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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锦绣芳华-第80章

小说: 锦绣芳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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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什么都不想做了。”霍天北坏坏的笑着,啄了啄她唇瓣,手抚过她腿部光洁的肌肤,“你这是不是在勾引我?”

顾云筝却多了一条抱怨他的理由:“你不让人给我准备好衣服,还不给我吃的。”她只穿着底衣和他的上衣,又不能怪她,是哪个混账给她扔到地上的?

霍天北被她引得直笑,“你离了丫鬟就活不了吧?”

“没人帮我做这些,我真就半死不活了。”顾云筝咬他的下巴,“我就这样儿了,你说怎么办吧?”

霍天北逸出清朗的笑声,不再逗她,“等着,我叫人进来服侍你。”又揉了揉她的长发,下巴点了点东面打通的耳房,“水是你醒之前备好的,去那边盥洗。还能走么?我抱你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才不要。你这个骗子。”顾云筝笑着起身,转去沐浴。

洗漱是在东耳房,用饭则是在西耳房。

霍天北早就吃过了,顾云筝独自坐在餐桌前。

堇竹亲手端给她一碗汤,“药膳师傅只跟来一个,她有点儿用不惯这儿的厨房,担心不合口呢。夫人尝尝,不好的话她说再重做,晚间喝也是一样。”

顾云筝喝了一口,笑着点头,“不错。”感觉比以往做得还合口,没有那种很明显的药味。

堇竹喜滋滋的,“那奴婢就放心了,我去告诉她。”

“嗯。”

堇竹笑着退下。

顾云筝喝完汤才若有所思:这汤是调理什么的?转念就懒得问了。总是问这问那,下人们会以为她疑心病太重,难免伤心。

饭后,霍天北让她换上行走方便的鞋子,“跟我出去走走。”

“嗯。”顾云筝换了鞋子,随他出门。

霍天北带着她在山路上七拐八绕,到了一架危桥前。

真的是危桥,铺的木板看起来腐朽不堪,两道铁锁算是扶手。桥通往对面一座山。

“要去对面?”她问。

霍天北点头。

“为什么要过去?”

“去看看先生的小院儿。”

“哦。”顾云筝释然。是去看看陆先生的小院儿,而不是看人。

霍天北站在桥头,笑着问她:“害怕么?怕就在这儿等我。”

“这有什么好怕的,就算桥断了,不是还有锁链么?就算锁链也断了,我也能悬在半空等你救我。”

霍天北笑,略一犹豫,“你走前面,注意脚下。”这桥走一次,就像是人的病情加重一些,她走在前面,他心里安稳些。又想,该修一修这桥了。

顾云筝思忖片刻,会过意来。其实谁走前面都一样。不过,还是听他的吧。跟他逞强可不是好玩儿的事。她不急着走,而是问他:“我们这一辈子也这样好不好?我走前面,闯了祸你担着。到最后,我也要先走。”

她在说的是他们要携手走过的漫长岁月。他点头,笑意温柔,“行,答应你了。”

她却即刻反悔。先走的人应该是好过一点的吧?留下的会很孤单很难过。“不行,到最后还是你先走。不,也不行,我们……”

“一起走。”他接上她的话,道出她想说的,“说定了?”

“嗯!”她转身走上桥面,又淘气的笑,“可是霍天北,我是个小骗子啊,我的话你真能相信么?”

第75章 度芳菲(10)

霍天北看着她的背影。长发仍是简单利落的绾着,白色夏衫;白纱裙。素色的穿戴使得她更显纤弱;似是一阵风就能把她带走。可也是真美,不染尘埃的那种美。

看着她衣袂飘飞;他一时晃神;往前走了一段路才回答她的话语:“信不信都一样。最起码,我不会走在你前头;会在你身后护着你。”

顾云筝脚步微微一滞。她先前是故意没正形;他此刻的语气却是平静诚挚。

她笑了;不再说话,低头看着下方景致。

太美了;绿树葱郁,山花烂漫,徐徐的风拂过树木山花,旋起层层艳色涟漪。

一面走,危桥一面随着两人的脚步起伏摇晃。

应该是看起来险象环生的一段路,她心里却特别踏实。有那么一刻,她想,就这样走下去吧,走一辈子。

不知走了多久,只知道走到桥那一端的时候,日头有些毒了。

“陆先生是不是不在?”她回眸问他。

“嗯,不会在。”

顾云筝把手递给他。

霍天北笑着深凝她一眼,将她的手纳入掌中。

并肩前行时,顾云筝问他:“你这次过来,是不是也与先生有关?”

