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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真心换一生-第13章

小说: 真心换一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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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朱蝶衣的疯狂行径,不由得机伶伶的打了个冷颤。
  关亚伦见状连忙拥她入怀,安慰著她别怕,内心却怜惜的想著,她应该替自己担心才是,朱蝶衣想对付的人其实是她呀!
  “今晚不能住这儿了,先回我以前住的家,明天我会找人来清理这儿,好不好?”他只想把她带到安全的地方。
  她无可奈何的点了头,即使这她钟爱的家,但看著满目疮痍的卧室,的确是不能睡了。
  隔天,关亚伦在丁柔逸的亲吻之下醒来。
  “该起来准备上班了!”
  “我不想去,舍不得你。”他回吻著她。
  “就算你是老板,也该回去看看公司被人搬走了没有呀!”她笑著拉起他。
  送走了关亚伦之后,她兴起了回家整理的念头,算算时间,亚伦应该还在往公司的路上,她便决定回到家后再打电话告诉他,免得他因找不到她而担心。
  回到家,她的伤心便多了一层,原来被破坏的不只是屋内的陈设,就连屋外那一片她心爱的玫瑰花园也被摧残殆尽了。
  回到屋里,挽起袖子便开始整理,由于一直专心于收拾残局,她甚至忘了该给关亚伦打电话。
  费了番工夫把客厅弄妥之后,便转往卧房收拾著碎落的玻璃,照片上被毁了的容颜,仿佛象征著朱蝶衣深深的恨意,她在心中感叹著不知该如何将这恨意消弭于无形。
  忽然间,背后传来冷冷的声音说著:“有勇气,竟敢一个人跑来?”是朱蝶衣。
  丁柔逸站了起来,无畏无惧的回答说:“这儿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敢来?”
  朱蝶衣饶有兴味的看著她说:“看来关亚伦并没有告诉你,哼!他以为他保护得了你吗?”
  “这话是什么意思?他需要告诉我什么?”她是真的猜不透了。
  “让我来告诉你吧!”朱蝶衣逼近她一步说:“我要关亚伦警告过你,我不会放过你的,既然你已经自己送上门来了,我还有什么好客气的?”说完就迅速的抄起一片碎玻璃,预备刺向她。
  丁柔逸机灵的将身形往右一闪,却仍是感到手臂上一阵尖锐的痛楚。
  “我原本可以拥有一切,你的出现却将我多年的努力全都毁了,我恨你。”朱蝶衣说完又疯狂的扑向她。
  丁柔逸在有限的空间里拚命的闪躲,她知道此时的朱蝶衣肯定失去了理智,是什么话也听不进去的了。一个踉跄,她被地上的镜框绊倒在床边,而朱蝶衣仿佛杀红了眼般,如影随行的扑来。
  “住手!”一个男性的声音响起,同时架住了疯狂的朱蝶衣。
  她抬头望向那人,竟是许久不见的葛默涛。
  “小逸,你先出去。”他的双臂令朱蝶衣根本动弹不得。
  “又是你?你为什么总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放开我!”朱蝶衣极力挣扎著。
  “不要你管!!”她抬起穿了高跟鞋的脚,狠狠的往葛默涛的皮鞋踩了下去。
  他痛得放开了手,朱蝶衣则趁此机会跑了。
  带著未消的疼痛,葛默涛一拐一拐的走出去寻找小逸,在浴室中发现了她正在处理自己的伤口。
  “小逸、小逸!”关亚伦的呼唤急急的从外头传来。
  当他看到她衣服上的血迹,和一脸不悦的葛默涛,他不禁问:“谁能告诉我,这儿究竟出了什么事?”
  葛默涛走上前,用著责备的口吻说:“你是怎么照顾她的?要不是我阴错阳差的挑在今天想来和小逸叙叙旧,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那女人疯起来还真是恐怖。”他又拐著到了沙发坐下。
  “她伤了你了,是不是?在哪儿?快让我看看,疼不疼?”关亚伦慌得连话都说得乱七八糟。
  “我没事,真的。”丁柔逸反倒镇定的安慰他。
  “天啊!要是你有个什么万一,我……真是不敢想像。”他将她拥入怀中,十分恐惧的说。
  “你们慢慢的在这儿你浓我浓吧,我可要先走了。”葛默涛站起身,难掩一股酸涩的说。
  “默涛!”她唤住了他即将离去的背影,衷心的说:“谢谢你。”
  葛默涛注视著她的眼,却又深恐控制不住的眼神会出卖了自己的感情,他轻轻的点点头,快速的离去。
  待他一走,关亚伦心有余悸却又镇静的说:“我送你到医院去,然后是我该和蝶衣好好谈谈的时候了。”
  朱蝶衣摇摇晃晃的从妇产科诊所里走出来,她的脑海里不停的充斥著医生说的话:“恭喜你,你已经有快两个月的身孕了。”
  怀孕?恭喜?不,不可能的!她只不过才迟来一个月,怎么可能就是怀孕呢?一个可怕的念头闪入脑际,是那一夜吗?那错误的一夜,竟然就这般的种下恶果了吗?
