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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锦绣芳华-第56章

小说: 锦绣芳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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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凝才不相信,“你不是那种人,戒心那么重的人,怎么会轻易上当?”之后摆一摆手,“算了,你不想说,我也就不费唇舌询问了。”

顾云筝则问道:“祁连城不曾对你提及什么?”祁连城在出力救她的过程中,一定已经见过云笛,按他对云家人了解的程度,怕是早已识破云笛身份,但是现在很明显,他不曾与云凝说过这些。

云凝笑嗔道:“你不是早就看出来了么?我不过是他一枚棋子,在他回京做官之后,其实就没必要再帮我什么了。他对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顾云筝笑道:“真没想到你会对我说这些。”

云凝坦言道:“我们还是把有些话说明白更好,遮遮掩掩的反倒会让彼此心生反感。”

“说的是。”

顾云筝回到府中,春桃禀道:“今日不少女眷前来拜望,听说您又被请到了宫中,便说改日再来。”

“凤夫人来过没有?”

“来过了,每日必到。”

“去凤府回话,请她两日后过来,我与她说说话。”

“奴婢记下了。”

顾云筝又找到徐默,让他把云笛带过来。

云笛被安置在了侯府外院,这两日由贺冲带着出了一趟门,来回快马加鞭,是去见高程、琥珀了。在这之后,他不再对熠航的身份有任何怀疑,更相信霍天北一直善待熠航,一有时间便去熠航院子里看看。

见到顾云筝,云笛比之以往又多了几分恭敬,笑容也更加友善。

顾云筝笑问:“如今对侯爷是否有所改观?”

云笛点头,“以往对侯爷的确持有偏见,还望夫人恕罪。”

“不碍的,侯爷不会计较这些。”顾云筝道,“我想问问你遇难前后的经过,能告诉我么?”

云笛点一点头,“夫人知道我的身世,那些事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垂眸看着脚下,他讲起元熹三年那一夜的经过,语声一路转低,“那晚,我正哄着妹妹,给她讲解剑谱上的招式有何窍门。之后圣旨到了,我与妹妹浑浑噩噩去接旨,听着太监诵读圣旨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下意识寻找长姐,想让她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才发现她根本不在场。于是我又拽母亲的衣袖,母亲也已遭了雷击,浑然不觉。军兵抡起屠刀时,我什么都顾不得,只知道要带母亲逃走,母亲这才醒过神来,连连推我,让我去找长姐,和长姐一同逃出去……”

顾云筝握着茶杯的手越来越用力,指节都因之发白。

云笛喝了口茶,继续道:“我什么都顾不上了,强行拉着母亲、妹妹去找长姐。却没想到,没走出多远,母亲与妹妹便被官兵夺走了性命……她们倒在血泊之中,还是喃喃地告诉我,去找长姐,逃出去……”

他的泪无声掉落,吸了吸鼻子,语声变得沉闷,“我杀了几名夺走至亲的官兵,已没得选择,去了长姐房里,看到的却是里里外外的人都已毙命,长姐也没能逃过这一劫。到了那时候,我只想把那些刽子手杀掉,能杀多少杀多少,没了逃走的心思,家中堂兄、家丁们亦是这么想,与官兵混战到了一处。”

他想到了那时的腥风血雨,想到了亲人一个个死在自己眼前的情形,眼底尽是殇痛绝望,沉默多时才继续道:“后来有几名官员闻讯带着护卫赶去了,有的是去看热闹,有的则是一番好意。一名官员作势让护卫困住了我,我那时已经力竭,被人打中了头,昏了过去。等我再醒来的时候,身在京城外。那名官员给了我盘缠,让我远走他乡,要我记着那份深仇,静待报仇的时机。就是这样,我游走他乡,虽然年纪小,但是身手还过得去,落草为寇时也就轻易被收留了。”

那个官员是谁,云笛没说,也是怕说了反倒会害了那人。想要得知那个人是谁,要等情分更深一些。

顾云筝缓了多时,才压下心头哀伤,闻言宽慰云笛。

云笛平静下来后,问道:“夫人,依您看,侯爷有心帮云家报仇么?我那个堂姐如今做了宠妃,似乎无意报仇——那是她不争气,可她是侯爷送到京城的。”

“侯爷眼下忙于平乱,想来□□乏术,等他得了闲,我问问他。”顾云筝没说霍天北会帮云家,是不想让云笛忽然抱有太大的希望,日后进展缓慢,反而会对霍天北生出失望甚至怨怼,至于云凝,她也帮忙辩解了几句,“你堂姐也不是无心报仇,而是无从下手,她是个弱女子,又被人看做是祸国殃民的妖孽,哪里还有施展身手的余地。你别心急,来日方长。”

