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贵妇-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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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人会相信,眼前这个长相比偶像还偶像,身材比明星还明星的美形男,会强吸她一个胖弱女子的嘴!
千错万错,都是胖女人的错,这种铁律,还不够让他放心吗?
“只要你放开我,我保证,绝对不会告你性骚扰、或是性侵害、还是猥……噢!”他又用力。
“你到现在,还是不明白,是吗?”
那种口气、那种脸色,让宋自由嗫嚅著好半天后,不得不承认:“我没有不明白……我是摸了你几下。”小气!
“你以为,你摸到了什么?”他定住她想躲开的小脸。
他早过了轻狂岁月,他们之间,不只是单纯的生理冲动,她是真不懂?还是在跟他玩无聊的欲擒故纵?
轰!小脸再次滚烫。
两人近到不能再近,他那种一把攫住猎物,正张大口要咬下去的气势,骇的宋自由是唾液吞了又吞、咽了又咽,
“其、其实……你哪里……看起来……非常……非常雄壮……摸起来也很威……威武……又不是见不得人……借我摸一下,又不不会怎样……你会不会太、太大惊小怪了点?”
他脸上的那个不会是闪电吧?
在宋自由以为他就要把她给怎么了的时候。叫她错愕的是,他居然……笑了?
不是之前那种皮笑肉不笑的那种笑,是那种……那种连眼睛都在笑的那种笑。
自闭吸舌怪怎么可能会笑?还笑到连眼睛都在笑?
好可怕啊!
“原来是真的不懂……”她到底几岁?
到现在,她还是没弄清楚,这一切,根本无关乎他部分身体的……质感!
“什么?”又是那种怪到说不出的口气,诡异的是,那个恐怖的笑容有扩大的趋势。
“要我放了你?”不懂是吗?没关系,他会负责让她明白一切的。
一切好商量的口气,突然变脸的笑容……他又想出什么新的报仇花招要整她?虽然他看起来真的很像是流著口水的大野狼,但是,大野狼只吃小红帽,身为胖小红帽的一员,她只担心,他到底是要掐死她?还是踹她两脚,继续报复她好心摸的那几下?
“笑一个,我就放了你。”只是暂时。
“真的?”实在很怀疑……
漠视她根本不信的小脸,他无所谓的半敛住眼等著她的决定。
这个交换条件实在很可疑,想来想去……还是闭紧嘴,宋自由防备的根本笑不出来。
“不信是吗?”放低身势,他在她红肿的唇瓣上施压,“不笑也好,我正想再……”
“我笑!我笑!”宋自由被逼的胡乱一笑,叫她吓一大跳的是,笑过后,他真的放手?!
她一连倒退三大步,直到撞上了保全人员的背。
“别挡著她。”
一声令下,人墙开了,一群人叽哩瓜啦一涌而上。
“他给你代理权了?有没有?有还是没有……”
“你的狗屎运还真是厉害,这样也行……”
“我不服!这次不算!哪有这样的……”
“真这么会吻?这下子呆掉了该怎么办……”
吵吵吵!吵吵吵吵!吵吵吵吵吵!吵吵吵吵吵吵……
“给我闭嘴!”宋爱国大喝一声,大家长的威风立刻震住了七嘴八舌,“自由跟鑫先生留下,其他的人,统统给我出去!”
宋家的人都知道,宋爱国平时勉强算是“和蔼可亲”的,但只要是跟“贵夫人”有关,跟朱丹红有关,或者是他显露出大家长的威风,他会硬如铁、坚如钢的把敢挑战他权威的人K到死!
不敢挑战权威的宋民主、宋博爱、宋平等,只好绿著脸,端住金枝玉叶的架子,甩门而去!
“丹红,你也出去。”
“不要!我要给小自由靠。”
“你还玩不够吗?”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看清楚鑫先生的长相。”当他真的不知道她的胡闹吗?
后知后觉已经太窝囊;要真不知不觉,他还算是男人吗?
“看清楚就看清……咦?呃?啊!”
惊天动地的甩门声后──
“你们几个,也给我出去。”
训练有素的保全,无视大家长的威风,动也不动。
宋爱国知道硬碰硬肯定吃亏,脑筋一转,“自由,把他们拖出去。”
“我?”被一而再的甩门声震到耳朵嗡嗡叫的宋自由,仰著头看向一个高壮过一个的保全人员,呆立。
胖女人的生日,果然是被诅咒的!
