我‘采’你这朵多刺的‘花’吗?”
喔!笑得好邪恶好坏呀!可是,他能笑得如此邪魁地这么有魅力又迷人的,也是很难得的了。
“如果你不怕‘采花’变成‘菜花’的话。”她咬牙切齿,努力隐忍住自己逐渐上扬的火气。她何必犯贱地和这不知道!‘不要脸’三字怎么写的东洋倭寇说话,自讨没趣。明明知道他只学会‘礼义廉’三维而已!
“哇!小柳柳也开始会开黄腔了,有进步哦!”
银灰蓝色的奔驰驶进了市区街道上,行经的街景热闹非凡,不像是小镇所有的景色,可惜柳娟大专注于他脸上坏得勾人的笑意,无法分神注意其他。
“你难道不知道,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就会成为什么样子吗?”
她牙齿咬得那么紧,是不是恨不得咬的是他可爱的小脖子!?宇野万里仰头哈哈大笑,不甚在意地抛给她一记迷死人的风流笑容,似乎企图要害她心律不整或直接窒息送急诊惟地:“!?那你应该要理更温柔一点才是。”他似真非真地说着。
更温柔一点!?意思就是指她不够温柔罗!不温柔和没有女人味简直是同义复词,他是在拐着弯讽刺她没有女人味吗?
那……那又如何?姑娘她本来就不知道温柔是圆是刻苦,也不认为没有温柔就会死,反正温柔又不能当饭吃!但……心中猝然有了一股被刺伤的感觉,很明显的、她无法忽略的疼痛狠狠地抽着;为什么会呢?这么多年来,除了‘他’也曾讥嘲过她不温柔之外,嫌她不温柔的人已经算不清了,她也从不引以为意,她以为她的心已经随那张证书一起死了。为什么会如此轻易地被这个嘻嘻哈哈、没一刻正经地男人给颠覆了呢?
“咦!?”柳娟倏然瞥过街道上的门牌,眼巴巴地看着景物停格,诧愣地低叫:
“这……这里是……”
“是台中呀!”
身旁的男人一脸认真地点头,停好车子就要开车门,但前襟却冷不防地被她揪住了:“我们不是要去埔里!?”
“台中是去埔里的必经之路。”
我们!?嗯,好顺耳的词儿;他吊儿郎当的笑意又展露了出来。
“我只是想起来我有东西忘了买。”
“有什么东西不能回台北再……”
乐器行!?她的星眸瞪成二倍大,他来乐器行干什么?
“不这样拐你,你不会来的。我想学吉他,所以得找行家来帮我物色。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嘛!“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表情有点僵硬地打开车门下了车,眼中流露出恋恋不舍的模样,他不觉微微泄出疼惜宠溺的温柔,走上前来执起她的手,拖往店里去:
“除非你有透视眼,否则站在外面是看不到的。”
“耶?”他温热的掌心犹如传出一股百万伏特的电流一般,直直电进她的心脏,使她整颗心因为他的体热而摇撼了;她缩回自己的手,拒绝这种人侵的悸动。
宇野万里有些无奈地看看自己空荡荡的手,苦笑了起来;没关系,国父革命十一次才成功;罗马也非一朝一夕建造而成的;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有朝一日,他一定会成功地获得美人的芳心的。只是……这个‘有朝一日’,到底会是哪一朝,哪一日呢!?唉……爱情……真苦呐!“
还在弹!?她到底是有多喜欢吉他呀!
“换你了。”宇野万里身穿丝质睡衣,一手拿着毛巾擦拭着自己湿的头发,对坐在客厅里,从台中拿到吉他开始,就一直弹个不停的柳娟唤着。有了吉他有好有坏;坏的是,她眼中只有吉他没有人,连肚子也不觉得饿,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玩物丧志’的一种!?但好的是,他民安排的一切,她都没意见了,连二人单独来住天家位于埔里郊区的别墅,她也不哼一声。当然,她很哟悍,在美国学过空手道、合气道或许也是原因之一吧!
“……”美人又不鸟他。哈!有了!
