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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锦绣芳华-第66章

小说: 锦绣芳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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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笛所在的军队主攻漠北叛军,漠北边境一直战事不断,双方各有输赢,他则在残酷的战争中迅速成长,所建战功越来越显赫,为百姓交口称赞的少年将才。

顾云筝与霍天北谈及这些事的时候,他就三件事得出了结论:

事实证明,他治理西域的策略是对的,来日可推广到各地;

章嫣与郁江南的事,是有缘且有情的两人终成眷属;

云笛则证明了将门无犬子,是不可多得的良将。

顾云筝明白,他对云笛这么高的评价,不过是为了让她更高兴一些——想当初,十几岁的霍天北在军中,路要比云笛曲折,没有父亲的照拂,所有功绩都是拼着性命挣下的,而云笛终究算得平步青云。换个人,不会小小年纪便被册封为参将。如果要他慢慢地积累战功,不知要到何时才能有如今官职。

霍天北平日里偶尔暴躁的只有一件事——蒋晨东熟悉他的用兵之道,常常会完全效法他以前的战术,数次取胜皆是这缘故。由此,他必须要完全抛开以前的战绩,用蒋晨东所不知道的新的战术用兵,还要确保取胜。

在朝堂比较让他暴躁的事情,是官员得知蒋、郁皆是他曾称兄道弟的人,每日里像是什么事也不需做,只忙着上奏章弹劾,言之凿凿地说蒋、郁二人分明是受他唆使才做了叛臣,换句话说,就是天下大乱是因他霍天北而起,他是该以死谢天下的罪魁祸首。

其余三位内阁大臣因着霍天北手握兵权,曾一度对他卑躬屈膝,到了这时又有了底气,三个人站在一起,赞同弹劾的奏章,一再向元熹帝建议:让霍天北去做游说蒋、郁二人投降归顺朝廷。

其实三个内阁大臣是在打自己的如意算盘:只要霍天北离开朝廷,他们就会想方设法让他再也不能回到京城,他愿意与昔日兄弟联手作乱的话,也由着他,大不了将国土一分为二,只要他们不再被人踩在脚下就好。

元熹帝如今决定什么事的时候,完全取决于四位大臣有几个保持相同的看法。是以,认真犹豫了几日,甚至觉得三个人的想法可行。

霍天北从没为蒋晨东、郁江南的事辩解过哪怕一句,只在元熹帝做墙头草的时候,吩咐麾下将领齐齐上奏章弹劾另外三个内阁大臣。

在这时候,谁说什么都没用,只有军权是最实用的——事实完全印证了这句话——元熹帝立刻态度坚决地痛斥三位内阁大臣,三位内阁大臣立刻偃旗息鼓跪地请罪。

君臣四个人做完表面功夫之后,皆是欲哭无泪,都在想一个问题——要到何时,才能让霍天北的军权易手他人。

**

军兵与漠北之间战事不断,与南疆之间却是偶尔交战,因为郁江南并无拼个输赢的打算,能不打就不打,就算打也是点到为止。

郁江南只忙碌两件事:一是治理南疆各地,尽力让百姓重获安稳环境;二是命善于守城的将领严防死守,打定主意占据南疆,没有再拿下别的地盘的意思。

是以,被派往南疆平乱的将士每日里闲得摩拳擦掌,偶尔得令攻城,也是用尽招数都不能取胜。

在沙场最怕的就是这情形,总是听闻在漠北的人又取胜或是落败了,自己这边却等于是没仗可打,想有战功就更是痴心妄想了。

下南疆的将士叫苦不迭,赴漠北的将士听说后,自然是窃喜不已,云笛也不例外。

可就是在这时候,云笛接到了调令:霍天北要他即刻去往南疆。

云笛着实地不解,甚至生出了怨怼。可他是没办法抗令的,怀着一肚子火气去了南疆。

这件事,是霍天北与顾云筝的一番好意,却无从对他言明。

夫妻两个的心意一致:云笛在漠北的征战,见好就收是上上策。蒋晨东不是善茬,又了解顾云筝曾为云笛只身赴险,万一又打云笛的主意,万一将云笛俘获的话,是谁都付不起的代价。就算是燕袭派去了人手保护,还是要做好万全之策,防止最糟糕的情形出现。

