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灰姑娘-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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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担心的是自己心与尊严的深陷,而他顾忌的是她的特别,让他无法把她归类于那些女人,但是,他却对她有了感觉上种前所未有的深情眷恋。
所以,他们的躲迷藏很绝,因为,在每一回不小心的面对面里,他与她都急慌得像老鼠似地,就怕泄漏了内心的那道防线。
“嗨,你……今天没课?”他不小心就在楼梯间与她碰上了,连躲都没空间。
“喔!今天没课,今天……是周末。”她伸着懒腰,正打算下楼,上附近杂货店逛逛,透透气。
“喔!对对,是周末——你的领子歪了。”他说着,顺手就帮她翻正。而这向来是他花花公子最熟稔的举动,但不知怎地,他突然颤了一下,心悸得有如初恋时的情衷。
“嗯……谢谢。”她笑得有点僵硬,因为,她就快要窒息了。这算哪门子的道理?他不过是翻个领子嘛!她竟然就要竖了白旗!
“咳咳,我一会儿要出去,要换衣服。”他赶紧要躲回自的房间。
“喔!我也要出去。那——再见。喂,你房间在那儿。”她发现他走错了房间。
当他尴尬地笑了笑,再颜面无光地走回房间后,他却在窗口发现另一件更乌龙的事件,是莫珂萝,她竟然匆忙到连鞋子都忘了穿,光着大脚丫上大街。
不过,这还不是最爆笑的事件。在某一天的晚餐时间,本来待在家里享受大餐的莫珂萝,却被突然回家的林哲琛搞得浑身不对劲。因为,他竟然带了个女人回家吃烛光大餐,还说她是什么美容专家,也要她在一旁听他们的高谈阔论。
“女人哪!妆画得再好都没用,皮肤要真好,那才是真的,在男人的面前,什么都假不了……”那女子一面说,还一面跟林哲琛抛着媚眼,看得莫珂萝把盘里的菜肴全插得烂烂的,像有仇似地,再一口吞下肚。
“慢慢吃,别噎着。”林哲琛好心地提醒着她。
“这就是我的吃相!怎么,不行吗?”她白了他一眼,不以为然地说道。
“不是不行,而是不好。芥茉酱是沾着吃的,不是整口吞的。”
“芥茉酱?啊——”她差一点没直接从嘴里喷出火来。
“可乐?果汁?还有一瓶香槟。”
而这一晚,林哲琛忙得团团转,因为莫珂萝不但喝光了他家冰箱里所有的饮料,接着还闹肚子疼,害得他半夜送她去医院挂急诊。
不过,出糗的也不尽然全是莫珂萝,林哲琛也有马前失蹄的时候。例如有一次,屋子里的电话铃响了,刚好莫珂萝从外面进来,见久久都没人接听,于是她顺手接了起来。
“喂,哲琛哪!!是我啦!百合子。”电话里的女人嗲声嗲气的说。
“喔,百合花小姐呀!”莫珂萝也夸张地学她的嗲味。
“是百合子。你是谁?喔——你就是台湾来的那位小姐啊!听说,你现在是候补人选哪!要是决选再不过,你就连总决赛的资格都没有了。唉!你可真要加加油,不要让哲琛输掉代理权!想想,我们哲琛为了这场赌约,竟然让你住进他家裹去了——还好,你的长相我们都很放心,不然哪
对了,他在干嘛?我有事要找他。“电话里的口气显得很不友善,让莫珂萝听了很不是滋味。
不过,她没立场多言,只得怏怏地拿着电话上二楼,直接开了门,进去找他。
“啊——”这一回,换林哲琛尖叫了。因为,他的牛仔裤刚好穿到一半,而她突然的闯入,却让他一时间拉也拉不上,脱也脱不下去,卡在臀部,就这样跳着跳着,要躲,却不知该藏哪儿去,尴尬得失了他花花公子的从容笑脸。
“对、对不起!我……嗯……出去。”她一见状,愣得不知如何是好。又想笑,却不敢笑出声来,只得慌张地又朝门房外走去,却又发现电话还在她的手上。于是,她低着头又跑了进来。
“哎呀!”不料,林哲琛才正奔到门旁,想把房门重新锁上。而她去而复返,就这么刚好与他迎面撞上,于是,两个人顿时摔倒在地上,他是裤子穿到一半,而她则是叠在他的身子上,电话里还传来紧张的呼唤,问着:“发生什么事了?”
