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回春-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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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挤眉弄眼。这才搞清楚发生了写什么事。
“嘘,小声点,有大事要发生了。”邵威低着头,尾随在探兰后头,他什么话也不敢乱说,到时顺了哥心失嫂意,他一样难做人。
大厅内,所有的人数日来都未曾好眠,就连几个上了年纪的长辈,更为了夏侯虎在盛怒之下,而冲到贼窟一事,而怀忧在心,当时三个惟一能做出决策的女人,正准备派出一支精锐的夏侯军前去向狨的营寨,不过,此一念头当下被军师曹百涛给截阻下来,原因是,以夏侯虎的行事作风,要是擅自做主,恐怕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没事回来就好了,小绿小红啊,快去煮个猪脚面线,给城主和陆姑娘压压惊啊!”凤姑开朗地唤着小丫头,随后从珠帘内走出来的夏侯老夫人和鸾姑,一样带着失而复得的心,笑得一脸开怀。
三人一走出来,挂在嘴上的笑还撑不到一下子,便见到两人一人坐东、一人坐西,分得有十万八千里之远,独站中堂的邵威,则是一脸茫然,只顾着傻笑以对。
“怎么了,小俩口吵架了?”夏侯老夫人先开口,一左一右地,要问起话来还挺费事的。
邵威只是点点头,不敢多有意见。
两位姑姑也就定位后,见两人一样紧闭着嘴,可说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这样的插面维持片刻,最后还是夏侯虎忍不住,首先开口发难。
“凤姑,你去告诉她,说在太平城的女人,是不是都该听男人的,更何况我是城主,以后她嫁给我之后,是不是应该乖乖听城主的话。”夏侯虎坐侧面,两手支在大腿上,他要凤姑传话,不直接回应。
不等凤姑开口,探兰也有话说了,“鸾站,麻烦你告诉城主,何谓诚信道义,如果一个身为城主的人,违背基本的诚信原则,那么他的话是不是还具有公信力,而女人要是连这样的黑白是非都不能由自己来决定,那还合乎男女平等原则吗?”探兰也不甘示弱,她坚定自我立场,面无惧色地请鸾姑来传话。
这些话用不着鸾姑来传,声音就已经大到传进夏侯虎的耳朵里,他按捺不住,愤而站起身来。“女人不能跟男人谈平等问题。”
“要是这样,我也无法成为你夏侯虎的妻子。”
“可你要想想,当时我是为了要救你。”
“如果你能信守诺言,或许我有的是筹码可以告诉他,你是多么有威信的人,也许……经过我感化后,他就愿章归顺了。”以仁服众,以爱化民,探兰深信,这样比正面冲突,老是争锋相对要好得多?
“感化?”夏侯虎听了立刻大笑起来。“那些马贼要是懂得感化,我养的那些马全都会念书写字了。”
“夏侯虎。你……”探兰胸口一股气顺不上来,她整个人突然头晕目眩,开始摇晃起来,并且将一只手支在椅背上头。“探兰,你怎么了……”夏侯老夫人两眼都发直了,众人看到探兰昏眩过去,吓得忙跑过来搀扶她。
夏侯虎看到此情景,哪敢再刺激她,一个箭步飞快向前,将她整个人给抱在怀中。
“都是你,就不能让着她一点吗!”夏侯老夫人痛心责备,要是她这未来媳妇有个什么,她铁定跟他没完没了。
夏侯虎不敢再回嘴,将她抱往后房,直奔而去。
第九章
暮鼓晨钟。不远处韵寺庙里,传来低回萦绕的撞钟声,声声传进探兰半昏半醒的意识之中,灵动的大跟朝向四处眨看,天花板上所绘的云霓仙子嬉戏图,正是翠茶阁内的彩绘装饰。
她确定她是在自己熟悉的房间里,就连平常惯闻的淡淡檀香,都是那样地扑鼻袭人。
在她脑筋慢慢恢复清醒后,粉脸儿一侧,花梨木桌边,夏侯虎正将手支在额上假寐,桌上一只檀香金兽炉,正袅袅飘出清烟,旁边还有一盆水,盆边挂着一条毛巾,看来昨夜里,都是夏侯虎在照料着她。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也知道他说的那些话,听进耳朵里不会太舒服,可是她……偏偏就是那么在意,那么地想在他的字句里头,往牛角尖钻去。
越钻,心口就越闷,不钻,脑海中心心念念,就是他反复说的那些话,不理他更苦。
恍如不慎浅尝了鸦片,中了夏侯虎散播的情毒,让她抽离不开,还一古脑地沦陷……
她看到披在夏侯虎身上的被巾滑落地上,此时,外头朝露霜冻的,只怕他这样趴在桌上睡,万一着了凉,那可就不好了。
她勉强地撑起虚弱身躯,才刚穿上绣花鞋准备起身,脚下突然一浮,不慎撞到脚踏的矮木几,几脚与地面摩擦时所发出的声响,让假寐中的夏侯虎,瞬而苏醒过来。
“谁准你起床的,快回床上躺好去。”不等她有所回应,夏侯虎已将她横臂抱起,娇小的可人儿被紧紧地圈在宽大厚实的怀中,说真的,在乍暖还寒时节,比被窝里头还暖和呢!