后来,云笛曾写信给顾云筝,言辞委婉地询问霍天北为何要在这关头要他前往南疆。

顾云筝没回信。

在她看来,云笛应该很轻易就想到原因,因为他的生死与她息息相关,是她输不起的。此时他仍然没想通,不外乎是在沙场时日久了,又有了名望,不甘太多,忘了前尘事。

若是如此,她倒觉得就算是没有前尘事,霍天北也该有此举。少年成名,难免心浮气躁,适度地打压有益无害。

是在同一日,顾云筝听到宫里传出一个喜讯:云凝有喜了。

她听了之后,讶然失笑,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将云凝那副身子调理好了,甚至在心底很怀疑这件事是云凝作假。

云凝也是在这时候召顾云筝入宫说话。她并不是为了听顾云筝道贺,是为了云笛的事要个说法,闲话几句后就问道:“云笛在漠北势头正盛,正是扬名天下的好时机,国公爷却将他调遣去了无仗可打的南疆,这是打得什么算盘?”

顾云筝视线平平扫过云凝平坦的腹部,摇了摇头,“我只是内宅一妇人,哪里懂得用兵之道。贵妃娘娘若是想知道原由,当面询问国公爷就是。”

“国公爷权倾朝野,甚至于在很多事情上,皇上都要看他的脸色做决断,他哪里会与我说实话。”云凝挂上和煦的笑,“这件事的起因,到底是国公爷不想云笛出人头地,还是因你为云笛涉险那件事而起?”

“这就要看贵妃娘娘怎么想了。”

“你们三缄其口的话,我只能往坏处想了,想来云笛也如此。”云凝素手落到案上,拿起一封书信,“不瞒你说,云笛给我写来书信,问我知不知道原因。”

顾云筝不以为意,“这就要看贵妃娘年与云笛怎么想了。”

云凝很是怅惘地摇头苦笑,“何苦呢?已经是权倾朝野,何苦打压一个少年人。国公爷走至今日,也是历尽艰辛,本该鼎力扶持云笛才是,而今却要这般为难……若是无意让云家人出人头地,又何苦给云家昭雪?”

顾云筝却问道:“贵妃娘娘给云笛回信了没有?”

“还没有。”云凝笑道,“我想请你为他在国公爷面前美言几句,让他返回漠北。”

“那么,贵妃娘娘在云笛离京时,可曾告知他云家满门抄斩的原因?”顾云筝笑盈盈看着云凝,目光却是凉薄之至,“他知不知道,害得双亲、手足被杀的罪魁祸首,其中一个就是贵妃娘娘的父亲?”

云凝脸色一僵,随即便柔声道:“你当然可以这么说,可让我说的话,我会告诉云笛,当初害得云家满门抄斩的凶手之一,便是霍家人。什么都可以作假,证据当然也可以。”

“看起来,贵妃娘娘是一心要云笛死在漠北,以此换得再无后顾之忧,走上母仪天下的路。”顾云筝目光冷冽如刀,落在云凝腹部,“贵妃娘娘脸色不大好,是不是胎儿让您吃了不少苦?国公爷恰好识得一位神医,要不要请他将神医带进宫中,为贵妃娘娘把脉看看胎位稳不稳?”说到这里,语声转低,“谎称有喜脉,可是杀头的大罪——贵妃娘娘不会不知道吧?”

第064章

(二更)

云凝不予回应;转而说起另外一桩事:“说起来;夫人嫁给国公爷已久,至今还无喜讯,这可怎么成?前两日静宁公主常来我宫中说话;话里话外都是爱慕国公爷;就算是委身做妾也无怨言,为着国公爷的子嗣着想,我很赞成她下嫁入国公府。便是国公爷不同意这档子事;还有不少娇俏可人的女子愿意服侍他。”

顾云筝一笑;从容起身,道:“要给云笛去信,要看信件能否落到云笛手中;要给国公爷张罗女子,要看她们能不能进到国公府的门。就算是女子能进到府中;也要看我高不高兴,不高兴的话,她们活不过三日。”

挂着如花的笑颜,语调却是森冷入骨,云凝对上顾云筝视线,看到对方毫无退让之意,唯有挑衅、不屑。

“在贵妃娘娘面前说这种话,真是罪过。”顾云筝语声诚挚,随即却道,“耀觉应该是得道之人吧?我是不是该去见见她?”

“你见得到?”

“随时都可。”

云凝闭了闭眼,再开口时,语声有些干涩,“方才是我失言了,还望夫人不要怪罪。”

“臣妇可受不起贵妃娘娘这样的言语,落到旁人耳里,岂不是我以下犯上。”顾云筝恭敬行礼,“臣妇告辞。”视线再度瞥过云凝腹部,轻声加一句,“不论是真是假,贵妃娘娘都该安心养胎,而不是惹是生非。云笛若是出了闪失,你就给他陪葬吧。”

云凝看着顾云筝一步步走到宫门外,牙关紧扣,手紧紧地握成了拳。这叫什么日子?她如今已俨然是六宫之主,却斗不过一个国公夫人;皇上倒是坐在龙椅上,却是要处处对霍天北言听计从。长此以往,她最终会落得个什么下场?

