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妖夫-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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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点名的猫妖不满地抖了抖皮毛,迈着优雅的猫步,慢腾腾地往正屋走去。
刚蹦上窗台,在窗口晃了个身影,小猫就被里面飞出来的一只鞋子给打了下来。
‘我擦!死狐狸!敢暗算我!’猫妖额头顶着一个包退了回来,忿忿地低声咒骂着。
‘你肿么了。’花花一脸关切地盯着猫脑袋上那个半球形。
‘还能肿么了,不就是额头肿了么。’对于蛇妖带着浓厚地方特色的口音,猫妖很是不屑,好歹自己一个老外都能将这里的语言说得纯正顺溜的,这只土生土长的大蛇,居然如此不上进!它恨恨地将爪子搭在脑门上揉了揉,不一会就消了肿,然后心情极度不佳地在地上打了个滚,翻着肚皮开始补眠。小夫妻吵完架都知道抱在一起睡觉来消气,自己何必担心!
大鲵和花花都是女孩子,视线在死猫肚子下某器官上停留了一瞬,俱都不屑地撇撇嘴,转过脸去,各自找地方修炼。
日光正好,既然无事,不如一块睡去。
看着身下逐渐停止呼吸,心跳也减缓到几乎感觉不出来的女人,李少白在她唇上轻轻印下一吻,悄然爬起身,捂着阵阵刺痛的脖子,轻轻抽了一口气。
这个死女人!还真下得了口!
他找来一个铜盆,倒了半盆子水,念了一句口诀,水面变成光滑清晰的镜面,映照出脖子上那两个暗红色的圆点,衬在白皙的肤色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李少白啧了两声,不满地瞥了某人一眼。
看着对方还算安详的面容,他不由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从父亲那里听来的一句话:
要想抓住女人的心,就要抓住女人的胃。
当然,父亲大人的原话是:“老子我打了十几天的山鸡和兔子,才将你母亲追到手。最后才有了你们。”
父亲的泡妞(那些妞都是母狐狸)秘诀,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而且屡试不爽。
今天,还是第一次试用在非我族类身上,虽说付出的代价比较特殊(那可是鲜血的代价啊!),没想到也给他弄成功了。果然,女人的心思都是差不多的,只要喂饱了她们,剩下的事情应该都不是难事。就像桃丽丝和某个嚣张的臭屁小孩一贯奉行的“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的理念一样,狐仙大人也有自己坚持的理念。
女人嘛,哄哄就好。
——狐仙大人,你这是没有遇上厉害的。==!!!
脑子缺根筋的狐仙大人呲呲牙,揉了揉脖子,不满地挪出卧室,准备打扫战场。
盯着正厅南面窗下那一堆零散破碎的木块木屑,李少白不满地嘟了嘟嘴。
桃丽丝太暴力了!这张酸枝木书桌花了好几十两银子呢!
他认命地蹲下来,拿起最大的一块木头看看,轻叹一声,将木头又丢了回去。接着,他冥思苦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需要用到的术法,朝那堆废木料轻吹一口气,袖子一拂,地面的木头渣子逐渐凝聚在一起,慢慢的,重新拼接成书桌的原貌,一丝裂纹都看不出来。就连打翻在地的砚台墨盒和笔筒笔架水洗镇纸,也都摆放回原来的位置,丝毫没有偏差。
李少白心满意足的坐在书桌前,手掌摩挲着光滑的玄色漆面,开始思考某些事情。
一刻钟后,桌面上多了几张写满字的纸张,他用镇纸将纸张压好,又回头看了内室好几眼,确定一时半会的她是不会醒来了,就蹑手蹑脚地溜出房间,来到院中水池边。
正在水池底打瞌睡的大鲵被一股至纯至精的灵气波动惊醒,它睁着溜圆的眼睛,看到水面晃动的身影,双眼立即冒出粉色的泡泡,激动得差点忘记用腮呼吸,一口水灌下去几乎没呛死它。
‘狐仙大人,真是英明神武,卓尔不凡啊!’大鲵快速浮出水面,吐出误吞食的水,发送着只有他们两个才听得到的音频由衷的赞美。
李少白有些惊讶,笑道:‘没想到,普天下,识得我的只你一个。’下凡的仙女和山神土地自然不算,毕竟他们也是位列仙班的人员,赏评大会述职的时候大家都会在仙界碰头,识得他的不知几何。
这个鱼……有点意思。
李少白蹲下来,伸手在它头上拍了拍,吩咐了几句话,转身走出院门。
大鲵看着那个身姿挺拔的男子的背影消失在门后,一时回不过神来。
好半天,它才兴奋地一甩尾巴,在水中打了好几个滚,荡起一圈圈波纹。
——哇靠,这就是狐仙大人的模样?果然……真是用言语都无法表达啊!
