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换一生-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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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长长一排铝钢材质的开放式衣柜,整整齐齐的挂列著西装与衬衫;右边,一张大型的书桌,桌上摆著电脑与列表机,边上还立著桌边柜,摆著像是传真机之类的东西,床头边则摆著一组立体音响,漆黑的原木外型,价值不菲。
她搞不清自己究竟身在何处,却下意识的赶紧拉开被子看自己……幸好她仍是穿著自己原来的衣服。勉强支撑著下了床,她很想知道是哪位“恩人”救了她。
开了卧室的门,她扶著墙走到客厅,只见到沙发上坐著一个正在看报纸的人。
摊开的报纸遮住了那人的脸孔,她只得开口说了声:“请问……”
对方随即拿下了报纸,面带笑容的看著她。
天啊!丁柔逸又一次痛恨著自己的失态,为什么在关亚伦的面前,她总是出糗的机会多呢?如果真是他带自己回来的,那么昨夜在他面前,她可曾有胡言乱语些什么?而今早,天哪!尚未梳洗的她,模样一定可怕极了,她开始东张西望著,想找面镜子来看看自己。
“别紧张,除了有些憔悴之外,你看起来很好。”关亚伦却仿佛洞悉她的想法似的。
她尴尬的立在那儿,进退不得。
关亚伦站起身,往厨房的方向边走边说:“你坐一会儿,我替你温了牛奶还在微波炉里,我去拿给你喝,补充一下你的体力。”
她依言坐下,局促不安的望著四周。
室内的装潢显然是匠心独具的,充满了单身贵族的品味。布置方面以四四方方的线条为主,十足的阳刚之气,缺了份圆融的柔和。这倒和他的人很像,霸气得仿佛得理不饶人。
“在想些什么?”他走到她身旁坐下,递了一杯温热的牛奶和一颗头痛药,又说:“这药很有效,我都是靠它来解酒的,你也吃一颗吧!”
丁柔逸道过谢,接了药及牛奶服下,温和的牛奶暖暖的滑入她的胃,令她有遍体通畅的感觉。
“觉得如何?”
“好多了,谢谢你。”她润了润唇后,羞涩的问:“我昨晚没有令你为难吧?”
“没有,你只是令我失眠了一夜。”他话有保留的说。
“对不起。”她诚意的道著歉。
“不用抱歉,如果我不让自己失眠,产生的后果可能就是我要向你赔罪了,我现在才知道柳下惠的坐怀不乱有多么的伟大了。”
一席话,让她听得心里明白,但也因此让她羞红了脸,孤男寡女独处了一夜,这要是被传了出去,大概没有人会相信他们之间是清白的吧?
“你的心情好些了吗?”他又找了话题问她。
丁柔逸的眼光随即露出戒备的神色,问:“我昨晚有说些什么吗?”
“你……”
关亚伦的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他想起了陈克华的叮咛,她的自尊心恐怕不容许任何人轻易的冒犯,而他好不容易才拉近了与她的距离,他不应该傻得扯自己后腿。
“没什么,你只是说你白天要上班,晚上还要兼差,感觉很累,心情不好罢了。”他把她的话给简单化了。
“哦,”她放下了心,回答:“我没事了。”
两人之间结束了话题,一时间尚找不到什么话来填补这份尴尬的空白,丁柔逸无意识的看了看腕表,待看到指针已走到十点半了,不免惊觉的跳起来说:“公司!”
