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喧嚣的彪悍人生-第3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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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亚。”莱拉回答，“这东西，是为了迎击‘物质的圣灵’所准备的。”
“盖亚？那不就是地球的星球意识吗？那东西没什么大不了的，我都能搞定它！”
“盖亚只是个称呼而已，物质的圣灵、精神的圣灵、法则的圣灵……这三圣灵是世界的基石，语言和智慧都是从它们产生，所以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它们，我只是借用了盖亚这个名字——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所以只能称之为‘道’而不能理解为‘道’……这是一样的道理。”
“这样的盒子一共有十二个，我们三个代行者每人四个，各自托付给自己认为最可靠的四个人。身为代行者的我们不死不灭，唯一会让我们陨落的，就是被圣灵吞噬。”说到四级的死亡，莱拉的脸色却依然很平静，仿佛事不关己一般，“我们对于被融合已经有心理准备，倒也不是那么害怕，但有件事却让我们放心不下……”
“融合了我们之后，得到了‘看’的思考模式，三圣灵会不会企图消灭别的圣灵，又或者企图消灭可能威胁它们的人类呢？”
“所以你们就制造了针对它们的三件武器？”
“没错。”莱拉点了点头，“等把十二个盒子都交付出去之后，我们会互相施法，将彼此脑海中关于这件事的记忆完全抹去，这样就算被融合了，那圣灵也不会知道有一件可以克制它的武器存在。”
“如果一切正常，那么就算了；可如果圣灵当真要灭世，那么……”莱拉没有说下去，目光注视着那个看起来很普通的黑木盒子。
“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我一定会办到的！”卡特拍着胸口，大声许诺，“就算我死了，也会把这个秘密传下去！”
画面一转，接下来的就是卡特仔细解读了盒子里面的文件，将它牢牢记住，然后用神力开辟了一个微小的独立空间，把盒子收藏了进去。
文件的内容，三件武器的收藏地点，还有存放盒子那个空间的开启方法……
当我从沉思中苏醒的时候，荒芜的沙漠上，已经看不到卡特的身影。
“哈哈！你们比我先撑不住了！”盖亚发狂地大笑着，将黑光作为武器到处乱打，“我是伟大的圣灵，你们绝对不可能比我更有耐力！”
他的话音戛然中止，低头看着胸口，眼神中满是惊讶和恐慌。
一把长刀刺穿了他的身体，从心脏的位置穿透出来。
“不！可！能！”
“我早就说过，重复无数次的话，偶然迟早会发生的。”击杀了盖亚的蓝染抽出长刀，飘然后退。
周围的景色猛地一变，又化为幽暗的宇宙空间。
我们依然站在原地，和被盖亚融合的大蛇对峙着。
“情况怎么样？”蓝染问，“盖亚完蛋了吗？”
大蛇抬起头来，脸上满是苦笑。
“它只是吓了一跳，暂时蛰伏而已，短则三分钟，长则十分钟，就会苏醒过来。”
什么？盖亚没有死？
那该怎么办？大梦神剑可只能用一次啊！
“抱歉。”蓝染叹了口气，“到最后，还是要……”
“该说抱歉的是我。”大蛇打断了他的道歉，摇摇头，笑了起来，“时间有限，废话就不多说了——莱拉和纱织的情况都很糟糕，我也已经这个样子……人间，就拜托你来守护了。”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蓝染回答。
大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开口，摇摇头，长叹一声。
然后，他化作无数光点，开始消失。
“不可能！不可能！”
我听到了盖亚声嘶力竭的狂吼，在虚空中回荡。
这才是三位代行者准备的最后绝招：一旦圣灵要灭世，就用那件武器将它暂时击昏，然后乘着圣灵融合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对命运主机发出“返回现实”的请求。
这个世界是由那个恶趣味的宅神所创造，三圣灵的力量不可能比宅神定下的规则更高。
同归于尽！
……