先是饿的半死,然后是腿走的酸死,再来足嘴被吸的痛死!现在她要真动手碰这些全瞪著她的孔武有力人士,一定会被那些大她两倍的拳头给K死!
还不吭气?他宋爱国阅人无数,绝不会看走眼的,“自由,动作快点!拖不动就用抱的!”
“哦……”发飘中的父命无法违背,宋自由只好伸出颤抖的双手……
“出去!”就在宋自由要碰到保全甲的前一秒钟,鑫焦华出了声。
宋自由赶紧缩回手,往壁一贴,把路让开。
等人全走光了,她一回头,把壁贴的是更紧。
哇!为什么她会看见空气中有刀光剑影?
这边是刺刺刺、那边是戳戳戳、这边再来砍砍砍、那边再来杀杀杀……
恐怖的是,两个男人动都没有动一下。
眼看著虚拟战况是愈来愈激烈,激光四射电火乱窜,就要发不可收拾……宋自由突然间有了不好的感觉!
“我要青春之泉亚洲区的独家代理权。”
宋爱国的一句话,让宋自由不好的感觉,顿时升级成了很不好的感觉。
“办不到。”
答的好!给自闭吸舌怪起立鼓掌。
“青春之泉的代理权,只送不卖。”
不……不是吧?!
宋自由被全身上下那种说不出的,再升一级的非常不好感觉,给真的吓到了。
“要,让她来拿。”
她才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
绝对不要!
第三章
通常用了“绝对不要”这种极端的字眼,根据物极必反的科学定律来演绎,结果会有以下答案,可任君复选:
一、绝对要。
二、肯定要。
三、非要不可。
“没道理,不可能!说不通!”半夜两点,宋自由捉狂的只差没对著天上圆滚滚的月亮尖叫。
“没错!我也觉得鑫焦华没道理会吻你,更不可能把青春之泉的代理权送给你,根据瘦就是美的定律,他看上的该是民主,吻的该是博爱,代理权更该是平等的。”
男人嘛!根据她的经验,看在眼里是一个,吃在嘴里是一个,抱在怀里的再一个,朱丹红不得不做出结论:“这完全说不通。”
“你明明跟我说,只要我吃的肥肥的,男人就不会想对我怎样,结果咧?”被连著两天吃不好、睡不饱折腾到暂时失去理智的宋自由,怒瞪著一脸事不关己的朱丹红。
这话是她亲口说的一点都没错!但是,说归说,谁要她笨到去相信?
难道她没看过白雪公主还是灰姑娘什么的?身为一位后母,整日面对著比自己美丽,同时还有她老公绝对偏心的继女,还能怎么办?
骂两句刻薄话,她怕那黄莺出谷般的美妙声音会走调,那没事把她捉来打两下子?不!不!不!这种会害她手臂变粗的事,她也不做的。
这不行做、那不行做的,索性就什么都不做,但要是跟不是亲生的女儿这么亲情此天高,又好像不对!
所以还不趁著她问:“要怎样,讨厌的男人才会离我远远的?”赶紧骗她把自己吃的肥肥的,好藉由破坏她的美丽,来完成她后母该有的形象。
说到底,她也很无奈的。
这个继女,很聪明!聪明到随便骗也信,真是让她……又爱又恨啊!
“结果不就是,你把自己吃的不够肥?”朱丹红眼都不眨一下,说的非常认真。
“是吗?一次吃三份盐酥鸡还不行?”那到底是要肥到什么地步,他才不会再来吓她?
宋自由忿忿的走过来又走过去!
她有张美到不行的脸蛋,她很清楚;她有娇小到让人想拽在怀里惜惜的标准小女人身形,她也明白。
她最清楚明白的是,她害怕极了阿狗阿猫、张三李四、路人甲乙的动手动脚!就因为这些三不五时会冒出头来吓人的烂桃花,她宁可辛辛苦苦的靠著小后母的作弊,来谋取“贵夫人”的经营权,阳奉阴违的死都不肯轻松减一下肥,来骗取父亲大人手中的股份。
胖,让她很安心,至少在自闭吸舌怪出现以前──
“行的话,自闭怪怎么会把你的嘴……吸成这样?”都两天了,只消那么点儿?好怀念嘴肿成那样的时候啊……嫉妒呢!“小自由,你要不要换一次吃三只猪脚试试?”
