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连环套-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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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伸出手爱怜地抚摸乔敏的脸颊,疼惜地道:
“我只是不想和一只熊猫重逢,我认为我应该看到一个容光焕发的幸福小妻子!”
一番真情流露,乔敏也不禁被打动了,她放松脸部的僵硬表情,用带着感性的声音回答她。
“你真的变得太滥情了,虽然外表看起来那么潇洒!”
“你知道我一生擅长表演,伪装也是表演的一种!”
乔艳笑答,一场剑拔弩张的对立总算和缓下来。乔艳又问。
“说了半天,我还不知道你老公是谁呢,什么时候让我见见他?”
“一点也不神秘,你认识的人。”
乔敏的神色又闪起诡异和防御。
“谁?我认识的某一个人成了你老公?”
乔艳十分好奇,极力思索。
乔敏像掀开赌桌上的底牌一样,用特别清晰的声音告诉她。
“莫非。浪子莫非!”
“莫非?莫非!”
乔艳如遭雷击,脸色骤然大变。
“是啊,就是莫非。有什么不对吗?”
乔敏盯着乔艳锐利地反问。
乔艳在惊慌中极力重整情绪,“我只是很意外,怎么也想不到是他!”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有什么好意外的?”乔敏紧紧逼问。
“因为,没有人认为他可能结婚,众所皆知,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浪子。”
乔艳如此回答。
“哦?你也把他看得很扁,是不是?”乔敏虎视眈眈地注视乔艳,又傲慢地说:
“可是,他的确和我结了婚!而且,现在他是个成功的商人!怎么,你们这些看扁他的人,有没有反而被打一巴掌的感觉?”
“阿敏,你想得太偏激了,我怎么会见不得他变成一个好男人呢?我替你高兴都来不及!”
乔艳努力掩饰自己的心情,胸中却是一片澎湃汹涌!
“是吗?你的意外和惊讶是由于他的改变,以及我和他之间被视为不可思议的婚姻吗?”
“当然是。想不到你是那一个可以改造他,让他脱胎换骨的人!浪子莫非,哪个人不清楚他是一块顽石?”
“谢谢你的金玉良言!你对莫非的了解一定是错不了!在我来T市之前,你和他就是同一个圈子的人,很可能,你和他也有过一腿!”
乔敏的眼神和表情,就像一个极力逮捕罪犯的执法者。
“我和任何男人有过什么,或者莫非和任何女人有过什么,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收服了他,现在他是你的丈夫!”
乔艳用充满感情的眼光凝视乔敏,又语重心长地问她。
“告诉我,他是不是一个好丈夫?他是不是真的收心了?”
“你为什么问我这些?难道因为我嫁的人是莫非,所以一切都是那么悲观,那么荒谬,那么不真实,不被祝福也不被看好!”
乔敏心中积郁顿时爆发,歇斯底里地低吼起来。
“阿敏,你为什么总往坏处想?你这种反应,叫我怎么相信你真的过得很快乐?叫我怎么相信,莫非真的已经洗心革面?”
“你知道什么?小艳,你不过像一个坐着飞碟突然降临地球的外星人,对于莫非和我,你究竟能知道什么?”
乔敏尖锐地嘶喊,然后又像演出舞台剧般夸张,做作地念出她的下半段台词。
“没错,莫非曾经是一个无可救药的浪子,连我都不认同他!可是,我们结婚了,我帮助他接下了双D品牌的代理权,让他有了出色的事业!我和他同床共枕这么多年,我已经把所有的感情都放在他身上!我不许他再花心,再做一名只有风流却没有格调的浪子!他是我的,他是我塑造出来的,没有任何人能抢走他!”
“我懂,阿敏,我懂得女人全心全意爱一个男人时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莫非会和你结婚,一定对你有很大的认同,谁都抢不走他,对不对?”
乔艳尽心地安抚,想了想又问:
“你们常常为了第三者的事情吵架?我是说,其他的女人?”
“你也吃过这种亏是吗?莫非也让你吃过这种苦头?”
“他不是我老公,我不必为他呕心泣血!”
乔艳掠掠满肩的乌云浓发,为自己的立场做下尽在言中的结论。
然而乔敏是死也不肯认输的,尤其是在乔艳面前!
她站了起来,对乔艳说:
“你的话完全正确,不过最重要的是,你应该牢牢把它记住!来,我带你看看你的小外甥,我和莫非的儿子龙龙!”