宇野万里脑中像亮起一画朝灯,二指轻脆一弹,坏兮兮的恶作剧笑容再度浮上脸;他不动声色地走近柳娟坐的那张沙发椅,一嗅身坐上沙发椅背,伸出修长的手臂,一把抓握住她的左手,如握门把似地将她的柔至今完整地包握在他宽厚的大手中。一股若有似无的宣示及安心飘散开来;在意识到他的靠近及侵袭之前,他已然倾身在她全然僵直的身旁,以吐气如魅、低诉如吟的口吻,轻轻地困住她不设防的心:
“该你了……”
手中的吉他差点落地。
几乎是反射性地,她一起身,想远离那蛊惑人的男性气味。好可怕!他身上洗发业揉和沐浴乳的味道,竟然会
这么好闻得吓人!?一瞬间,她几乎快情不自禁地被……停!她绝不能忘记,这个家伙是个不折不扣的——
“色情狂!你离我远一点!”抽回秘书被握得发烫的手,她站起来,顾不得欲掉落的吉他,以几近逃难的速度和僵硬如机器人的步履,夺浴室门而入,把字野万里未说完的话给摒弃在听觉与门外。
“嘿!你忘了拿……” 衣服。
“砰!”浴室门已经关上了。衣服那二个字只得留着他自个儿享用。宇野万里怪异地看着紧闭的门扉,不知道她待会铆该怎么出来;他可是个正常的男人呐!
呵!他有这么可怕吗?她竟然可以怕到连吉他都置之不顾,要不是他手脚快,那把才买不到五小时的吉他大概就得报销了。他性感的唇边浮起一抹苦涩的笑,还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爱捉弄她;或许是因为她在生气的时候,眸底会窜起二簇光亮得炫人的火花,而在那个时刻的她,其实,很美丽。唉!他真有被虐狂。
他晶莹如宝石的碧眼落在手中的钢弦吉他上,自嘲自己竟然沦落到要和吉他吃醋的地步了。在她的眼中,他宇野万里的价值,还不如这一把才三千六百块台币的吉他。若有可能,他还真想成为她的吉他,至少,如此才能获得她的珍爱,而亘第看她用瞧毒蛇害早登革热等的眼神瞪他。堂堂一个出名的内科主治大夫,曾几何时需要如此的委屈自己,只想换取某人嫣然一笑啦!?
唉!情到痴处无怨尤,悲伤痛苦自己担。他将吉他移到身前,开始有一个音没一个音地拨拨弄着;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为了她,他早早就拜托过他那个天资过人的表哥如何‘轻拢慢捻抹复挑’了,而这把上好的吉他,是为了买给她的。
未及叹第二口气,浴室里突然爆出一个惊死人不偿命的尖叫声;宇野万里从容地放下吉他,才一飞身俐落地翻地字沙发,就看见他心爱的美人大惊失色地狂奔了出来,直往他怀里踏去,害怕地颤抖着:“里……里面……里面有……”
噢!主啊!杀了我吧!宇野万里目瞪口呆的模样一定是百年难得一见;他张大了嘴愣了二、三秒,才想起自己玻收落地的样子一定很驴,连忙合上嘴,找回自己遗失的声音,干干地问: “有……有什么?”
喔!老天!她身上的幽香不断地刺激着他的嗅觉。这也就算了,问题最大的事是,她是……身无寸缕地紧挨在自己并没穿多少衣服的身前,杀了他中!他的体温已经上升到他认为身上那层薄薄的布料很多余了。 “我们在天上父,愿人尊您的名为圣,愿您的国降临……”
他开始背起主祷文,希望自己不人丧生理智刻成了衣冠禽兽,否则,他的美人会告他‘强’人所难的‘暴’
“蜘……蜘蛛啦!好……好大一只,好可怕……”她轻颤着声音,十足十的小女人惊惧模样牵动着他原要就为她着迷的主。她楚楚可怜地紧揪住他睡衣前襟的二侧,将
脸埋人他灼烫的胸膛,不知为何地,这一刻起,他清新好产的阳光味和温热的气息,竟让她莫名地感到依恋,不想放开。
但他那一厢却很痛苦。“喔!不!拜托!别再磨蹭了——”啊!不能碰到她!不然,一睛刻他要去的地方,绝对是楼上的房间,或是旁边的沙,而不能去浴室为她‘斩妖除魔’了。
她的身躯紧挨着他的,她虽才轻轻地蠕动了一下,他那头却千军万马到了;他咬着牙,极力隐忍下腹源源窜上的奔腾欲望,手往沙发椅背上一探,抓起他进门时随手一放的医师长袍,披搭在她肩背上,伸手将她粗鲁地推工,直觉想冲进浴室去冲一头冷水,好冷却他的血脉贲张。
“你……”安全的温度骤然消失了,柳娟有些手足无措地半转身,想知道越过她而向前走去的他到底要去哪里,她从来没有一刻感到过如此地……需要他。
从一数到十,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踏进浴室,先扭开冷水后,才悄上地抛出一句:“天冷,别感冒。”
“咦?啊——” 她先是迷惑不解,然后在意识到自己的赤裸后,尖叫了一声,连忙手忙脚乱抓紧过大的医师袍,将自己紧密地包了起来,低咒了起来。方才只想一那只该下地狱的吓人蜘蛛,压根没发现自己的窘态……喔!完了!她的清白毁了!