  回到家后,她阴寒著一张脸,谁也不理的将自己关在房门内,邓爱萍早已习惯了女儿的阴阳怪气,也就由她去了。
  而关亚伦却偏偏捡在这样的时间里来访。
  他很有风度的听完了邓爱萍对他的冷嘲热讽之后,来到了朱蝶衣的卧房门口,才扬起手敲门,里面却传来尖锐的吼声:“滚开!别来烦我!”
  关亚伦很有耐心的又敲了门,他可不想再接受邓爱萍第二次的不可理喻。朱蝶衣显然很不耐烦了,她气急败坏的用力开了门,待见到是他后,愣了好久才回过神。
  “你是来找我算账的吗?就因为我伤了你心爱的人?”
  他看见梳妆台上空了一半的白兰地,知道她又任性的在残害自己,为了不再刺激她,他极尽客气的说:“我来只是想请你收手,别再做这种害人也害己的事了。”
  “害己?哼!你还会关心我吗?别在那儿假惺惺了,你担心的只是她的安危,对不对?”她扯著他的手臂说。
  “我不是来找你吵架的,只要你不再伤害小逸,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他依旧平静的说。
  “条件?”
  她的双眼绽放出一丝诡异的狡黠,走到梳妆台前拉开抽屉,将一包黄色的药粉倒入酒杯,缓缓的注满酒,举著杯子到他的面前说:“这是我放了许久的老鼠药,只要你敢把这杯酒喝了,我就答应你,如何?”
  关亚伦看著已经溶化了的药粉,心里暗叹著朱蝶衣的狠毒,但为了小逸,他仍是要拼一拼,抢过酒杯,他仰起头一饮而尽。
  朱蝶衣眼睁睁的看著他喝下那杯酒,满脸写著无法置信的惊叹号,真有如此伟大的爱情吗?她到现在才真正相信关亚伦是真心的爱著那女人,到了连自己性命都可以不顾的地步。
  她发出一阵剌耳的狂笑,却是泪流满面的说:“我输了,我彻底的认输了,没想到你居然真有殉情的勇气,那女人对你真的很重要,是不?你走吧,回到她的身边吧,你刚才喝下去的,只是感冒药,不会有事的,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关亚伦看著她,知道她仍有善良的一面,他衷心的、真挚的对她说:“谢谢你,蝶衣,祝你也早日找到属于你的幸福。”转身离开了卧房。
  看著他离去的背影,她颓然的趺坐在地上。幸福?她要上哪儿寻找她的幸福?摆在眼前的,是一桩惨痛的噩梦啊!
  现实告诉她,她无法不顾及父亲在商界的名望,而当个未婚妈妈,更何况她怀的还是一个坏胚子,但一想到冰冷的手术台和堕胎的危险,她又退却了。
  撕扯著自己的一头长发,她痛恨著自己要面临到这样的局面,突然有个声音自心底响起,消失吧,只要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便什么烦恼也没有了。就像是在绝望中仅存的一丝希望般,她很高兴自己终于找到了答案。
  待到深夜,她趁著大家都已熟睡之后开了车出去,来到了淡水河边。
  河堤旁的路灯惨淡的映在水面,偶尔被风浮动的晃影显出水波粼粼,朱蝶衣走在坷堤旁想著,是不是只要这么纵身一跃,就可以将所有的问题解决?如果让人知道她肚里的孩子是她被迷奸后种下的果,她又拿什么脸见人呢?