顾云筝走出云凝宫殿,迎面遇到了静宁公主。看起来,云凝方才提及静宁公主的话并非虚言。思忖间,静宁公主快步到了她面前,娇俏笑道:

“早就想到府上拜望夫人,可国公爷一直不答应,实在是憾事一桩,今日得以相见,也算是你我的缘分。”

“……”顾云筝飞快打量了静宁公主两眼。在这之前,并没见过这个人,却是觉得似曾相识。

“夫人是要回府了吗?”静宁公主忽闪着眼睛,依然是毫无城府地笑着,现出唇畔浅浅的梨涡,“别急着走啊,与我一道去贵妃宫里坐坐吧,我们姐妹也好好说说话儿。”

顾云筝听得冷汗直冒,委实没见过自来熟到这地步的人,随即歉然施礼,“府中还有事,请公主恕罪。”

“那我可以去找你么?”

顾云筝似笑非笑,“公主去问国公爷吧。”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等会儿就去问他。”

顾云筝忍着笑,说声好。

静宁公主为此满脸喜色,把这归功于自己与云凝走近的功劳。

云凝在殿内听得静宁公主的语声隐隐传来,目光微闪,问杨柳:“你前两日与我说,有一名大内侍卫要见我?”

“是。”

“找个合适的时间,让他来见我。”

“可是……”杨柳面露迟疑,“娘娘,奴婢还与您说过那名侍卫是谁的心腹,您——还记得吧?”

“当然记得,我就是要利用那个人。”云凝目光阴沉地看着她,“你原本是祁连城的人,但是他现在已经不会再信任你了,我说的对不对?”

杨柳黯然点头。

“所以,如今你该放聪明一点,听我吩咐就是。否则,我没了活路,你也是死路一条。”

杨柳听了这话,神色平静地点头,“奴婢早就明白这些。”

“明白就好。快去吧。”

“是。”

**

顾云筝回到府中,得知燕袭已经等候多时,忙唤他到室内。

燕袭道:“属下这些日子都在追查耀觉的事,已有了些进展,只是不知夫人对一些事有没有耳闻。”

“说来听听。”

燕袭道:“吴正早些年是太后的心腹,在血案那一夜,救下了云笛,想来该是他自己的意思,因为太后没道理愿意留下一个仇视皇家的人。”

顾云筝念及耀觉说过的杀掉自己的话,赞同地点头,“如此看来,吴正有着一颗仁心。”

“还有一件事,属下只是听宫里的人说过,并无确凿的凭据。”燕袭低声道,“有人揣测,静宁公主应该不是先帝的骨血。”

顾云筝全没料到燕袭会带来这样一个惊人的消息,“那你怎么看?”

“先帝曾下江南出巡,回宫后一个月,太后就有了喜脉。后来说是早产,公主却不似早产的婴儿。”燕袭言辞依旧保守,“当然,这些还只是一面之词,属下还要慢慢地核实。”

如果这猜测成真的话,静宁公主也是云家的血脉……顾云筝打心底不愿接受这件事,可是再想想静宁公主似曾相识的容颜、浅浅的梨涡,心头便是一沉,“尽快核实此事。”

“是!”

“等等。”燕袭转身要走时,顾云筝唤住了他,转身取出两张银票,“你尽心竭力为我做事,我却不曾给过你银两,实在是大意了,这些你先拿着。”

燕袭笑起来,“不必。”

“怎么叫不必?就算你手头富裕,你那些手下呢?难不成总要你倒贴银两养活他们?”顾云筝把银票递到他面前,“拿着。何时拮据了一定要跟我说。”

燕袭见她态度坚决,也就接到手里,道谢后离开。

傍晚,三夫人过来了,说起了林雅柔的事:“四月里,她嫁给了一个小商贾,如今已经身怀有孕。她在我娘家那边对我一句好话也没有,如今我娘家已俨然将我扫地出门了,今日得知此事,还是出门时偶遇旧识,这才听说了。”

那个在霍府一再酿造出风波的女子,终于出嫁了,顾云筝却不知该说什么好,斟酌后才道:“为了霍家,委屈三嫂了。”

“一家人也是一样,道不同不相为谋。”三夫人淡淡岔开话题,与顾云筝谈起熠航这些日子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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