她的表情有挑衅、有炫耀、有警示,更有捍卫的意味,而乔艳的内心,却比她还要沉重复杂。
第2章(1)
其实,城东巨星不过是一间小规模的酒吧,所谓的爵士女王也是几个熟客之间送给乔艳的封号。总而言之,乔艳过去在T市,只是一名不成气候的走唱歌手。只不过,城东巨星这家酒吧的名字的确是为她而取的,而那些个把城东巨星和乔艳的歌声当做另外一个家和情感归宿的男男女女,也的确是对乔艳既迷恋又宠爱的。白领的企业主管、多才多艺的画家、作家、广告人,还有医生、律师和教授……这一班高级知识分子组成的熟面孔,总是在夜幕低垂之后齐聚一堂,手执芳郁美酒,倾听乔艳为他们尽吐都市丛林中生活的苦闷心灵的窘迫,以及种种的喜怒哀乐……
足足四年半了。
当乔艳再度站在城东巨星的霓虹灯招牌下,她发现这里的夜色和她离开的那一晚一模一样,既没有褪色,也没有更炫丽灿烂,只是一些旧的招牌消失了,取代的是另一些霓虹灯管和店招而已,而这些沧海桑田的更迭,在整个金璧辉煌的都市夜景掩盖之下根本是微不足道。
城东巨星依然在,但是有谁真正知道,城东巨星果真依然在否?
她伤感又落拓地一笑,扬了扬如云浓发走进PUB里去。
午夜前N点,一个年轻女孩穿着露脐装在大唱快节奏摇滚。舞池上一片热腾腾。
这里还是改变了。爵士温柔乡变成了摇滚热海,气氛、歌者、顾客,还有灯光、音乐,全都走了样。尽管以前当她情绪忽然沸腾起来的时候,她也会热情奔放唱上一整晚的摇滚,让满场旷男怨女变成了群魔乱舞,但是,真正的城东巨星是属于爵士女王乔艳的!
她在闹哄哄的高分贝音响及劲舞的人群中像游鱼般穿梭一回,没有发现一张熟悉的面孔。连端酒的小弟、小妹也全部面目全非。
这也无妨,人世冷暖,她乔艳什么沧桑不曾经历过?正巧吧台上腾出了空位,她把自己填补进去。
“小姐喝什么?”
调酒师问她,又是一个陌生人。
“啤酒。”她说,顺手点起一支黑珍珠淡烟。
往事历历,而真实世界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正要叫第三罐啤酒,点上第四支烟,一阵惊呼在吧台前溅起。
“乔艳!”
这突如其来的热切呼唤真是使沉湎往事中的她如梦似幻。抬起一头浓发,她看见一张头顶微秃、轮廓浑圆的中年人的脸盘。
“罗梵!”
她反射般展露明媚的笑靥,反射般惊叫。
终于有一张没有改变、没有消失的脸孔,城东巨星的老板罗梵!
故知重逢的喜悦,湿润了乔艳的眼睛。
“乔艳,你终于回来了!我终于等到你了!”
圆胖高大的罗梵热泪盈眶,捏紧她的手失声狂叫。
为了不让自己的欢欣被舞曲的巨响淹没,乔艳也忘情地大喊。
“我知道总会有一个最执着的人守在这里,就是你,胖哥!”
“是的,我一直守着,守着我们的梦中情人乔艳,所以外面那块招牌每天准时闪烁到打烊,它已经向你眨眼睛眨了五年!你终于回来了!”
罗梵大喊着,简直就是完完全全地情不自禁!他欣喜若狂地打量着乔艳,好久好久,才像捉到了什么灵感似的对她说:“你等我一下,千万别走开!”
然后他不见了。
过了不到一分钟,所有的音乐和歌声陡然停止,她听见DJ透过麦克风在宣告:
“各位亲爱的来宾,亲爱的酷哥辣妹们,感谢您今天晚上光临城东巨星,由于有突发紧急状况发生,本店必须提早在十分钟后打烊,为了补偿各位酷哥辣妹和佳宾,所有消费一律不必买单,城东巨星今天晚上提早向各位酷哥辣妹说晚安,Goodnight——”
乔艳在惊讶中将广播听完,却又见罗梵已变魔术般站到她面前。
“为了你,乔艳,Foryou,justforyou!”