大鲵咧着嘴,无声地笑了好一会,突然想起刚才仙人吩咐的话,她神色一肃,默念几句口诀,一阵雾气过后,池边多了一位袅袅娉娉的少女。
少女举步朝正屋走了几步,又退回来,蹲在池边看水中自己的身影。
嗯……眉毛忘记变出来了,嘴巴大了,鼻子塌了,头发又稀疏又黄,眼睛睁这么圆,简直跟妖怪一样么!
(╮(╯▽╰)╭大姐,你本来就是妖怪好不好!)
少女不满地冲着水中倒影挤眉弄眼,伸手在脸上扯扯捏捏,总算是搓揉出一张比较能看的人脸了,这才心满意足地拍拍手,站起身,扭着小蛮腰朝正屋走去。
遇到台阶的时候,她是双脚跳着上去的。
想想不对劲,少女提起裙摆看了看。
鱼尾巴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纤美的腿,就是脚掌有些扁平,看上去怪怪的。
在平地上走不觉得怪异,可是说到上楼梯,这可是个技术活。
少女皱皱眉头,试着抬起一条腿,踩在上一阶楼梯上,小心翼翼地移动着重心向前。后腿才拎起来,身体突然向前一倒,吧嗒一声,某只倒霉的家伙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膝盖被楼梯磕得生痛,撞到坚实石板地面的上半身也痛得难以言喻。从未遭受过如此打击的水生妖精立即哗啦啦地流下大颗大颗的眼泪,嘤嘤嘤地抽泣起来。
——尼玛!当个人也那么困难!还是水里好哇!怎么摔都不会痛。
少女哭了好一会,突然想起自己是妖精,可以让痛痛很快消失,脸色便有些讪讪的,揉了揉撞得淤青的地方,干脆爬着进了房门。
幸好她有先见之明,没再坚持走路,不然,这么高的门槛一定会将她摔得鱼肠都掉出来的!
少女乐滋滋地爬上椅子坐好,又倒茶又抓点心吃,偶尔探头望望内室,满脸羡艳,开始幻想晚上躺在绵软舒适又香喷喷的被褥中的美好生活。
傍晚,桃丽丝被阵阵食物香气闹醒,听着由客厅方向传来的阵阵欢笑声,她坐在床头发了好一会呆。
下地走了两圈,视线停留在书桌上。
让她惊异的不是桌面上写满字的纸张,而是那张完好无损的桌子。
她好奇地观察了一会,伸手敲了敲,确认是原来那张酸枝木书桌,不由面现异色。
死狐狸居然还会这一手?
血红色的眼珠子转了转,不由兴奋的冒光。
——若是飞船有什么毛病,岂不是可以让狐狸直接修好?
这么一想,上午受的气全都烟消云散,她兴冲冲地跑到客厅里,打算跟狐狸好好商量。
“桃姐姐,你来了!”眼尖的蒋三儿看到飞扑进门的身影,立即堆了满脸笑容,冲她欢快地打招呼。
“桃姐姐,来尝尝我的手艺,这个香葱蛋卷味道不错!”孙英杰也适时地献好卖乖,夹起一个油亮金黄的蛋包肉放到一旁空置的碗中。
大家纷纷跟她打招呼,自觉地挪了挪位置,空出主座给她。
桃丽丝一愣,看到这几张纯真可爱的笑脸,心中微动,一股暖融的感觉逐渐弥漫开来。
只是,当她看清围桌而坐的人中没有自己想要找的人,却多了一个陌生的女孩,正巧笑倩兮地看着自己,心头又泛起一丝奇怪的感觉,有些不是滋味。
【第四卷:街坊市井】第一百一十二章:当面质问
“你究竟是谁?”
李少白站在少年面前,眼神阴郁地看着对方。
凌伊兰瞪着突然翻窗进来的青年看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他不由微微凝眉。
——院子里的护卫干什么吃的!居然放了这么大一个活人进来!
