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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第61章

小说: 棺材妻·千岁娶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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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些,素素也不免悲痛万分。她明白南博厚如今是南月奴最亲的人,可她却是隔了这么久才知道家人离去的消息,又如何能平静得下来呢?!

可是,听完这些,南月奴的面色依旧沉稳,眸子里含着叫人无法看清的神采。

她没有问,那个时候的焦长卿去了哪里?

毕竟,他没有要保全南家的责任。归根究底……也只是她过于软弱,才让南家陷入这般境地。

她虽气恼焦长卿欺骗他,可这件事上却并不怪他。真要论起责任,只怕她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吧?!

只是,她却是明白了,只有自己变得足够强大,才能真正得保护自己所想要保护的人,也才能……为南家报仇……

“回宫?”焦长卿望着站在自己面前,却一脸坚决的南月奴。

自他将她从南家带回来之后,她整个人便就沉寂得可怕,可如今同他一开口便就是这个要求。

南月奴肯定地点头道:“对,我想要回宫。”

“月月……”焦长卿皱眉,说道,“我这次将你带出宫,便就没打算要再送你回去。”那宫中步步惊心,他如何能放心将她留在那里。

然而,南月奴却是眸色坚定地告诉他:“请九爷恩准!”

说话时,她微微俯身,却是行了一个标准的宫规之礼。

她这般不动声色地同他拉开距离,让焦长卿目光微沉,他道:“为何要回去?”

南月奴抿唇,却并未回答他。

便就听焦长卿问道:“你想要为南家报仇?”

“是!”她应声,透着极具的肯定。

这样的神情让焦长卿微微一愣,他本以为,怕极了血腥生死的南月奴哪怕是知道了这一切,也只会想着要如何逃离深宫。

可她如今的神色,着实让他吃惊。

他轻叹,却是道:“月月,南家的仇我会帮你报,莫要让仇恨毁了你一生。”

“九爷没有这样的责任来帮月奴报仇。”她面色平静,说着再陌生不过的话语,她说,“不论我这一生会变得如何,那都是我自己选择的路,不是吗?”

这样的话无疑是无形中给了焦长卿一刀,他心下一紧,赫然问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月奴只希望,九爷能够带月奴回宫!”她垂眸,如是说道。

焦长卿的拳头狠狠握紧,她的意思,是要与他拉开距离、撇清关系吗?!再他交付真心,决心要同她共赴一生的这种时候?!

见他久久不说话,南月奴方又道:“即便九爷您不同意,月奴也自会有法子入宫。”说罢,她朝着焦长卿盈盈一拜,竟就这么直直离开了屋子。

望着她那渐渐远去的背影,焦长卿的眸子一片阴沉。

她到底还是恼他的,可她如何能知道,当时他一心要救她,哪里还有心思去顾及别人?!等到他知道南家这一切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全福客栈二楼靠窗的位置,一位长相清秀的女子正独自坐那饮酒,姣好的容颜上,一双清澈的眸子却好似无神一般兀自盯着手上的酒杯。

她好似是有什么伤神的事情一般,紧皱的眉头片刻都没有松开过。这让旁坐不少人都忍不住频频侧目,好似都在思量着,这样一个看似大家闺秀的姑娘,怎得一个人跑来喝酒?也不怕会出事儿么?!

然而,正当他们这么想着的时候,一道锦衣长袍男子站到了桌旁。

那人一身华服,举手投足间无不透着贵气,俊俏的容颜上始终挂着一抹浅笑,目光灼灼地望着饮酒的女子。[汶网//。。]

“你来了。”南月奴把玩着手中瓷白的酒杯,却并未看那人。

来人便就迳自坐到她旁边,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我以为,你躲我还来不及呢!”

北堂琛初接到密报,说是南月奴独自一人出现在客栈饮酒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经历过前几日的事情,她如今不应该是死死跟随在焦长卿身边吗?!

最初他以为,这一切不过是焦长卿的计谋,可探子却报,别说是焦长卿了,这一次连神卫军都没有。

这样的状况着实令他吃惊不小。

南月奴将一只空酒杯落在他面前,替他斟上满满一杯酒,却是道:“殿下,喝下这杯酒,你我做笔交易如何?”

“交易?”他垂眸低笑,“有意思,你想要做什么?”

