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男争春-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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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撬不开老猫的嘴了呢,现在她都没动作就开腔了,春惠也没放过这次机会,反问道:“这些东西不就是你们生产的吗?”
“是,这些东西是我们生产的,不过我们是有不得已为之的理由。”
没想到老猫会承认的如此干脆,春惠又道:“棠州的人?你们的幕后老大是谁?谁在维护你们种植汁醍草?”
三个连续问题,俨然是官家公事公办的严肃问话。
老猫倒是不急着回答,“你是谁?为何要调查汁醍草的事?”
老猫起初以为春惠是冲着他们收集兵器的事情来,他以为他们这边走漏了风声,引来了麻烦,不过,现在看来她对汁醍草的兴趣比兵器还浓,如此的话,那她就不会是那边的人。
为了放松春惠的警惕。老猫也稍微松了口道:“我们也想让汁醍草消失,跟你的想法一样。”
春惠的大脑也高速运转起来了,想让汁醍草消失的人,收集兵器,果然是想造反嘛,反了当地官宦,因为当地也深受汁醍草所害,百姓苦不堪言?别的不问春惠就问:“你们是棠州那边的人?”
“是的。”
春惠盯着老猫的双眼,想读出他话里的真假,老猫同样直视春惠。
片刻后。春惠站起来走到窗口,打开窗户道:“小猫可以了,你不用挖了。”
春惠关窗。这边小猫已经走进房间里来了:“为什么不用了?我就快挖好了。”
满身脏兮兮的小猫抖着身体,落了一地的泥土。
春惠并没有立即解开老猫他们身上的布条,说道:“我的家因汁醍草而毁,我想找出汁醍草的源头,将老巢给毁了。这是我对汁醍草的报复。”
她难道忘了他的存在了吗?刀疤轻咳了声,表情有些怪异。
这下,老猫自然不会信了。
春惠不急不躁道:“我虽然是艳花院里的丫头,但在此之前,我的家是在春国,我好不容易回到家。看到的却是家破人亡,一切的源头就是汁醍草。”
听到艳花院,老猫的表情有些松动。“你是琴娘的人?”
“你认识琴娘?”远在秋国的琴娘,这里却有人认识,春惠有些意外。
“好了,松绑吧,我们并不是敌人。”
“凭什么这么说?”
“我是琴娘的哥哥。”老猫面无表情地丢下这话。
老猫综合现在已知的信息。得出的结论是暂时相信春惠并不是他所忌惮的那伙人,而且凭着她不能将武器移走。就表示她没有合伙人,将货物留在原地,虽然符合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不过,怎么看她这都是没办法的办法。
还有哪怕春惠是对老猫有害,没有帮手,注意她有没有将信息传递出去也是种继续观察的办法,而且如果春惠真对老猫有害,老猫也可以捉住这条线,给对方传送错误的信息。
春惠这边同样没有完全相信老猫的话,之前就被他逃过一次,春惠这次可不会轻易给他们松绑,又问:“现在棠州怎么样?”
对春惠的谨慎,老猫也没办法,为了双方好,老猫说起了棠州的情况,这些情况到了当地就能了解到,现在说出来也没什么。
而春惠却是从这些方面来验证老猫话里的真假,是不是真的是老百姓们忍无可忍,想要反了。
至于他所说的情况的真假,春惠会跟着他们到达棠州,她会亲自验证。
被木隅的一刺激,春惠也学得不太相信人了,说得好听是谨慎,说得难听就是疑心病重了。
不过在这些事上多留点心没有坏处,孤身出门在外,春惠要学会怎么才能保全自己。
等到春惠暂时是信了他们的话,天都要亮了,汁醍草块融化燃烧殆尽,留下了一室的松香味儿,还有黑漆漆的火盆。至于已经离开的兄弟,不到他们出城,老猫还是能跟他们汇合。
汇合后,见到春惠,他们这些人自然是一阵紧张,不过一听春惠加入了他们,他们各个高兴地不得了,带着魔兽的姑娘,姑娘本身身手就是不凡,这是一大助力啊,他们现在缺得就是人手。
在大家在忙着准备出城,春惠在一旁装酷,其实是困得不行靠着柱子神游太虚时,已经变小的小猫走到老猫身边,撇着头冷冷道:“老猫是外号吧?改了。”
小猫叫小猫,人家却叫老猫,一老一小,明显是被占了便宜,小猫自然不爽。
魔兽又如何,现在还不是别人的走狗,现在它的主人是他这边的人,为此老猫对小猫还真没半点惧意,没搭理无聊的小猫,老猫忙他的事。
小猫还想要烦,老猫叫道:“小惠姑娘,麻烦你来一下。”
170章 与春晓的见面
春晓躺在床上,突然感觉放在怀里的一个锦囊有了动静,那里面放着从春之源折下的桃树枝,是能感应到春惠就在附近的枝条。
“怎么?”同躺在床上的知伯问道。
不,现在该是房仲朔才对,知伯不仅接收了房仲朔的身体,在接收了他的记忆之后,知伯打算连房仲朔的人生一起接收。
知伯不得不承认房仲朔确实是难对付,不过,那已经过去,房仲朔现在已经被他取代,他已不是所到之处赤地千里的旱魃,进入了房仲朔的身体,他身上被下的诅咒荡然无存,他现在只是房家老二房仲朔。
春晓用无力的双手支撑起身体,仅仅是这个动作就已经非常吃力,双臂颤着爬了起来。
“突然想到件事,想去确认一下。哑奴。”春晓叫道。
蛇丽看着春晓被哑奴抱起放到了轮椅上,推了出去,才道:“星君这时出去妥当吗?”
