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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倾国东宫(下)-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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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忽被吻住,甜甜蜂蜜带着浓郁香味送进他嘴里,他搂着妻子仰倒在床上,渴盼地吸吮起她嘴里的甜蜜来。
  良久,真夜有些晕眩地道:“你刚刚怎不这样喂我喝药?”那样他会比较甘愿一点把药快快喝下去。
  黄梨江低笑出声,俯在他身上道:“我也不喜欢喝苦药啊。”所以才特地等他喝下药汁后,才喂哺他香甜的蜂蜜。
  闻言,真夜笑出声来,没怪她不肯同苦,只肯同甘。他笑道:“果然是我聪明的小梨子。”
  黄莉江没忘记先前的话题,笑闹一番后,她继续问:“所以,麒麟到底托你什么事?”
  真夜答说:“她希望我能帮忙寻找商野仅存的前君之子。”
  商野国人相信,他们的国君是玄鸟化身,是上天赐予人间的真神之子,唯有能与上天沟通的神子,才有资格成为领导商野之民的君主。
  “麒麟怀疑,那名前君之子,在商野亡国后,可能已辗转流落到天朝来。她想重建商野,因此托我代寻那个人的下落,只可惜如今我双目失明,恐怕帮不了忙。”语毕,真夜竟有些感叹之意。
  天朝国土广大,有渡来人漂洋过海,浪居天朝大陆,是极有可能的事。黄莉江按住真夜的手,安慰道:“你别担心,还有我呢。我可以帮忙打听那些渡来人的下落。别忘了,虽然我隐居兰陵,但我在朝中仍有许多盟友……”
  出于个人有点小心眼的理由,真夜不喜欢听她讲那些“盟友”的事,便转移话题:“对了,麒麟说她特地挑选了一份非常实用的礼物,你打开来看看吧。”
  “好啊。”黄莉江起身取来桌上香檀木盒,盒上有麒麟亲笔题字,写着:“谨赠吾友伉俪,永结同心。”她念出来,让他听见。随即打开盒盖,果然——“是一本书。”特别是一些禁书。
  “是什么书?”真夜既好奇又期待地问。
  就这灯光,黄莉江读出精致蓝锦装得书封上以草书所写的四个大字“风流……绝畅?”
  这什么书?没听说过。两人心中同时闪过疑惑。
  天朝书市不如皇朝发达,书籍数量和种类也不若皇朝多元,因此皇朝书市里有许多书都是天朝看不到的。
  “想必是一本绝世名着,麒麟才会拿它作为我们的贺礼。”真夜推测道:“小梨子,你快看看是什么样的书。”
  不用他说,她早已翻开书页,仔细读来。然而过了好半响,她仍然一句书文也没读出来。
  真夜急着想知道内容,催促她道:“小梨子,你别吊我胃口啊。”
  “嗯……”她沉吟道:“这书里没多少字,倒是有不少图。”
  “哦?什么样的图?”
  “就画着一些石头、花草、人物、屋宅之类的。”
  “听起来像一般的山水人物图画?”麒麟会不远千里让人送来这么普通的礼物么?“你说有文字,那些字你读一段给我听。”
  “……你确定要听?”她语气有些奇异地问。
  看不见她闪烁的目光,真夜不疑有他,笑说:“当然啊。读吧,小梨子。”
  接着他听见她翻书页,又清了清喉咙。
  真夜满心期待妻子为他朗读,全然料想不到她回清声读出:“媚眼悄窥情已热,双双先把罗裙脱。好味偏从欲合间,扪弄酥胸未紧贴。单悬玉股俏郎挑,喜在眉峰乐在腰。满饮琼浆无限美,露华凉泻紫葡萄。”
  一首七言诗读罢,黄莉江好笑地看着真夜在领悟字里行间的隐喻后,从脖子到耳根瞬间染红。
  “这是……春册?”故名为“风流绝畅”?图是春宫画,题文则是艳情诗!
  “没错。”
  “……”真夜少见的害羞起来,掩着脸,尴尬笑了笑。“麒麟那家伙……”
  果然是癖好男风、惊世骇俗的绝世女帝。而他得小梨子——“爱妃就那么想看我笑话?”她分明是在捉弄他。
  黄莉江搁下春册,语气有些危险地道:“你错了,殿下,我不是想看你笑话。”
  真夜警觉起来,却仍来不及阻止她将他压在床上。
  尽管他很喜欢这姿势,可如今他眼睛看不见,只能任人摆布,完全无法主导青石。真夜可怜兮兮地道:“小梨子,你温柔些……”
  “我曾不温柔过么?”她笑着放下床柱的帷幕,以免两人闺中情趣给人瞧见。回过头来,俯身压上心爱男人美丽熟悉的男体,她解开他束发,吻上他得唇。
  当她往下解他腰带时,他忍不住按住她手。
  “嗯?”她舌尖舔过他刚沐浴过得肌肤,看着他有些无助的脸庞。“怎么了?”