“你带我入宫,我帮你除去阻挡在你前面的绊脚石,如何?”这话说得极为隐晦,却不难明白,那绊脚石指的定然就是阻碍他登上帝位之人。

可是,听到这话,北堂琛却是好笑地问道:“你如今都自身难保了,又如何敢肯定你能帮我?”

“殿下不是想要取我的命么?”她扬眸直视他,说道,“如若叫殿下失望了,你大可取我的性命!”

她说得这般坚定,倒真让北堂琛不得不正视起她来。

然而,却听南月奴压低声音,又道:“况且殿下也不希望自己同李贵妃的事情传出去吧?”

北堂琛闻言面色顷刻间冷了下来:“你威胁我?!”

但是,南月奴依旧面不改色,她道:“三殿下几次三番要追杀我,不正是因为这个吗?”

其实早在他们将她丢入冰室的那天,她便就察觉出来,北堂琛与李贵妃之间有染,怕是当日在假山里面同北堂琛欢爱的人也是北堂琛。

她低笑,便就不知,皇帝若是知道了这件事,会作何反应?!

北堂琛脸上的笑容敛起,目光幽暗地望着南月奴。

这女人比他想象中要聪明得多,只是手段不够狠。

他问她:“你这么不惜一切想要进宫的理由是什么?”

“报仇!”她狠狠咬出这两字,眸子里流光辗转,写尽杀戮。

北堂琛神色微扬:“向谁?”

“终归不是殿下便是。”她低吟。

北堂琛便就扬唇轻笑:“你为何不去求焦长卿?”以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怕是不需要她出手,那焦长卿就替她代劳了吧?!

然而,南月奴却是突然仰面饮下杯中的酒,赫然说道:“这笔交易殿下可愿意接受?”

那神情,好似在说“你若不想接受就不要再废话了”!

北堂琛颇有兴味地望着她,低笑出声来,他道:“有意思!”

意思是答应了?!

“月月!”一声轻唤传来,不等北堂琛明确表达自己的态度,便就将二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便就见几步之外,一袭雪白衣衫的男子傲然站立在那,目光中透着几许黯淡。可即便如此,人群之中,他依旧是这般显眼,让旁人的视线无法从他身上移开……

北堂琛眉目含笑,望着直直朝着他们走过来的焦长卿,唇角微勾。

今日这戏似乎越来越有趣了呢!

“月月,同我回去。”他站在南月奴面前,声音里透着几分刻意压制的怒意。

她所为的“自有办法”就是来找北堂琛吗?她先前在北堂琛那里受到的伤害还不够么?!

然而,南月奴去是神情淡漠地同他道:“九爷,月奴已经决定要随三皇子入宫,九爷还是自己回去吧。”

这句话无疑是在给焦长卿的怒火上浇油,他忿然再次说道:“随我回去!”

可是,南月奴的面色始终淡漠,好似这一切不过都只是他一个人在气恼而已。

便就听坐在一旁的北堂琛低笑道:“想来是有人不懂得怜香惜玉,得罪了南姑娘。”

这一言,让焦长卿的面色更沉。

南月奴不知道他如今正在各方面势力打压北堂琛,如若她去助了北堂琛,两人势必敌对上,届时,他又如何对她下得去手?!

很显然,北堂琛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尽管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南月奴的用处却是比她自己知道的还要多。

他眸中划过一抹狡黠,却是低低一笑,道:“南月奴,你若是决定好了,那便随我走。”

说罢,他便兀自站起身来,跨步朝着客栈外走去。

南月奴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便跟着站起来,然而,就在她跨步要离去的时候,却被焦长卿一把拉住手腕,低沉暗哑的嗓音自她耳畔响起:“别走!”

简短的两个字,好似透着无尽哀求。

高高在上的九千岁,何时这般低声下气地同人说过话了?!

南月奴只觉心头一颤,差点冲动到要答应他了。可是,却也只是片刻的犹豫。

她一点一点挣脱他的手,唇角扬起一抹涩意,却是道:“九爷,今后宫中相遇,你我之间陌路足够。”

她想要彻底与他划清界限?!

如此,那日的一切又算什么?这么久以来的真心付出又算什么?!