“失去了圣灵，世界会怎么样？”当我返回地球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居然降落在一个小小的咖啡厅，咖啡厅里面只有一个顾客，是个短发的美女，看起来很有理智也很有魅力。
所以我提出了这个问题。
“被消灭的，只是圣灵的‘意识’而已。”佐佐木端起咖啡杯，轻轻喝了一口，笑着说，“世界的根源不生不灭，你们只能消灭它的意识。”
“那么，会对世界造成不良影响吗？”
“地球自转快一秒或者慢一秒，会对地球上的生物有什么影响吗？”她反问。
我点点头，明白了她的意思。
盖亚的意识被消灭，的确是很重大的事件，但正因为太重大了，对于人们的日常生活，对于整个世界的日常运作，几乎不会发成什么影响。
因为，那是整个世界的总体变化。
“盖亚企图消灭人类，本来应该由我来制裁它，强行抹杀它的意识。”佐佐木站了起来，神情中颇有几分赞赏，“但因为事情牵涉到你们这些穿越者，所以命运主机暂时接管了这件事，我只有在你们失败之后才能出手——想不到你们居然真的成功了！”
“真是了不起啊！”说完，周围的景色猛地一暗，我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中午的东木町废墟之中，周围除了一片断壁残垣，就是正在忙碌的工人，哪里还有佐佐木的影子！
不知道考拜客和水星大蜘蛛的战斗，最后结果是什么……
我正打算去找间桐樱问一下，突然脑中一阵眩晕。
无数的世界。
平行世界，命运的支流。
被盖亚强行压制住的第二魔法“平行世界干涉”再次恢复了运作。
然后，那些分担出去的伤势，开始急速地返还。
有没有搞错啊！
我甚至没来得及惊呼，就昏了过去。
※※※
盖亚不是盖亚……这话很拗口吧？
“物质”这个总合是不可能被消灭的，能够被消灭的，只有它暂时具现出的意识。
所以不用担心盖亚仆街会让世界毁灭。
第56章 浮生千百梦，驭气碎星辰
我做梦了。
很多的梦，各式各样的梦。
我知道自己在做梦，但却不知道该怎么醒来。
身边仿佛有人在争论什么，仿佛有人在生气地大叫，仿佛有人在担忧不已。
我很想从梦中醒来，告诉他们我现在很好。
但事实上，我暂时没办法醒来。
而且……我现在一点也不好。
虽然正在做梦，但神灵的力量已经超出了常理的极限，我居然在这种情况下，依然还能分出一丝心神，检查自己身体的状况。
看到自己身上那些历战积累出来的伤势，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一般来说，晋身神级的时候，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将身体能量化，这样做的好处有两个，第一是能量体聚散离合无不随心所欲，在行动和战斗中都极为便利；第二个好处是能量体没有“要害”也没有“器官”，无论被怎么打，只要及时补充能量，就可以迅速痊愈，生命力旺盛到不可思议。
但世上从来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能量化既然有如此好处，自然也会有相当的坏处。
第一，能量体在对抗法术方面非常不利。
天下所有的法术，本质上都是能量的转化，隔着一层躯壳的话，能量在运作方面会有所迟滞，所以就算面对着自己相对不利的那种法术，血肉之躯多少也能有几分法术抗性，但能量体就不同了，只要找准了合适的法术属性，每一下都是百分之百的效果——事实上，很多神魔就是这么仆街的。
第二，能量体很难提升境界。
所谓境界，指的是对于世界的领悟和掌握，能量体发展的方向比较单一，虽说在这个方向上发展速度比较快，但在别的方向发展速度就差强人意，提升战斗力倒是不难，可要融会贯通，提升自己对世界的领悟和掌握，难度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十二年前，我成为龙神的时候，就是转化为了能量体，所以才在迎击陨星之后，还能有余力和三鹰瞬大战，并且将保持着血肉之躯的他打成重伤。这样的战果不能不说极为辉煌，可不到半个小时之后，我却因为将神职转交给美琴，直接灰飞烟灭，完全靠着佐佐木帮我作弊，才算侥幸捡回一条命。
所以从那之后，我就打定主意，如果再晋升神级，绝对要选择保留血肉之躯，走金刚不坏身的那个方向。
现在我有点后悔。
如果是能量化身体的话，这样的伤势根本不算问题吧……
用内视能力检查完身体之后，除了苦笑，我已经没办法再有别的任何表情。