  缓缓的脱掉鞋子,心意已决的站定了位置,就在她闭起了眼睛,放松自己的身体且感到微微晃向前时,却有人由背后一把抱住了自己。
  “你真是疯得彻底了。”是个男人,而且力气大得让她挣脱不了,但这声音却又叫她觉得熟悉。
  “为什么又是你?我说过了叫你别管我的事,你放手啊!”她的许多事都被这尚不知姓啥叫啥的男人破坏掉了。
  “别管?”葛默涛算是真正领教了她的刁蛮。“如果我不管你,只怕在这河边又会多添一个冤魂,而且我怕你的尸体浮上来的时候,会破坏了这片大自然的景观。”
  “你……”朱蝶衣为之气结。
  “没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不过是失恋罢了,犯得著寻死寻活的吗?”他的两只手仍紧紧的钳制著她扭动的身躯。
  “解决?你能帮我解决吗?”她停止了挣扎,颓然的注视著平静的水面。
  葛默涛将她拉往安全的地方,诚挚的说:“只要我帮得上忙,就一定帮。”
  朱蝶衣注视著眼前对她而言仍算陌生的男子,却突然的仰头大笑,笑得流出了眼泪,说:“你能帮我肚里的孩子找个父亲吗?”
  葛默涛震惊得说不出话,太……意外了。
  “能吗?不能吧?还是让我自己解决吧!”她又准备往前冲去。
  他拉住了她,谨慎的问著:“那孩子的父亲是关亚伦吗?”
  她悲伤的摇摇头,“如果是他,我又何必寻死?你应该很清楚我对他的感情,是不?”
  葛默涛听完,释怀的松了口气,他是替小逸紧张、担心啊!
  “孩子的父亲呢?他在哪里,我帮你找他负责。”
  “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谁!”她朝他吼,然后把那一段难堪的事,伴著痛苦、和著眼泪的全盘告诉了他。
  气氛有一阵就这么僵住了。
  “拿掉他吧!”葛默涛突然开口说。
  “什么!!”换做她瞪大了眼睛不能置信,她原以为他会劝她,孩子是无辜的之类的话。
  “听我说。”他扳过她的肩,清晰有力的开口:“这孩子是你在无法选择的情况下产生的,不是出于自愿,更不是为了爱情,倘若孩子出世后,恐怕你一见著了孩子,就会想起那一晚的事,不但折么你自己,更对孩子不公平,试想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你如何给他一个正常的母爱呢?”
  他的话铿然有力的进入她的心里,是的,她如何能制造出一个小生命,而又令他在这世上受苦?即使堕胎的手术带著危险的成分,她也决定了要拿掉孩子。
  反正她早就将生命豁出去了,又何妨一试呢?
  朱蝶衣以一份新的心情面对著葛默涛,好奇的问:“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他连忙澄清似的说:“别以为我在跟踪你,我还不至于无聊到这种地步,只能算是种阴错阳差的巧合,我纯粹来这儿散心,看到你一脸憔悴的走来,担心你想不开,没想到真被我料中了。”
  “散心?我以为像你这般冷静的人,都能规画好自己的心情。你……是为了丁小姐吧?”
  葛默涛不愿讨论自己的事,耸了耸肩后说:“别管我的问题,你决定要怎么做了吗?”
  她毫不考虑的点点头,回答说:“只要你答应帮我就都没问题了。”
  他挑起了眉头表示疑问,总不会要他负责吧,他再怎么做好人,也不能和一个没有感情基础的人做夫妻啊!
  “放心,我不会要你做现成的父亲,我只是想请你陪我去做手术,在同意书上签个名,假冒一下孩子的父亲,好吗?”
  葛默涛笑了笑,揶揄著说:“我看起来像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吗?”
  她笑了,长久以来,她不曾这般真心真意的笑过,心灵上的枷锁仿佛也因此而解开了。
  朱蝶衣的复仇计画在葛默涛的劝慰开导下,终于真正的落幕了,关亚伦与丁柔逸也才真正的放下悬在心中如铅重般的压力。
  日子便是这般幸福而甜蜜的过著,直到一天傍晚——这天,夫妻俩由公司下班回来,关亚伦顺手打开了客厅里的电话答录机听著留言,一边走向卧室换衣服,正打开冰箱取饮料的丁柔逸,却在听到父亲的一段留言之后,僵在原地动不了了。
  丁海强说著:“好女婿,我实在不愿意打这通电话,但我真的被逼得走投无路了,我需要你的帮助,如果你想维持我们之间的交易,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交易?这段话听起来明明就是在勒索!她想确定的又重复放了一遍,换好衣服走出来的关亚伦,脸色却比她更难看。
  他大为紧张的关掉了它,却因此而更令她狐疑,她问道:“你们之间谈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交易?”
  “没……有,是你父亲在开玩笑罢了!”他的闪烁其辞令她想起了父亲曾在电话中提及七百万的数目字。
  “是不是和七百万有关?”她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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