因不知对方底细,他没有轻举妄动,而是不动声色的退开两步,看似在房间里踱步,一派悠闲的样子,实则藏在袖中的右手已是悄悄握紧了一柄锋利的匕首。
稍微定了定心神,他驻足在多宝阁前,赏玩着多宝阁上的一个鎏金五彩纹瓶,稍微侧过脸,视线飘飘忽忽地朝那人一瞥,语带不屑地说道:“本公子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阁下独自闯入凌某人的书房,意欲为何?”说着,一手伸到多宝阁上,装作要拿起那个鎏金五彩纹瓶的样子,实则已是打算在对方有异动的时候,就拧动瓶身逃生。
这个瓶子底座连着机括,而他现在脚下所站的地方,正好是暗道的入口。
此人能够躲过诸多护卫和暗卫的监视,身手必定不凡。就连自己,在他进来之前也是一无所觉。
凌伊兰暗暗警惕着,看对方想要耍什么花样,谁知那人却不靠近了,只是站在他身后,冷哼一声,双手抄在胸前,身子斜倚在书桌旁,将他的话改了几个词学了一遍,凉凉的说:
“本上……大爷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阁下言而无信,出尔反尔,意欲为何?”
凌伊兰皱眉,不解地看着他。
“不知阁下所言何事?”
“姓凌的!你可还记得在定州府苦候的那朵小白花?”桃丽丝一头银发,笑靥如花,皮肤又白得吓人,脑子又一根筋,可不就是一朵大喇喇的白花么。
李少白唇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觉得自己的这个比喻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听到“定州”二字,凌伊兰脸色微异,双眸闪了闪,对于眼前的不速之客,也有了一个模糊的概念。
——难道是那个人派来的妖精?
嘴上却不点破,只回答:“因本公子家中有要事,临时改道,就不前往定州了。只是!”他顿了顿,才一脸诧异地说:“本公子已派家仆在定州守候,以转达凌某的不便之处,莫非,那家仆竟未遇上你们?”
李少白双眸微眯。
——你有派人才有鬼!我们这么大一行人入城,难道那人眼瞎看不到吗!
他冷哼一声,嗤道:“凌伊兰,你就不要推脱了!爽约就是爽约,放鸽子就是放鸽子!在这里狡辩有什么用?不如,你跟我回去,向桃丽丝解释?”说着,竟是挽起袖子,打算走上前来捉他。
“你,你别乱来!当心桃丽丝知道了不高兴!”凌伊兰吓了一跳,心生惧意,左手抓着花瓶微微使力,右手却是握紧了匕首,背后渗出滴滴冷汗。不知他高喊一声的话,是外面的人来得快些,还是这家伙出手快些……
谁知,对方只是做做样子,并未真的上前,而是屁屁一撅,干脆坐到了书桌上。
“我说,你就不要装了。少拿桃丽丝来吓唬我!你根本就不是什么维克多,压根就是凌府的嫡长孙,凌氏未来的家主!”
李少白将两腿盘上光滑的桌面,忍着把大尾巴露出来摇摆的冲动,一脸正色地继续抖落他知道的信息:
“凌伊兰,京城人士,永康元年诞,父母双亡,有一孪生姐妹,自幼分散,各自成长。授业师傅一十二人,所学课程不知凡几,家中奴仆无数,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祖宅在京城平康坊铜锣巷,家中族老三人协同处理庶务,手下大小管事不下百人,护卫暗桩更是不知几何。你尚未婚配,无姬妾侍候,亦未定下亲事。不知我说的这些,可对?”什么狗屁维克多,都是桃丽丝一厢情愿的想法!
看对方将自己的身世摸得一清二楚,凌伊兰在诧异的同时又暗自生疑。
——这人,来头不小!而且,对自己的敌意很浓!可却又没有杀意……
他侧转身,斜睨那俊逸非凡的青年一眼,放弃了通过暗道逃生的打算,而是走到百宝阁前的椅子上坐下,神色不变地与对方默默对视了一会,这才端起茶几上不知何时准备的早已经凉透了的茶盏,掀开茶碗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拨动着清淡的茶汤,很平静的开口。
“说罢,阁下有何目的?今夜前来,不会只是来与本公子闲谈家事这么简单吧。”
李少白撇撇嘴,从书桌上跃下来,朝前迈进一步,两步,三步……
凌伊兰默默数着他踩过的地面上的方砖,将茶盏重新搁在小几上,右手像是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扶手,左手却是按在了左侧扶手上。只要对方到达那个位置,自己一按下去……
谁知,李少白却在陷阱前一块方砖的位置停下了,他微微侧过脸,仔细聆听着什么?突然问:“我的那只狐狸呢?”
凌伊兰一惊,抬眸。
李少白没有错过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惊慌和异色,心中更是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轻松跳过两格方砖,直接跃至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瞪着这个陪伴他们度过将近一个月不太美好的时光的人类少年,语气森冷地质问:“你把红云怎么了?”
凌伊兰强抑住心中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