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男争春-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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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惠一直躲在一旁看着听着,这会儿看到严凯拿他之前看她的目光看着他娘,春惠觉得不可思议。
严母对上严凯这样的目光没来由的一个哆嗦,嘴里嘟喃着就是没能发出个声来,气势一下弱下来,如霜打的冬菜蔫掉了。
“我明白了,这目光是将人当蝼蚁,完全不放在眼里呢,怪不得深不见底,之前我还傻傻地以为他是想在打我的什么主意,现在看来是什么主意都没打,只是看着,却没将我看入眼罢了。”春惠喃喃自语道。
“你看出来了?”
突然冒出来个人吓了春惠一跳,脚下一个不稳倒在了绿植上,滑到了地上。
“谁?”严凯听到动静向这边看来。
“是我。”刚刚吓了春惠一跳的老人直起身,让严凯能看到他。
“是爷爷啊,你在那里干嘛呢?”见到严老爷子,严凯的目光恢复了正常,不比对他母亲的嫌弃,严凯笑得如孩子般真诚。
老爷子抚着胡子瞟了眼缩在一角睁着一双大眼正望着他的春惠,笑道:“在逮只兔子,你也别欺负你娘了。回房休息去吧。”
“那小惠的事呢爷爷,你可是答应了我会将她迎进门。”因为他母亲的这一闹,怕是更难娶到人了,严凯有些担心。
少了严凯的视线,严夫人立马嚣张起来:“老爷子你万万不能那么做啊!那位姑娘她是万人骑啊!”
“闭嘴!”不同于其他老人浑浊的双眼,严老爷子一双锐眼瞟来足以让人心里发毛,比严凯还有震慑力,可怜的严母被这一老一少随意拿捏,这会儿是被吓的魂都没了。
严老爷子伸手对春惠道:“小惠姑娘起来吧。”
白痴都能觉察到气氛的不同,说是来找主人家有事。到现在都不见人影,还要不死的非是严家,不是着了道是什么。
春惠拍着屁股自己起来了。笑道:“我突然想起来我有事,麻烦老爷子告诉跟我同来的人,我先离开了。”
春惠这一站,正要离开的严凯自然看到了她,知道他爷爷出手了。他只是对着春惠一笑,安心回去房间等结果了。
“既然来了,我们就谈谈吧,小惠姑娘。”
严老爷子笑得慈爱,话语间却是不容人拒绝。数名家丁一字排开挡住了春惠的后路,春惠就算是想拒绝。别人也未必会让她走。
妥协的结果是,春惠此时正坐在严老爷子的下手位置,被严老爷子从头看到脚。他的一双眼睛扫来,像是能看透了人。
久久严老爷子才道:“我们严家和你们家族一样,是受上天祝福的家族,你们家是起死回生的医术,我们家特别的则是这双眼睛。你大概已经察觉到了吧。不过你看到的我孙儿的那双眼睛还是未成熟的,他还不会好好利用他那双眼。目前只是震慑别人,不过对你好像不管用。”
严凯曾经说过他本来想吓吓眼前的姑娘,让她失口答应下来,不过好像是起了反效果,让姑娘更讨厌他了。
严老爷子笑着又道:“我们家族的这双眼,就像伯乐的眼睛,当真正觉醒就能识千里马,震慑别人只是附加罢了,当然千里马只是比喻,我们严家看的是人,马倒是不会看。”
“我们家族就是靠着这项能力,也曾风光过,就是我,也曾担任过夏国的太师一职。”严老爷子说到这里时停顿了下,想看看春惠的反应,不过春惠面色如常,这让他有些新奇。
太师是什么,是一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呀,哪怕是前任的太师,在朝的影响力还是有的。哪怕是无知愚民也该知道太师一职所代表的意义,春惠的平淡,在严老爷子眼里是无法理解的。
凭着有异能,这个家族在朝中也该多少会有些贡献,换句话说,凭着异能没有任何功绩,芝麻小官也能当上一当,在老爷子眼里曾是官家女的春惠不可能会不知道太师。
