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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雀斑丑小鸭-第7章

小说: 雀斑丑小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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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明说吧!我也看不懂。」张士杰问出她的疑惑。
  「先去吃饭,晚了冯奶奶会担心的,待会再说。」
  因为邵恩新的冲突插曲,晚餐没有预期中的热闹,甚至还有些闷,很多话就这么不了了之。
  冯拾翠原本想问问升段的事情,但是就连平常多言的张士杰都懒懒的,她更不好说话了,只得把所有的问题全都吞进肚子里。
  「我先回去了,明天学校有考试。」说著,他便转动轮椅离开。
  餐桌边只剩冯拾翠跟张错两人用餐,她不只一次的打量他,却发现胜利归来的他没有她想像中的快乐。
  他冷不防的抬头,将她的打量逮个正著,「怎么,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吗?」
  「没、没有。」她心虚的低下头去。
  他搁下碗筷,「吃饱没?吃饱了跟我来。」
  「喔。」食不知味何来饱意,她跟著搁下碗筷,小心翼翼的追上他的步伐,紧紧跟随。
  来到张错的房外,他走了进去,在行囊里翻找著东西,最後取著一个大纸袋走出来递给她。
  「喏,拿去。」
  「什么?」她不懂他的意思。
  「给你的。」
  给我的!冯拾翠的心跳动得厉害,喜悦几乎要淹没她了。
  「阿错哥哥,谢谢。」真是叫人受宠若惊。
  「你不打开来看看?」
  「嗯。」高兴的眼眸像细细的弯月,她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打开纸袋,一一的取出里头的东西。
  是个摺叠式的精致棋盘,还有两个雕刻精细的棋匣,「真漂亮!唔,还有。」
  纸袋里还有一样东西,她把手探进去取出。
  一见,她只能发出这喟叹的呼唤,「阿错哥哥……」
  她的绘本,是她心爱的绘本,阿错哥哥买了一本崭新的绘本送给她!
  张错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用平静却纠结的眼光瞅著她。半晌,他转身回房带上了门,始终是一句不吭。
  她忍住泪的摇摇头,爱怜的把礼物捧在怀中。
  「谢谢——」
  她还年轻,一时间找不到贴切的宇句形容她当时的心情,尔後,她终於明白自己想说的是,如果幸福就是围棋中的包围战,那么她会毫不留情的扼杀生命中的苦难,求得她的幸福。
  第五章
  连日来下著大雨,即便是撑了伞,冯拾翠还是落得浑身湿辘辘的下场。
  再一次把吹得翻飞断骨的雨伞扔进垃圾桶,身著高中制服的她躲入公车候车亭,鼻梁上的眼镜已是雾茫茫,等待的公车还是不出现。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她都升上高中了,豆蔻年华的她容貌依然平凡无奇,还多了一副厚重的眼镜,也让自己多了个四眼田鸡的绰号。
  校门口等待的人少了,大夥宁可四人招揽一辆计程车扬长而去,也不愿在这种讨厌的天气等著迟到的公车,可谁也不想跟她这个丑八怪共乘一辆车吧!
  对於容貌、资质的歧视,她自小感受特别深,也释怀得较人快。她不在意,只要偶尔能和阿错哥哥来上一盘围棋,她就满足了,虽然她的棋艺依旧糟糕。
  忽尔,一辆高速而来的改装摩托车在行经校门口的公车站牌後,以著一百八十度的甩尾逆转而来,在湿泞的柏油路上激起一阵水花。
  冯拾翠还来不及赞叹那惊险又漂亮的动作,摩托车已经停在她面前。
  「上车。」沉哑的嗓音命令著。
  她推推眼镜,不可思议的瞪著头戴安全帽的人,一脸茫然。
  犹豫当下,又一辆改装摩托车呼啸驰来。
  她面前的陌生骑士骂了句粗话,「该死——」见她依然迟疑,他只好脱下安全帽,露出她所熟稔的面孔。
  「阿错哥哥……」她惊呼。
  张错前天刚从日本参加升段比赛回来,她根本还来不及跟他说上一句话,更遑论与他下一盘棋,因为他早被棋院里的人团团包围,无法脱身。
  没想到他今天竟然出现在她眼前!而且是以他回然不同於棋院时的率性姿态出现。
  「上来。」他眼神带著放肆的狂。
  「阿错哥哥,你今天不用上课?」
  「大学生有跷课的权利,快点,阿龙那家伙超越我了。」他把安全帽扔给她,「这给你。」
  「可是……」她仍处在惊讶万分的状态,「万一阿错哥哥被认出来怎么办?」她拱手推回去。
  就在两人推辞著安全帽的归属时,另一辆摩托车踅了回来,眼神带著挪揄。
  「路边就搭讪起来啦?」阿龙不可置信的扫看著他俩。
  阿错啥都会,唯一不会的就是跟女生搭讪,他们认识许多年了,就是没见过他跟路边的女学生搭讪,而且还是跟个长相尔尔的女孩搭讪。
  喔不,她分明是长得很抱歉。
  「她是拾翠。」张错解释了他的疑虑。
  「喔。」他莞尔的点点头,当作打招呼。
  「阿龙,你後座那个吊挂的安全帽拿来。」
  阿龙倒是乾脆,解下後,使劲抛给他,「待会赢了我,这帽子的租借费就省了。」
  安全帽在张错手中啪的落响,他笑道:「死小子,你保护费收得那么凶,这点小钱也要跟我计较。」
  「现在不多索讨一点,难不成等你去日本,永远当个日本鬼子时才跟你讨?呿,我又不是呆子。」他嘲讽一笑。
  冯拾翠听见阿龙的话,心头一震。
  去日本?阿错哥哥不是才从日本回来,难不成他以後将不再回来了吗?
