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妻·千岁娶我-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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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上方的金銮宝座上,一袭明黄色龙袍的皇帝端坐于此,目光直视跪倒在群臣之间的女子,眸光威严,不带丝毫情绪。
南月奴豁然心惊,这男子……便就是方才桥头之上,对那如若仙女一般的人儿求爱之人!
她下意识地朝那跪倒在地上的女子望去,可不正是那位美女吗?!
便就听那皇帝一声厉喝,却是道:“严氏,你用巫术害死娄妃之事,可认罪?!”
“臣妾无罪可认!”那女子一脸坚毅,苍白的面色下透着一抹极尽绝望。
可是帝王终究无情,他猛地一拍桌案,厉声喝道:“皇后与李贵妃亲眼瞧见,你却还敢抵赖?!”说罢,便也不再听她辩解,直直宣判,“来人,将严氏摘除妃嫔称号,打入冷宫,永世不得踏出冷宫半步!十皇子交由皇后抚养,没有朕的命令,绝不许她见十皇子!”
“皇上!你可以忘记当初的誓言、可以将我关入冷宫,可你不能将我的孩子送入虎穴啊皇上……”她女子镇定的神色突然开始慌乱,她拼命唤着、求着,可是冰冷的大殿之上,也只是回荡着她凄凉的余音。
南月奴心中震撼,虽然知晓帝皇之家多无情,却也不曾想到,桥头之上的多情郎辗转几日,便就成这般决绝模样!
突然,跪趴在地上的严妃回眸朝她的方向看来,如是能瞧见她一般,目光直直与她相视,让南月奴突觉毛骨悚然。
可是只这一眼,不知为何,南月奴就好似能感觉到她此刻心里的无助与绝望。
她好似在同她求救,可她如何能救得了她?!
当初美好的誓言、说好的守护,如今却变成了对她挥刀的刽子手。这样的爱情……已谈不上是凄美,而是让人寒颤的悲哀!
更让她惊讶的是,那女子的张脸……却与记忆中的某个人极为相似。
这张苍白至极的容颜,与冷宫中那位好似“贞子”的严妃竟是这般相像……
“原来严妃居然也是东极人呐。”一边替南月奴把脉,一边兀自感叹的神无乐啧啧称奇。
看得焦长卿不禁皱起眉头,直直喝道:“庸医,让你看她的病情,不是让你感叹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神无乐面色一变,面对着自己的正主儿又不敢直接驳斥,只好皮笑肉不笑道:“爷,您再这么打扰我替她把脉,若当真给诊错了你可莫要怪我呀!”
可那焦长卿又怎是好被威胁之人呢,他扬眉轻笑道:“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这什么神医的名号也可以摘了!”
神无乐面色一僵,还不待她说话便又听他说道:“哦不,我看连你们整个神医谷都可以关门回家洗洗睡了!”
“……”爷,算你狠!
神无乐忿然说道:“她没事,只是睡着了而已!”
“睡这么久?!”焦长卿微微皱眉。
惹得某神医翻翻白眼:“爷,从你抱她回来至今也不过才两个时辰而已呀!”
“好吧!你可以下去了!”某位爷目光灼灼地望着床上熟睡的人儿,面对身旁刚刚劳碌完的某神医却是翻脸无情。
神无乐心中憋闷,自从上次强行将他带去疗伤之后,她家的这位爷就好似是种了报仇的种子一般,不仅将她呼来喝去,说话更是毫不客气。
当真是狗咬吕洞宾呀……哎!
神无乐走了几步,好似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回眸问道:“严妃那边,你当真不帮她?”
“帮不了,也不想帮。”他淡然回道,几乎没有丝毫犹豫。
听见这话,神无乐才放下心来,她道:“嗯,如此最好不过了,九爷您身份特殊,莫要为了严妃而毁了自己便是!”
也只怪那严妃用错了法子找错了人!焦长卿这般腹黑党,最不吃的就是威胁!何况他们捉去的人还是他此刻最上心的人!
想起南月奴,她便又是一阵轻叹。
焦长卿对南月奴越是上心她便越是担忧,上次中毒的事还不算什么,倘若今后南月奴再被有心人士拿去利用……只怕这位爷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
南月奴睡了好久,一直等到半夜才从睡梦中悠悠转醒。
她侧目,身旁那张绝美容颜便就望入她眼中。他似乎是睡熟了,浓密微卷的睫毛如扇轻阖,薄唇轻抿,呼吸匀称。
南月奴在片刻诧异之后恍然回过神来,焦长卿的一只手正搭在她腰上,她稍微一动,他便眉头微皱,一副随时会醒来的模样。
害得南月奴只好任由他这般睡着,她可不想大半夜的听他起来戏弄她!
