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如玉是麻烦-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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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应该能让他们气得吐血了吧?
段季汤怒视着玉儿,不敢相信玉儿会说出这些话来,一定是让姓纪的给带坏了。他就说,玉儿不能跟他在一起嘛!
玉儿肯定是认出他们了。段叔禹眯着眼注视正低着头浑身打颤的玉儿,他怀疑她不是吓得发抖,而是因为她正极力想忍住笑。
要斗智?段叔禹微微笑了下,然后冷冷地开口:“我们对黄毛丫头没兴趣,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们保证不为难你。”顿了一下,他换用愤怒的口吻说:“我们要的是那个胆敢勾引良家妇女,拐骗我们妹子离家的纪天仇。”
玉儿大惊失色,急了,这误会大了: “天仇哥哥没有……不,我离家是……”哎呀!怎么办?若是承认自己早认出他们,她刚刚那些话,他们两个回去一定会向爹娘和尧哥哥及舜哥哥告状,那她肯定会死得很惨!可是若不说,万一他们真的找上天仇哥哥,那怎么办才好?
玉儿敲着脑袋,早知道刚刚不捉弄他们,直接跟他们回家去也就是……回家,对哦!她只要回家不就没事了?
“呃……那个……”要怎么说呢?玉儿小心谨慎地措辞, “我保证令妹绝对安然无恙,明儿一早,她就会出现在你们面前了。”
“即便如此,舍妹的闺誉也已受损,说什么我们都不能放过他。”段叔禹打破她的希望。
玉儿气愤地跺脚,忘了自己应该是害怕的,她狠狠地瞪着两人“你们究竟想对他怎样?”
“杀了他!”段叔禹暗暗偷笑,就不信玉儿不急!
“你们敢!”玉儿生气了。是她自己偷偷跑出飞鹰堡的,跟天仇哥哥一点关系也没有。
“有何不敢?他本来就该死!”单是教坏玉儿,污染玉儿纯真的心灵,就足以叫姓纪的死上千次万次了,段季汤余怒未消地吼。
“你……你们……”玉儿都快急哭了。
段叔禹突然伸手捂住玉儿的嘴,同时向段季汤使个眼色,段季汤随即会意,快速地闪到他们两人身边,一手拿着匕首,用非常大的声音恶狠狠地威胁玉儿:“住嘴!你再多话就割掉你的舌头。”
汤哥哥是想把她给震聋吗?玉儿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兄弟,我看,这丫头八成是姓纪的那小子的老相好,有这丫头在我们手上,还怕姓纪的不自投罗网吗?”
玉儿简直不敢相信她的耳朵,禹哥哥竟然当着她的面说这种下流话?
满心愧疚的纪天仇在遍寻不着玉儿后,开始担心起她的安危了,莫不是让人给掳走了吧?
他的疑问在见到前方闪动的黑影时得到了证实,那蒙面的黑衣人很明显地在等他,在确定他看见他之后,黑衣人很快地施展轻功领头先行。
显然玉儿落在敌人手上了。纪天仇焦急又愤怒地跟住黑衣人,如果他们敢动玉儿一根毫毛,他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想到玉儿可能……纪天仇忙摇了下头,不会的,玉儿不会有事的。才失了这么一下神,前头的黑影顿时失去踪影,让纪天仇不得不心惊了。
看来这次霍刚请来的是高手。
纪天仇没有机会多想,树林里传来的声音让他立刻飞身而入人。
悄声掩至,纪天仇看到玉儿,确定她没有受伤后,一颗心才稍稍放下。
仔细估量掳着玉儿的两名杀手,纪天仇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好像那两人是存心演戏给人瞧似的。
虽然无法理解眼前的情况,但是玉儿的安全最重要,此刻最要紧的是救玉儿,何况,抓住玉儿的那双手,让他看得非常生气。
或许他该剁掉他的一双手。纪天仇阴鸷的眼透出怒气。
才一眨眼,玉儿已经由段叔禹手中换到纪天仇怀里,她又惊又喜又急:“天仇哥哥,你来啦!我们快走吧!”她可不能让他和禹哥哥和汤哥哥打起来。
段季汤呆若木鸡地瞪着躺在地上的段叔禹,怎么才一眨眼,老三就让人给摆平了?放水也未免放得太夸张了吧?不是说好要教训他一顿再撤的吗?