“别担心,我放你一天的假。”
“不大好,还有很多事等著处理,这样好了,我向你请半天的假,下午我会回公司的。”她站起身,急欲离开。
她的敬业态度让他欣赏,却也让他有一丝的懊恼,他原本期待著能和她有一天的独处,但眼看著即将泡汤了。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叫车就行了。”
还来不及反应,她已经推开门走了。
室内,很快的又恢复了孤寂。他叹口气,往卧室走去,虽说是自己已住了多年的地方,然而经过了昨夜,他却感觉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的床上还留著她睡过的痕迹,枕上遗留著她的发香……第一次,他竟有种强烈的渴望与希求——如果这个家能多个女主人,那该有多好。
望著偌大的双人床,他竟痴痴的发怔起来。
在公司里剩下的半天,丁柔逸都尽量避免与关亚伦照面,经过了昨夜,她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坦然与他面对。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令她脸红心跳,她清楚的体验到,在心灵深处的某个角落,有一小簇爱的火苗在她体内不受控制的燃烧。
她害怕这种感觉,她不想对自己承认,她已经陷入了恋爱的情网,她再也无法克制自己不去想他。
这个半天对她而言,是难熬且难耐的。
好不容易等到了下班的时间,她快速的收抬东西,当她穿越大厅,意外的见到了坐在经商厅里的葛默涛,她才想起来曾经答应他晚饭的邀请。
“原来你在苍龙集团里做事。”他一见到她,却冒出了这样的话。
苍龙集团?她对这名词根本缺乏概念,正想再问详细时,关亚伦却从背后唤了她。
越过她,他看见了她背后的葛默涛,那个开著宾士车载她的男子,那个令他吃味而害他宿醉的男子,他不由得微微不快的问她:“这位是……?”
“葛默涛,我的朋友。”她很快的接口,像是怕他产生什么误会。
“小逸,我们可以走了吗?”葛默涛察觉得出他的不友善,特意向他示威的问著她。
“今天是我朋友的生日,我答应了陪他吃饭,先走了。”她对他歉然一笑,像是希望他能谅解一般。
关亚伦伸手拦了她一下,问:“你今晚还上班吗?”
她点点头,不知他问这干嘛。
“我可以去那里吗?”他又问。
丁柔逸的脸一红,轻声的说:“可以。每个人都有去那里的自由,当然你也是。”
葛默涛看不过去的扯了扯她的手臂,像个撒赖的孩子般,缠著说:“走吧,我肚子好饿。”
丁柔逸拗不过他,只好和关亚伦匆匆道了再见,和默涛离开了公司。
不过,她所有的思绪都因关亚伦的一句话而方寸大乱了。他——真的会在“猫眼”里出现吗?
“小逸、小逸。”葛默涛连唤了她几声。
她蓦然的回过神,对于她的神游太空,她感到很不好意思。
“你帮关亚伦做事多久了?”他不悦的问。
“你认识他?”她没回答,却反问他。
“他的名气大得让人想不认识都难。”默涛的话里充满了讽刺。
丁柔逸不明白他话中带刺的用意,只是用著眼神询问他。
葛默涛明白她的单纯与不解,只是对关亚伦不炫耀自己的背景感到难以相信。
“你难道不知道你的老板是苍龙集团的负责人吗?他的企业涵盖了东南亚及欧陆各国,凡是所有市场的新宠几乎都被他占尽了。他的家产简直难以计数,也就因为如此,他的花名也就远近皆知了。只要有钱,还怕没有女人投怀送抱吗?”
这番话对她而言是种新的撼动,她对他的了解,竟是如此少得可怜。然而,关亚伦真的会如默涛所言,是个只会用钱来粉饰自己的花花公子吗?
“小逸,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别掉入他的金钱陷阱里。”他拍拍她的手,像是对她呵护备至的兄长,担心她选错了郎。
一顿饭,吃得她无心无绪,餐毕,葛默涛送她去酒吧,还特意的选了最显眼的位置坐下,他要让关亚伦知道,他和小逸绝非只是单纯的朋友,他们之间青梅竹马的浓厚情谊,不是关亚伦轻易就能攻破的。
丁柔逸照例坐在钢琴前调音,强烈的灯光及重重的烟雾让她无法辨识底下的人群中究竟有没有关亚伦的存在,但是,她竟感觉有些怯场,她在“猫眼”待了也有一年半载了,向来都是从从容容的进退,今晚的紧张只曾在她第一次登台时有过,她不得不承认他对她的影响力,实在太大了。
她的时间刚开始,点歌单只是少数,当点歌单陆续的送来时,她赫然的发现了关亚伦的签名和点的歌,一看到歌名,就让她的心不争气的漏跳了一拍。