  那她怎么办……
  「发啥愣?快上来!阿龙这种人不教训教训他,他还当没人车技撂得倒他。」张错的口吻有别於在棋院的翩然稳重,而是一种斗志勃发的率性。
  她连忙戴上安全帽,不安又期待的坐上这改装的摩托车。
  「小妹妹,把重心压低,靠在阿错背上,要不然你们两个会摔车的。」阿龙说完,就抢先一步飞驰而去。
  「抱紧了,拾翠。」张错将她的手拉来环在自己腰际,油门一踩,跟著追逐阿龙的速度。
  留在棋院几年,这是冯拾翠第一次见到御风奔驰的张错,当然也是第一次搭上他的摩托车。张错的衣服是湿的,透著一股疏离的凉意,风在耳边呼啸,车身左倾右摆的穿梭车阵中,她死命的抱住他的腰,紧紧的。
  她多害怕阿龙说的是真的,害怕张错一去了日本就不再回来。
  大雨下得滂沱,淋湿了两个人,然而他的速度不减,整个车身宛若飞行似的飘荡在柏油路上。
  「会怕吗?」张错问。
  「不怕。」她紧紧的环抱著他。
  如果可以,她情愿就这么跟随他的路,不管多寂寥,她都心甘情愿。
  张错安全帽下的面容泛出一抹笑,加足马力,陷入一种疯狂邪放的追逐,挑战著台湾的交通。
  直到返回棋院後方的树林,冯拾翠都还在兴奋著,虽然她的身体因为雨水而冰凉。
  「拾翠,踩著车子翻墙会吧?」张错问。
  「翻墙?」她愣了半晌,眼睛瞪大。「阿错哥哥不回去吗?」
  「晚些,我跟阿龙还要去撞球场。」
  翻墙啊!这件事儿她可是破天荒遇上,翻不翻得过去实在没个准,况且她还穿著裙子欸。
  「可是我……」她的脸逐渐弥漫著红潮,不安的拉拉裙子。
  「哈哈,小妹妹,我对你的小裤裤可没兴趣,除非你是穿蕾丝的。」阿龙秽笑著,「偷偷告诉我,是不是?」
  「别胡说——」她脸红得更是泛滥。
  「阿龙,别闹她。」张错出声解围。
  「好、好,不笑就不笑,这年头说实话都不被欣赏,幸亏我马子不是你这种乖宝宝高中生,要不然我一定会因为禁欲而亡。」阿龙催油门准备先行离开这片树林,「欸,我在巷口等你。」
  只剩她和张错两人,冯拾翠看看围墙,一脸无奈。
  「别怕,我扶著车子,不会倒的。」他努努下颚,催促她行动。
  骑虎难下,她只好拎紧裙摆,极其狼狈的踩上车子的坐垫,艰困的攀爬起围墙。
  「踩上去後,一鼓作气小心的往下跳。」他低头叮咛著,实在是不想偷窥她的白色小裤裤。
  「喔。」
  她歪七扭八的爬著,一脚构上了,一脚还在围墙下摆荡,他看不下去,只好从她臀上推了一把,好助她一臂之力。
  「啊!」孰料,她一紧张,发出一声尖叫,就这样滚下墙的另一方,跌个四脚朝天。
  「拾翠,你没事吧?」他赶紧攀挂在围墙上问。
  「没事……」她扯著狼狈的笑脸。
  没事,只是屁股像是要脱离彼此各自为政的痛。
  张错竟然露出夸张的笑脸,「哈哈,没事还赖在地上干么?快进去,记得别说溜嘴喔!」
  「知道了。」她赧著脸,滑稽的爬起来,拨去湿黏的发,墙上的人已经消失,伴随著一阵摩托车的声响。
  冯拾翠拎著湿答答的书包,若不是屁股还疼著,她真想雀跃的跳回去,因为此刻她的心的确是雀跃的。
  行经棋院的长廊,她原想蹑手蹑脚的蒙混过关,却让眼尖的方思咏逮个正著,真可谓是冤家路窄。
  「啧啧,这是谁啊?把走廊上滴得到处都是水,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水鬼来了呢!」
  「表小姐。」她无奈的喊。
  「呵呵,喔不,水鬼都比你美多了,我看,你分明是一只落汤鸡,而且是成天妄想当凤凰的鸡,可你忘了,麻雀都当不了凤凰,更遑论是一只鸡。呵呵……」方思咏做作的抿嘴低笑。
  冯拾翠用著盈满雨水的眼镜看著她,心想,老天有时候是残忍的,方思咏嘴巴恶毒得像利刀,偏偏拥有得天独厚的美丽,每天都妆点得像明星,脚下不是昂贵的高跟鞋就是靴子,一站在她面前,自己什么都不值一哂,唯可评比的,就是人人说的好性情吧!