不想理那个烂好人了,段季汤打算自己出手。
“咳……咳……老四,别动手。”段叔禹忍住胸肋间的疼痛站起来阻止段季汤妄动。
想不到纪天仇如此深藏不露,他们太看轻他了。冷不防地挨了这一下,他回去好歹要痛上个五六天了。
“为什么?”段季汤不情愿地问。
一怕你会自讨苦吃,走吧!“段叔禹轻声警告。
段季汤不服气地看向纪天仇,正好对上开开心心偎在纪天仇身侧的玉儿警告的眼神。想到她那些整人的花招,段季汤就不寒而栗起来。
看来,他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省得如老三所言,自讨苦吃。要真惹恼了玉儿,他可就求助无门了。
段季汤哪会想到段叔禹的意思是,凭他绝不可能是纪天仇的对手,为了自家性命,还是快闪为妙!
看纪天仇的样子,巴不得想杀了他们两个呢!
说闪就闪,两人退得让纪天仇来不及阻止,因为玉儿正如八爪章鱼似的缠在他身上,不让他离开半步。
她吓坏了。纪天仇怜惜地想,没看见玉儿埋在他胸前的小脸上如释重负的表情。
他欠她一个道歉。
打从救回玉儿之后,纪天仇就一直想为他的一时失言道歉。
可是玉儿根本不给他机会,一回到客栈,她就宣称太累,躲回自己房里,直到现在,早膳都过了,还没瞧见她的人影出现。
纪天仇怕再生意外,就这么一直守护在她的房门前。
昨晚,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有那么深的恐惧和忧虑,这并不是霍刚第一次拿他身旁的人来要挟他,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像昨晚那样深刻的感受。就连相处了十年的师妹偷跑下山来找他,让霍刚捉住时也没有。
那一刻,他才明白,玉儿将他的心给偷走了。
想不起她是如何办到的,或许是她率真的个性,或许是她甜美的笑颜,或者是她对他无条件的信赖……更或者是在他们第一次见面,她从天而降掉进他怀里,张开无邪的双眸看着他时,他就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吧!
纪天仇没忘记自身的血海深仇,更不敢或忘霍刚的阴狠狡猾。以他对霍刚的了解,此刻他必然躲在暗处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也就是说,即便他现在离开,玉儿还是会有危险,霍刚已经盯上她了。
从现在开始,他会寸步不离地守着玉儿。
她是他的珍宝,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她。
隐藏在暗处的邪恶,终于确定了猜测:“等了这么些年,总算是让我给等到了。纪天仇,你爹让我所受的一切,我不加倍讨回来,无法?肖我心头之恨!你等着吧,很快我就会让你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你等着吧!哈哈哈!”
第四章
折腾了一夜,原本躲进房是想趁夜溜走,没料到纪天仇会守在她房门口,看那样子一时片刻大概是不会走的,玉儿索性干脆先睡一觉再说。几乎是头一沾枕,她就立刻睡着了。
这一睡,睡到了近午,才让担心了一个早上的纪天仇的破门而入给吵醒。
揉揉惺忪的眼,玉儿神志尚未清醒,一脸莫名所以地瞪着破门而入的纪天仇。
纪天仇几个大步走到她床边,不发一语地伸手抚向她的额,确定没有发烧才放下心来。
“天仇哥哥,发生什么事了?”玉儿看着被踢坏的房门呆呆地问。
“一早上没见你出来,我以为你生病了。”纪天仇解释。
“哦!”玉儿迟缓地点点头,“那现在没事了?”
“嗯。”
“那好!”玉儿居然抱着被又躺了回去。
“你还想睡?”纪天仇不可思议地问。
“……”玉儿背对着他,沉默以对。
“还是你生我的气,不肯见我?”
生气?玉儿混沌的脑袋瓜中开始出现一丝清明的曙光。
“昨晚你跑到我房里,差点就让我误伤了,当时我很生气,根本没看清你给我的是什么东西,别生我的气了,好吗?”纪天仇柔声道。
绣帕!日光乍现,混沌尽退。
“你说那是鬼东西!”玉儿指控。
“我无心的。别再生我气了,好不好?”