春惠只是盯着地面,一副有在听的模样,严老爷子还想靠着他曾当过太师一职,让春惠对他们严家多在意些,严家被前两任夫人彻底败坏了,严家就是靠着他们严家曾出过三位太师,而得到豪绅的支撑,才能维持宅家的现状,他以为春惠应该已经多少听说他们严家的事情,为此不愿嫁进他们严家。
没有预想的结果,严老爷子继续道:“不过我儿这辈能力断裂,我以为我们家族就这样完了,我这老爷子年迈,眼睛已经不行了,年轻一辈多得是才人,年纪一到我就告老回了乡,让出位置给年轻一辈。直到我孙出生,我们严家又有了希望。”
识人寻有才之人的能力对一国来说确实重要,这项能力怕是君王迫切需要的,作为下一代的春王,被心宣安排去冬国学习治国之道的春惠,当然知道,等她坐上王位,寻找有能者是迫切需要的。
被贪官污吏蚕食的春国,就是因为用人不当才使得加快了国的衰败,春惠上位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来个大换血。
想到这点,春惠突然站了起来,由于动作太大,剑套的绳子松了,枯木剑摔到地上,从袋口露出来了点。
因为春惠精力的恢复,枯木剑早就恢复成了桃花朵朵开,绿叶相陪衬的外貌,露出来的剑柄处正有一朵夏国所没有的桃花。
严老爷子人老动作可不慢,在春惠去拿前,突然就窜到了春惠面前,一把拿起了枯木剑,他接手的枯木剑,枯掉的桃花瓣掉了下来。
看着手上从布袋中挣脱出来的剑,严老爷子的神情激动,将剑拔出来一看,又快速递还给春惠:“你拿着拔剑出来给我看看。”
春惠暗道一声糟糕,这又是认识枯木剑的人,等她拔了剑,她该如何解释?
092章 许下允诺
哪怕春惠没有接手,老爷子将剑一递,戳到了春惠的肚子上,跟春惠相接的枯木剑瞬间开出了花,不用春惠解释什么,娇嫩的桃花老爷子看在眼里,他又岂会不懂。
对一国之君,哪怕是他国,这时都该下跪行礼,然而久在官场老爷子他又岂会不懂得春惠有难言之隐。一国之君突然出现在异国,又是低调地跟随商队,莫不是不想让人看出什么,又岂会做到这一步。
明知如此,老爷子还是跪下了,他贴着地面说:“等陛下登基,我严家可否有幸能为您效劳?老朽虽已老眼昏花,定将我孙培养成能辅佐王之贤臣。”
春惠就在想如何将这家子招安的事,人家现在自己提出来了,她倒是有所怀疑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呀。
“为何不是帮你们夏国?”
“夏国局势已定,朝中能者数不胜数,多我严家少我严家又有何区别,我严家历代都是朝中大员,也曾出过三代太师,说来也不怕您笑话,我严家高傲,不愿看着后辈对他人阿谀奉承,唯有在需要我们严家的地方,我们家族的能力才能被重用。”
老爷子话语恳诚,但他只说出了两点,一点是他们严家是想往高处走,第二点是现在的夏国没有这个条件。单这两点可以看出他的诚实,没有想要隐藏自己的野心。
没有野心的员工,不是个好员工,这是春惠的一个老板的口头禅,据那位老板自己说,他是从洗盘工开始,怀着要自己做老板的梦想,咬着牙一直坚持才有了这家不错的西餐厅。
老爷子没说的是。他们严家完全靠特殊的能力,单在选拔才干者身上有所作为,其他进言有何利国决策上平平无果,他们严家会有三代太师,哪怕是他,也正好是赶上国换代,新王上位急需要培养一批自己的心腹,他才能坐上这太师的位置。
在安定后,他在朝中的威信一落千丈,一过半百。眼力下降,请他告老的折子就多了起来。并非老爷子自己说的自愿告老还乡,就他这段坚持不下台的时间里。他得罪了朝中许多的人,其中也包括了七大家。
若不是他们严家的能力使然,太师一职一直由七大家稳坐,为此这个时机,哪怕严凯的能力觉醒。他们严家在朝中也不会好过。
人不会如此简单地为他人掏心掏肺,春惠当然知道情况一定并非严老爷子说的如此简单。
春惠伸手去扶老爷子,她可不习惯被年老的人下跪,在她那边若是如此对待老人,可是会被人戳断脊梁骨,“老爷子起来吧。你的意思我懂了。”
老爷子并未起来,问:“那您的意思是?”