云笛认真聆听,之后认真思索,道:“那我日后还是投身军中,若能有所建树,也就可以用真名实姓面世了。不论怎样,我是将门之后,这关头碌碌无为实在是不成样子。”

顾云筝欣慰点头,“嗯,你便是无意忠君,却能救黎民百姓走出水深火热。”

“夫人说的是,说到底,如今各路叛军都不似西域军队军纪严明,扰民生事的情形层出不穷,哪一个也不是好货色,那就不如在侯爷麾下平乱,略尽绵薄之力。等侯爷回来,我便向他请命。”

“好,我等着来日为你庆功。”

这日晚间,霍天北踏着夜色回府,在外院见过云笛,回了正房。

顾云筝服侍他更衣,看着他眼底布满的血丝、隔夜的胡子茬,有些心疼,“你总这样熬下去,哪里受得住。”

“哪日我病倒了也不错,让你在左右照顾着是美事一桩。”

“没正形,生病是那么好玩儿的?”顾云筝横了他一眼,又忍不住笑,“平日里我尽心服侍着你,你也别生那些荒唐念头了。”

“那就不如好生将养身子,早点给我生个孩子。”霍天北勾过她容颜索吻。

顾云筝被他的胡子茬扎到了脸颊,痒痒的,不由笑着推他,“快去洗漱,把你自己收拾一番。总这样不修边幅,当心我嫌弃你。”

“你已经在嫌弃我了。”霍天北略显哀怨地看着她。

顾云筝愈发笑不可支,“哪有,胡说。”

“没有就证明给我看。”他手臂愈发用力地禁锢住她身形。

顾云筝勾低他,吻了吻他双唇,笑道:“这总行了吧?”

“你别避重就轻。”霍天北在她耳畔柔声问道,“如今想不想添个孩子?”

“嗯。”顾云筝轻声道,“这还用问么?”

“这一定要问。你初时说过什么,自己不记得了?”

“记得。但是如今不同于往日。”顾云筝和他拉开一点距离,凝视着他黑亮的眸子,柔声诉诸心声,“在岛上那些日子,我最害怕的是再也见不到你。我想与你过一辈子,像这世间所有寻常的夫妻,相濡以沫,膝下有儿女环绕。”

霍天北星眸焕发出喜悦光华,“怎么不早告诉我?”

“如今也不迟啊。”

“说的是。”霍天北的笑容变得邪气,抵着她额头,低声询问,“那要怎么做才能有孩子呢?”

“……”顾云筝剜了他一眼,“你是真不怕累得病倒么?先去用饭。”

霍天北却拦腰抱起了她,“我真不怕。”

她还想说什么,却被他用热吻堵了回去。便这样钗垂髻乱,衣衫零落,脸色转为绯红,声息慢慢发颤。

**

夜半,顾云筝说起了云笛的事,“你想怎么安排他?”

霍天北道:“他与镇国将军容颜酷似,身份隐瞒不了多久,尽早投身军中也好。等过段日子,我会着手让云家案子有个结果。”

顾云筝便复述了云凝告知她的那些事情,“除非强行要个说法,否则根本不是短时间能查出个结果的。”

“就是强行要个说法。”霍天北的手游走在她背部,细细摩挲着那些疤痕,“皇上能莫名其妙给臣子定罪,也能莫名其妙昭雪,他哪里需要确凿的证据。若是他不情愿,事情也就显而易见了——是他因为一些事,对云家起了杀心。”

顾云筝认同地点点头,“今日云笛与我说起了一名官员,但没透露姓名。是那官员趁乱救下了他,是我让燕袭打听,还是你帮我打听更妥当?”

“等我问问朝中官员,几句话的事情,要燕袭去做反而耗费时间。”

“嗯。那你呢?皇上不是一直嚷着要给你加官进爵么?”

“明日早朝时就有个说法了。”

“以后你都要天天上朝么?”这一点来讲,顾云筝就觉得不如在西域了。在那里他可以随性自在地度日,在朝中却是方方面面都要受限制。

霍天北轻笑,“就算我受得了每日上早朝,皇上也受不了。这时机他不得不做做样子而已。”

“也是。”

第二日,顾云筝醒来时,霍天北已经去上早朝了。

用过饭,喝茶时,春桃喜滋滋跑进门来,高声道:“喜事,喜事!奴婢给夫人道喜!”