“不好。”玉儿蒙着被说,“我再也不要理你了,从今天开始,咱们分道扬镳,各走各的。”昨晚禹哥哥说了,。他们以为她是让天仇哥哥拐骗离家的,她不能连累天仇哥哥让飞鹰堡追杀。
纪天仇没想到她会说出这句话,愣了一下,他只想到从此要好好保护玉儿,却没想到经过昨晚被抓的惊吓,玉儿会有想离开他的念头。是他太自信了。
“我知道昨晚你吓坏了,如果你决定要和我就此分开,我无话可说。”纪天仇忍住心头的揪痛道。
玉儿忽地掀开棉被,跳下床瞪他:“我就知道你巴不得甩掉我这个包袱,连留我一下都不肯,太过分了。”
“留在我身边你随时会有危险,我不能强迫你。”
“才怪!你明明就是讨厌我,气我给你惹麻烦,想早点摆脱我。”
“玉儿,是你自己说要和我分道扬镳,各走各的。”纪天仇无奈地提醒道。
“是我说的没错,可是,那是因为我怕会连累你,忍痛下的决定耶,你怎么可以一下子就同意?多少也得表现出舍不得的样子劝我留下来嘛!”玉儿抱怨。
“我是舍不得让你走。”
“舍不得就不要让我走啊!你可以说,玉儿,我不怕你连累,留下来好不好?或者说……”玉儿指点道。
“玉儿,我不怕你连累,留下来好不好?”
“如果我说不,你可以再说,原来你一点都不喜欢我,所以巴不得想赶快离开,你以前说喜欢我,根本就是骗人的。这样,我……”玉儿倾囊相授。
“原来你一点都不喜欢我,所以巴不得想赶快离砰,你以前说喜欢我,根本就是骗人的。”纪天仇照本宣科,有些忍俊不住。
“我……你说什么?你舍不得让我走?”慢半拍的反应,说明他的话从刚刚打她耳朵进去,此刻才传到她的大脑。
“我还说了其他的话。你怎么回答?”纪天仇提醒她,嘴角微微上扬,知道她想离开是不想成为他的累赘,让他的心情大好。
“你怎么可以这样?”玉儿不满地说。
“我怎样?”
“你学人家讲话。”玉儿气嘟嘟地说,要留人连一点诚意也没有。
“玉儿姑娘不啬指教,在下自然要虚心学习啊!”看她可爱的模样,纪天仇忍不住逗她。
“你好讨厌!”玉儿娇嗔地瞪他。
“我知道了,原来你想和我分道扬镳,是因为你讨厌我。”
“才不是呢!人家最喜欢你了。”玉儿脱口道。
“我不相信。如果你真喜欢我,就不会想离开我了。”这是她自己刚才传授的绝招,应该会有用吧!
“那是因为我怕会连累你嘛!”玉儿说。
“可我不怕你连累啊!”
“你真的不怕?”玉儿张着大眼看着他问。
“不怕。你呢?你怕不怕会被我连累?”纪天仇反问。
“我也不怕。”
“那我们还要不要分道扬镳?”
“当然不要。我跟定你了,天仇哥哥。”玉儿一开心,又再度扑进纪天仇怀里。
奇的是,这回纪天仇没有再提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反而大手一伸,将她圈抱在怀里。
嘻嘻!她就说嘛!习惯成自然。
天仇哥哥的怀抱好舒服,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哦!不让人抱未免也太可惜了。
连着数口,纪天仇不再单独出外办事,陪着玉儿到处游玩。
此刻,他们悠闲地坐在画舫上,看山、看天、看水、垂钓,好不惬意!
突然,纪天仇长叹了一声。
“天仇哥哥,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叹起气来了?”
“没什么,只是好久没有这般悠闲了,不免有些感叹!”
玉儿移到他身边,玉手抚上他微皱的眉头,打从他们相识,他眉头的结就不曾放松过。
纪天仇覆上她的手,拉到胸口处,玉儿自动依偎到他怀里。“天仇哥哥,你的仇家是谁?能告诉我吗?”
纪天仇抱着她,好半晌后才道:“他叫霍刚,是我爹的同门师弟。”
“他做了什么?”
“他杀了我纪家上上下下五十七人。”纪天仇将头埋在她秀发里。“
感受到他的伤痛,玉儿任由他紧紧抱着,同时伸手回抱住他,没再多问。
好一会儿之后,纪天仇不再紧抱住她,搂着她走到船头望着远处的风景,以低沉的嗓音告诉她:“我师父、我爹和霍刚三个人原是同门师兄弟,三人同时爱上他们惟一的师妹——就是我娘。在得知我娘钟情我爹后,我师父大方地退让了,可是霍刚却不服气,有一夜竞潜进我娘的房里想先下手为强,幸而让我爹给阻止了,才没得逞。霍刚因此被逐出师门,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