不过,此刻谁都没空搭理她,因为莫珂萝正手忙脚乱地想要从他的身上爬起来,不料,愈急愈糟,她手滑脚滑的,跟他滚成了一团,相互喊道——
“你别动呀!好痒啊!”
“不行啊!你夹到我了——哎呀!好硬啊!拉不开啊!”她指的是,他的拉链夹到她的衣角。
“喂——你再用点力啊!我快受不了了——”
“喂——你们在干嘛?”电话里又传来急促的问话。
“别吵啊,他快受不了了。我要赶快帮他脱下裤子——喂,你别急好不好?我这就来了——”她话才一说完,便用力一扯,把林哲琛的牛仔裤应声扯了下来。
“喂
你搞什么嘛!“他再也受不了了,脸红脖子粗,气得对她叫嚣。
“你的电话啊!有女人找。”她无辜地把电话递给他。
“电话?怎么不早说。喂?喂——”等他一拿到话筒,却只听见嘟嘟声。
“挂断啦?唉!日本女人还真没耐心喔!”她耸耸肩,笑得有点心虚地赶紧躲回房。因为,她已经看见林哲琛的眼光写着两个字:欠扁。她能不逃吗?
躲到林哲琛好不容易出门了,她才敢出来屋子里东晃西晃。
夜色渐渐暗了,连她的心情也跟着暗沉下来。因为,听厨房的欧吉桑说,今晚林哲琛不回来吃饭了。而她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跟那位叫百合子的女子共赴烛光大餐。不过,与她何干呢?她偏要吃个饱,睡得好,快乐得不得了。
“莫小姐,你今天怎么了?吃得那么少?”厨房的欧吉桑好心地问道。
“莫小姐,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欧巴桑发现在厅里晃来晃去的她。
“咕噜咕噜——”凌晨三点钟,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莫珂萝却还在房里辗转反侧,而这一会儿,连她的肚子都加入了作怪的行列,让她几乎到了抓狂的边缘。
“呼——”她掀起棉被,倏地坐了起来,一脸的狼狈,与她睡衣上的那只小熊的笑脸完全是天壤之别。肚子里的声音,在这夜深时分显得更加的刺耳。于是,她决定非得先把这事解决了,她才能好好地入睡。她索性走出房间,蹑手蹑脚地下了楼,走向厨房的那一边。
“铿铿——碰碰——锵——”然而,她才走到餐厅,就听见厨房里隐约传来怪声音,在那没开灯的一片漆黑里,显得相当诡异。于是,她脚步更轻了,还屏着呼吸,随手抓起餐台上的一根棍子,神情紧绷地走向厨房。
“奇怪啊!怎么还不亮?没道理啊!”黑暗里,只听见一男性低沉的喃喃自语。
“小偷!敢偷到这里?!让我逮着了,还算有天理。”莫珂萝一鼓作气,晃着手中的棍子就往那人的身上挥了过去。她本来就不是娇娇女,挥起棍子来是打不死人,却也让对方无力招架。
“住手,住手,是我啦!别打了!”他频频讨饶。
“嗄?”她正打红了眼,却让这熟悉的声音给愣住了。
“啪!!”就在这当儿,灯光倏地亮起。
“是你?!”她错愕过后,再一把跳到老远的墙角里。
“没错!是我。”他揉着身上的瘀青,拧着眉,嘟囔地站了起来,“就算三更半夜找东西吃,也犯不着让人打成猪头嘛!痛死我了。”
“谁教你不开灯,我还以为是小偷呢!怎么?!烛光大餐没吃饱,还上厨房偷吃东西。”她半带揶揄地问道。
“你不也跟我一样?五十步笑百步。”他说着,便低下头翻着冰箱,再拉开柜子瞧一瞧。
“谁跟你一样了……我晚上可是吃饱喝足,饱一隔打到现在才会睡不着。”不料,她的大话还在嘴角,她的肚子就不争气地咕噜噜作响,当场扯了她的后腿,硬是让她脸面无光。
“呵,你的饱嗝真特别啊!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招呼了——拿来!!”他伸出手,突兀地说道。
“什么?!”她莫名其妙。
“法国面包。”他没好气地指了指她拿在手中的“棍子”。原来,那是早上吃剩的那“根法国面包。
“啊!”她愣了一下,看着手中打烂的一截面包,不知是该躲或该笑。
“暴殄天物啊!这是用来吃的,不是练功夫的哎呀!还真硬,打得我满头包。”他一把接过面包,就迳自把它切下一片,再涂上果酱,塞进了自己的嘴。