“等春国君王登基的消息吧。”
没有承认身份,也没有明说。间接地许下的允诺,严老爷子还是笑开了花,“是是,我会静等春国君王登基的消息。”
严老爷子不高兴都难啊,以现在严家吃老本的现状。若不寻找出路,不出几年就会被淹没在人群中。他可不能让严家一手毁在他这一代。在天上的列祖列宗可都还看着他呢。
这么一来严凯的如意算盘算是打不起来了,严老爷子也没再讲这件事,静坐了会儿就亲自春惠出了门。
越想越觉得不甘心的严母此时正好撞见了出门的春惠,看到一旁的严老爷子,看气氛还很好,急道:“老爷子,这种不守妇道的贱人我们不能要啊,连妾都是抬举她,断不能娶她过门……”
“啪!”
在这空旷的院子里,这一巴掌下去,可是连远处的下人们都听到了。
严老爷子虽然对严夫人不慎满意,但毕竟是他儿子选下的媳妇,他也尊重后辈的决定,何况严夫人替严家生下了可继承家业的少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此对严夫人,严老爷子一向睁只眼闭只眼,最多是一个眼神看来,断不会动手。
严老爷子真的不会多管后院的事,哪怕前两位糟糕的夫人,他都没有多说什么,第一次动手那次,是将第二任夫人给赶出门的那次。
看着事情严重,机灵的下人匆匆跑去找老爷少爷去了。
严夫人第一次口出恶言,严老爷子是看出春惠并不是那样的孩子,所以让严夫人闭嘴。这会儿知道春惠的身份,哪还能容她再多说。
对严夫人粗大的神经,严老爷子平常是赞许的,不管受到别人如何打压,严夫人总是乐观地不将这些事放在心上,一晃就忘了。但现在在严老爷子看来,这妇人是不长记性,好了伤疤忘了疼,脸皮有够厚的。
从没被打过的严夫人这时才知道怕了,她可是听说过严老爷子的事,他这一出手,不就代表要将她休了吗?
二话不说严夫人扑通一声跪下,也不哭也不求饶,知道错了般跪着,其实她不知道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说的可都是实话,但严老爷子生起气来最讨厌的就是呱噪。
“姑娘还请您恕罪,事后我会教训她给您个交代。”
严老爷子恭恭敬敬的态度让严夫人瞪大了眼,偷瞄春惠,不安地想:难道我得罪大人物了?
严夫人终究是严凯的母亲,哪怕平日里尽做些让他丢脸的事,但那毕竟是生他养他,含辛茹苦将他抚养成人的母亲,听到老爷子打了母亲,在房间里做梦的严凯立即就冲了过来。
一同走进院子的还有严老爷。
“爷爷!”
“父亲!”
看到严夫人跪着不吭声,严凯和严老爷暗道一声糟,同时叫出了声。
严老爷子瞪了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道:“管好你媳妇的这张嘴吧!”
戏剧性的一幕,春惠没心没肺地只觉得好笑,看着红了大半张脸有些狼狈的严夫人,正惴惴不安地看着自己,恶气算是出了。
对严老爷子道:“我先回去了,有空再来拜访。”
这意思是不加予追究了。
“我送您。”严老爷子做了请的手势。
严老爷心疼自家媳妇,忙去扶她,呵斥道:“你做了什么让爹如此生气?”
严夫人嘴一扁哭道:“我哪里知道,都是那个婊……”担心还没走远的老爷子听到,严夫人立马住了嘴,又是一阵后怕,埋到她丈夫的怀里哭道:“爹要是让你休了我怎么办?”
家里老爷子做主,他的一句话那就是圣旨,严老爷也不能违抗。
见丈夫沉默,严夫人更怕了,呜呜哭个不停。
倒是严凯拍了严夫人的背道:“娘,我护你,我不会让爷爷这么做的。”
果然这时候丈夫是靠不住的,唯有儿子才是她的依靠啊。严夫人甩开严老爷,往严凯身上靠来,说道:“你还是去求求小惠姑娘吧,老爷子很听她的话样子。”
“这话怎么说?”
没了老爷子在场,严夫人哭过之后,心情就开朗起来了,十足的缺根筋,她一抹眼泪将刚刚的事情清清楚楚讲了遍,老爷子也正好送走春惠回来了。
“爷爷,这是怎么回事?”严凯迎上去问。
老爷子瞪了眼严夫人,“你还在?”
“我走,我马上走。”不算账就行,哪怕秋后算账让她有个挣扎时间也好,严夫人拉着她丈夫就走。
“你跟我进来。”老爷子对严凯说。
当春惠回来,一马剑指金队长,原先她想忍了,当没发生任何事,但不把话说清楚,她也无法安心跟着这队随时会出卖她的队伍。当然在路上春惠已经骂过月夜了,当时明明他就在身旁,居然没提醒她严老爷子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