顾云筝从不知道春桃可以高兴成这个样子,险些被水呛到,放下茶盏连连失笑,“快说说,到底是什么喜事?”

第054章

春桃说的喜事;是元熹帝在早朝上封霍天北为一等定国公;并入内阁辅政。

这世道下;只有入内阁辅政;才算进入皇朝政权核心;而霍天北手中还握有兵权;是真正的位极人臣。

顾云筝笑道:“的确是喜事;也去告诉三夫人一声。”

春桃笑着称是而去。

之后;宫人带来了皇上的赏赐。宫人刚走,杨柳随几名太监过来了,带来的是云凝的赏赐;笑道:“娘娘听闻国公爷入了内阁,由衷为夫人高兴;命奴婢送上贺礼。”

“改日我去宫中谢恩。”顾云筝见她眉宇间有着笑意;问道,“宫里是不是还有喜人的事?”

杨柳笑意更浓,转到一旁,低声道:“奴婢来之前,皇上回了娘娘宫中,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是打定主意将安邦定国的重任交给四位辅政大臣了。奴婢是有些啼笑皆非,为帝王者,这做派的实属罕见。”

“难怪。”顾云筝当然也听得出,杨柳是隐晦地向她透露皇上心迹。

霍天北被这般倚重,意味的是来日可以大展拳脚,也意味着他要狠狠忙碌一段时日了。当晚,他与幕僚议事,彻夜留在书房。顾云筝对此能做的,也只有让下人尽心服侍着,不要让他忙得连用饭都顾不上。

转过天来,凤夫人来了,落座后先是道喜:“小小年纪便成了国公夫人,着实惹人艳羡。”

顾云筝一笑置之,“夫人之前到访,我都不在府中,还望夫人见谅。”

凤夫人忙摆手笑道:“夫人去了宫里,自然就没时间应承。我也是听说夫人先前出了些闪失,心里记挂着,便过来看看。”随即连连咋舌,“看看,这小脸儿瘦的,狠吃了些苦头吧?”

顾云筝避重就轻:“如今已无恙,多谢夫人记挂。”

如果没有霍天北加官进爵的事,凤夫人过来定然不是这情形,可是一夕间霍天北就名正言顺地成了权倾朝野之人,不再是凤家能够抗衡的了,如此一来,什么人都失去了与霍天北或是顾云筝谈条件的资格,只能做出和善恭敬的样子来。

凤夫人话里话外想打听到一些事,顾云筝应对起来却是滴水不漏,和和气气,不该说的一句也不提。

凤夫人看向顾云筝的目光多了几分郑重。元熹五年相见时,顾云筝让谁一看都是耐着性子应承,言行间不过是做到不失礼而已,她还以为是个没多少城府的女孩子,像是寻常的习武之人,耐心和气地对待,总能够套出话来。今时再相见,事情全不在意料之中。顾云筝并不因夫君得势而盛气凌人,比以前要温和客气,这意味的是更有分寸了,想套话完全是痴心妄想。

既是如此,凤夫人只能做好与霍家常来常往的准备。说了好一会子话,她留下礼品,起身道辞。

顾云筝挽留几句,亲自将人送到了垂花门外。

之后别的望门贵妇前来,顾云筝也一直是这态度。

春桃一整日下来,很是钦佩顾云筝,“夫人这样子,当真是让人觉着端庄贤惠呢。”

顾云筝笑脸生动,“你这丫头,听起来是夸我,实则是在打趣我以往没个体统,是不是?”

春桃忙不迭否认,“没有没有,奴婢怎么敢啊。只是自心底觉得夫人越来越温和了。”

“笑脸迎人最不容易出错,再者与她们多说说话,也能了解京城诸事。”顾云筝解释之后,走向厨房,“给我打下手,做几道菜,送到书房去。”

“是。”

晚饭时,顾云筝命连翘把熠航带来一起用饭。

熠航带着肥肥过来了,一面呼噜呼噜吃饭的一面语声含糊地道:“天北爹爹升官儿了,是吗?”说完皱了皱眉。

“是啊,你不高兴?”

“不高兴。他都没时间理我了。”

顾云筝笑道:“不是还有我们么?尤其三伯母,对你多好啊,听说这两日在给你做新衣服呢。”

“你怎么不给我做?”熠航不满地看着她,“你就知道给天北爹爹做,从来也不给我做衣服、鞋子。”

顾云筝汗颜,想着熠航这是吃霍天北的醋了?之后辩解道:“谁说不给你做了?我以前不大会做这些,怕是穿上我给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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