具体伤成什么样子也懒得统计了，总之居然没有在伤势回归的瞬间当场立毙，还真是奇迹呢！
难不成我也属于传说中那种打不死砸不烂的小强吗？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这种伤势都应该足以致死了吧……
但既然还没有死，我就赶快运转自己能够控制的每一分灵力，开始从最重要的器官着手，进行修补工作。
这个时候，我又发现了另外一个麻烦的问题。
我几乎所有的意识都正在做梦，仅剩的一丝清明心念，几乎无法调动任何灵力。
以目前这种速度，要将身体治好的话，只怕需要几年时间吧？
不管那么多了，先做再说！
我耐着性子，调动那仅有的一丝灵力，开始修复身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的修复工作进展依然缓慢——老实说，其实没什么进展，伤势仅仅从“立毙当场”下降到了“片刻之后就会咽气”，依然还是致命伤——倒是梦境一个接着一个，让我颇有目不暇接的感觉。
根据心理学的理论，梦是潜意识的反映，我居然做了这么多的梦，是否意味着我的潜意识里面，有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只是一直都没有能够去付诸实施呢？
呃……诸如毁灭世界这种事情就算了……
打上希腊圣域，把城户纱织抓来调教……喂喂！且不论打的过打不过的问题，貌似她已经伤重不治，眼看就要断气了吧！……死了也要上？……这口味是不是太重了点？而且，穿越者死了之后是没有尸体的……
一些更加荒谬和更加黑暗的梦，我甚至看都不想看。
很显然，被很多人当作英雄的上杉和也，内心深处并非那么光明和闪亮。
“这不是坏事。”我对自己说，“现在看到它，总好过将来铸成大错！”
不过……无论什么样的人，内心都会有黑暗吧！
“逃避不能解决问题！”我对自己说，“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何况……我要到哪里去逃避自己的内心呢？”
于是我强迫自己去一个个面对这些梦境，思考自己为何会有那样的想法。
每当我想通一个问题，就会有一个梦境消散。
在佛教的修行中，有一个特别的课程，名叫“问心”，就是像这样，用法术挖掘出受试者内心的全部黑暗，然后一个个面对它们，将它们一一解开。
很少人可以完成这个课程，但只要曾经完成过它、而又没有英年早逝的，基本都会成为佛门大士，成为万千佛子仰望的对象。
问题是，我没打算去当和尚啊……
历史上，曾经有一位很不懂事的青年，因为一时失足去当了和尚，导致他老婆带着手下打上金山寺，一场斗法天惊地动，死伤无数。
我不姓许，也不打算改名叫许仙。
最重要的是，就算我真的猪油蒙了心窍去出家当和尚，佛门也绝对不敢冒着被觉醒之后的春日找上门去的危险收留我。
在那些高位神灵们之间，春日的身份并非秘密。
实际上，我不止一次遇到过某个大神派出使者，送上厚礼的同时拜托我务必要看好自己的女朋友，最好能够让她就这么天天玩下去，他们愿意全力配合……诸如此类云云。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希望她觉醒，变成伟大的至高天神啊！
嘉拉迪雅和美琴依然不对盘，隔三差五会打上一场，自从在十二国记世界成功掌握了凤凰之力后，嘉拉迪雅的战斗力直线上升，和美琴的战斗烈度也越来越恐怖。即使她们各自的帮手——梅里和白井黑子——也已经足以掀起波及整个日本的巨大天灾。
如果这场混战中，再加上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天神陛下……
真是前途无亮啊！
我一边跳跃式地思考着各种靠谱和不靠谱的问题，一边解析着一个又一个稀奇古怪的梦境，另一边还在努力修复伤势严重的身体。
一心多用，无师自通。
不知不觉间，时间又过去了很久。
那些散碎的梦境，大多已经整理完成，一一消灭。
身体上最严重的几处伤势，已经处理好了，现在我的总体伤情已经恢复到“需进行数十个小时的手术，而且会落下永久残疾”的地步，虽然似乎还不算脱离生命危险。
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心灵中突然升起强烈的警兆，仿佛有什么危险和恐怖的事情正在发生一般。
不……这警兆不是针对我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