他深情无限地告诉她。
“罗梵,你真疯狂!”
乔艳既感动又无计可施,只有摇着头,看着一堆堆的客人陆续离开。
当客人已经走光,温柔的爵士轻音乐已在萨克斯风的破题带动下悠然漫起。
罗梵走向乔艳,把右手伸向她,上半身向前朝她微倾。
这是邀舞的姿势。
乔艳离开了高脚椅,随他温存地滑进了空荡荡的舞池。
她任他将她轻揽,把额头轻倚在他宽厚的胸壁,像一道厚实而安全的墙。
“啤酒汽泡、萨克斯风,午夜蓝色的灯光,这一切,让我恍如回到前世。”
她幽幽地向他低诉。现在,他们可以轻言细语交谈了。
“我的感觉和你一样,就像时光在刹那间倒退了五年,又回到从前。”
罗梵把下巴顶在她的浓发上,对她絮絮低语。
“乔艳,我知道你说过要回来的,现在我的字典里只有四个字,你猜是什么?”
“我猜不到。”
“倦鸟归林。你回到家了。”
“我有家吗?我有我的树林和可以栖息的枝头吗?”
她忍不住感伤。
“当然有,只要你愿意停下脚步,不管是五年前,还是现在。”
罗梵顿了顿,才又黯然无奈地说:
“当然,我也知道这是我自己一个人永远不醒的春秋大梦!”
“罗梵大哥……”
乔艳只能怀着不变的歉意呼唤他一声,如此而已!
“你知道吗?乔艳,关于你的不告而别,这里曾经有许多传言。”
“我倒想听听,别人为我编了怎样精彩的故事?”
“有两种说法,却是各走极端。如果你是观众,你怎么猜测剧情?”
“她嫁了人,或忽然得了绝症。”
乔艳笑着说,心情轻松起来。
“你猜对一半。有人认为你找到好对象,远走高飞,另外一种说法是,”他把说话中断,认真地盯着她凝望,好像要把她看穿,才再说:“败走情场。”
“败走情场?真是犀利无情的批评!”
乔艳恻恻苦笑,罗梵亦是心有戚戚。
“可能也比较接近事实,是不是?”
罗梵小心翼翼,深怕伤害一颗倦游归来的心。
“相交满天下,知我者,惟有罗梵!”
乔艳朗朗一笑,随着音乐的暂停的间隙,拉着罗梵离开了舞池。
“我想再唱两瓶啤酒。你们还是只有麒麟牌黑啤酒?我在温哥华,在纽约,在中环或尖沙咀,想的都是我们的麒麟啤酒!”
她往一张靠墙的火车座一倒,笑着告诉罗梵。
“你已经喝得不少了,一身酒气,还不够?”
“几罐啤酒算什么?对我来说,像蒸馏水一样,稍具解渴功能而已!”
服务生送来了酒,替她开瓶斟满,她拿起就喝。
“你爱喝啤酒,总有特别的理由吗?”
他退视着她心事重重却又故作潇洒的模样,认真地问她。
“你又想挖掘我?”她哼哼笑出声来,对他媚笑道。
“正确,知我者,只有罗梵。你知道,我是为了纪念谁。”
“浪子莫非。不,自从你走了以后,这里的人都叫他是杀手莫非!”
“为什么?他身上有黑枪?”
“不是,他更放浪形骸,变本加厉。”
“是吗?然后呢?”
“然后,他也消失了,他不再来这里消磨,听说已经从良。”
“从良?”
乔艳不禁哈哈大笑。
“是啊,结婚从良,和这里完全脱离关系。”
罗梵没有一点说笑话的轻佻。
“你知道他和谁结婚?”
她收拾了惨淡的笑容,带着轻愁再问。
“一概不知。我只知道,不是你。”
“所以,你们说我败走情场?”
她的神情一片迷离。
“你和他……我认为确有其事,虽然我不知道真相,但是你走了以后,他变成了杀手,疯狂放肆自己,我暗中观察、推断和你有关。”
“但是他也结了婚!让所有的人都跌破了放大镜和显微镜,是不是?”
“这真是一团迷雾!乔艳,我认为,也许连你都看不穿、想不透!他真的是一团迷雾!你也是!”
“败走情场,你是知道的,我的故事情节再简单不过!”
乔艳又灌下半杯啤酒,叫罗梵看了忍不住心痛,忍不住问。
“你还爱他?还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