  他们有一段时间没亲热过了。刚中毒时,他体内残留毒性,身体虚弱,几乎天天卧床;后来毒性尽解,但人已消瘦许多。避居兰陵这三个月来,体力虽然恢复大半,但毕竟不如从前,怕衣衫一解,会教观者失望……尤其他的小梨子似颇欣赏男子美胸……
  察觉他脸上的局促,黄梨江玉手探进他衣襟里,爱抚着他平滑的肌理,接受他烫人的热度,了解地道:“真夜,你体内残毒初解,不要急着叫龙英他们陪你打拳。”
  不动动拳脚,要怎么维持男子美胸。真夜不语。
  见他不说话,黄梨江解释道:“我怕你练出大块肌肉来,会破坏我一贯喜欢的线条。像现在这样,肌理结实平滑,手感最适中。”
  真夜俊颜瞬间涨红,为被窥见那事关男子自尊的心思而羞赧起来,却仍忍不住问:“我……可有在你前十之中?”
  天朝男子的美胸排名,以前曾听她说过封南可以排在前十以内,令他介怀不已。虽然那只是她得梦。
  黄梨江其实不曾真正见过其他男子胸膛。她低低笑出:“喔,当然有啊。你是第十名。”
  才第十?!真夜脸色微变。
  “一至九名,从缺。”她补上一句,爱极了他的在意。
  只见他终于明白她是在开他玩笑,长柳双眉舒展开来,像是春风初初拂过,春色至人间,反应可爱至极。她移动双手,拉开她衣带。一路探索。
  “叶公子,今晚来行龙阳吧。”
  他很想笑说,一男一女不能行龙阳,可她已褪去他衣衫,双唇顺着渐次袒露肌肤密密吻下,教他全身频频颤抖,根本说不出半句抗议的话。
  不知她穿男装或女服,他双手缓缓抚上她柔软胸前,找到答案之际,让自己彻底沦陷——
  “就依你,江梨,我是你的。”
  尾声之二(二)卞梁女
  “卞梁女?”黄夫人缓缓转过身来,深居简出的她,对于眼前青年说出这三个字时,似乎并没有很讶异。
  青年倒是有一点错愕。
  他没想到这位黄夫人相貌如此肖似他的小梨子,简直看不出是……嗯,简直堪称国色,不愧是……母女啊。
  站在自家后院里,黄夫人问:“卞梁这姓氏,早已湮灭在前朝国史中了,殿下是打哪打听来这个姓的?”
  真夜有求而来,他不想在小梨子的……娘亲面前,说些玩笑话,于是坦承:“令公子入东宫那年时,曾随口提过这姓氏。我知兰陵卞梁,则是因为曾经看过前朝国史,知道卞梁世家曾在天朝开国时,婉拒为当时帝王重建礼制的建议,从此世代隐于民间,不再出仕。真夜也曾听令公子说,夫人出身兰陵世族,便联想到夫人或许本姓卞梁,私下查过宗谱后,才证明了这个猜测。”
  黄夫人唇角晚起似笑非笑的微弧,说:“既然殿下所知甚详,怎还会向臣妇提出这样的请求呢?你应该知道,卞梁家已无卞梁女,礼学世家的盛名也早已过去,如今不过是兰陵地方上一个小世族罢了,殿下向我请婚卞梁家女子,岂不是刁难臣妇么?”
  “夫人果然爱说笑。”真夜有备而来,不打算空手而归,他指出:“卞梁氏固然已经不再是能左右一个王朝大权的礼学世家,但天朝历代君王仍相当尊崇兰陵卞梁所代表的礼学传统。当初我天朝开国先祖一直为卞梁氏不愿为天朝制定新礼而耿耿于怀,若我这后辈子孙能风光迎娶一名卞梁旅,想必能为我这太子的颜面增辉。夫人应该听说过,我名声不好,京城四品以上名门,无女子愿意归嫁我,倘若真夜能娶得卞梁女为妻,必定珍惜她一生,绝不教她受委屈。”
  “殿下这番话情词恳切,满动听的。”黄夫人笑了笑,眼里闪过一抹微光。“可惜世上已无卞梁女,除非殿下要娶的人是我这半老徐娘,但我与我夫婿黄乃鹣鲽情深,殿下应该不会夺人所好吧!”