想起白天冷宫里发生的事,她还心有余悸,当时若是焦长卿未及时出手,严妃当真会对她下狠手吗?!
不知为何,她下意识地觉得,严妃当时不过是为了逼焦长卿出手!
到底她有什么事情要求焦长卿帮忙?!
还有渊……那孩子与严妃又会是怎样的关系?!
这些杂乱的事情扰得她头疼,手都快将头发抓得一团乱了。
突地手腕上一热,一只修长莹润大手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她对自己头发的“凌虐”,南月奴惊得立刻朝身旁的人瞪去。
却见焦长卿紧闭着双眼,一副半睡半醒的模样道:“安静点,否则将你踹到门外去!”
“……”南月奴哑然,她深深觉得,自己对焦长卿救了她这件事真心是想多了!
他其实是怕她死了自己就少个玩物吧?!
“九爷,严妃为什么要求你帮忙呀?”她睡了这么久,此刻清醒无比,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都是睡梦中严妃看她的那一眼。
“……”回应她的是一片寂静。
某人不屈不挠,再一次问道:“连渊都出面了,爷你当真好意思拒绝他们的请求吗?”
“……”睡着的人微微皱起了眉头,便连搭在她腰上的手都是一紧。
可南月奴却好似丝毫未察觉到一般,想起先前渊同她说的关于焦长卿不为人知的秘密,她唇角一勾,豁然问道:“九爷,你真得是个路痴吗?!完全没看出来耶!”
“南绍谦!”某位爷忍无可忍,紧闭的双目突地睁开,死死盯着南月奴。
却见某人无辜地眨着眼睛望着他,好似不明他怒气何来,天真地问道:“九爷您不睡了吗?”
“……”
紧接着便就是一阵开门、踹人、关门的声音,惊得附近巡逻的侍卫们一阵寒颤。
于是乎,次日整个皇宫里又流传开来。
据说昨夜九爷同他那位侍寝太监一夜缠绵,谁知那小太监功力不行,弄得九爷不舒服,结果半夜衣衫不整地被九爷踹出了房门,在门外嚎哭了一整夜呢!
……
焦长卿厉声严下,敕令她绝对不准再靠近冷宫半步,否则等待她的就是重回大牢!
为此,南月奴只好将心里那满满的好奇心压下,准备着哪天再碰见渊的时候好好打探打探。
然而,还未等到她找到渊,便就遇上了那位逮着她还债的九公主!
同行的人里还有那位许久未见的七皇子,北堂炎。
南月奴自从大牢里出来之后便就未曾见到过他,也还没来得及好好说声谢谢。
只是……为毛那位折腾死人不偿命的九公主要在?!
而且她还是当着北堂炎的面……不,是当着御花园里一众太监宫女侍卫的面扬声喝道:“小月子!本公主分明让你去我宫里还债的!你竟敢不从命!”
南月奴一个哆嗦,这才想起来这位公主大人那天的交代。
她唇角抽了抽,最近老想着严妃的事,哪里还能记得其他?!尤其这件事情,早就已经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无奈,她只好硬着头皮上前行了一礼:“九公主好、七皇子好!”
便见北堂炎眉眼一弯,悦耳嗓音犹如黄鹂脆鸣:“不必多礼!”而后,竟是当着众人的面亲自将她扶起,道,“近来可好?瞧着瘦了不少。”
那眉目间的关切、深情之意,让南月奴风中石化,更让所有围观党大跌眼镜。
那位向来无拘无束、潇洒恣意的七皇子何时这般关心过一个小太监过得好不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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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调教·强教吻
南月奴受宠若惊,竟是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们之间可以亲近到这般地步了。
“多谢七殿下关心。”她唇角一弯,不动声色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这里毕竟是皇宫没稍有不慎被人捉住把柄,怕是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如今有个焦长卿在身边折腾她便已经足够!