他面色从未有过的凝重,双手死死握拳,噙着一抹寒霜,同她道:“我带你入宫。”

这个决定已是他做的最大让步,可是,南月奴却是轻轻摇头,她道:“晚了……”一切都晚了……

又或者,他们之间一开始的相遇,就是最大的错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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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得宠·妒7恨

选择留在北堂琛身边到底是件危险的事,可也正因为这样才能警醒着她,让她不会再一味的沉溺于焦长卿的保护之中。

同样的太监身份,同样的皇宫,却是不同的环境。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自北堂琛宫中响起,满地的陶瓷碎片,有些上面还混合着血迹。

南月奴心头一颤,望着跪在北堂琛面前,身体止不住颤抖的小太监小陆子。他额头上因着被茶杯重重撞击而染出一抹红晕,猩红的血液就这么顺着额头流过眉骨,再一点一点地滴落在地上。

便就听那斜卧在榻上的男子唇齿轻扬,带着一抹浅淡的笑意说道:“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本皇子留你又有何用?龛”

“殿下饶命,奴才知错,奴才下次一定注意!”小陆子闻言吓得面色一阵苍白,连忙磕头认错。

可是北堂琛哪里愿就这么轻易放过他?!只是伺候他用茶的时候不小心将滚烫的茶水滴落在他手背上,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偏偏他三皇子要来大做文章!

南月奴随着他入宫的第一天便就上演了这一幕,恍然让她觉得,自己是不是选错了人,走错了地方?顷!

然而便就在这时,只听北堂琛扬眉唤道:“小月子!”

南月奴心头一颤,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殿下。”微微福身垂眸,这一刻她突然有些庆幸跟着喜嬷嬷学了宫规。

但是北堂琛接下来的话却是让她赫然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他说:“既然这***才的手不受控制地犯了错,你便替本皇子将他的手给剁了,免得日后再犯错!”

他轻轻浅浅的一句话,让大殿中的二人皆是一怔。南月奴只觉得身体一阵阵地发寒,耳边是小陆子不停的求饶声,而她眼中,却是那面带笑靥、目光深不可测的三皇子。

她抿唇,衣袖下的双手泛出深白骨节,却是垂眸低喃:“请殿下绕过他这一次。”

似乎是早就料到南月奴会有这样的举动,北堂琛的眼中并不惊讶,反倒是噙着一抹好笑的弧度问她:“凭什么?”

凭什么?她这样的身份,凭什么来替人求情?!

却听南月奴赫然抬眸,目光直直与他迎视,眸中闪烁着再清明不过的光芒:“以三皇子如今的身份地位处境,处罚一个小太监纵然无碍,但若传到了皇上的耳中,三皇子可曾想过,皇上会如何认为?”

好,好一个南月奴,竟然知道拿皇帝来压他!

北堂琛闻言不怒反笑,他朝着小陆子说道:“听见没有,人家月公公为你求情,连皇上都搬出来了!”

那小陆子浑身颤抖得厉害,哪里还敢再出一句话。北堂琛看得心烦,便就朝他挥了挥手:“下去吧!”

就这样放过他了?!

小陆子和南月奴同样地不可置信,不同的是,小陆子谢恩过后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而南月奴却是被喝住了。

北堂琛把玩着手中的一枚玉佩,眸光中闪烁着南月奴看不明白的光芒,便见他从榻上起身,缓缓走到她面前,倾身向前,贴在她耳边说道:“南月奴,知道焦长卿为何不愿留你在宫里吗?”

她微微皱眉,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说起这件事来。

便就听他勾唇低笑:“你爱多管闲事,而这宫里,死得最快的往往就是多管闲事的人!”

他的声音很轻,却兀自带着一抹寒冬冷意。

南月奴惊得不禁后退一步,却被他一把拉住手臂,另一只胳膊顺势搂住她的腰肢,面上的笑容近在咫尺,却让南月奴心里止不住的颤抖。

他说:“别以为你的多管闲事是在救别人,也别奢望会有人来感激你!南月奴,既然你选择了进宫报仇,就把你这副柔柔弱弱的姿态给本皇子收起来!不若你要是犯了错牵连了本皇子,我绝对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最后一句警告,犹如一把利刃狠狠割在她心上。

她突然就明白过来,只不过是被热茶烫到,他何以会生这么大的气?!他不过就是想用这个来试探她、警告她……甚至是,威胁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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