“有关,想和他商量一些事,只是他大抵不会见我。”霍天北自嘲地笑了笑,“他对我颇有微词,经常琢磨怎么让我不好过。”

顾云筝沉思片刻,“是不是他决定了一件事,而你不同意,才过来与他商量?如果他始终不见你,那你回去的时候,就要有所准备了吧?”

“没错。”霍天北沉吟片刻,又道,“也真是想过来清静几日,算算账。总在一个地方闷着,容易钻牛角尖。出来缓几天,回去后就知道怎么应对一些事了。”

顾云筝颔首。

“我的事不会影响你。”

“我知道。”顾云筝只是觉得可惜。她曾是那样仰慕陆先生,而到如今,这名士却要给霍天北出难题。难为霍天北,难保不顺带着收拾她。多坏的局面。仰慕一个人,远比戒备一个人要惬意。

陆先生住的是个小四合院,青砖灰瓦,院中零落着几株月季。

果然如霍天北预料的那般,陆先生不在,只留了两个小厮看家。小厮也是直言不讳:“先生原本是前日刚回来,昨日听说您正往这边走,他立刻又出门了。”

霍天北也不恼,笑道:“我之后几日都住在山里,你让他在外多住几日。要是盘缠不够,跟我说。”

小厮称是。

霍天北问道:“先生新收的学生不在?”

“不在。”小厮是个老实人,如实道,“也正和先生置气呢,到城里开药铺去了。”

霍天北轻笑,“他叫什么?”

“裴奕。”

“我走了,改日再来。”

小厮有气无力地道:“侯爷慢走,过来时留神。”

顾云筝听得直想笑。

回去之后,顾云筝转去熠航那边,找到燕袭,让他回府去。

燕袭点头称是,又迟疑地问道:“夫人是不便得知太夫人的事,还是不想知道?”

其实都有一点。顾云筝道:“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说来听听。”

燕袭低声道:“我带进府中两个小厮,夫人是知道的,那两个小厮听说,太夫人命杨妈妈帮她缝制了一些布偶,每个布偶上都绣着她的生辰八字,还刺着针。”

“……”顾云筝按了按额角,“这可真是下了血本。”这种事,她不敢笃定是真是假会不会让人丧命,太夫人这样做,是有胆色,也是真的不相信这些。不相信,却一再用这些事做文章害人。

燕袭又道:“不过杨妈妈应该已经为侯爷所用,这事就好办一些了。”

“这倒是。”顾云筝点一点头,但也只是好办一些而已,除了太夫人,可还有一个霍天赐。霍天赐往死里折腾的话,家事就会变成官场上的事。

燕袭宽慰顾云筝:“这次贺冲留在府中,帮侯爷、夫人打理诸事,三位夫人、安姨娘等人都不会出岔子,夫人不必担心。”

顾云筝笑了笑,“我明白。方大人近况如何?”

燕袭竟早有准备,取出一份名单:“这些是和方大人借银子周转的人,凤阁老、太后的事让不少人提心吊胆被人打压,还有一些人想借机升官。方大人生怕夫人的银子打了水漂,很是谨慎,拿不准的都与汪先生商量。再有,我与汪先生也生怕方大人没个分寸惹出事,与他明说了,安排了一个人在他身边,他说正好,本该如此。”

顾云筝赞许地一笑,又看住燕袭,“安排在方大人身边的,是你的人吧?”

燕袭点头,“汪先生身边没有合适的人。夫人放心,我和顾安顾平一样,在府里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做什么都是想为夫人略尽绵薄之力,为您分忧。”

顾云筝又深凝他一眼,语声柔和:“你应该不是寻常之人,有什么本事只管施展出来,帮我越多我越高兴。自然,想害我也只管放手去做,我也能早日得知自己看错人,并非坏事。”后面的话,有几分开玩笑的意思。

燕袭失笑,“夫人是应该不信我,却不该怀疑自己看人的眼光。日子还长,您慢慢看。”末了又补一句,“别影楼那边,因国丧反倒有不少达官贵人光顾,您看——”

“只要不是恶名在外的纨绔子弟,只管以礼相待。你再找到与萧让有渊源却无意再入风尘的女子,安置到南柳巷的宅子,好生照顾,不可委屈了她们。”

“是。”

“好。你去吧。”