春晓会跟知伯同处一室,同榻而眠,是知伯体内的房仲朔的灵魂还未被知伯完全融合,时不时地会反扑,春晓的存在就是适时地再次将房仲朔的灵魂打压,就跟当初知伯将房仲朔制伏,春晓在旁使用咒术将房仲朔的灵魂封住一时,知伯才有空隙入侵一样。
经过几次打压,知伯再慢慢吞噬,现在的房仲朔的灵魂已经破残不堪,没了多少威胁力。
“没事,已经没事了。”知伯微微一笑,心情很好地拿出小巧的镜子看着自己的容貌,对这副皮囊,知伯是再满意不过,因为这副皮囊妖艳地不在“他”之下。
蛇丽见知伯心情好,问道:“暗王。小的能问个问题吗?”
“问吧。”知伯轻咳一声,消损的魂魄还未复原,不过现在有了新的躯体,以体养魂,再来吸收了另个灵魂,恢复如初只是时间问题。
“星君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是暗王您的分身吗?”在蛇丽看来,春晓这般大的孩子,他知道的太多了,连失传的禁术都知道,好像生来就是会各种咒术。那些可是连知伯都不知道。
蛇丽去迎接的春晓,蛇丽至今不知道她是怎么到达的异界,她只是感觉到了知伯的存在。一心的寻找,机缘巧合之下让她找到了春晓,那时她以为春晓是知伯的孩子或是什么,他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有同样的味道。
知伯将镜子收了起来。望向蛇丽,望得蛇丽双眼流离着不敢看他,才道:“你就这么认为吧,主人们的事,你最好不要多管。”
“是。那属下先下去了。”蛇丽落荒而逃。
知伯望向窗外,春晓被哑奴推着正好路过。
至于春晓到底是什么。是谁,知伯也不清楚,知伯只是在被封印时在湖底找到了一块通体黑亮的石头。在不慎滴上一滴血后,这块石头有了反应,这个反应,连到现在知伯都有点后怕。
那个反应是以他那点小伤口引出了大量的血,在知伯无力阻止的情况下。黑石吸收了他大半的血,那时知伯还以为要死了。却不曾想在石头停止吸血后。裂开了一道缝,里面躺着的就是春晓。
那时的知伯是那么思念着某人,多么想知道他的近况,身旁躺着一丝不挂陪了他好些日子的春晓,他无力一笑道:“你若能将我这份思念传递出去多好,收了我半数的血,你怎么也得报答我啊。”
那天,知伯就没看到春晓了,曾经他想吃了的婴儿,也曾被他虐待,却怎么也死不了的婴儿失了踪,少了个玩具,知伯还寂寞了好一阵。
“呐,星君你到底是什么呢,我也非常的好奇。”知伯望着春晓走远喃喃自语道。
春惠跟着老猫他们已经到了离棠州非常近的地方,跨海大桥,只要通过了这座大桥他们就能到达对面的棠州。
棠州是个岛屿,四面环海,很久以前要通过必须走水路,不过上上上代的春王修建了这座全世界独一无二的跨海大桥后,除了水路就多了一项,有了这座大桥,各方面是方便了很多。
在春惠看到这座大桥时,震惊不已,在大海上建造大桥,在她的世界是有高科技,可这世界呢?打地基就是个问题,别忘了水下操作根本就很难,何况还是大海里,大海的深度,就是这里人无法到达的。
可这座大桥就出现在了春惠的眼前。
“不用太惊讶,这不是人的杰作,是妖兽的杰作,下水而已,生存在水下妖兽多得是。”
在春惠提出疑惑了后,小猫静躺在马车里淡淡道。
春惠收起了震惊的表情,确实这世界不能用常识来衡量。
春惠转向小猫:“说起来,为什么你可以变小?还有妙珠的附属使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可以从影子里出来,你也可以办得到?”