“嗯,好吃,真好吃啊!”他闭起眼,当着她的面,吃得万般陶醉。
可怜的她,只能在一旁流口水,都怪自己死要面子,饿了就饿了嘛!也没什么丢脸的。
“哇——没想到这草莓酱这么新鲜味美啊!酸酸甜甜的,入口即化,嗯,真是人间美味呀!你要不要也来一口?”他故意在面包上抹上了一层厚厚的草莓,再把它递到她的眼前。看着她那垂涎欲滴的馋相,他是又爱又怜。
“嗯……也好,我就勉为其难吃一口,算给你面子吧!”她矫情地装腔作势好一会儿,这才以饿虎扑羊的姿态,侵袭着眼前的甜美。
“不错吧!再配上小黄瓜,再加点沙拉,哇——别有另一番滋味喔!要不要,再试一口啊?”他一边说,一边俐落地将另一片面包涂好,笑咪咪地递上她的唇际喂着她,一口接一口,将那白的、绿的、黄的,全送进她红润的舌际里。他看着她专注的神情,有种欣赏世界名画的喜悦惊喜。
她咬着那具有韧性的面皮,和着小黄瓜的清香与沙拉酱的酸甜浓稠,甜蜜的滋味也不自觉地渗入了心底。
他就在她的面前浅笑盈盈,他那呼吸不断地拂上她的脸庞,似有若无地搔弄着她的心。他的胡碴长出来了,将他原本不羁的脸,增添了许多大男人的潇洒气味。而他的眼睛,是那么地深邃,教她看一眼就陷了下去;他温柔地喂食着她空虚的心灵,填饱了她的胃,也抚平了她内心的失落与自卑心。
她深深地与他对望不语,先前的委屈,早已灰飞湮灭。
“我们和解了,好不好?”他先开了口,低沉的声音,有着他早已深种的爱恋。
“换我喂你吃一口,这样,就扯平了。”她笑得温婉,再随手涂起一片面包,学着他,缓缓地送上他的嘴。
于是,他与她就这样对坐在流理台上,你一口我一口的,用自己满腔的感觉,来喂食着对方的味蕾。
白色的沙拉,红色的草莓,在莫珂萝的唇舌间,交缠成诱人的人间美味。而她甩了甩那散落的发,慵懒地笑眯了眼,她那白色棉质睡衣的肩带,不小心滑掉了一边,不过,她没空在乎它,任由那圆润白皙的肩膀露了出来,随着她的笑,抖呀抖的,挑逗着他压抑的心扉。
“我一直忘不了,我们初识的那一晚你吃烧饼油条的模样。你知道吗?那是我一辈子以来,见过最有感情的吃相。”他用手指轻轻抹去了她唇边的沙拉,再放进自己的口中,舔去那有她在其中的香浓滋味。
“吓着你了吧!”她微微仰头一笑,眼光迷蒙地,对他释放着心底的深深爱恋。
“该说是震撼吧!你跟我所认识的女人完全不一样,就因为这样,我才一直都不知道,该如何与你好好相处。我发现,我会在乎你的想法、你的感觉——我想讨好你,却又怕你受伤,我——”他抚着她的发,温柔中,带着淡淡的哀伤。
“我不要你讨好我。”她神色柔和地凝视着他,再伸出手指,轻轻地按在他的唇上。“朋友,是要用真心对待的,不要虚伪,不要假装,更不要欺骗!”
“朋友?”他看着她,咀嚼着她的话,然后释怀地笑着对她说道:“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我——真的很在乎你这位朋友。”他捧起她的脸,真诚地说道。
“那我也要跟你坦白一件事。”她动容地望着他,却闪过了一抹心虚的笑。“上一回,你带了一位美容专家回来吃饭,我偷偷地把她的粉盒倒掉,换上厨房裹的太白粉……”她一边说,一边盯着他的反应。
“什么?太白粉?!难怪最近我遇见她,以为她去教那些艺妓化妆——你呀!”他笑得很不像话,不禁用手捏捏她的脸,再双手捧住她,用自己的额头顶着她的,双双笑成一团,尽释前嫌。
“我们只当朋友,好吗?”她在笑过瘾后,正色地问他。
“可是,我们不只是朋友。”他握住她的手,深情款款地说道。
“当你的情妇,都不超过一个月;可是,朋友可以永远。”她的爱,很干脆,还见不到未来,她就可以付出、水远。
他听着她的真挚情切,心中的澎湃如狂浪奔天。是啊!一个月,他怎能让她只在他生命中停留一个月后,就从此走出他的心扉?她的特别,愈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