见她刻意避开自己,北堂炎面色微微一沉,表面上却好似没有察觉一般。
他负手而立,对着站在身旁的九公主北堂蝶说道:“小蝶,你方才说她欠你的债,这是怎么回事?碛”
“七哥可还记得当日她第一次进宫之时,弄坏了我风筝之事?”北堂蝶斜眉,眸中闪过一抹狡黠。
那一次她分明就是故意折腾那群小太监来着,偏偏这个不上道的“南绍谦”出现了,谁想她竟是这么没用,让她取个风筝而已,竟然将它给弄坏了?!着实可恶!
南月奴总算是知道了,感情这小公主还记着这桩事呢?侏!
她当即便松了一口气,道:“原来公主是想要风筝么?”
“说得容易,你会做么?”九公主瞪她,那风筝可是她特地央着北堂靖帮她从宫外带回来的!
“区区一个风筝而已!”南月奴神情略显得意,说道,“公主若是喜欢,我便就给你做个又何妨?”
闻言,北堂蝶神情微讶,却是透着一抹不可置信。
不单是她,便连七皇子北堂炎脸上都写满兴趣。
当然,南月奴并非只是说说而已,她抬眸望向北堂炎,眉眼一晚,低声笑道:“七殿下可会作画?”
“略知一二。”北堂炎微微颔首。
听到这样的回答九公主可就不满了,她连忙强调说:“什么略知一二嘛,我七哥的画技可是连父皇都赞不绝口呢!”
“那就好办了!”南月奴闻言神秘一笑。
风筝她自己也曾DIY过,自然知道不难,尤其搭上七皇子的亲笔画作,这风筝若是拿出宫去卖怕是都要卖不少钱呢!
御花园的凉亭之中,北堂炎微微蹙眉看着铺开在自己面前的画纸,耳边依旧回荡着南月奴同他说的话:“殿下你自己看着办,想画什么便画什么!”
而后,自己便就跑去一边削竹篾去了。
瞧着她十指灵活地拿着刀削着竹篾,一脸专注的模样,他唇角微勾,便就提笔蘸墨,将眼前这样一副景色一笔一笔描绘下来……
殊不知自己正成为某人猎物的南月奴还在卖力与手中竹篾奋斗,一旁九公主好奇地看着她,歪着头十分奇怪道:“你不是南家的少爷么?怎么还会做这种活儿?”
听到问话,南月奴目光微怔,却是盈盈一笑,问道:“公主可是喜欢风筝?”
“是啊。”北堂蝶毫不隐瞒地点点头。
便就见某人十分理所当然地说道:“女孩子基本都喜欢这玩意儿,如果一只亲手做的风筝能博美艳如公主这般的女子一笑,又何乐而不为呢?!”
当然,她是绝对不会告诉她,她之所以会做风筝,完全是因为以后的手工课上做过风筝!
只是,北堂蝶却被她这样轻浮的语调给说得面色一红,尤其是她还在赞赏她的美艳!
试问哪个女孩子不喜欢听别人夸奖自己貌美的呢?!
她当即便对南月奴的印象改观,再次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她闲聊:“你同卿哥哥是怎么认识的?我从未见他对哪个下人这般好过呢。”
南月奴手中的刀微微一顿,扬眉问她:“你也觉得九爷对我很好?”
“难道不是吗?”北堂蝶狐疑地望着她。
那双眸子里写满天真与纯净,一点都不像是在撒谎的模样。
南月奴见状,唯有一声轻叹,她道:“九爷这人太叫人捉摸不透。”说着,她却是唇角微微扬起,道,“可到底不是什么坏人便是。”
即使他时常捉弄她、折腾她,她却也还是明白的,从他将她从大牢里救出,从他在冷宫将她从严妃手中救出开始,她便都明白。
只是心里对他的感情却终究是摇摆不定,他曾对她说过会守护她、会娶她,可他当真是喜欢她的吗?!他或许对她很好,但那终究不会是爱情,毕竟,此刻她的身份是“南绍谦”。
见她突然沉默了下来,也不知是在想着些什么,北堂蝶皱了皱眉,品味着她方才的话,却是肯定地告诉她:“你别看卿哥哥身体残缺,他的能力可强大着呢!”
她信誓旦旦地说道!
南月奴一噎,唇角抽了抽:“身体残缺是指?”
“不是都说太监比寻常人身体都要缺个东西吗?”天真的九公主似懂非懂地说道。
这下子南月奴便连该怎么回答她都不知道了,她轻咳一声,问道:“即使知道这样,公主也还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