舒慈去问妙珠被打了回来,妙珠给春惠的回复是想知道去仙岛,别来烦他。春惠问小猫,是觉得同为妙珠手下,小猫该是知道的。
“附属使啊,没有肉身的东西自然可以从影子里出来,至于我嘛,我身上被下了方便的咒术。”
从小猫口中春惠终于知道了所谓附属使,是被妙珠吞噬掉肉身,保留了灵魂的妖兽,这是灵兽的特权,不管是妖兽,魔兽还是别的,一旦被吞噬掉肉身,灵魂会成为奴隶。
至于附属使能被凡人看得见,并且看着有血有肉,是灵兽使的小手段,可以说附属使有点像傀儡,它们的身体不过是如同泡沫一样的东西,不能说是肉身。
这让春惠想到了养小鬼,“这么说起来附属使有些可怜呢。”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基本,哪来的可怜,能活着就不错了。”小猫大不以为意道。
或许吧,因为想活着。怎么的苟延残喘都想活下去,就跟春国的百姓一样。
长达十几年的被摧残,春国的情况未在春惠登上王位有所好转,也可以说是有些好转,不过好转的不明显,现在的春国还多得是食不果腹的饥民。
春惠稍稍握紧了双手,暗道: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
这一路来,他们装成商人带着大量的兵器一路畅通无阻的过来,城门之松可想而知。他们当然不是带着一箱箱招摇过市过来,装成米贩子,箱子上压着粮食做了伪装。不过只要稍微查看就能知道里面的猫腻。
然而他们是稍微塞点钱,连查看都不用就给过了,经过几个城镇都是如此。
现在到了棠州城,情况还是如此,戒备有够松的。
进了城。春惠从窗口看城里的情况,表面繁华,真实情况如何一时看不出来,春惠懂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老百姓的生活情况还需要再进一步勘察。
正要关窗,树下坐着轮椅的少年入了春惠的视线。
正是城门口。少年会在这里,就像是来迎接某人。
“停车!”春惠一声喊,不等马车停稳。她就跳了下来。
在冬国春惠没有见到春晓,对于春惠来讲,据上次两人见面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久到她快记不清春晓原来的样子,是可爱单纯的孩子。还是面若冰霜老成,能夺人性命不眨眼的孩子。哪个才是真实的他,春惠已经不清楚了。
但不管哪个都不是眼前这样,双目有白布蒙着,坐在轮椅上,需要别人推着他。
春晓向春惠伸出了手,叫了一声“姐”。
春惠望着那只向她伸来的手,原本就是不堪一折的瘦弱手臂,现在如风中残叶般。
不仅是脚,眼睛,连手都出了问题嘛?眼泪滑下来,春惠握住这只手在春晓身边蹲下身来,“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春惠不知道春晓吃了多少的苦,把自己弄成这样,是受了虐待,还是被袭击了,不管哪样,成为这般的过程总是种折磨啊。
春惠瞥了眼轮椅后的哑奴,对春晓道:“跟姐姐走吧,姐姐有能力保护你,不管那些人对你说了什么,姐姐现在可以保护你。”
春惠话里的颤音如此明显,她现在一定是哭了,春晓看不到,还是能感觉到,他微低了头,眼前的白布被浸湿了。
“呐,晓子,跟姐姐走吧,姐姐会保护你的。”春晓是个有主见的孩子,所以春惠会问他的意思,可以说,若是强求,春晓也可能自行离开,就像上次一样,明明已经被春惠扛出了敌营,还自动回去了。
春晓的思想比之年龄要来的成熟,在这边世界过了生日,他该是九岁了,外表却是比年纪来得幼稚,是因为太过瘦小,个子都比这年纪的孩子要矮。
春惠不知道春晓为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