“我是真的爱你”是时下流行的一首歌,她曾经为客人唱过,毫无感觉的唱完,而关亚伦点这首,竟让她感到失措。
她决定跳过这首歌,翻开下面一张,竟又是他!她不死心的再翻,愈翻下去,她愈怀疑整个酒吧的人是不是都被他收买了,点的竟都是同一首歌。
她没有别的选择,翻著琴谱找到了歌,清脆的音符透过麦克风,款款的流出——曾经自己像浮萍一样无依对爱情莫名的恐惧但是天让我遇见了你……你仿佛有一种魔力那一刻我竟然无法言语从此为爱受委屁不能再躲避于是你成为我生命中最美的记忆甜蜜的言语怎么说也说不腻我整个世界已完全被你占据……我全心全意等待著你说愿意也许是我太心急竟然没发现你眼里的犹豫只是你又何必狠心将一切都抹去你绝情飘然远离连道别的话也没有一句请你让我随你去让我随你去我愿陪在你的身旁等你回心转意我想我是真的爱你。
唱罢,在众人的掌声中面红耳赤的道著谢,她不愿去细想他点这首歌的用意,知道了他不仅仅只是个王子,还是个富可敌国的一国之君后,她更清楚的看见了两人之间的差距。
下班的时间一到,她迫切的想离开,到一个没有葛默涛也没有关亚伦的地方,她想要一个人静一静,不受任何打扰的思考自己的感情去路。
“小逸,你要去哪里?”葛默涛由她身后追出来问。
“你别管我,我去想去的地方。”她心情恶劣的回答。
“好端端的生什么气呢?告诉我,是谁惹得你大动肝火?我替你报仇。”他卷起柚乎,摩拳擦掌著。
“默涛,我是认真的,你让我静一静,好不好?”她知他的一番好意,但此刻,她实在不需要他扮小丑来逗自已开心。
她又往前走,不理会他质疑的目光。
“小逸……”他不死心的又追了上来。
丁柔逸转身站定,神情严肃的对他说:“你如果再跟著我,我就和你绝交,不信你尽管试试。”威胁他虽是下下之策,但她实在没有别的办法。
“好、好。”默涛连忙允诺著说:“不跟、不跟,但是你可不可以答应我,等你心情转好时,给我一通电话?”
她点点头,走了。
没有必要拒人于千里之外,更何况默涛还是陪她自小玩到大的玩伴,拒绝他的关心,已是不该了。
走在马路旁的红砖上,她想安步当车的走回家,这一段漫长的路,够她厘清很多事了。
初秋的季节,夜晚的风带著令人舒爽的凉意,她抚了抚裸露在外的手臂,抬头看看没有星子的夜空,心中祈祷著千万别下雨才好,但愿今天的气象预测失了灵,等她回到家之后再变天吧!
她的祷告在过了两条街后就失效了。
第四章
经过了那一夜的告白之后,关亚伦和丁柔逸之间开始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公司里的人都可以感觉到,他们之间针锋相对的少了,凝视彼此的眼里多了份默默的爱意。
这天下班,关亚伦照例开著车送她去“猫眼”酒吧。他不只一次的劝过她,要她别这么辛苦,除了陈克华的那份薪水之外,他可以再加一份给她。
这个建议随即被她断然否决,她用著强烈不容人反驳的语气说:“你不能那么做!我好不容易才克服了自己的自卑感,能够坦然的和你交往,是因为我告欣自己绝不会自你身上获得任何好处,如果你真这么做,就表示你用金钱收买了我的爱情,你明白吗?”
“但是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呀!”他急急的否认道。
“我知道,别人却不知道。舆论往往是最具杀伤力的,不是吗?”
最后的一句话让他不得不承认,她是对的!人们的幻想力总认为事情不会空穴来风,纵使有存在著某些事实做为根据,而经过好事者捕风捉影的渲染,事情就会变得夸大而不实了。
为了她的这点顾忌,他也只有每天做个克尽其职的司机,接送她到酒吧上下班了。
一天傍晚,关亚伦临时接到了南台湾分公司打来的紧急电话,希望他能立刻亲下南部一趟。为此,他不得不对丁柔逸说:“我真舍不得离开你,等我一把事情处理完毕,就立刻赶回来陪你,好不好?”
丁柔逸笑著用手指轻刮著他的脸颊,娇美的脸庞写满幸福的说:“你又不是去国外出差,我们也不是要分别个一年半载,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他揽著她的纤腰,像个孩子般的撒赖说:“谁要你长得这么漂亮,我如果不把你看紧一点,被人追跑了怎么办?”
是的,自从丁柔逸默默接受了他的感情之后,他比她显得更无法自拔,他一天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