“呃……你……”她发现他的手臂将她身于完全往胸部抵住,几乎是将她的身子,紧贴住他的胸膛。
一夜未眠的他,看来虽然有些疲态,但仍不减其中英姿,淡淡的胡碴在他下巴四周密,热烫的气息从他鼻于中轻轻缓吐,她紧依着他,像是受伤的麻雀,安详地躺在好心樵夫的怀中。
“想起来做什么?有事叫我就好了。”他将她放在床上,但却是眷恋着她,不愿离开绣榻一步。
“你身上的披巾掉了,所以我……”
“所以你想爬起来替我整好?”他接续说道。
“我只是怕你受了风寒,你若是病倒丁,城民们心里一定会很难受。”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紧张问道,“你解药吃了没?”
夏侯虎为了怕她担心,立即点头回应, “吃了,还有啊,你自己顾好就千幸万幸了,唉,早知道你一生气就容易晕过去,当时让你多说两句,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懊恼的神情爬满了脸,对于自己的粗心大意,他颇为自责。
“那照你这么说,我要是不容易晕倒,你就不打算让我了,是不是?”她娇嗔地依在他怀中,这男人到底懂不懂得怜香惜玉啊!
“好、好,我承认我输了,我让步总行了吧,还有,以后绝对不能随便生气,我禁不起你再一次晕倒了!”折腾一整晚,他也吓出一整晚的冷汗,这种情况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那你的意思是说,以后不管我说什么,你不能动不动就否决,只要是我说得有理,就该听我的。”将来若要当个贤内助,在这点上,她必须要据理力争。
“行,有理走遍天下,你的话站得住脚,我不会无理取闹。”像是在签定卖身契般,说也奇怪,现在的他,居然能无所谓地答应探兰的欲取欲求。
看到他为了她这么让步,将城主的尊严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她是不是该适时表现出女人的似水柔情,来回应他的体贴窝心。
“我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你也知道,到最后我还是会听你的,你是城主,该有一定的威严,将来在大庭广众下,我也不会让你为难的。”她以粉颊紧紧贴靠在他有棱有角的脸庞,并且将整个脸埋在他的颈子上,用唇吻采表达她的忠贞,对他的死心塌地。
这话说得夏侯虎心头是春暖花开,他脸上虽然还是一贯的刻板、冷漠,但探兰的小耳朵可是紧紧地贴附在他的胸前,那如战鼓般的擂动,早就将他的兴奋,完全地表露无遗。
“既然你决定把你的一生幸福交给我,我就不会让你失望。”夏侯虎粗嘎地说道,对她,可从来没说过什么海誓山盟之类的承诺,可那份心,早就在行动上表露无遗。
红绣锦帐内,一对深黝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她,厚实的大掌不停在她粉颊上揉抚着,顺着她的粉颈,掌心贴在她的锁骨上,粗粗的厚茧更激起她无穷的欲念,她不禁将粉颈儿一转,唇瓣直接贴在他的指节上。
桃红般的唇轻触在夏侯虎的指节上,让这彪形大汉一时失了心志,他两手滑进探兰的发丛内,掌心托住她后颈处,情不自禁地捧到自己的面前,热烫灵动的舌直往她口里探进,汲取那芬芳浓郁的蜜津。
他强而有力的手劲,让她一点也没退缩的余地,两只手掌像是两道锁,紧紧地将她箍在他的眼前,但这种霸道中带着温柔的占有,她可是一点也没有感到半点的不适应。
罗帐锦被中,两道人影紧紧交叠着,夏侯虎的炽热身躯,像是要将她融化,她迷醉地颤抖着,脑中早是一片空白,只能在他温柔的索取下,逸出绵长的促喘娇呼……
在所有事件尘埃落定后,为免横生太多不必要的枝节,夏侯虎决定带着探兰回苏州,正式向陆家提亲。
此事对太平城来说,简直跟京城里的皇上大婚没有什么两样,就连要请人回陆家说媒,也得挑拣黄道吉日。