“早就这样吃了!可是我的体重卡住了,怎么就是不肯再胖一点,气死我了!”
“真的假的?”朱丹红的眼角抽了再抽。
减肥减到一定的程度,体重会卡住,这她知道,但增肥有增到根本连胖都算勉强,就卡住体重的吗?
“我这么努力的什么都吃,这种‘呼吸都会胖’的体质,到底是哪里有问题?”气极败坏的,宋自由怒问著有西医执照的专业人士。
那有什么问题?不就是气死人的没遗传到罢了。
“这个嘛……小自由,你要知道,肥胖不是一天造成的,你要有恒心、有耐心,只要坚持,吃、再吃、不停的吃这三大吃原则,你要相信我,肥胖就在明天。”
“你骗人!”
“我没有骗你。”天地良心,冤枉啊!
还想骗她?“没骗我?那你说,你说的明天是哪一年?哪一月?哪一日?”
一个吃尽高热量食物,还不肥的妙龄美女看在吃尽低热量食物,还是会胖的成熟美妇眼底,是多么的……
呕!呕!呕!
都已经呕的要死了,居然还要被指著鼻子说是骗子?
“宋、自、由!这就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不被照显、不被疼爱的可怜继母?”朱丹红霎时讼翻脸就翻脸。
“嘎?”宋自由被突然比自己还大火气的朱丹红给镇住,反应不过来。
“嘎什么嘎?你爸爸欺侮我就算了,身为他的女儿,你不但没有一点替他的罪行有悔过赎罪的心,还敢没大没小的用食指著我?”恼羞成怒就来串连珠炮,屡试不爽!
“呃……”只来的及听清楚最后一句的宋自由食指火速收回。
“呃什么呃?我罔顾长辈的尊严,对你这般鞠躬尽瘁,肝脑涂地的再三提供别人求都求不到的专业指导,明明是你自只不对,光吃不胖的存心砸我招牌,我都已经这么委屈的认了,你还敢这么示孝的说我是骗子?你给我说清楚,天底下是有哪个骗子,能有我这等漂亮?这等美丽?这等雍容华贵?说啊你!你简直是太伤我一片春天后母心了!”
捉紧孝顺是宋自由的死穴,朱丹红卯起来的戳戳戳!
“小妈……”鞠躬尽瘁、光吃不胖、存心砸招牌、委屈认了、不孝、春天后母心,宋自由虽然对朱丹红的叫叫叫只听清楚了以上几句,但这几句,已足够罪恶感轻易占据住她一个胖弱女子的身、心、灵。
上帝造人是绝对公平的,让她拥有美到不行的外在,同时也让她拥有一颗有一点不太灵光的脑袋。
她就是没办法跟民主一样聪明。
在勾引良家妇女明明就是自己的爸爸,亲生母亲辞世明明是个喝醉酒的混蛋造成的这种情况下,还能不怕酷暑、不畏寒冬,坚持悟出一定要把朱丹红恨到死的正当理由──天下的后母一样坏!
她也还是没办法跟的上博爱的聪明。
不择手段要把朱丹红扶正的,明明还是自己的爸爸,亲生母亲在意识清楚下、快快乐乐的跑到美国去当美国人的太太这样的情况怎么会有鹊巢鸠占,这种她吃再多猪脑都不懂的结果?
至于平等的聪明,她就更是远远地及不上了。
户口名簿不是写的明明白白,父:宋爱冈,母:朱丹红,三女:宋平等,T大法律研究所毕的,在确定这些呈堂证伴后,怎么会判个父不详──私生女,死了也要恨生她的倒楣妈?
当然,这些恨,小妈总是能化解于无形。
想不通的是,她怎么会变成──
民主嘴里的叛徒!
博爱嘴里休想霸占家产的贼人!
平等嘴里害她是私生女,还敢抢了她妈妈的罪人!
当她生活在,“看一眼生气,看两眼气死,干脆联手用空气扁给她死”的错综复杂里,朱丹红总是单纯的念著床边故事──人体解剖学,一心哄著老躲在被子里哭,成天担心受怕,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虐待死的她入睡。
到了大一点,朱丹红亲手准备的便当一定大鱼大肉,就怕她吃不饱,甚至还亲自到学校参加家长会,恳求老师不打不成器,打死成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