  可她今天不想当烂好人。
  「是啊,别人都是鸡呀麻雀的,天知道你是啥?」她带著反抗的意味说。
  「冯拾翠,你这话什么意思——」瞠目结舌的看著这朵小雏菊,方思咏巴不得赏她一巴掌。
  她手臂高高扬起,凑巧有人出现,免去冯拾翠又一次的皮肉疼。
  「拾翠,你怎么淋得湿答答的?」张士杰由邵恩新推著轮椅出来。
  「雨伞坏了。」
  「呵呵,人家的雨伞都不会坏,怎么你的消耗量特别快?拜托,这不过是下雨天,又不是台风天,你会不会太扯了点,我看你是把雨伞拿去典当换钱了吧!」方思咏口吻极其轻蔑。
  「方思咏,你少多嘴,这年头雨伞值多少钱?」邵恩新不悦的瞥了她一眼。
  「是值不了多少钱,但有人就是连那一点钱都没有,才会在这死命的赖活著,以为巴著表哥的腿博得了同情,就可以吃饭念书。拜托,也不瞧瞧自己是啥尊容,想当童养媳会不会老了点、丑了些?」
  「如果当给表小姐,你会给我多少钱?」冯拾翠难得任性的问。
  听到她这么说,不单方思咏脸色丕变,就连张士杰与邵恩新都有些吃惊。
  前年,她的父母在美国发生意外双双过世,经济来源骤然被斩断,差点连念书都不成,幸亏还有奶奶支撑著她的生活。
  「哟,刁钻了。」
  冯拾翠抿抿嘴,不想再跟方思咏争论什么,她明白,方思咏也不过是藉著欺负她来平复自己长年的不平衡,因为,方思咏自己也只是仗势著亲戚关系,寄养在张家的外人。
  「思咏表姊,你别欺负拾翠可以吗?当心我告诉大哥。」张士杰出声阻止。
  「欺负?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欺负她了?」她往前靠近冯拾翠,轻蔑的说:「我知道你喜欢表哥,但是你不够格。」
  「我是喜欢阿错哥哥,但是,喜欢一个人并没有资格限定。」冯拾翠不知打哪来的力量,或许是受到今天跑车速度的刺激,喜欢的字眼就这么脱口而出,但是她不在意,她已经喜欢阿错哥哥很多年了。
  「拾翠……」张士杰惊讶的喊,一旁的邵恩新则是了然於胸的蹙起了眉。
  「喜欢又怎样,这也不代表你们能拿表哥压我,表哥还是疼我多过疼她的,况且……」
  「况且什么?」冯拾翠问。
  方思咏语带神秘,描绘得宛若巫婆的眼死盯著她,「况且表哥这座靠山就要走了,藤田师父已经向舅舅提起,希望三个月後就让表哥跟随他到日本去,届时表哥就要在日本围棋界经营他的人生,表哥也许会成为十段赛最年轻的霸主,而你还是个笨丫头、丑八怪,连在表哥婚礼上当端菜的都嫌糟糕呢!」
  日本、婚礼……她的脸色刷地惨白,「阿错哥哥要结婚了?」
  「当然,对方可是藤田师父的亲侄女,别说是容貌了,就连棋艺也叫人赞叹,跟你这么一比照,我终於明白什么是天、什么是地。」
  「方思咏,你别这么可恶行吗?」他巴不得一掌打去这讨厌的面容。
  「邵恩新,你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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