只是对于这些繁文褥节没什么耐性的夏侯虎,根本等不了太久,才过两天,在准备一些纳采礼后,他便打算启程前往陆家,正式向陆老爷子提出婚约。
一行人在城门外目送两人,所有人对城主能娶到苏州陆家的二千金,莫不抱以最真挚的祝福,城民们准备在今年端阳佳节时,全城大肆庆祝,来迎接这未来的城主夫人。
跟随探兰回苏州的,除了叶影之外,还有聋嫂,这对老夫老妻,呕气的时间也巳过久,两人嘴上不说,心里头还是惦记着对方。
正当探兰准备上轿之时,后头突然传来杂杳零乱的马蹄声,马上男子不停挥动手上马鞭,策马朝向太平城的方向飞驰而来。
“陆姑娘,请留步。”
一名披挂黑色被风,四肢腕踝处各系上四条红色纽带的男于,正朝众人方向飞奔而来,只要往来皖南频繁一带的人都知道,这是马贼再明显不过的象征记号。
夏侯虎一看到是向狨的人马,随即提高警觉,只是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向来群体行动的马贼,此时怎会一个人单枪匹马而来,虽说如此,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此人一到距离众人十步之遥处,便立刻跃下马来,并且单膝跪地,双手抱拳。
“陆姑娘,请你救救我们大王。”
这种反常的举动,让在场的人错愕不已,尤其是探兰,还特地下了轿,徐徐走向此人。
“慢着,小心有诈。”一向对马贼戒慎戒恐的夏侯虎,提剑往探兰面前一挡,他示意要在他护卫之下,才可按近此人。
在夏侯虎正式站在两人中间时,她才被允许发问。
“你们大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从对方惊慌的神色看来,不像是有什么预定的计谋。
这名传话马贼皱着一张脸,目光还不停梭巡在夏侯虎的脸上。
“前几天夏侯将军到营寨里,一箭射穿我们大王小腿,现在伤势越来越恶化,得知陆姑娘乃江南第一名医,是否看在我们大王也曾经救过陆姑娘的份上,能愿意尽弃前嫌,随小的一同前往救命呢?”
话才一说完,夏侯虎便替探兰先打了回票。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是他应得的报应,怨不得别人。”他毫不考虑就牵起探兰的手,宣往迎亲队伍方向而去。
这一拉,好像在拉一株千年大榕树,动也不动那么一下,一对无法理解的眸子直视着她,她该不会真的要去替向狨那万恶不救的家伙治伤吧!
“你也真是的,这种事为什么不早点来告诉我呢!你等一等,我去拿药箱。”她正打算往回走,夏侯虎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狐疑的神情爬了满脸。
“你……该不会真的要去吧?”
“有什么理由可以阻止我不去?”
“我们正准备去你家提亲。”
“缓个几天并不会影响到婚事的进行吧?”
夏侯虎又想了想。“那……那向狨是个人人痛恨的马贼呀”
“医者医心,好歹他也是个人吧!”探兰对于这点医德可坚持的很。
“你不怕将他医好,他反过来找你麻烦……”
“之后的事,我也管不了许多了……”她拎起药箱,不顾他的反对,笔直地朝那使者方向而去。
“陆探兰,你当真非去不可?”他朝向那纤细的背影,不停叫嚷着。
“你来不来,随便你。”她没回头,但是声音传得很清楚,在场的每个人都听见。
“喂,那……那你的药箱,是不是该拿到我这边来!”
再度深入贼窟,滋味可说是五味杂陈。这次前来,并没像上回般,如入枪林弹雨一样需冒生命危险。
相反地,还被待以上宾,一路有专人引路,带往向狨躺卧的床榻前。
几日不见,向狨气色差了许多,除了脸部消瘦不少外,就连一向悍锐的目光也变得虚弱许多。
“天啊,你们怎么随便乱敷来路不明的草药?快把伤口上的草药拿下来。”探兰光是闻味道,就晓得他们并没对症下药。
几名女眷小心地拆掉封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