顾云筝看了看手里那份名单,官员名字、摘借银两与归还的数额都写得清清楚楚。有些是双倍奉还。她笑了笑,如今这行当的行情也太好了。

汪鸣珂、燕袭、方元碌这段日子行事让她颇为满意,想要做的一些事——例如别影楼,可谓出乎意料、进展神速。可正因为没有预料中的枝节生出、成事太快太容易,反而不对劲,她疑心与燕袭有关。

终究是好事。好事她从来不会拒之门外的。

接下来的几天,霍天北有时还是不得闲,或是忙于公务,或是见客,清闲时才带着顾云筝去一些地方。

顾云筝每日睡到日上三竿,下午和霍天北去山民种的桃园、地势较平稳之处的河流,摘桃子、钓鱼,还去看了山势陡峭处一个不大的瀑布。

这些对于她来说,都是新奇的,这样的日子分外安宁,也极为惬意。若她还是云二小姐,恐怕是不能接受这种生活,三两日也不能。那时的她过的是骄奢的日子,或者说,除了不调|戏良家女子,喜欢的都是一些公子哥儿喜欢的。死过一次的人了,太明白很多东西都是表面浮华,返璞归真才是最珍贵。

在宅子里的时候,他偶尔会做药酒,会晾晒、处理一些药草。

在药酒中放入珍贵的药材,动作、神色总是漫不经心的,让她会怀疑他把药酒弄成毒酒。

有些药材要研成粉末,这种时候,他神色是惬意而又专注的,特别耐心细致。看她在一旁无所事事,便让她帮忙,和颜悦色地教她怎么做,告诉她正在处理的药材是什么、有何功效,又叮嘱她,千万别敷衍了事。

“做药材就像做人,出不得错,不能心急,否则会害人害己。”他如是说。

“那么,药膳呢?”她问。她一直知道,他会做药膳,很精通的。

“一样。”他笑,“药膳做好了,是能调理身体的美味,配料出了错,就会变成下了毒的菜肴。”

“唉,你要是不做官,可以做大夫开药铺,还可以开个药膳馆。”她煞有介事地嫉妒他,“怎么样你都能活得不错。”

“嗯,还真是。怎么样都养得起你。”

熠航每日由徐默带着,益明、杜蘅陪着,撒着欢儿地在山中游玩,到何处都带着肥肥。住了十来天,每隔三四天才会想起他的四叔四婶,跑过来请安点个卯,便又出去玩儿了。

这边的一家三口过得清静自在,郁江南的日子也算顺心。

成婚到现在,章嫣一直安心打理府中事宜。府中多了个主母,方方面面都变得井井有条,他少了很多烦人的琐事。

这日得了闲,他想起有些日子没见到霍天北了,就去了定远侯府。

马车停在侯府门外,他刚下车,就见蒋晨东从里面走出来。他不由挑眉,“你怎么会来这儿?”

蒋晨东答非所问:“那只狐狸去山里了。”

郁江南不由一笑,“这话你敢当着他的面儿说么?”

“有何不可。”蒋晨东抬手示意,“走走?”

“嗯。”

“你成婚我也没去道贺,现在想想,还真有点儿过不去。”

郁江南不以为忤,“那时你不是也忙么,做驸马爷做的可还顺心?”

蒋晨东笑起来,“明知故问。不过也好,各过各的,省心。”

“想得开就对了。反正你要的只是做驸马,就算她戴绿帽子给你,也值了。”

蒋晨东哈哈大笑,“话糙理不糙。我怎么想的你们都明白,装模作样反倒没意思。”

郁江南也笑,“你这人就是这点还算可取,耍坏也能理直气壮的,不至于像一些人,越来越像伪君子。”

蒋晨东若有所思,“一些人,谁?先生?”

“嗯。”郁江南的笑意敛去,眼神变得冷漠,“他日后是不是要帮你飞黄腾达?”

蒋晨东反问:“我现在还不算飞黄腾达?”

“皇上和景宁公主都知道陆先生是你的恩师了吧?”

“这话怎么说?”

郁江南牵了牵嘴角,“你本就没个像样的出身,若再没个像样的授业恩师,皇上怎么可能同意你与景宁公主的婚事。景宁公主也是一样,她虽然胡闹成性,却也不敢沾染商贾、百姓之流。”

“的确如此。”

“先生若是不同意,你才不敢打着他的旗号做这种事。”郁江南心头不屑冷笑。面前这厮引誘了景宁公主,这念头一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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