  “夫人可是在回敬我夺梨之仇么?”真夜温声提起:“当年,真夜用两个南陆贡梨,换了令公子黄梨江入我东宫……夫人还记挂着这事么?”
  “很不划算,不是么?”黄夫人确实有些记挂这事。这辈子,她鲜少做出让自己吃亏的事。女儿黄梨江一入东宫就是好几年,甚至在成长蜕变的几个关键时刻,她都没办法在旁边见证。“虽然我曾要我孩儿尽职做好分内之事,但殿下确实够珍惜她么?”当年听说梨儿被推落御沟,差一点溺死时,她真有些后悔让梨儿入东宫当侍读。
  明白黄夫人所指何事,真夜概括承受道:“那确实是我的错,当时我没有善尽到保护她的责任,这辈子,我都会将这件事烙在心上,不会再犯同样的错。”他也承受不起失去她……
  黄夫人深深注视着真夜,良久,方道:“梨江既已入朝为官,以她个性,不可能半途而废,必定会做到最好,在朝堂上,你也能守护她么?太子殿下,请恕我直言,倘若你是一名平民男子,你无法守护她;而倘若你是一名地位岌岌可危的太子,你只会拖累她;日后,假使你登上君位,坐拥后宫三千佳丽的你,更极有可能让我的梨儿心碎,老实说,我非常不乐意成全你。”
  这番话,说得恳切,真夜也明白,他自嘲笑道:“这些情况我都想过。确实,不论我是平民,太子或君王,我都可能没有办法给她纯粹的幸福。我的确不是一个为人父母者心中最理想的佳婿,然而我还是非卞梁女不能娶,一旦我真娶了其他女子,才真正会让令公子伤心,真夜此生仅有此一妻,还望夫人成全。”
  该刁难的,都刁难了;该厘清的,也厘清了。但,算是某种天生的劣根性吧,黄夫人一双俊眸染着笑,刁难道:
  “问题是,我卞梁沐容,就是最后一名卞梁女。卞梁一姓,传女不传男,殿下可有良策?”
  明白这是最后一道难题,真夜大胆回答:“既然卞梁一姓传女不传男,夫人怎会是最后一名卞梁女呢?”
  来此之前,他万万没想到,这黄夫人会是个绝代美男子啊。
  天朝近世流行起男为女、女为男了么?
  莫怪他心爱小梨子如此雌雄莫辨,只怕也是家学渊源。
  “至于最后一名卞梁女,”真夜以入主东宫多年所培养的皇家自信道:“我未来的妻子才是真正的卞梁女。往后请多指教了,岳父大人。”
  卞梁沐容闻言,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只道:“我从来只告诉我家梨儿,女子若要嫁人,只能嫁给真心爱她之人。其他的,我都没有教。”
  “我以后也会这么教女儿的。”这是那一日,雪地里,真夜与黄夫人之间的最后一句话。
  尾声之二(三)及笄
  二十岁了。
  这一日,黄梨江告了假,在家中房里看着镜子里的容颜发怔。
  新雪初融,正是二月早春之时,窗外一株梨花正无声地灿烂着。
  “少爷,吉时到了。”大朱管事在房外唤着。
  “知道了。”她应声而出,走向前厅的方向。
  十九年前的这时节,她在朝廷百官面前捉阉,捉出了往后凤毛麟角的仕途。
  时隔十九年,她年二十,天朝男子二十加冠,她不是真男子,却即将举行成年男子的冠礼。
  爹亲黄乃虽在朝多年,始终不汲汲于名利,装聋作哑,明哲保身,当年是为宣告她的性别,不得不广邀宾客共同见证,今日却不必如此。她虽是东宫少傅,但这官职在朝廷里没有实际上的影响力,兼之她在外人面前已与太子决裂,辞官后又为名为利回锅东宫,自然不被视为清流。
  因此今日冠礼,他们并未邀请宾客,只是做做样子,敷衍世人。
  吉时乃依照她的生辰八字而占定,在初午之时。
  等摆个样子骗过世人后,正好可以全家人吃顿团圆饭。她已经好久没有和爹娘同聚一堂了。
  穿着新裁的儒衫,长发仅用锦带松松束着,反正等会儿便要加冠礼,也不需多费工夫。
  转进回廊,听见大朱管事高声唱名时,还忍不住笑了声,一脚跨进厅堂门槛——
  黄梨江身形略略顿住,还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经自动反应往前一跪,前额叩地。
  “君上鸿福齐天!微臣不知道陛下驾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只见孝德帝端坐厅中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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