“你没看到吧?”
浇了一头冷水熄火,正在和蜘蛛搏斗的宇野万里听见那重如坦克的脚步声靠近后,他飞快地瞥了她一眼,又将目光高工,不想再欣赏她玲珑有致的曲线了,真是有遮和没遮都一样要命!
“小心!蜘蛛跑去你那儿了!”
她叫了一声跳开,就听见他可恶至极的笑闻;她恶狠儿地狠瞪住他,这家伙为什么老是这么玩世不恭呀!真是气死人也!
“宇——野——万——里——”她低哮。
“好名字。”他认真地朝她露齿一笑。天晓得他需要多努力、用力把刚才的触感给丢得老远,才能如此气定神闲地谈笑自若。这会儿,他倒真的很希望自己是狂放不羁的戚彦仪;他真的是个‘坐怀不乱’——美女在怀,想要就去‘做’了,不像他是个需要忍得如此辛苦、如此忙乱的男人。
“如果,你敢说出去,你给我试试看!”
她忿忿地攫住他的衣服前襟,似乎已经不记得她方才才在此地厮磨过。
“喔!原来你都是如此对待救命恩人的?”
他雅气魁人的笑又勾了出来,要命的迷人气息又开始骚动着她的感官,她有些晕眩了,这才发现到,这个男人……性感得好危险。
“什么救命?”她示弱地放开他,想尽快退到不受他体息骚扰的安全距离之外,可是坏心眼的宇野万里却长手一伸,按住她的肩头,把‘妖魔鬼怪’奉送到她眼前,不介意再一次提醒她——他可是她的‘英雄’
“这个呀!”
“哇啊——”她吓得倒退一步,靠在浴室的门板上;好极了!现在她可多了一个足以被这天杀王八蛋的好色登徒子威胁的弱点了。真该死!她应该要去住镇上的旅馆,宁死也不要管恶徒住在一起的。她当初到底是吃错什么药了?
“你不是住过美国纽约的贫民区?怎么还会怕这种小东西!?”
“就是看太多了才会反感。”她正在气头上,没发现到他对她住地宾环境了若指掌。
“那,你还是‘恶人大小胆’呐!”他又捉弄、好欺负人似的低着嗓音,声声都如蛇魅一般,字这诱惑着她;她怵然一惊,心跳加剧,用力抵着门板,感到自己的一双眼在他别有深意、似笑非笑的恶魔深情中虚软了,不知不觉地,被困在门板上;她艰难地吞了口口水,察觉自己口干舌燥了起来,好似渴望着他的滋润。
“什……什么意思?”
“那是广东潮洲的一句谚语,意思是……”他靠近了她,沉沉慵懒的嗓音如催眠似地,徐缓地挑得她心麻痒痒;她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半眯起眸子,好似他那二片坏得气人,却又甜得醉人的蔷薇色唇瓣已经吮抚着她干旱的唇了。凶马马、恰北北的恶人,总是会害怕蟑螂啦!蜘蛛啦!蚯蚓啦!等蛇虺蚊蚋的小东西,胆子只大在欺负小……“
看她因为自己的勾引而意乱情迷的动人神情,他得意地笑了;这代表她并不是对他没有感觉。只是,他不敢吻她,怕一忘我,又再加上刚刚的刺激,会一时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要她,要连她的心一起拿走才有意思;若只是要她和身体,那和他她当成妓女没啥二样。而且……这实在太亵读他对她趋势的情感了。
“你!”好!很好!激情的气氛因他这句话冲恻得不复存在。柳娟倏地张大了以眼,恨恨地瞪住宛若没事人般的宇野万里,深深觉得自己被戏弄了。她怒火高炽,气急败坏地吼着:“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